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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远方的车轮也开始轰隆隆作响,碾碎了铁轨上余留的思绪,头也不回地驶向远方。
从故事的开始,他们就有着不同的名号。一个叫将士,一个叫卧底;一个叫白夜叉,一个叫通敌犯;一个在舞台上肆意散发光芒,一个在角落中默然互通有无。他们如同散落在地面的光与影一般,互不相伴却又注定会有交集。
皮靴和车轮下,却都尘封了一句早已入土的话语。
或许是往事的回味,或许是故人的叙旧,或许是梦想的憧憬,又或许是——
我爱你。
万事屋老板寂寞地踏向回家的路,但脚步比来时沉重了不少。踢踢踏踏拖拖拉拉,宛如老态龙钟之人行走一般缓慢。垂头丧气的他凭借自己对江户的了解靡靡独行,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街角一晃而过的暗红色和服衣角。
街道远方的木屐顿了顿,又接着在深巷中行走。
清脆的击地声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子,在平静的街道上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坂田银时陡然一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擦肩而过之人的衣襟:“喂,见到战友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他的语气颇为顽劣,行动也颇为流氓,只是脸上藏也藏不住的微笑暴露了此时他的心情。
“如果坂田队长的意思是我硬要在您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向您问好,那么我觉得还是不问候比较合适。”
“喂阿诗,现在就不用演了吧。你看阿银我千里迢迢从万事屋跑来找你,你对我的态度多少也真诚一些呗。”
“坂田队长,我觉得您还是不要把我认成我的妹妹比较合适。”
微风拂过暗红色衣服主人的发饰,两枚小巧的珍珠反射着洁白的月光,温柔地避开了坂田银时的双眸。
顶着银发的人轻笑了一声,看着对面的人似笑非笑的脸庞,眨着双眼戏谑:“那作为你的上级,我应该有权问你一些问题吧?”
身着和服的少女抿起双唇,顺从地点头示意了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
“远藤月。”
“你和远藤信的关系是什么?”
“表兄妹,为了互相照顾起来不被人说闲话我便私自改了姓。”
“那你的妹妹呢,就是那个曾经的零番队队长西浦诗,她和远藤信的关系又是什么?”
“报恩者与被报恩者的关系。”
两人顺着月光在街道上并肩而行,从光下之影看去,到像极了一对恩爱许久的情侣。
“那……”坂田银时止住了脚步,报赦揉着脑后的天然卷脱口而出道:“你喜欢我吗?”
黑发少女的面部有些许僵硬,甚至还能看见耳边飘着绯色的红霞。她垂下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半晌便利落地转过身望进那双赤色的瞳孔中——
“这件事,可能要问我的妹妹吧?”
——' END '——
作者有话要说: 哎嗨嗨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
_(:з」∠)_嗯其实一开始只想写一个单纯的BE来着……然后就被……扭曲成HE惹……
算啦反正从这个所谓的HE上看主角也不怎么坦诚hhh
另外就是完结一篇文总有或多或少的感慨。而我最大的感慨就是不要喷我烂尾啊我的大纲就是这么写的啊不能怪我qaq!看在我爆字数的份上就原谅我吧qvq!
嗯,接下来会有两篇心心念许久的番外,一篇是关于貌似是身为男配的远藤信哒,另一篇是关于两个主角可以顺利在一起的背景哒ww,个人感觉都挺带感就是不知道写出来会怎样了嘤【。
嘛……总之还是很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们qaq!虽然你们大多数人都在潜水【咦】,但是一想到我还有一篇没有更完的坑啊不文都会心底一颤………………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心理阴影!我要申请赔偿!!!【喂
☆、无名氏·番
这天阳光普照在大地上,绿油油的麦田仿佛播种的谷物早已成熟一般金光璀璨,我本应在此时和我的胞妹回到半山腰上的私塾里上课,谁料她却吵着闹着要拉我去北山山脚下的溪水旁边洗澡。
“咱们家附近又不是没水,外面天天都在喊什么天人什么攘夷,这么乱的时候就不要去那种咱们没有去过的地方了!”
“可是那个小溪旁边据说有一个特别大的花园!又漂亮又宽广的那种!昨天私塾留的课业我还没有完成……今天你就陪我去那里玩一天嘛!”
……好吧,我败在胞妹她眨巴着的又大又水灵的眼睛上了。
但是不幸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天人们追着幕府军不远万里来到了我们村子中,在幕府军辗转于村落各处时,天人的火炮便一发接着一发地轰炸着这一片无辜之地。
——这些都是一位名叫西浦诗的幕府军人告诉我的。
我是在发现村子里有炮火轰炸时,拽着胞妹逃往河流深处勉勉强强藏了两日身形后才碰到她的。
她看上去甚至还不到十岁,算下来竟比我还小,但她的一言一行却老成地像我们的妈妈,她天蓝色的眼睛眨起来隐约比我胞妹黑亮的大眼睛还要好看。当我斗胆上前凑近观察时,却在她冷冰冰地注视下一把推开。
“你这么小怎么就去当军人啊?”
“我的父亲说是要让我来这里磨练,等我出人头地了就分给我一个军队。”
“一个军队!那你到时候能不能把我也算到你的军队里面!我也想当一个武士!”
男孩子的世界里总会被一些刀枪棍棒填满,就在我兴致勃勃地询问这位名叫西浦诗的军人时,我甚至没有看到身侧胞妹一直拽着我袖口的不舍模样。
虽然最后她并不允许我这个没有经受过训练的人去参军就是了。
就在我们三个协力抓起了六条鱼,准备点火烤着吃时,那位很是冷漠的西浦诗便突然开口:“这都一个上午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我叫远藤信!”我怀着心中那对偶像的敬意,高举右臂认真地回答。
而我的胞妹却紧咬着唇,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我用手肘顶了顶她,示意她不要怠慢了对方:“……我是她的妹妹,远藤野子。”
西浦诗和我们吃完了简易的午饭后,便先行道别了。她还说,幕府军计划今天早晨全部撤离我们的村子,中午她们就要会面了,所以天人大概下午就会撤离。
我很是感激地对她道着谢,却发现胞妹始终没有动静。
我那不聪明的脑子转不起来,便挑明这件事问她:“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讨厌西浦诗啊?”
“……是,我就是讨厌她。”
得到回复之后我觉得我更费解了:“你为什么要讨厌她啊!她明明在帮我们捕鱼、摘野果,甚至还告诉了我们该什么时候回家,咱们不应该感谢她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们就不用这样有家不能回!”
我被她吼得双耳发聩,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右手便先一步在胞妹的头发上揉了起来:“你这么想……自然是不对的。西浦诗是军人,她不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他们的计划。更何况这件事归根到底,是天人先一步的入侵不对啊,我们不能随便错怪别人不是吗?”
平日里我和胞妹也没少外出探险,但这次为期四日的野外活动却是将我们的父母吓了个半死。他们见到我们的时候激动得快要蹦起来了——我似乎开始理解起了这个形容词。
他们一边对我们嘘寒问暖,一边揉搓着我们的脑袋,只怕在外面得了什么顽疾。他们还说天人的轰炸其实只是小面积轰炸,只要及时躲起来,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我眨了眨双眼,倒也没有后悔这四日的做为,反而有些庆幸,我能平凡的生活中遇见十岁就可上战场的近乎传奇的少女。
可能因为我们村落的地理位置比较好,从那天的先例开启后,很长一段时间中天人们的轰炸都未停息过。与之相对的,幕府军也一直派一队军队保护着我们。
自从我发现幕府军驻扎在这里的军事基地后,我就开始期盼着能有一天可以与西浦诗重逢。
或许从那日与西浦诗见面起,我就下定了要去参军的决心。我在私塾倒数着十五岁的到来,可直到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却有些担心参军后的日子——
父母和胞妹无人照顾,我终究狠不下那条心。
在我十五岁生日后的几个月中,天人忽然停下了那收获甚微的轰炸,幕府派在这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一个大队,变成了一个中队、三个小队……
事情发生的前一晚,这里只剩下了幕府军的一个小队。
或许是幕府有意抛弃我们居住的地方,又或许这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道计谋。不过被困在茂密丛林中的我,可没有闲情逸致来考虑这些问题。
他们这次的进攻,是连平民带军人一同斩杀,他们早已做好了屠村的准备。我和一众逃亡至此的村民们互相安慰鼓励着,不知身后的天人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其实仔细一想,葬身在这拥有着百年历史的松树林中勉强还算安详。
我们摸黑向前行进着,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咚——”的炮弹声。等我回头看去,竟看见我的胞妹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形,脚腕陡然偏折,拽住了她身侧的一位好友直直地跌落在地上,许久不见起身。
她的那名朋友用锐利的嗓子尖叫着,急忙起身慌不择路地跟着部队大步跑向前方。
我那本该搀起胞妹的手和要折返的腿都被身后的火光炮弹轰地发软,村民们也有想来帮忙的,但他们也只是颤颤巍巍象征性向后冲了几步,便又贪生怕死地回到了流亡的部队中。
我没有立场去责怪他们,大家都只不过是平庸之辈罢了,尚且做不到舍己为人的事。但是我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趴在地面上的,可是与我骨肉相连的胞妹啊。
眼前的火光越逼越近,我也终于鼓起勇气向炮火处跑去。只不过一发燃烧/弹突然便掷在了树木外围。滚烫的火舌舔舐着脆弱的空气,噼啪叫着的大概是火焰不满足的抱怨。
我的面前霎时出现了一片明火,树木接连传导着火星,让往日绿意盎然的森林被火海充斥着。热浪冲得我头脑发昏,但还是依靠直觉前伏在地,心惊肉跳地听着子弹掠过耳边撕碎气流的声音。
“让开!”
我攥住野草的手有些出汗,听到这句冰冷的女声却不免心下一凉。
“我让你滚回来,再待在那儿卿卿我我小心烧死在里面。”
我扭头看去,一身黑衣的女性将士立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我口中一直念叨着谢谢,激动地匍匐到黑衣人身边,却猛地听见身侧一株树木轰然倒地。惊愕地抬头看去,却又与黑衣人四目相对:“我这就给您让路!不过还请您务必要把她救出来啊!”话音未落,我便指向了我那脚腕已经肿起来了的胞妹。
接着我便看到了只有戏文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黑衣人用皮靴将断木向前踢去,等它滚落到我家胞妹所在的一小片空地时,她又立刻俯下身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接着她便一边推动着断木,一边向前行进,断木精准地护住了枪林弹雨下的她与胞妹,但她的速度丝毫不显拖泥带水,轻快地抱住了胞妹。
此时断木的一侧已经引上了火星,黑衣人微敞开自己的黑色羽织,将野子裹了进去,咕噜噜噜地滚出了那一片又将沦为火海的地方。
“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