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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奕诺惊呼出声,梁觉筠柔滑的舌头便探进夏奕诺的嘴里,带来舌尖神经末梢最敏感的传递。唔,有咖啡的味道。温柔缠绵,唇瓣厮磨,唇齿相依的感觉弥漫舌尖。
厨房急剧升温,夏奕诺甚至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跃动声,紧紧地搂住怀里的人。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没等夏奕诺混沌的脑子清醒,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两人都没去管,继续,可那人执着得很,响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梁觉筠叫停,眼神示意夏奕诺接电话,自己走出厨房去了客厅。
夏奕诺倚在冰箱上,看着梁觉筠走开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深呼吸,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客厅走:“妈,恩,到了。恩,他已经回去了。好的,知道了。恩,好的,你也早点睡,拜拜。”
梁觉筠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夏奕诺粘过去:“师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觉筠拿着遥控器随意换台:“什么问题?”
夏奕诺舔舔嘴唇回味道:“不过我觉得你已经回答了。”
电视频道一直在切换,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夏小宝不禁为遥控器捏把汗。
梁觉筠不动声色:“晚上齐谦送你回来的?”
夏奕诺把头靠在梁老师的肩上蹭了蹭:“是啊,所以我就一路假装自己睡着了。”
“你呀!”梁觉筠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夏小宝的脑袋。
夏奕诺坐直了,义正言辞的模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机智了,哎,真是没有办法。你说我为什么如此机智!”
“躲得过今天还有下一次,还是趁早跟人家说清楚。”
“我也想啊,但是他也没有表示什么。对于这种事情,我一向是快刀斩乱麻。”
“恩。”
“恩什么?”
“想到一件事。我们实验室齐米兰老师,前些天跟我说要介绍他的堂弟给我认识,她说她的堂弟在附医工作,二十八岁,UCLA毕业,名字叫做齐谦。”
夏奕诺:“什么?!”
梁觉筠无奈地耸耸肩。
夏奕诺蹭得站起来:“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您这是喜脉
三十八、您这是喜脉
晚上,夏奕诺提着两打蛋挞,驱车到大麦摄影工作室。店里只剩下一个助理,麦世宁正坐下电脑前,一边修图一边等着张季康下班吃饭。
麦世宁蹦蹦跳跳夺过蛋挞盒子,一边叫助理过来吃东西,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夏奕诺回答:“今天晚上她有课。”
“哦,梁老师!你们怎么样了?”
夏奕诺说很好啊。顺便简单讲了一下关于齐谦的事情。
情场鬼见愁麦世宁小姐,抓着蛋挞吃得嘴边油乎乎的,告诫夏奕诺:“很久很久以前,古龙先生就告诉我们,不吃饭的女人这世上也许有好几个,不吃醋的女人却连一个也没有。”
夏奕诺悠悠地说:“不知道她是不是不吃醋的女人,但是你肯定不是不吃饭的女人。”
麦世宁恨恨地要把手上的油抹到夏小宝身上。
半个小时之后,张季康出现,听到麦世宁和夏奕诺一直窸窸窣窣小声讲话,问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麦世宁大手一挥说女人的事情您别管。
张季康哭笑不得。
最近梁觉筠痴迷于夏小宝的书房,两人晚上闲暇时光,都泡在夏奕诺的书房,翻翻闲书,听听音乐。秋意渐浓,早晚多雨,LoVo喜欢躲在那座小假山的石缝里。两人的相处,发乎情,止乎礼,默契有爱。晚上十一点钟一到,各自回家睡觉。
十月底,C大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开幕。夏奕诺这般没有什么运动天赋的人,从小到大都只是运动会的啦啦队而已。每年运动会期间,校医院都要爆棚,运动员们的外伤不必多说,巧的是,运动会那几天往往就连发烧感冒的人都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校医院医生和护士是忙得不得了。为此,医学院每年会派一支医疗救护小分队,在操场旁边搭一个临时的医疗救护站,并配备担架、氧气枕、急救药品、常用药品等,协助校医院,做好各种突发事件的应急准备工作,以及解决一些不需要送去医院的小伤病。
本科三年级之后,夏奕诺多次被学生会的人拉来当医疗救护站的志愿者。志愿者要求专业是临床医学或者护理,还要是非运动员,还真太不容易找。当年医学院本科生学生会主席是寝室的老二楚梦,如今医学院研究生会主席的名字叫做柯定豪,因此,夏奕诺成了救护站的主力军之一。
那天同在医疗救护站值班的还有一个护理专业的本科生和一个临床医学的硕士,两人客气地叫夏奕诺学姐。学校里面称呼还真有点讲究,学姐可以乱叫,师姐可不能乱叫。夏奕诺也不知道为何,当初就称梁觉筠为师姐。
记忆中学校的运动会总是这样的,秋高气爽的舒适天气,一个每年都会有亮点的开幕式,接着就是操场上的哨声,发令枪声,广播声,呐喊声,编织在一起,学生们尽情挥洒年轻的汗水和泪水。夏奕诺想,这也应该是自己参加的C大的最后一届校运会了。所以似乎看什么都觉得特别亲切,连竖在操场边的彩旗都格外的鲜艳,要将这样的画面久久地印在脑海里,烙成记忆中的C大。只是当年的同窗好友,几乎都已经毕业了,包括在C大陪伴自己最久、同样念完博士的张季康。瞧,五年学制临床医学生不能言说的辛酸。
顾一稚站在刻有C大校训的大石头前,露出从容的笑脸。七年过去,我回来了。
当年顾一稚从C大硕士毕业,再出国读博、工作,到如今回国、创业。经年之后,站在这爿土地上,觉得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C大像是一种生活态度。在这个成功学泛滥的世界中,C大是一个隐秘的所居,是一片幽静的森林;在你追我赶、头破血流的喧闹时代,C大是一种安宁,一种自在,甚至一种嘲讽,一种冷眼,一种所谓的,最初的梦想。有时候成长会在不经意间夺走你许多的青涩和懵懂,演变为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和自以为是。然而C大这扇门,却始终为你打开,等待你拾起记忆的碎片,重温五彩的蝴蝶,提醒自己,原来的你,是什么模样。
唐树良很高兴顾一稚的到来,感叹着时间过得那么快。知道顾一稚回来创业,填补国内自主研究再生医学材料领域的空缺,很是开心。
唐树良:“早就听你在电话和邮件说到了这件事。我是一直支持转化医学的,科学研究和工程技术应用产业化的结合,缩短基础与临床之间的距离,尤其是我们这种专业,再合适不过了。”
顾一稚:“能够得到您的肯定,我也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公司挂牌成立没多久,我从美国带来的合作团队人手还不够,稍后我也会开始进行校园宣讲和招聘。”
“很好!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难怪经常听学生们说,铁打的实验室,流水的人。看你们一个个这么能干,我心里很开心。”
“那还不都是您教得好!”
“哈哈哈,哪里的话!”
“小棠也在念本科了?在学校吗?正好今天有空见个面。”
“你看,我都把这事忘了。她之前知道你回来了,催着我让我叫你和林深到家里来吃饭。今天学校在开运动会,现在这丫头指不定在操场哪个角落疯呢!”
“是吗?难怪刚才过来的时候体育馆那边很热闹。那我过去找她。”
“好。估计你见到都不认识她了,长大了啊!”
“哈哈,我这一走几年,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唐小棠,唐树良的独生女。当年顾一稚念硕士的时候,唐小棠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常常跑到实验室来捣蛋,倒是和唐树良的一帮学生们玩得很好,尤其是顾一稚和林深。如今,小棠也应该长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顾一稚来到热火朝天的操场,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小棠确定具体方位,就被一个鲁莽的男生撞倒。顾一稚穿着高跟鞋,毫无疑问,脚崴到了。男生紧张地扶起顾一稚,一个劲地道歉,表示要送顾一稚去校医院。顾一稚努力站起来,看着一脸诚意的男生,也不好说什么,看到不远处红十字标记的“医学院志愿者协会医疗救护站”,说不用去校医院了,去那边处理一下就好。于是男生扶着顾一稚慢慢走过去。
夏奕诺穿着白大褂,坐在救护站的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放空。旁边的一位同仁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另一个则拿着ipad在看电影。
一上午,处理了几起外伤,都不太严重,也有过来讨创可贴的,甚至还有人上前搭讪,问,同学你是几年几班的。夏奕诺回答,学弟你好,我今年博士五年级。成功击退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请问这位医生,帮不帮忙看病?”
熟悉的声音,夏奕诺一抬头,果然是梁觉筠。
夏奕诺双眼一亮,立马振奋起来,坐直了身子说:“看!当然看!”
梁觉筠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夏奕诺面前,把手伸出来。夏奕诺饶有架势地把三指搭在梁觉筠的桡动脉,像模像样地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凑到梁觉筠的耳边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这脉象,是喜脉啊!”
梁觉筠掩嘴大笑。
夏奕诺开心地问:“特地过来看我的?”
梁觉筠收回手:“甸甸有比赛,实验室的人一起过来给她加油。你说在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你。”
夏奕诺:“哇哦!甸甸这待遇。我好顺便啊!”
梁觉筠笑:“自己不参加项目,也不容许别人参加吗?”
夏奕诺:“哪里哪里!只是觉得像梁老师您这样注重运动健身的人,应该代表教工队出赛才是。”
梁觉筠振振有词地回答:“不行,因为我有了喜脉!”
夏奕诺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女人啊,幽默让你如此锦上添花,春风十里都及不上你。
拿起桌上的听诊器,夏奕诺一边戴上一边说道:“喜脉这可是大件事,刚才把脉可能不太准,中西医结合才能疗效好,要不,我再给你听听?”
两人说笑之际,一个男生扶着一个女人一瘸一瘸地走过来。一边在看电影的学妹忙摘下耳机,上前帮忙去扶。男生青涩紧张,女人成熟干练。
男生有点焦急,额头都冒出汗珠:“你好。她的脚扭伤了,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夏奕诺:“好,请先坐下。”
梁觉筠起身,对夏奕诺说:“你先忙,我回去了。”
夏奕诺点点头。
只一眼,顾一稚就认出眼前的人便是在大连开会时候遇到的夏奕诺。
这世界说小还真是小。
夏奕诺让顾一稚坐下,抬起她的脚,脱下她的高跟鞋检查。脚踝有一点红肿,没有大碍。夏奕诺接过学妹递来的冰袋,用毛巾包裹好,一边冰敷一边对顾一稚说:“应该不是太严重,之后脚还会更肿,切忌用手揉搓。保险起见,等下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
顾一稚在医学院待了那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常识的,只是饶有兴致地问:“同学,请问贵姓?”
夏奕诺:“免贵姓夏。”
顾一稚:“医学院的?”
夏奕诺:“恩。”
顾一稚:“几年级?”
夏奕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个喜欢打听的病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