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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以意的朝柏锦玟眨眨眼,“订婚戒指还差两个星期才要戴上,不过,看样子是不会戴上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她的面子哪里拉得下来?柏锦玟咬牙切齿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裕飞看了水蓝一眼,笑嘻嘻的道:“老情人来找我了,愿不愿意和你成夫妻,我还没打定主意。”
老情人?闻言,水蓝不由得脸红心跳。
“这——你将我看成什么?”柏锦玟的脸色丕变。
凌峻汉和蔡欣玲相偕走了过来,凌峻汉仍然面带病容,但精神还算不错,他走近儿子,低声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谈,锦玟总是你带来的女伴——”
“我做事一向果决,坦白说,这阵子和你及锦玟的相处,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为了等这个‘小不点’,她现在回来了,我和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都先回家,让我好好和她聊聊。”凌裕飞炯炯有神的眸子有着难掩的喜悦。
“裕飞,这样——”水蓝其实不想在这种场合“出场”的,但俞洁却要她在这个宴会中出现较好这儿终究是公共场合,不管凌裕飞是怒是喜,多少总会有些顾忌,她也不会独自一人承担他的情绪。
“没关系的,水蓝,我爸应该相当懂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致命吸引力,是不?”凌裕飞拍拍父亲的手,一脸笑意。
凌峻汉的脸色刷的变白。
蔡欣玲不悦的上下打量着水蓝那张出水芙蓉般的绝尘丽容,粉蓝薄纱的性感晚礼服,勾勒起她玲珑的年轻身段,纤柔的胸部曲线隐隐若现——
可恶,又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争夺她的裕飞,哼!没关系,姜是老的辣,柏锦玟是不怎么好对付,但这个叫水蓝的看起来却相当单纯——
柏锦玟怒目切齿的瞠视着凌裕飞,“你说你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那——”
“她是旧识,小不点一个,我怎么会对她动心?”他直觉的回答。
闻言,水蓝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刚刚还说她是旧情人呢!
“小不点?真奇怪,我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小?”柏锦玟咬着下唇从上到下打量水蓝,她至少也有一百七十公分高,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的。
凌裕飞眉开眼笑的顺着她的眼光打量起水蓝,“她以前是小不点,现在长大了,只是‘长大的速度’还挺快的。”
这句带有语病的话,让蔡欣玲轻蔑的瞄了水蓝隐隐若现的胸脯一眼,“原来是‘做’的。”
“做的?”水蓝低头看着自己成熟的诱人曲线,一头雾水。
凌裕飞大笑几声,拥紧她,“别理她,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我们走。”
“裕飞!”凌峻汉,蔡欣玲,柏锦玟异口同声的叫住他。
他挑高眉头,一副无趣的模样,“你们到底要怎样?”
“你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柏锦玟火冒三丈的道。
“是啊,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未婚妻,虽然你旁边的水蓝是可人多了。”蔡欣玲对霸占了凌裕飞三个月的柏锦玟也没啥好感。
“欣玲,你怎么这么说?”凌峻汉出言怒斥。
蔡欣玲耸耸肩,“好了,那随便你怎么办好了,我本来还想劝裕飞带水蓝回家坐坐,有什么总是大家当面谈,那总比在这儿像个戏旦演戏给别人看要好得多。”语毕,她即抿紧嘴。
柏锦玟怒气冲冲的瞪了蔡欣玲一眼,同为女人,她能感受到蔡欣玲对她的不满,只是她一直不明白蔡欣玲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她?
凌裕飞来回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及未婚妻,无聊的朝他们摆摆手,“我和水蓝聊些话,待会儿就回去,而水蓝一直是跟着我的,所以她也会跟我回家。”
这句胆大妄为的话让所有的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没想到一代文豪凌峻汉的儿子也继承了父亲的风流。”
“而且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可不是吗?妻子都还没娶进门,小的就要带入门了。”
“这锦玟的父母在商界可是名人,他们会吃这种闷亏吗?”
“不会了,何况他们的订婚宴在下下星期才要举行,看来这杯喜酒不一定喝得成了。”
柏锦玟将众人的耳语全听了进去,她脸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她不曾如此无地自容过。
她咬咬牙,侧过身看着脸色愤愤然的凌峻汉,“凌伯父,这事我会找我父母跟你谈的,再见。”她怒不可遏的瞪了凌裕飞和水蓝一眼后,拉起晚礼服的裙摆,旋身狂奔而去。
成为凡人的水蓝实在不曾亲自感受过这样浓烈的怒焰,而且她身旁异样的眼光实在太多了,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怯懦起来。
“我——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谈吧!或许到你的房间我也比较熟悉些。”她拉拉凌裕飞的手低声建议。
她声音虽小,但众人皆是竖直了耳朵在倾听,因此对这散发着纯净气质的女孩却说出如此大胆的建议而感受到不可思议。
蔡欣玲皱起了眉头,刹那间对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刮目相看起来,哼,原来是个闷骚型的女孩,那她说不定比柏锦玟还难应付呢!
她轻鄙的瞟了水蓝一眼,“怎么你对裕飞的房间很熟悉?他回家的这三个月来,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凌裕飞轻拥着水蓝的披肩长发并回答了这个问题,“房间指的并不单指凌家豪宅,水蓝陪我度过了好几千个夜晚,再说得明白些,她比你还早入主我们家。”
“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蔡欣玲拧起柳眉,困惑的再次细看水蓝。
“我七、八岁时就认识她了,不过,当时的你还有我爸专注的都不在我身上,自然不会知道我交了什么朋友。”凌裕飞直直的睇视着蔡欣玲。
凌峻汉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水蓝直觉反应的马上走近并撑住他的身子,“又头晕了吗?”
凌峻汉诧异的睁大眼看着她,他最近的身子是愈来愈虚了,常常会产生不由自主的晕眩感,但他都有没有跟家人说过,这个陌生的女孩怎么会知道?
“爸,你还好吧?”凌裕飞对这张苍白的老脸亦心生怜悯,只是一想到父亲要过问他、水蓝和柏锦玟三人的事,他又对父亲产生反感,因为父亲没有资格训他,父亲也从不是一个忠贞者。
蔡欣玲不屑的拨开水蓝的手,随即将手圈在凌峻汉的腰际,“你手段倒是挺高明的,先讨裕飞的父亲欢心,你就有机会取代锦玟成为凌家的少奶奶了,是不是?”
“我没那个意思。”水蓝慌忙否认。
倒是一旁的凌裕飞突然目光奇异的瞅了她满脸通的丽颜一眼,反正就是讨个老婆嘛,而水蓝对他的了解又高于柏锦玟,再者,这三个月没有她在身边,他做什么事都不太起劲,或许让她当他老婆会比较当。
不过,这个天使守护神会不会又突然变回七、八岁的模样?若是,那这个“恰当”就变成不适合了,夫妻俩走在一起,人家还当他们是父女呢,那像话吗?
他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去,“别理那些看戏者,有太多的事我想问你,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裕飞!”凌峻汉欲叫住儿子,但儿子坚定的直往外面去,而在此时,他才注意到众人看笑话的目光,完美的社交形象?哈,现在的他真的还在乎吗?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偷情老婆,又出了一个不在乎他人言论的率性儿子,他似乎该从这个社交圈退休了——
在花团锦簇的中正纪念堂里,郑丕文坐在石桥上,手上是一小盒鱼饲料,他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的揉搓着饲料再丢进一条条肥鲤鱼的鲤鱼池里。
听了老狐狸的话,从亘古的古代来到这个科技时代,他这只黑狐精在经历了骆东蔷和宋清凉那件千万美金寻玉的事件后,竟一筹莫展了。
或许不是无技可施,只是在宋清凉跌落万丈瀑布时,她脖子上的那块琥珀玉显现出一闪而过的熟悉眼眸,令他心悸。
神泉之灵难道已逐渐化成人形了,那他也只好抓了它,以血祭方式为他的爱人求得生命了。
“夸父逐日?”他喃喃低语,再摇摇头,他不会这么失败的,只是在宋清凉被神泉之灵的琥珀色光牵引跌落瀑布的刹那,他会紧跟着跃下,就是希望能追逐到神泉的形影,但他还是失败了,琥珀光在沉入海底的刹那也跟着消逝了——
目前的他仍如大海捞针般的在世界各地寻寻觅觅,虽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但金钱诱惑的方式他已试过了,一些贪婪的人谎报讯息,令他疲于奔命,虽然陈爱芊给了他正确的消息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神泉消失了。
不可讳言的,现在的他有了另一番领土完整司,他相信他和神泉的缘分绝非浅薄,只是时候未到。
所以他愿意等,愿意寻,而来到这个世界地图上也看不到的台湾岛,他的心底却隐隐有个声音要他在此等待,似乎他和神泉的第三度会面已经近了——
凌裕飞面露骨笑意的看着伫立在镜子前的水蓝,脱掉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再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露出壮的胸膛后,才在沙发椅上坐下身来。
身在这间豪华又优雅的卧室,水蓝此时的心情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对这间卧室,她是相当熟悉的,但那时的她是一个天使而现在的她没了翅膀,俏生生的站立在镜子前,甚至她的心还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她能强烈的感受到身后那两道炽热好奇的眼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一下子长大了?”凌裕飞愉快的伸展了双腿,侧着头笑问。
“我——”她做了个深呼吸,在和他碰面前,她早和俞洁商量再三,她不想让凌裕飞知道成了凡人只有百日生命的她,所以她不想对他解释太多。
她回过身来直视着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你小时候第一次碰面时,你说我既然是天使,那你是否也能向我许愿?”
“记得,不过你说过——”他比比上头,“规则太多。”
水蓝莞尔一笑,“是规则太多,但也有人打破规则,上回——”她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怯懦,“我隐瞒了你母亲过世的事,你大发雷霆,对我凶巴巴的,我只好走了,因为太习惯守护你了,我变得好寂寞,虽然好几回想飞回你身边,但是只要一想起你要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所以最后我——”
“你就真成了一个女人回到我身边?”他好奇的接下她的话。
她点点头,双手在背后交握,粉脸上有着一丝醉人的梦幻之光,“看到你见到我时那么开心,我心中的乌云也散去大半,整个人觉得好快乐,好快乐。”
“那你的翅膀呢?”他站起身来,看着她曼妙窈窕的身段。
“要成为凡人当然就不能有翅膀了。”对他的打量,水蓝粉脸上的酡红更深一层。
“那法术呢?你守护我时不是需要法术为我解除危险的吗?”
她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你不是不要一个时时监视你的天使,所以我才变成凡人的,既是凡人当然也没有仙术了。”
凌裕飞想了一下,耸耸肩,走回沙发椅上坐下,“没有了也没关系,只是突然想到若是你还有仙术,看看能不能帮我将那几个打翻醋谭子的婆娘变消失。”
她不怎么怜悯的瞥他一眼,“谁教你要那么花心?”
“合则聚,不合则散,以前那些女人看我是‘黑手’,玩玩后就各自散人了,但这回柏锦玟和我那个后母恐怕就不会这样算了。”
“怎么回事?你和你后母还有纠缠吗?”水蓝不解的问,因为俞洁不曾跟她说过他和蔡欣玲还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