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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淡淡解释:“秦淮河‘名玉舫’的烟翠姑娘,艳绝无双,歌喉曼妙,若要包下这样的一个名/妓,凭你那点子俸禄,怕是远远都不够吧?”
老丁双膝一软,整个人顿时垂倒在地上,满脸错愕:“三公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玉微笑道:“这世上,还没有我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他顿了顿,“更何况,你在我身边十年了,我若连你的私生活都不了解,别人岂非要怪我太不关心手下人了?”
老丁瞬间汗流浃背,瑟瑟发抖道:“三公子,小人……小人已伺候三公子十年了,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唐玉轻笑,“我若是请一个车夫要每年花上七百八十两白银的话,这个车夫也能替我做很多事的。”他看向老丁,“七百八十两白银仍旧买不到你的忠心,可见是我这个做主人的错。”
“三公子……小人知错了。”老丁惊恐地抬起老脸,脸已在抽搐。他知道唐玉的手段,也亲眼见过别人倒在地上嚎啕翻滚的惨状,那种触目惊心,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他轻轻捏起拳头,万不得已的时候,看来唯有拼一拼这条老命了。
“错在哪里?”唐玉抿了一口茶。
“大倌为小人在蜀中购置了两所宅子,还答应每年给小人五千两白银。”老丁掏心掏肺地说,“大倌不要小人做别的什么事。只要小人随时随地把三公子的行踪动向告诉大倌即可。小人……小人猪油蒙了心!三公子,小人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三公子的事情。”
“所以你把我的行踪动向都出卖给唐缺,并不算是对不起我。”唐玉冷笑道。
老丁不敢说话,垂头不语。
“五千两白银……”唐玉双眸轻眯,“死胖子的手笔可大得很哪!这么多银两,外加上蜀中的两所豪宅,却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我的行踪与动向。他想做什么?”
老丁轻声道:“小人……小人不知。”
“你知道什么?”唐玉冷冷看着老丁,冷冷问,“是不是只要知道怎么包养一个名妓,怎么和她偷/欢交/媾就可以了?”
老丁的拳头捏得更紧,却依然低声道:“三公子,您……您放过小人吧!小人今年已五十开外,家中尚有妻儿老小,小人——”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喉头突然一紧,一阵冰凉的快意瞬间袭遍全身。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唐玉正轻轻吹着他自己的两根手指,仿佛西门吹雪吹落了剑尖上最后一滴的鲜血。
老丁倒在地上的时候,酒楼里又有一个人鼓掌拍手道:“好!好阴功!”
唐玉淡淡回过头,淡淡看着靠墙处一张桌子旁坐着的一个男人,微微笑道:“献丑了。”
这个男人摸着嘴唇上两条像眉毛一般的胡子,笑道:“小唐三果然是小唐三,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嗯!这句评语实在是太贴切了。”
“阁下贵姓?”
男人道:“免贵姓陆。”
“你就是陆小凤?”唐玉眯起双眸。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你果然有四条眉毛。”唐玉不禁笑道,“而且下面这两条远比上面的两条,更像眉毛。”
陆小凤站起身,端着酒壶走近唐玉:“这张桌子,我能不能坐一坐?”
“请坐。”
陆小凤坐在椅中,忽然压低声音道:“听说方才那个奔出去的白衣男人是西门吹雪?”
唐玉不动声色,淡淡“嗯”了一声。
“我却觉得他不太像。”
“哦?”
“你应该知道的,我陆小凤向来是西门吹雪最好的朋友。”陆小凤拍着胸脯道。
唐玉又淡淡“嗯”了一声。
“如果刚才那个人是西门吹雪的话,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那也许只是因为他的面纱太黑了,没有看清你。”唐玉冷冷道。
“这个理由不算太好。”陆小凤嘻嘻笑了。
“但它多少总还算是一个理由。”唐玉也在笑,却完全没有一丝笑意,“你既然是西门吹雪最好的朋友,那么你当然应该知道,西门吹雪此刻在哪里?”
陆小凤对着唐玉附耳:“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会告诉你。”他微笑着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因为我突然发现,你们这三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哦?”
“一对亲兄弟,外加一个大蜡烛。你说,有没有意思?”陆小凤促狭地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唐玉瞳孔收缩:“你都已知道?”
“这世上,还没有我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陆小凤好整以暇地将刚才唐玉对老丁说的一句话,重复了出来。
“难道你不打算告诉我,西门吹雪在哪里么?”
“我当然不能让西门吹雪这么快就出来与你们认亲。”陆小凤古灵精怪地笑道,“因为我特别喜欢你们这几个年轻人。特别喜欢看你们争风吃醋的样子。”
唐玉忍不住低声叫道:“你已经是个叔叔辈的人了。”
“我就算已经是你爷爷辈的人,还是一样喜欢看年轻人争风吃醋的。”陆小凤淡淡笑着。
“……”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
☆、第三十四章:掌柜小方
陆小凤走了,说走就走,就像他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征兆。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唐玉看着陆小凤的背影消失在酒楼外,眼底默默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情。
随后他压了压脑袋上的范阳斗笠,独自一人施展轻功,来到了两里外的一条小河旁。
小河旁果然有一辆马车,果然正是老丁从唐家堡里驾出来的那辆。
马车的顶棚虽然上次已经被老丁修补好了,此刻却已又被掀开,像一个张了嘴的大窟窿。
马车里当然也不会有人了。西门胜雪此刻当然已经被唐缺抓走了。
唐玉绕着马车转了一圈,皱眉暗想,西门惑临走前,特意叮嘱他,要他找到西门胜雪,然后带他回唐家堡中。现在他非但没有找到西门胜雪,反而让唐缺把人给夺走了。西门惑知道以后,会不会怪他?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让西门胜雪落到了唐缺的手中?会不会以为他是因为争风吃醋才这么做的?
一想到这些,唐玉立刻返身走向河岸旁的一条官道上。
他并不害怕西门惑误会他,但却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唐门三兄弟之间,他虽然排行老三,却一直觉得自己就算比不上唐傲,但至少也不能输给唐缺这个死胖子。
其实若要找到唐缺,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这个河马一般的胖哥哥平素第一爱好便是吃,第二爱好还是吃,就算是第三爱好,应该照样是吃。
而且据说他早已吃遍神州大地的各家酒楼,并且很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体会。
此刻正是午时,死胖子若没有在一家酒楼里捧着一大桌子的菜在大快朵颐,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所以要找到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去各大酒楼里转一圈。
唐玉轻轻捏紧了手中的拳头,也是时候,该与这个胖子比一比功夫了。
*
去往蜀中的官道上,人来人往,马来马往,向来便是商贩旅客们的必经之路。
唐玉一路行去,左右张望,不到一盏茶时分,果然便看见了一个红底金字的招牌正在不远处闪闪发亮。
走近看时,果然是一家规模中等的酒楼,却见招牌上写着“爱吃便吃”四个描金大字。别家的酒楼都是恨不得挂上“客官再来”,“好吃再来”,“不要错过”这样的招揽人的字眼在招牌上。这家酒楼倒是特立独行得很,非但没有一个名字,还写着“爱吃不吃”,好像生怕别人会走进去吃一样。
唐玉冷笑,他倒想看看,这究竟是家什么样的酒楼。竟敢这般的飞扬跋扈。
走进酒楼,掌柜与小二一个人都没有出来招呼。店堂内倒是还算雅致整洁。竟然也有几桌客人正推杯交盏在互诉衷肠。
扫了一眼,一楼没有唐缺。
唐玉不动声色,抬脚正准备踏上楼梯去二楼看看。
忽然角落里有一个暗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公子且慢。请抬头一看。”
唐玉皱眉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但见楼梯口的横梁正中,挂了一块匾额,上面写了“雅座包间,贵客止步”的字样。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角落里缓缓踱步走出来一个二十开外的青衫男子,面容清俊而秀雅,正施施然扇着手中的一把骨扇,他看了看唐玉,又看了看匾额,淡淡反问:“公子不识字?”
“识。却不知道这匾额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青衫男子冷冷解释道:“二楼上面均是雅座包间,所以请贵客止步。”
“雅座包间是不是只有贵客能进?”唐玉问道。
“不错。”
“既然是贵客,你写了‘贵客止步’这四个字,就让人费解了。”
“我匾额上指的贵客,当然就是指公子你这样并没有提前预定雅座包间的客人。”
“哦?”唐玉淡淡看着眼前的青衫男子,淡淡道,“要怎么样才能提前预定楼上的雅座包间呢?”
“先付五十两白银,然后再由我安排一个合适的日子。”青衫男人终于面露浅浅微笑地说道,“公子若是现在先付五十两白银,我就可以马上替公子排出一个日子来。”
唐玉皱眉:“难道不是现在付了,立刻就能上楼的么?”
“小店虽然简陋粗鄙,只因靠近官道,所以生意还算是马马虎虎差强人意。公子若是现在预订,快的话,三日后的傍晚,当能有位子。”
一间生意差强人意马马虎虎的酒楼,还要三日后才能空出一间包房来?那么若是它每天客似云来生意爆好的话,预定一间包房岂非要等到明年了?
唐玉不动声色:“你是这家店的掌柜?”
“不才正是。”
“掌柜贵姓?”
“免贵姓方。”
“方掌柜,如果我出一个金元宝呢?”唐玉伸手入怀,将一个金元宝掏了出来,他这么急于要上二楼,只因为他突然听到了楼上雅座里有唐缺的声音。
唐缺这个死胖子,果然就在这家酒楼里。
方掌柜看着唐玉手中的金元宝,却仿佛不为所动,晒然一笑道:“公子是不是以为有钱就可以做任何事?”
唐玉的瞳孔在收缩:“难道不是么?”
“小店并不缺钱。”方掌柜淡淡笑道。
“哦?”唐玉冷冷道,“不贪财的掌柜,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方掌柜突然随手就从袖管里捏了三只金元宝出来,摊开手掌在唐玉面前,淡淡地说道:“这里是三只金元宝,如果我把它们都给公子,公子肯不肯就此离去?”
唐玉的瞳孔已收缩成尖针般的两点,冷冷问:“你是在赶我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