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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粮的时候,便是民心最不稳定的时候,趁此机会,顾茳晚派人弄来了一部分粮食。毕竟这边的地区也不是什么种植粮食的好地方,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但是这边却是畜牧的好地方。很快,大批的牛肉和羊羔肉就被带来。顾茳晚叫人往长安城内传递消息,城外在每日的辰时开始开仓放粮。又在距离城楼不远的地方弄了火堆来烤牛羊肉,香味一飘十里远,直引得长安城守城的士兵口水流了满襟。若不是怕了军令,恐怕一个个恨不得从城墙上翻下来去尝上两口。
对方军心不稳,正是打仗的好时候,长安城内流民暴动,士兵又不能集聚士气。顾茳晚还整天的派人在城楼下对着城楼上的人叫嚣,“下来啊,下来就给你吃肉。”说完还咂吧咂巴嘴,还真有士兵不怕死的从楼上跳了下来,底下有柴成天早都准备好的干草,自然不会让他们摔死。这下倒好,从楼上往下跳的人越来越多。宗维和梁平一下子慌了神,这么下去,岂不是要把长安白白送给人家。
宗维立刻给赵简报去战报,赵简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恨不得吃了底下这群吃白饭的,却忘了,这群人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看着玉阶下只知低头喊着皇上息怒的人,赵简真想把他们都拉下去砍头才来的痛快。
纵然是这样,朝廷还是派出了十万军队支援长安,再加上衡州的守军,想来定是够了的。这次,这些军队遇上的人是林立安,收纳了不少原来衡州起义的民兵,又接手了延州的军队,从人数上来说,这支队伍比起朝廷不遑多让。林立安之所以启用这些人,而没有用镇南王的亲兵,一是因为这些民兵本就是衡州人,对家乡自然很有感情,想来他们认识的人也不少,只要他们说出他们在自己手中过的很好,一定有很多人选择反叛。说不定还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而用北广王的人,则是为了让他们彻底的归顺,而不是只想着旧主,想着朝廷。他要让这些人见识到朝廷的不公平,要让他们知道,留在自己的军队里才是大丈夫最好的选择。
很显然,这样的想法还是卓有成效的,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衡州果然没有很强的反抗力度就被扩入版图之中。但是关于北广王的军队,他却是预料错了。朝廷这一次带兵的人是竟然是早已归隐了的宁桓,宁安曾经有战神之名,还一度是林立安崇拜的人,没想到竟然在战场上对上。
论计谋,论谋略,论声望,宁桓与林立安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之后登基,后边会有一个感情的小□□,与二包子相关哦。
☆、80|10。27独发
第八十章
在得知敌方领将是宁桓时,镇南王立即率军南下,最后和宁桓相遇在了鹤灵山。
“宁将军,别来无恙啊。”两军对峙,宋安手里单鞭划破长空,对对方领首一人笑道,“我们也有二十年不曾见过了,这皇帝还真有本事,竟然将你请出山了,倒真叫我开了眼界,就是不知他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值得你卖命的?”
宁桓冷笑一声,“镇南王真是容易忘本,你这王爷之位,可是朝廷给你的。”
“错了!”宋安哈哈大笑,“我这位置可是□□皇帝给的。”
“朝廷那也是□□皇帝的朝廷!”
“□□皇帝应该不愿意看到一个不敬兄长,弑杀君主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更加不愿意这个位置还要这人的嫡传子孙世世代代的继承下去。”
宁桓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这般来来回回的说话,当年他在南疆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个敌将啰啰嗦嗦跟他说了太多,他直接将手中金锏丢过去,活活打下了对方的头颅。不过那将领也就是个脓包是了,否则怎么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住。也就是那一次,宁桓的嗜血之名传遍了大江南北,风头一时无两。
不过宋安自然不会怕这些了,首先,他还没有那么草包,能被宁桓一招打下马。其次,凭着他和宁桓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还就不信了,宁桓就这么不念旧情。
“要打就赶快打,在这里说什么废话?!”宁桓手中金锏一杨,策马而出,直直对上了宋安的的鞭子。当刚强的金锏对上柔软的鞭子,较量就更加激烈。打斗的空隙,宁桓问道,“你什么时候把武器换成了鞭子?以前师父给的那把长剑呢?”
宋安道,“长剑自然是在的,只怕硬碰硬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想来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反而这鞭子也很好用,以柔克刚可是师父当年教过我们的,师兄不会不记得吧。”
这几乎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宋安与宁桓,其实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是当年江湖上极富盛名的御风子。御风子虽然厉害,却因爱上了天回教教主被人传为妖人。天回教被围剿的时候,御风子替那教主挡下了一剑,这一剑上含了剧毒,御风子脸色一瞬间清白,竟然是不治之兆。教主一气之下大怒,生生动用了天回教至高武学,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后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御风子被人救活,那教主因为此事失去了一身武功。好在二人最终修成正果,一起去逍遥江湖了。
那个时候,宁桓不过二十有二,宋安也是刚及弱冠。好在御风子早把一身武学教授于二人,那个时候,两人也就分道扬镳了。但是同门师兄弟这么久不联系,见了面如同萍水相逢一般的陌生疏离原因就只有一个,为情所困。二人一同爱上了怡情阁头牌纪初云,为了一个女子争得头破血流。没想到纪初云却是将他们玩于股掌之间,而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宁桓一气之下杀了她喜欢的那人,纪初云也就跟着那人去了。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两人的关系却也僵到了这个程度。
后来,宋安想改善关系的时候,宁桓已经带兵出征,西戎,南疆,一直到了二十年后才回来,就连夫人都是在外所娶,回来之后便以年老为名还乡隐居,再没了音讯。
“当然是记得的。”宁桓笑了两声,金锏出手,宋安却生生受了他这一招。宁桓与宋安的打斗中虽然因为同门之情留了几分力气,但用的劲力也绝对不小,宋安当场吐血。宁桓眉头紧皱,“不知道反抗吗?”
宋安笑了笑,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淡淡应道,“这是当年我欠了师兄的,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可以还了。”
宁桓知道宋安说的是什么意思,纪初云虽是二人共同喜欢之人,可毕竟是宁桓先看上的女子,宋安也算是插足了。
“都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又何必记挂,更何况,她早已和你我没有关系。”宁桓叹了口气,“现下我也不愿为难于你,待你伤好之后我们再来较一番高下。”
说完打马回去,旁边的副将连忙道,“元帅,何不趁胜追击?”
宁桓伸手止住了他的话,随后扬声道,“听我帅令,回营!”
后头将士虽有不解,可军令难违,还是回了军营,宋安也被人扶回了大营。
夜黑风高,周围没有了一点响动,只有宋安的中军帐里还有军医为宋安检查着伤口。这一锏打在了肩膀上,此刻肩膀青黑一片,看上去甚是骇人,大夫说还好没有伤到筋脉。可是宋安很清楚,这是宁桓手下留情了,若是旁人,别说筋脉,恐怕脏腑都要被他这一锏伤着。
宋安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对军医道,“开了药就下去吧。”
军医恭谨应下,交代了随行士兵几句,宋安喝了药后躺下,大约一刻钟过去,军帐中有了轻微的响动,宋安的嘴角慢慢扬起,看来,他没有赌错,宁桓最是重情重义。
“师兄的轻功还是这么好。”宋安轻轻道。
宁桓叹了一声,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喝下去,“说吧,用这种方式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宋安笑道,“抓你!”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宁桓手拿金锏一瞬间跃起,帐内不能久留,否则岂不是生生受人掣肘。
“想走!”宋安扬声道,“师兄,那要看你还走不走得了了。”
果然,宁桓内力尽失,还没使用轻功就差点软倒在地上,只有扶住椅背才堪堪站住,“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怎么会没了内力?”
“当然是茶里加了东西。”宋安笑道,“纵然你没有喝茶,可是茶杯上师弟我还是给你放上了散功散啊,散功散的功效师兄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沾手便能控制内力的好物,千金难求呢。”
“你……”刚才没有喝茶就是害怕有诈,没想到茶杯上都被他动了手。这人真是可恨,竟然就这么利用了他。
“师兄放心,我自然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问师兄几句话而已。”中军帐里的灯火都被燃起,周围守护着五百精兵,纵然宁桓内力恢复,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宋安看着面色阴沉,恨不能杀了他的宁桓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说!”
“我就是想知道,师兄既然已经归隐,为何又要出山相助朝廷?”
“我虽然退隐,却见不得江山遭辱。”
“师兄认为,这一仗让江山蒙受了耻辱?”宋安的脸色有了些变化。
“当然,我虽不知你们的那位主子与皇上有什么过节,但我也只认朝廷里的那一个皇帝。”宁桓说的正义凛然。
宋安的语气里有了淡淡的嘲讽,“我竟然不知道师兄这么有正义感,那么你当年为什么要杀掉纪初云所喜欢的那个男人呢,据我所知,那人可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呐,你不过是看不惯他得到了纪初云的心而已。纪初云对他有意,那人对纪初云却是无心,你这么做,岂不是乱杀无辜?师兄现在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这些年不见,师兄连性子都改了?”
当年在静文山学武时二人就经常有口角争斗,每一次都是宁桓输给宋安,宁桓当真是怕了宋安的这一张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宋安的嘴还是这么厉害。他确实不是什么正义之人,但是有些苦衷却不足为外人道。
宋安接着道,“师兄认为当朝皇帝乃是正统,可是你可曾听过,长安的那位,手中有灼华剑,身边有绝杀十二影?”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宁桓道,“以假物诳人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一把可以冰冻人全身血脉的灼华剑若还是假的,那师兄告诉我,还有什么是真的?”没有等宁桓回答,宋安接着道,“且不论灼华剑的真假,师兄难道认为,一个残害百姓,随意增加赋税,不顾百姓死活,滥杀大臣的皇帝值得你为他卖命?”
“顾茳晚当初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却有一颗仁心,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会在各地开仓放粮,在民间的声望本来就高,如今扬旗起义,号召之人何其多。林太傅是朝廷之忠臣,亦是万民之忠臣,林太傅死谏,万民皆恸哭,顾茳晚的夫郎正是林太傅次子,百姓知之也是尊敬非常。我不认为他们领导不好整个国家,照顾不好江山百姓。当然,我也没有这么大公无私,我要的只不过是我镇南王一族世世代代的荣耀。”
“林太傅去世了?”宁桓皱眉问道,林靖的确是难得的好官,与他的交情也不浅,此次回来他还准备去拜访他的,没想到竟然已经离世了。
“是啊,被你敬重的圣上活活气死,这样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