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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村镇,百里晴迁牵着马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了无人烟而又荒凉的场景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很简陋的客栈,她牵着马走了过去。
店小二半眯着空洞的眼神盯着门外隐约走来的模糊身影,他实在太困了,在打哈欠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进来了,她的马竟自顾自的走去马棚。那是匹雪白的骏马,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丁点赘肉,单看它矫健的四肢就知道跑起来肯定如疾风一样迅速。
他忽然想到前几日那两个年轻人,以及那两匹冷峻的千里马,他的马棚可谓是在三匹宝马的光临下,金碧辉煌了起来!
“发愣的小二哥,你的顾客来了,不招呼一下吗?”百里晴迁双臂环胸的靠在门口,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坏境,虽然简陋了些,可她还是发现了角落中有一张极为干净的桌子。
不等店小二开口,百里晴迁已经向那张特别干净的桌子走了过去,坐下的时候,门口传来马的嘶叫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店小二连忙捂住耳朵,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百里晴迁挑眉望去,灰暗的暮色光晕投射着地面,那个人的影子在光的呈现下逐渐拉长,一双质料华贵的白靴映入眼帘,她不动声色的饮酒,就好似没有注意门外的情景一般,悠闲如斯。
啪啪啪!三击掌。
“闻名江湖的第一神医,果真名不虚传。”
一个身穿素雅长衫的青年缓慢的走进客栈,那双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吸入进去的桃花眼里徘徊着儒雅的笑意。他的气息像个慵懒而又高贵的猫一样,明明很普通的素雅着装,却硬是将他骨子里那股雍容的气息随意泄露了出来。
百里晴迁举着酒囊,刚要往嘴里送一口酒,却听到那人清脆的言语,她淡淡一笑:“一路跟踪,你终于是回到了原点,倒不如一直在这里等我。”
店小二哑然盯着她,诧异问:“你怎么知道她曾经来过?”
百里晴迁半眯着眸子,笑声里夹杂着轻飘飘的嘲讽:“京城因食物中毒事件变成了一座空城,距离京城最近的阳关镇岂能不受到波及。其实两天之前你就打算放弃这里自谋出路,可是你却遇到了一位贵人。他将这家简陋不堪的客栈买下来,只为了等待一个人。”
店小二心中一惊,这女子说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她亲眼见过一样,可是,她并没有亲眼所见,却猜对了!
青年踱了两步,忽然转头盯着百里晴迁,目光略微隐晦:“不错,我是在等你。可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会没事。”
百里晴迁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囊,没有酒时的心情是不美妙的,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居然在她面前装深沉,真是无聊透顶,她只好站起来说:“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玩捉迷藏,其实你要想跟我较量,大可以当面挑战我。你以为把毒下在桌椅上就算是无言的宣战吗?我告诉你,我百里晴迁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地里耍手段的人。因为这种人就算医术再高,也不配和我较量。”
青年沉下眸子,忽然身形一动,店小二只感觉眼前有无数个虚影在空中平移。当青年来到百里晴迁面前时,百里晴迁微微挑了一下眉,身形同样平移,却比青年的速度快了一步。
此时百里晴迁已经冲出了客栈,斜面却袭来一道冷厉的掌风,眉峰稍稍有一丝凝重,因为那掌风里不但有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更藏着令人瞬间窒息的毒粉。
想不到济世堂的人居然如此卑鄙,去天一阁扑了个空竟在半路上劫杀她,哼,当她百里晴迁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吗?
当那些掺杂在掌气中的素粉遍布天空也将她死死包围时,百里晴迁足尖一点空气,身姿迎风而上,如墨般乌黑而柔顺的发丝在身姿旋转之时以一种洒脱的方式飘散开来。
纤细的手指轻飘飘的抚过腰间,迅速脱下的外衫,轻盈一卷,将毒粉全部收入其中。那抹凌厉的掌风瞬间而至,就像冰封下的寒冷霜气一般刺痛着她的脸颊。
百里晴迁倒退在风中,一扬衫,那些毒粉经过内力的催化已经变成了凌厉的气体,将那摇摇欲坠的客栈轰然击塌。
百里晴迁身姿飞旋,与突如其来的灰衣人相对一掌,砰的一声。
当烟尘散尽之时,她已经披上了外衣,轻轻的将酒囊挂在腰上,却并没有转头,而是用一种鄙夷的语气笑着说:“你们济世堂是不是太会欺负人了,一个在里面下毒,一个在外面撒毒粉,当真是想要我的命。”
“可你并没有死。”青年眯眼望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从这场小决战里可以看出,百里晴迁的轻功确实很高超,不过,她的医术却更让自己不能小觑。
灰衣男子沉默的来到青年的身边,脸色不是很好,方才那一掌令他整条手臂都在隐隐作痛,而那个优雅的女人,却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是她太会装还是她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的掌力所震伤?
百里晴迁转身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希望你们再跟着我,这是我对你们说的最后一句忠告。”
“百里晴迁,你凭什么这么嚣张?又凭什么在江湖上自称神医?你有何能耐以一人之力挑战济世堂?一个女子而已。”灰衣男子面带讥讽的盯着她,却没有留意他说最后那一句的时候,身旁的青年眉头紧凝了一下。
百里晴迁将若有所思的目光从青年身上收回,双臂环胸,表情玩味的看着男子:“我当是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你这句不经大脑而说出来的话,是会付出代价的。”
男子一怔,不明所以的想要问个究竟,却见百里晴迁忽然笑了一声,那薄唇边的弧度就像画中极其浓重的一笔,将举世的风情全都灌注在这抹笑容里,当笑声消失在耳边时,她本人也同样消失了。
男子沉着脸要追上去,却被青年冷脸阻止并警告:“以后管好自己的嘴,若再说错半句话,我会让你尝尝蚀骨粉的滋味。”
男子身体一哆嗦,差点被青年散发的冷气冻死,而这蚀骨粉三个字,却更让他心惊肉跳。
蚀骨粉恰如其名,中此毒者的骨头会在瞬间一根一根的碎裂,在夜半之时,碎裂的骨骼会在毒素的牵引下再行修复,期间会使中毒者陷入痛不欲生的境地。连着折磨七天,令其精神崩溃,若命大不死,身体也会因支离破碎而终身瘫痪。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大胆的尝试这种痛苦,他还没活够呢!该死的百里晴迁,都是因为她,他才不经脑子的说出那番话来,须知,那可是触怒了大小姐的逆鳞!
无论气质或是扮相,大小姐都无懈可击。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百里晴迁会一眼看出大小姐的性别呢?就连在天一阁的时候,武林盟主都没有看出大小姐的真实身份!这个自称神医的臭女人,不但伤了他的经脉,反而在大小姐面前将了他一军,哼,别想他会罢手。
两人骑上汗血马,顺着一条路飞快奔驰。青年也就是济世堂主的女儿宁雨诗,此次追寻百里晴迁的目的,就是要挑战她的医术。
宁雨诗的唇边浮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一丝金线缠绕手指,掌中的紫玉散发着盈盈光泽。百里晴迁,你虽有能耐解毒,却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此玉在手,就不信你不乖乖送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从清晨一直到正午,顾菲菲都没有闲着,她一派端庄的做派在脸上那抹搞笑的墨迹下彻底泡汤了。窗外那些略微刺眼的光线投射着面前的纸张,将那上面所画之人的轮廓一点一滴的镀上了华贵的金线。
顾菲菲执笔的手停顿半空,她努力的回想昨天在奔向别雀山庄的路上忽然相撞的那个少年,给她的印象就是,眼前瞬间蓬荜生辉。一身素雅白衫的他,给她的感觉是那样儒雅,那样的洒脱!少年的脸庞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却使那秀雅眉峰间的祥和感无限放摄。
顾菲菲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思绪里,这一执笔,那让人记忆犹新的少年人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画卷上。随即她将恍惚的心神拉了回来,气馁的叹了一声,偏头盯着喝茶的杨友:“你的形容太模糊了,我只能画到这个程度,你过来看看吧。”
杨友连忙放下茶杯,来到顾菲菲身旁,正色的凝视这幅画。顾菲菲的画功是全苏州闻名的,因为她家是开书画行的,所以他才来求顾菲菲务必要将单阳子的模样画出来。
他年轻的时候混迹过江湖,在一次偶然曾目睹过神医单阳子救人的过程,只是那个时候,单阳子的年岁还特别小,如今已时过进迁,记忆模糊。只是顾菲菲画的这个少年人,虽然眉宇间有点单阳子的韵味,可是否太过年轻了呢?
顾菲菲瞥了他一眼,其实心里有点小心虚,如果要让她参照真人画一幅画,那她肯定手到擒来,但是让她只听描述而凭空想象着来画,那就有些难度了。
不过,幸好她心中有参照物,谁知道那劳什子神医到底什么模样啊,她只顺着心意画出个美人就行了,而且这美人还无比的养眼,应该可以交工了。
杨友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连忙提笔在画卷边上写下寻访神医的字迹,再在落款写上一系列报酬数目,然后招来家丁:“将这张画贴到苏州东城门最大的告示牌上,知府大人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必要时他会派衙役配合。一定要把眼睛放亮点,决不能出差错。”
家丁心领神会的接过画卷连忙跑出去办事了。
见家丁已经没影,顾菲菲疑惑的问杨友:“为何你会觉得神医一定会出现在苏州呢?倘若他不来,咱们岂非前功尽弃了?”
杨友低垂着目光:“其实这是我推测的,我觉得京城发生那件事很诡异,只有咱们苏州没有被中毒牵连。我想皇帝也肯定会重视这件事,弄不好已经派人来调查了。那么作为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神医,怎会错过这场精彩的戏码呢。既然要扬名立万,那单阳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单阳子不来,江湖上的其他名医也会争相涌来,小姐也就有希望了。”
说到若烟中毒,顾菲菲极其担忧,可是杨老爷不许任何人接近若烟,除非是名医。短时间内,上哪找名医去?不可能有人一种毒,名医就立马冒出来,再救治的过程中,再来个情投意合的戏码,那纯粹是言情书中才有的情节。
苏州地界极是繁华,不愧是商贾纵横之地。沿街的商铺都是用极好的木料建造并加以装饰。放眼一望,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京城,不,应该是比京城还要繁华。
京城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因为那是天子脚下,必须要有皇城的威严与隆重。而苏州就不一样了,苏州的繁华程度可以称得上是奢侈,不仅仅因为这里是富豪们的盘踞地,更因为接壤着皇朝,供应着皇宫所需的各类商品才脱颖而出。
苏州极有名的就是这条庞大的静德湖,午阳的璀璨光辉就像一泻千里的瀑布,尽情挥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巨大而洁净的拱桥上人流熙攘,却都在匆匆行色间忍不住的回头望着那个屹立在桥头上的少年人。
苏州也算是极昌盛的地界了,俊男美女不在少数,而让他们惊艳不是那少年的脸蛋如何绝色,而是因为少年身上那种特别典雅雍容的气韵!纵观全苏州的俊美公子哥,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与这少年比拼!
但是,少年只是个过客而已,纵然欣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