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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亢龙心中想问的是她的内功到底如何了,但总是寻不到时机,抓心挠肝,忍耐良久,终于问道:“你在神仙谷中……”
“住你的房间呀?我真没想到你和大师伯竟然共用一间屋子,你们真的不会晚上做梦打起来吗?”
“你在神仙谷中,学了新武功了?”
银锁点点头,道:“当然学了,絮凝太师叔觉得我聪明伶俐,就把她自创的步伐传给我了,说是她的看家绝招,她可没教大师姐呢。”
陆亢龙笑道:“怎么,这就能压大师姐一头了?我瞧她的功夫很是长进了,你的呢?你的……你三师叔说你这一趟定能将神功练成,踏入一流高手的境地。你可有半分长进?”
银锁暗道这等问题着实不好回答,我若说了,他定然要问是如何破了情关,是和什么人,我该怎么答?
“有没有?”
银锁叹了口气,道:“有,第六重了。”
陆亢龙大喜,俄而皱眉道:“怎地最后两关不是一起破……还有哪一关没有突破?”
银锁自己也不知最后还留着的一重到底是爱是欲,心中正权衡着把哪个踢出去会让陆亢龙问什么样的问题,陆亢龙还当她不好意思,开导道:“古往今来谁还没有这一关?你瞧,我们这一门功夫,古往今来也只有你我两人练成,你从不问我此关如何破,我却想知道这门功夫里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你不告诉我,难道还要我现去教一个徒弟出来吗?”
银锁偏开头,道:“喜怒哀惧恶欲,我具已参透,还有一重,我委实不知从何下手。”
陆亢龙一愣,心道黛子的卦象这么说,我还道路上当是遇到中意之人,触了不知她哪根心弦而相恋,助她将情障一并破去。但所有弟子均说一路上并未有外人加入,莫非是和教中哪个小弟子,只是破了色戒,怕我责罚?
“师父多嘴问一句,是和哪个小郎君啊?”
银锁叹了口气,道:“弟子自知不守戒规,已经深深忏悔了,师父就不要多问了。”
“你告诉我听,我不罚你便是。”
“师父,明尊慈悲父在上,你怎可说这等自欺欺人的话?”
陆亢龙道:“不然,情…欲一戒,若想炼成焚心诀,定然是要破的,我不会因此怪你,你的情郎我自然一并也不会怪罪……你就告诉我嘛,免得我以后无心做了什么让你心里不痛快的事,你又须得苦苦隐瞒,不能找我出气,憋坏了自己。”
银锁哼道:“这有何好说的?只是有一日昏了头,委实想知道这个害苦了我的爱…欲是个什么东西,是以随手找了个看得过眼的小郎君云…雨一场……觉得没甚意思,颇为失望,心想还是别念着了的好,就莫名地功力大涨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端碗看)
Maleficent同人写了1w5了,等我把关键情节写完就可以放出来了,预计最多3w字完结,说好的不写h结果还是和说好的不一样……(嗯有一天晚上摸鱼干活写了前戏,脑洞一发不可收拾,ooc不负责
☆、第326章 一池春水二
陆亢龙愣住了,心想若这样也可;我当初……我当初何必……情…欲一起;哪有那么容易便要平息的?少年人知好色则慕少艾,爱欲这东西;一波平息;一波又起;生生不息;寻常人一不小心便耽溺其中,何以银锁半点影响也不受?难道她天生性情寡淡;是以能毫无障碍地将“欲”忘掉?
他满腹狐疑,心道莫不是那小郎君功夫不到家,伺候不起这小祖宗吧?但又不敢仔细去问她;怕她心里又对情…欲生出些好奇,反而又开始生生不息起来,可就糟糕了。
可是银锁功力确乎有长进,方才那一战便能看出不同,定然是突破了第六重心法,不做第二种想。而突破第六种心法,也定然是经历爱欲中的一个,又将之全然忘却。
他直觉银锁并未说实话,可这短短时间里,她参透的若不是“欲”,那定然是“爱”,可若有“爱”,哪可能瞒得住旁人呢?银锁日夜和教中弟子在一处,和谁有暧昧,岂非一看便知,不会没有人禀报给他。
他只得相信了银锁的说辞,心里更加惴惴不安。黛子说她“神功大成,踏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所以神功就算现在没成,日后也一定能成,既然能成,就定要去破这最后一关的“爱”,爱欲这东西难得分家,就算暂时分家,也注定是藕断丝连,那这个和他宝贝徒弟有一夜露水姻缘的小郎君,多半还是要追着她来的。只是到时破这情关,银锁不知又要受多少苦了。
这个徒弟他一直宝贝得很,生怕她练不好走不正,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他却比当爹还操心,一想到银锁要因为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心碎受苦,他就不免心如刀割。为了心中有点准备,他暗暗将银锁自小相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但想到的不外乎云寒赫连等人,若是能入银锁法眼,她这情关哪还要等到今天?
他正苦恼,蓦地想起一人,便是银锁推荐给康禄赫的关门小弟子宇文攸。可是教中人事他很少具体过问,这个宇文攸在什么地方,他却是不知道。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要派人将宇文攸寻上一寻,拉来问个清楚。
如此他心中稍定,扭头看看银锁,不由得觉得她又长大了一些,便取笑道:“银锁,这回出门历练了一番,稳重了不少啊。”
银锁抬头奇道:“稳重是怎么说的?莫非我以前很轻浮吗?”
“没有没有,就是稳重了,更加稳重了。”他口中这么说,心里却又觉得遗憾,银锁从前多情爱笑,见了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没见过世面的人总觉得她这副模样浪荡不堪,却不知胡姬多情,这幅模样才是正常。
如今她不笑了,深刻的轮廓不免显得严肃,美则美矣,却锋利非常,倒像是在生气一样。
银锁自然不知道陆亢龙心里千回百转,只想着千万莫要从脸上泄露了心事,叫师父将她和大师姐的私情察觉了去,不免有意扳起脸。
两人回到义阳分舵,众弟子见银锁回来了,纷纷扑上来问候,有她平日相熟半年未见的弟子,也有随她一路西行的各旗精锐。她听巨木旗的阿若罕说赫连已经被派去江陵,云寒还在建业活动,阿曼已要赶回来了。
众人好容易安定下来,一个叫乌洛兰的小姑娘忽道:“方才简直是吓死我了,不死金身如此厉害,还只是能把阿伏干打跑,若少主当初没带着她,我看我们一个人也回不来。”
她的搭档阿汉笑道:“你自己本事不够,少带着别人一起说。少主总还是能跑掉的吧?”
银锁嗤笑道:“怎么可能,若没有不死金身,我早在一个人对二百骑兵的时候就死了。”
“可是……再见面时,我们是不是就是敌人了?少主,我能对她下杀手吗?”
银锁冷笑道:“还没对上你们就开始动摇军心,该当处刑!”
“少、少主饶命……”
银锁收起笑容,淡然道:“不死金身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过我对她也有,算是扯平了。是以我自是得全力以赴,否则无法对教主交代。至于你们,自己问问自己吧。”
此事她无法明说,若说“可”,金铃当真因为他们听了自己的话受伤了怎么办?可若说“不可”,岂非带头扰乱军心?
她头一回感受到进退维谷,心烦意乱,不由得问道:“阿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都没人可欺负了。”
“少主欺负我吧!”
“欺负我欺负我……”
“少主有气就撒在我身上……”
银锁一阵无力,问道:“干什么这种事这么积极?”
众人答不上来,半晌阿若罕道:“此番死里逃生,多亏了少主和不死金身,我等自然感恩戴德。阿曼明日便回,少主稍安勿躁……若是嫌弃我们,最多也就忍个一天……”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本座要睡了。”
她将众人赶走,由低阶弟子带着去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之后一头倒在了床上。虽然没人可搂,但到底是旅途太累,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银锁倒头便睡,倒遂了陆亢龙心意。他找到巨木旗掌旗使淳于征,问了宇文攸的下落,却得到宇文攸已被派出去混在向碎玉麾下的消息。
“怎地……老康怎地放心将他派出去?”
淳于征笑道:“宇文入门尚浅,有些我们才有的习惯,他却没有,他又是这一片长大的汉人,逃难去做个食客,再正常也没有了。他这个人简单得很,康旗主待他好,他便对康旗主忠心耿耿,所以康旗主才放心他去。”
“真看不出……这个宇文小子,是影月推荐给老康的?”
淳于征道:“不错。宇文本在上庸分坛做事,还是洪水旗的,影月右使把他带回来给康旗主,说这小子手工了得,该去巨木旗。”
“奇了……她以前见过这小子吗?她怎么知道?宇文小子和影月很熟吗?”
淳于征回忆了一下,道:“不觉得很熟……大家都怕少主怕得紧,宇文也是一样。少主对宇文,也是泛泛之交,不曾有什么特殊吩咐。”
陆亢龙不解,续问道:“他们两人也没什么额外交流吗?”
淳于笑道:“宇文除开学武和学习教中规矩技能,基本都和康旗主在一起,影月右使则整日操心不死金身和乌山行主的事情,两人没什么机会独处。”
“眼神也没有?”
淳于笑道:“教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眼神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宇文看人总是低着头,我见他们两人说话时,宇文也低着头,既然低着头,怎么眼神交流?”
陆亢龙笑道:“没什么,我本以为他们两个是旧识,如今来看倒不是了。”
淳于眨眨眼睛,“旧识?不太可能吧,宇文原来是个流浪儿,尸体堆里打滚的,怎会认识影月右使呢?”
“嗯,你说的不错,看来是我误会了。”陆亢龙点点头,便要走出去。
淳于急忙弯腰行礼,“能为教主分忧解难,属下不胜荣幸。”
银锁也是个流浪儿,在遇到陆亢龙之前,也是在尸体堆里打滚的,更不用说宇文在上庸呆过,银锁也在上庸呆过了。他二人认识,也没什么奇怪,若在银锁“下山渡劫”期间认识,就更有疑点了。
陆亢龙第二日下令银锁禁闭,自己借口有事,跑了出去。
宇文攸在向碎玉处,陆亢龙便觉得找宇文攸这种事还是自己亲自做靠得住些。他偷偷摸摸接近乌山,因官道上一路都有眼线斥候,所以他连马也没骑,徒步往向碎玉这伙乌山反贼处进发。
向碎玉在这边境守卫得久了,布哨设卡都有一套,幸而明教隐匿功夫天下一绝,陆亢龙自己的轻功又是一等一的高,才能毫不惊动守卫地偷摸至营帐中心处。
宇文攸在此处做个伙夫,陆亢龙花了点功夫才找到他。他以夜枭鸣叫声警告,随即一把捂住宇文攸的嘴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拖到了一边。
宇文攸一开始听到警告,俄而便被人擒住,他初初还挣扎了一下,发现实力相差太远之后,连反抗也放弃了。陆亢龙松开他的嘴巴,拉下自己的面罩,宇文看清了他的脸,几乎马上就要尖叫起来。幸而陆亢龙早有先见之明,又捂住他嘴,低声道:“嘘,我有事问你。”
“教、教主……”
“嘘!你想把向碎玉引来吗?”
“哦、哦……要问我什么?是师父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