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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Sherry总觉得她心底还有个特别特别大胆的猜测:
不高兴先生就是Barnes中士本人。
与其说是猜测,不如说这是她的直觉。
这个直觉看似产生的莫名其妙,但事实上很有理论依据——瞧瞧那个被冻了七十多年后还活蹦乱跳的美国队长!
虽然Barnes中士不是队长那样经过实验的产品,但好歹他是那位实验产品的好基友啊!
——说不定呢!
Sherry承认她脑洞开大了。
但要怪就怪不高兴先生跟Barnes中士长得太像。
虽然Barnes中士在旧照片里看起来鲜嫩的不行,而不高兴先生却是糙美到了极点。
可是他们都帅得一塌糊涂好不好!
都足以让人心甘情愿给他们生猴子了!
Sherry捂着脸呜呜一声。
好极了,今天晚上也算是睡不着了。
她静静躺了一会儿,摸起枕边的手机。
手指飞快地打上“Bucky Barnes”,Sherry对着搜索出来的图片发呆。
你到底是谁呢?
12。
等Bucky回到复仇者联盟基地的时候,他觉得,他是时候该跟他的战友们——至少名义上还是战友——好好谈谈关于个人隐私的问题了。
Bucky:“……虽然我没锁门,但是这不代表我向你,向你们发出了邀请。”
Natasha无所谓地笑了笑:“哦,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种撬门撬锁家常便饭的人来说,不锁门,的确意味着邀请。”
Bucky:“……现在可以请你们走吗?”
Clinton笑着摇了摇手上的文件:“你确定吗?”
Bucky不确定。
他瞪着Clinton手里的文件夹,一张照片从夹层里露出半张,照片上那人有着浅淡的金发。
“那是什么?”Bucky问道。
“你目前很感兴趣的东西。”Natasha示意Clinton把东西递给Bucky。
Clinton有心拿着文件夹再逗一逗冬兵,不过一想到那天在车上看到的,单凭眼神就能吃人的冬兵,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把文件夹交了出去。
文件夹入手,不沉,还很薄,但是面上摸起来很不平,显然是有很多夹层。
Bucky瞥了眼Natasha,再看看Clinton。
前者笑得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透,而后者笑得让Bucky想现在立刻马上把他踢出去。
Clinton伸出左手,勾勾小拇指:“话说你今天天不亮就出去了,是去找那位小情人吗?”
“……她不是我的小情人。”Bucky说着,迅速低头,仿佛害怕被Clinton看出什么。
“哦,的确不是,”Clinton把胳膊抱到脑后,“她只是一个长得很像你小情人的未成年高中生少女呢……你要下手得趁早啊。”
Bucky:“……”
Clinton连连摆手:“好的好的,我这就圆润地滚粗。”
Natasha笑了笑:“正好,我也要走了,我来踢,Clint,你负责滚就好了。”
Clinton:“……说好的战友爱呢!”
文件夹翻开第一页,Sherry穿着初中毕业生礼服的照片出现在Bucky眼前,她脸上的笑容居然有几分羞涩。
这么稚嫩的Sherry,Bucky还是第一次见。
照片下面是一张关于Sherry的详细身份调查表,详细到现在的Sherry穿多少码的内衣都有。
Bucky自然不在乎现在的Sherry会穿多少码的内衣,他的目光停在调查表的中央。
『外祖母:Cavana Rigoleto(本姓Verano),前芭蕾舞演员。』
“Verano……”Bucky说着这个姓氏,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上一次呼唤这个姓氏,还是上个世纪吧?
还是那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过去吧?
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很久了,Bucky想到。
他想起来了,Sherry的双胞胎妹妹叫做Cava,芭蕾舞演员,跳过《天鹅湖》,白天鹅和黑天鹅都是她。
Cava的外孙女,也就是Sherry的外孙女。
如果可能,也会是他的外孙女。
老天真是有幽默感。
Bucky想笑,最后露出来的却是冷冷的哼笑。
他想起Sherry,想见Sherry,遇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Sherry A Rigoleto』
『生于1999年。』
Sherry离世后的第56年。
你既然已弃我而去,又何必再出现在我眼前?
Bucky手上一用力,文件夹中央被他生生抓出一个洞。
他觉得胸口有点闷,丢了文件夹,手抓上胸口的衣服,却在三秒后又松开手。
然后,他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把之前小心折好的那副画取了出来。他看着画上那一只只造型各异的右手,胸口又闷了几分。
一样的。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的对话,还是送给他的第一幅画,更或者是名字和样貌。
可是你不是她。
Bucky看向被他丢到桌上的文件夹。
未成年少女穿着毕业生服羞涩微笑的照片已经完全掉出来了。
他看的目不转睛。
你不是她。
但是在我心中……你到底是谁呢?
Bucky走过去,把掉出的照片和那副画一起夹近了破了个洞的文件夹里。
番外7:Fall Back⑤
【找揍。】
13。
过去的一周,Peter有点闲。
他漂亮的女朋友忙着辩论赛的事,Peter体贴地不去打扰她,约会的时间段便空闲下来。
今年算是他接受钢铁侠的邀请加入复仇者联盟的第一年,为组织发展做贡献的积极性正高。
当然啦,他作为高中生的真正身份只有邀请他的Tony知晓,每次被叫去帮忙也都是在他没课的时间段。
虽然没有明说,但队长肯定已经猜到他还是个学生了——队长不赞同让未成年参加他们平时进行的危险活动。
好在刚刚成年的Wanda和Pietro做了好榜样,Peter又表现得很听话,队长也就当还不知道。
在这有点闲的一周里,Peter想去复联吧,但复联里跟他玩得来的几位不是去非洲,就是去了欧洲。留下驻扎的是战争机器,黑寡妇,以及Vision。
这三个人,一个年纪过大,一个不敢惹,剩下那个是非人类。
闲得发慌的Peter只好打消了去复联基地消磨时间的念头。
在没有课,没有约会,也不用帮助纽约人民的时间里,Peter捧着相机走到哪儿拍到哪儿。
他突然想起了读二年级的朋友Sherry。
她今年年初拿了纽约高中摄影大赛的头奖,奖品是一部高档相机。她也不藏私,时常借给Peter用。
Peter想着辩论赛的展板上还缺一点照片,就想找她一起去校辩论队练习的地方拍一拍Gwen。
结果他问来问去,最终却是在绘画社团的画室里找到了Sherry。
Peter有点小惊奇。
她居然真的因为对某个人一见钟情而重新玩起画画来了。
也不能说他找到了Sherry。
她的东西——画板,画架,画笔,颜料都在画室,但本人不在。
同样是熟人的Missy姑娘看到了他,先是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招手让他进去坐。
Peter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没碰到拥挤的画室里的任何人和任何画具——这对蜘蛛侠来说,小case啦——
Missy清理出一个板凳让他坐:“你找Sherry?她去买汽水了。”
Peter正好买了三瓶汽水,便递给Missy一瓶:“可惜了,我还想请客喝汽水的。”
Missy笑着接过去,把画笔先放下。
Peter发现Missy在画前方摆着一盆花,看起来是一幅油画。但Sherry的画板上只有白纸。
画架旁的一本速写本要掉了,Peter顺手捡起来,一时捏在手里没放下:“我听Gwen说,Sherry心情不好?”
Missy说:“何止是心情不好,她都抑郁了一周了。”
“抑郁?”Peter听到这个词有点难以置信,但同时也突然联想到,他在复联的诸位同志们分头拯救世界也有一周了。
他又问:“什么原因啊?”
Missy说:“失恋了。”
Peter喝口汽水压压惊:“……我记得,一周前她还只是在暗搓搓地搞暗恋啊,怎么突然就失恋了?”
Missy继续解释地同时戳戳Peter手里的速写本:“她都一周没见到她嘴里那个神秘的帅大叔了,而且整天失眠,抑郁得跟失恋一个症状。”
速写本被Missy戳得在手里晃了晃。
Peter猜测,这里面肯定有写照Sherry心情的画。他抱着好奇心,一手灌着汽水,一手打开画本,快速一瞄。
第一眼就让他喷了。
好在Peter手疾眼快,喷的方向迅速调整过来,歪去了没人没画纸的地方。但这还是让周遭画画的同学仍是嫌弃地往一边挪了挪。
离得近的Missy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Peter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没事没事……”
他还想往下看,于是赶紧把手里的汽水拧好放好,这才郑重其事地打开画本。
这一次Peter看得很仔细,也十分确认,被速写在纸上的那个“神秘的帅大叔”就是他在复联的同事和半个前辈——冬兵。
Peter加入复联的时间不长,但冬兵也就比他长一点,不能算完全的前辈,但半个还是有的。
Peter对这个人的印象,一半是来自历史书和博物馆里的介绍。那时他是完整的James Barnes中士,是个真正的英雄。
还有一半是加入复联后看的资料,说他是九头蛇里的兵器。
由于跟九头蛇打的交道少,Peter不太清楚冬兵在九头蛇手里时是什么样的。但就他加入复联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个人平日里阴沉了一点,话少了一点,人闷了一点,但意外地擅长吐槽。
而且虽然年纪比队长还要大一点,却比队长更快得融入了新世纪。
Peter跟他对话过几次,就记得他说话声不大,以及胳膊很酷炫了。
把Sherry的速写本从头翻到尾,Peter也把这位半个前辈的脸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
看完后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那位满脸写着“我昨天不高兴”、“我今天不高兴”、“我明天也会不高兴”的半个前辈在Sherry的画笔下居然帅成这样。
Peter纳了闷了,到底是他没敢好好看看前辈的脸呢,还是Sherry实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抛开一切不论,Sherry在一周前一见钟情的对象是冬兵?
因为一周没见就“失恋”的抑郁了?
Peter坐不住了。
冬兵现在可能还在欧洲呢。
他摸摸口袋里的手机。
他好像……没有冬兵的联系方式吧?
队长肯定有吧?
14。
Sherry的确是抑郁了。
也的确跟失恋感觉相似。
但她还好,起码还能凭着记忆,冷静地给她的不高兴先生画速写。
但与此同时,Sherry也蛮担心的,生怕她跟不高兴先生的缘分就这么走到了尽头。
缘分这东西很奇怪啊,就像外祖母曾经说过的,在她一把年纪了,年华不在了,却突然有了Sherry这个小姑娘,顶着一张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晃在她面前。
“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就是我姐姐。”外祖母曾经感慨,“她离开得太早,而你就像是为了弥补我对她的思念一样。”
而为了弥补她对不高兴先生的思念之情,她只能不停地速写了。
Sherry捏着汽水瓶回画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学弟Peter在画室外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