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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CC的O型人类血液,他完全适应,一点也没有排斥。他本身的血型,也检定为O型。」
原振侠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真是不可思议之至——透明的血液,也是O型?」
黄绢道:「现在他的血液并不透明,而是浅红色。」
原振侠想了一想:「如果这个人的一切结构都和人体一样,估计他的体温,也不应该高出很多。再观察二十四小时,相信可以有结果——」
电话中又静了片刻,然後又是卡尔斯的呼叫声:「再等二十四小时,我绝不等了——」
原振侠心中想问的问题,被黄绢在电话那边问了出来:「绝不再等?你有甚麽办法让他醒来?」
卡尔斯将军的话,令原振侠不由自主,生出了一股寒意:「注射药物,医生总有办法令昏迷不醒的人醒过来的,是不是,医生?」
另外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这得看是甚麽样情形的昏迷,将军——」
卡尔斯的声音更响亮:「他一定要醒来,真神既然叫他来和我会晤,做我的助手,他就一定要尽快醒来!」
黄绢冷笑:「不等真神的使者自己醒来,而向他注射药物,你不怕真神的谴责?」
这一句话,倒刚好击中了卡尔斯的要害。
电话中再也听不到这个狂人的呼叫声了——他的发狂程度,显然又再晋级,因为他竟然认定了真神使者降落在地球的任务,是真神派来协助他完成回教大帝国的计画的。
原振侠又听到了黄绢的吸气声:「原,我随时和你保持联络。」
原振侠只好说:「一定要使他等下去!」
要使卡尔斯多等二十四小时,还不算太难。而二十四小时之後,情形仍然不变,再要他等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就困难得多了。
黄绢的报告是:这个人的体温没有再升高,心跳率和呼吸的速度,也没有再增加。显然在这些方面,他和地球人一样。
他的一切都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
在黄绢第叁次和原振侠联络的时候,原振侠想到了一个其实早就该想到的问题——由於这个问题太普通太简单了,在那麽怪异的情形下,自然会叫人疏忽掉,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原振侠问:「假设他的「冬眠状态」已经解除,他必须吸收营养来维持身体发出热能。而他又一直没有进食,这是怎麽一回事?你们在替他进行葡萄糖注射?」
黄绢道:「没有,经过检查的结果,发现——」
黄绢在使用的显然是会议电话,因为卡尔斯的声音突然又传来:「别说!」
黄绢的声音大怒:「这又是甚麽密了,为甚麽别说?」
卡尔斯道:「当然是大密!这个人可以不进食而获得营养,要是我的军队在战争时期,全能这样,那麽我的军队的战斗能力,自然举世无双!」
原振侠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是那麽重大的军事机密,那麽,关於这个人的一切,再也不要来问我的意见!」
黄绢在对卡尔斯说话,语气之中充满了讽刺:「你意思怎麽样,将军?」
卡尔斯连哼了五、六下,显然他十分在乎原振侠的意见,所以他十分不愿意地道:「告诉他吧!」
黄绢这才道:「在这个人的胃部,发现有一种物质,正在提供营养给他。这种物质是大小不同的颗粒状,估计可以很有规律地按时被消化吸收。那是一种服食一次之後,就可以长期提供营养的食物!」
原振侠听了之後,淡然道:「那不算甚麽,地球上也早已有这种设想。有一种毒药,放在难以溶解的胶囊之中,吞了下去,就可以根据胶囊的溶解时间,而预定这个人毒发身亡的时间——嗯,有没有观察他胃部的这种食物,还可以维持多久?」
黄绢的声音又低了一些,那是她在问别人。然後,有了答案:「大约叁天。」
原振侠冷笑:「看来将军要多等叁天,叁天之後,他就会醒来!」
卡尔斯大声问:「为甚麽?」
卡尔斯的那一问,早在原振侠的意料之中,他立时轰笑了起来:「将军,叁天之後他会饿!饿了,自然会醒来,没有人可以不吃东西的。」
原振侠可以想像到,狂人卡尔斯在听到他的嘲笑之後的愤怒情形,他一面笑,一面放下了电话。接下来的两天,每天黄绢都和原振侠联络一次,在第一次的电话中,黄绢的声音听来十分焦急:「情形仍然没有改变,那猪快发疯了。」
「那猪」自然是指卡尔斯将军而言。要是那个外星人一直不醒过来,一个昏迷不醒的「真神使者」,能起甚麽作用?
原振侠的回答,多少有点嘲弄的味道:「你可以提议他向所有人宣称,真神的使者之所以昏迷不醒,是由於使者的灵魂已进入他的体内。所以,实际上,他就是真神的使者了,这样岂不是更加直接?」
黄绢陡地吸了一口气:「天!我求你别再出花样了,你以为他不会?他会的!」
原振侠也有点骇然:「他会不会,其实都没有甚麽大分别。」
黄绢叹了一声:「他要是能驾驶那艘飞船的话,早已自称是真神的使者了。可是那飞船实在太复杂,他又不想别人来一起研究。」
原振侠有点担心:「你要小心些,人若是得不到适当的休息,行为会变得疯狂。尤其他本来就有偏执狂的倾向,可能会有意外的怪诞行为。」
黄绢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会小心。」
第二次的联络,黄绢的声音听来疲倦之极:「对不起,原,昨天我才休息了两小时。外星人仍然昏迷,我无法休息的原因,是那猪不停地咆哮,他好像想凭自己的叫嚷声,把外星人吵醒。」
黄绢显然不是在卡尔斯身边打电话的,因为原振侠并没有听到卡尔斯狂叫的声音。
原振侠感到十分难过:「别再和他在一起了,到我这里来。
地球虽然小,可是还有的是可以好好休息的所在。」
黄绢沉默了片刻,原振侠的邀请,对她来说,自然是一个大诱惑。可是大约在半分钟之後,原振侠却听到了一下叹息声,原振侠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所提供的诱惑,比起回教大帝国的第二号人物来,还是大大不如。黄绢并不讳言她是一个野心家,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野心家可以抗拒那样的诱惑!
黄绢自己替自己解释:「X光透视的结果,胃部残留的食物,只可以维持一天了。希望至多一两天,他就会醒来。」
原振侠忍不住问:「你究竟是赞成,还是反对那猪的计画?」
他特别在「那猪」这两个字上,加强了语气。本来,他并不是很同意那样称呼卡尔斯,虽然卡尔斯是一个狂人,可是这样的侮辱十分幼稚。但这时他却强调了这个称呼,因为若是黄绢同意卡尔斯的计画,那麽,她就把自己和「那猪」之间,画上了等号!
黄绢对於原振侠那麽严厉的责问,竟然不能有立即的回答——当然是由於她的内心,已同意了卡尔斯的计画的缘故——原振侠感到十分愤怒,正准备用力放下电话时,才听到了黄绢的声音:「等外星朋友醒来了再说,要是他愿意的话,我看¨¨¨也没有甚麽害处。」
原振侠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用尽气力对着电话筒叫:「祝你成功!」
然後,他重重放下电话。在放下电话的时候,他还听到黄绢的声音自电话中传出来:「原——别——」
黄绢要他「别」甚麽,他无法知道。不过猜想起来,无非是叫他别生气之类。
原振侠的确生气了,非但生气,而且十分生气。所以当电话又在固定的时间响起时,他任由电话响着,并不去接听。
电话响了很久才停止,停了之後又响起,原振侠这才拿起电话来。黄绢的声音听来更疲倦更焦急,那使得盛怒中的原振侠,也不免感到了一阵心痛。
黄绢道:「原,外星朋友还没醒¨¨¨他胃部的食物已完全消化完了。」
原振侠叹道:「我没有意见,我无法对那麽复杂的问题,在几千里之外作决定。」
黄绢声音苦涩:「他疲倦,睡着了。我乘机替他注射了镇静剂,二十四小时之後才会醒转。如果他醒转,外星人仍然昏迷的话,他必然无法再等,一定要替外星人注射药物,使外星人醒转。他说过,即使是短暂的醒转,也是好的。」
原振侠的声音,不禁有点哽塞:「他无权那样做,你应该立即通知联合国,进行干涉。」
黄绢长叹:「联合国的干涉,要是有用,也不会有那麽多狂行了!」
原振侠冷笑:「我以为所有的狂行,你都有参与的份。」
黄绢的声音听来很刺耳:「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
原,要是注射药物对外星人有害,我无法保护他。」
原振侠也一筹莫展,连黄绢都没有办法了,他远在几千里之外,又能有甚麽办法?他思绪一片混乱,只好问:「他能接受地球人的血液,这真不可思议。」
黄绢苦笑:「能接受输血,未必能接受药物——」
原振侠也苦笑:「那又有甚麽办法?只好怪他来到地球的方法太不高明了。」
黄绢在呆了片刻之後,才以极疲倦的声音道:「也好,出了问题¨¨¨也许更好,我实在太疲倦了!」
原振侠还想讽刺她一下「做野心家也会疲倦的吗?」但是黄绢的声音听了实在令人同情,他就忍住了没有说甚麽,只是说了一句:「多保重。」
这次联络,在黄绢的叹息声中结束。
原振侠估计,那外星人胃部定时消化的「食物」,既然已经用完,那麽,他身体再也没有营养供应,必然要另外设法补充。
那麽,他必须醒来,不然,营养衰竭的必然结果,就是死亡!
所以,第二天,在固定的时间,原振侠的心情十分紧张,等候黄绢打电话来。可是过了十分钟,电话仍寂然无声。原振侠十分不安,无论那外星人是醒是昏迷,或者是吉是凶,黄绢都应该打电话来的!可是,黄绢的电话一直没有来。
又一天,黄绢仍然音讯全无。
原振侠和黄绢之间,本来也不是每天都有联络的,甚至几个月不联络也很平常。可是如今有了外星人这件事,忽然失去了联络,就有点很不寻常。
一连五天,黄绢还是没有消息,也没有来自卡尔斯国度的特别消息,原振侠已到了十分焦虑的程度。
他甚至想到,有可能黄绢和卡尔斯意见相左,被卡尔斯处置掉了——虽然他知道卡尔斯对黄绢有十分特殊的感情,但是在庞大无比的权力之前,再特别的感情,只怕也会在比较之下,败下阵来!於是原振侠就开始主动联络黄绢。
黄绢有一个绝对私人的电话,是她一个人才能接听的,原振侠自然晓得这个电话的号码。他有点後悔,为甚麽五天之前,黄绢在固定的时间没有打电话来时,没有立即和她联络?这时,他拨了又拨,这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听。
原振侠的双手手心都在冒汗,他无法设想究竟发生了甚麽事,令黄绢竟然不听电话!一小时之後,他又冒充是一个通讯社的记者,打电话到黄绢的办公室,要求「简单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