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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政宇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似乎……
似乎在走到医院之后,和医院的护士聊了几句。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啊……
怎么几句话的功夫,粥就冷了呢?
徐政宇想到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张女士都会给他带粥的。
那个粥……是用保温桶装着的。
怪不得!
怪不得麦子在一开始喝粥的时候会僵硬那么一下。
原来,她是觉得这粥冷掉了。
可是!
可是这个傻女孩!
这个傻女孩明知道粥冷掉了,对她不好,为什么还要喝呢?
就为了让他爱她吗?
他的爱,有那么重要吗?!
……
……
徐政宇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挂着点滴陷入沉睡的女孩,心情,有些复杂。
他觉得,自己需要反思。
他似乎,太理所当然了。
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他出马,这个女孩一定能够立刻陷入爱情,然后好起来。
可实际情况是,她之前的病还没有好,却又添了新的病,还是因为他。
他心里好愧疚——因为她生病了。
可是,又很高兴——因为她是为了他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会为了他而不顾自己的女人。
他觉得,他应该要认真一点。
认真一点,治好她的病。
于是,等到麦子醒过来,就看见徐政宇正站在她身旁,专注地看着她的吊瓶。
然后,在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以后,就低下头,冲着她开心地笑着。
“你醒啦?”
“真好。”
徐政宇忙把她的床往上摇了摇,让她能靠在床头。
麦子看不懂男人眼睛里的复杂感情,却听得明白他话语里的关心。
心,有股暖流经过。
“你是不是,比之前,更爱我一点?”她凭着直觉,这般问他。
徐政宇听着女孩的问题,心里有些慌乱。
怎么好端端,又提到这个话题了。
他坐了下来,弯下腰,从脚边拎起了一个保温桶。
他打开盖子,拿出碗,到了些粥进去。
然后端起碗,拿着勺子,舀了一点,放到自己嘴边。
麦子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的动作。
这男人,仿佛一个贵族,明明只是在尝一碗粥,也被他弄得像在吃什么顶级料理。
麦子盯着对方红润的嘴唇,看着嘴唇触碰到勺子,看着他的喉结上下颤了颤。
然后,又从碗里舀了一勺,伸到她的嘴边。
“这一次,温度刚好。”
麦子看了看粥,这次是白粥。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男人用坚定的语气和她保证。
麦子知道,他指的是不会再给她带冷的粥的事情。
其实,她不怪他的,真的。
用一碗冷了的粥换好感度,挺划算的。
等等。
好感度?
这是个什么鬼?!
徐政宇坚持把勺子贴到女孩的嘴边。
女孩的唇色不比常人的红润,只是淡淡的粉色。可这样的粉色,在白色的粥的映衬下,却是格外的诱人。
然后,他看见女孩微微张开嘴,他顺势把勺子倾斜。
这勺子,他刚才也用过。
徐政宇盯着女孩的唇,想到,这算得上是间接性接吻吧。
徐政宇回忆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喂食呢。
嗯,除了以前在约会的时候的互相投喂。
这一次的照顾,他不带任何的邪恶的心思。
喝了小半碗,徐政宇看到女孩微微皱起的眉头,就把勺子和碗搁下了。
她脾胃弱,刚开始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味道要清淡,最好是流体食物。
这些医生的嘱咐,他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个好女孩儿。
他必须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再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都要纠结要不要跟你们说其实每一章都有伏笔和女主这病治好关键的我……
每次都怕你们漏掉什么的我……
好纠结……又想精分了怎么办【挠头
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第一天……生日,呸,新年快乐哈,天使们。
☆、绝情谷(四)
两个星期后
徐政宇坐在医生对面,认真地听着山下医生分析得出的病情报告。
“朝仓小姐的生理系统开始恢复正常,目前总算是性命无忧。”
“她的体温的确比之前要高了一点,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爱情兽这种病,只要给她爱情,她就能自己好起来。”
“我们试着在朝仓小姐面前提起‘火’以及‘火灾’一类的词,仪器测试显示,之前的火灾对她造成的影响力已经削弱,不会对她的记忆和生理反应造成影响。”
“……”
“照这样的情况,朝仓小姐能痊愈的可能性很高。”
山下医生最后总结道。
他合上病例本,把桌上的一叠资料全数交给了徐政宇,一边叮咛道:
“等到了韩国,把这些资料给接手朝仓小姐的医生,能帮助他们尽快了解她的病情。”
徐政宇郑重地接过医生交给他的资料,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
……
徐政宇快步走向1412号病房。
就在今天早上,徐政宇接到好兄弟薛功灿的电话,得知他已经在韩国联系好了一家可靠的医院,并找到了一个治疗这方面病症的专家。
“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这几天就可以转院了。”
徐政宇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麦子能回家而松口气还是应该为自己又要落入张女士的魔爪而忧伤。
然后,电话里一阵沉默。
“爷爷的病,上个星期又加重了,我不敢让他见麦子,所以……我找了一个据说长得和姑姑很像的女孩假扮我的妹妹,等爷爷度过这段危险期,再告诉他真相。”
“所以,你来的时候,别露馅儿。”
徐政宇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薛功灿的意思是,他找了一个人,代替了麦子?
理智上,徐政宇知道,薛功灿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只要薛爷爷见到麦子,说两句话,麦子有病的事实就会被爷爷知道。
可从感情上,徐政宇却无法接受。
那个女孩。
那个乖巧听话身世凄凉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人,可她的亲人,却在对另一个顶替着她身份的女人好。
她的亲人,她只见过一个,而那一个,还只在知道她存在的第一天来见过她。
徐政宇突然很想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口。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一起回来的。”
她的哥哥没有对她好,就让他来对她好吧。
他一定,让她比那个女孩,过得更幸福!
……
……
徐政宇旋开1412号病房的门,里面应该等着他的女孩,现在却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讲故事。
因为女孩的病情略有好转,医生终于同意不隔离年纪小的和年纪老的还有性别为女的的病人了,所以,在看到这一幕的一刻,徐政宇也不会觉得很惊讶。
他靠近一些,清晰地听到了女孩糯糯的声音。
“……最后,王后对着镜子念出咒语,穿越成为了一个叫石观音的女魔头,白雪公主把咬剩下的苹果送给乔布斯,把七个小矮人托付给一个种葫芦的老爷爷以后和王子一起隐居去了桃花岛。”
女孩一本正经,可徐政宇却是冷汗连连。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故事和他听过的那个大概不是一个作者写的吧。
徐政宇哭笑不得地看着女孩忽悠着这一群小萝卜头。看着看着,却入了神。
徐政宇喜欢女孩暖暖的笑容,看着她暖暖的笑容,自己的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这些天来,他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她,陪着她一起看那些狗血的电视剧,陪着她吃饭,陪着她去做检查。他发现,她除了对得到爱情有太大的执着以外,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小姑娘。她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喜欢和她依赖的人(也就是他自己)撒娇,喜欢和别人接触,还尤其喜欢看杂志。她讨厌打针,她也不喜欢医院,她甚至不喜欢那些检查,可是,她愿意为了他忍受这一切。
她的感情很细腻,也很敏感,每次,只要他对她的回答稍微慢一点,或者说话的时候稍稍走一下神,等回过神来,就会看见女孩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扯住他的衣角亦或者握住他的手臂,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不想爱她了,然后又一遍又一遍地用让他心软的声音,靠在他的怀里撒着娇求他更爱她一点。
每天的早晨,她都会问他爱不爱自己,然后必须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才肯吃饭。吃完饭,就会问他有没有更爱她一点,逼着他回答说“是”,然后就会开开心心地看书或者和他聊天。他觉得,这样的生活说起来挺无聊的,和他原来的天南地北到处留情的生活简直是千差万别。可过上去,却有趣的紧。
每一天,他都会为看到了她的另一个不同面貌而新奇,亦或是感觉到了她比原先好一点的病情而惊喜。她总会笨拙地对他好,让他开心,让他不住地笑。
……
……
徐政宇感到眼前有片阴影在不停地晃动。他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了这片阴影——是女孩的手。
不要问他是怎么一眼认出来的。
他顺着手臂,微微抬头,就看见了距离他异常接近的女孩的脸,和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内里像是有水波浮现一般,吸引着他目不转睛地看。
她的嘴嘟着,嘴唇已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失去血色的粉,而是一抹鲜艳亮丽的红。
看起来很诱人。
诱人……
这是薛功灿的妹妹,记住。
徐政宇再一次的警告自己。
那张诱人的小嘴开始说话了。
“政宇,你怎么了?我叫你你都没听见。”女孩一脸委屈的样子。
徐政宇还在做着心理暗示,下意识地回复道:“刚才有些走神,抱歉啊。”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就看见眼前的女孩已经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了。
女孩的嘴角向下弯着,眼眶红红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
看得徐政宇真想打自己一嘴巴——明知道这姑娘最听不得敷衍的话了,还说!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女孩又开始抓住他的手臂。
徐政宇只觉明明对方没用什么力气,可他就是没有要甩开的勇气。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爱我了?”女孩猜测着,然后,整个人都处于慌乱之中,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开始阵阵发抖。
徐政宇连忙搂住她,一只手拍着女孩的背,感受着女孩因为瘦弱而突出的肩骨。
“我没有不爱你,你是我的公主,我会一直爱着你的。”
“我只是被公主的美貌给迷住了。”
“相信我,嗯?”
徐政宇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流连花丛说过的情话,都没有这几天来的多。
可偏偏,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那些以前只有在双方打得火热的时候才能说出口的情话,总能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不加任何犹豫的。
安慰了好久,女孩的情绪才恢复正常。
徐政宇不想女孩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转移话题。
“刚刚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在和那群小家伙讲什么?”
女孩很得意地说:“我在给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