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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蝶衣的手底下就不同了。她左手拿着鸡蛋,飞快的旋转,右手的指甲轻轻的递了过去,用指甲将鸡蛋壳刚好全部刮掉。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剥完了壳的生鸡蛋,就亮晶晶的出现在手中,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
沈子成顿时放下心来,照这样看的,蝶衣的度可是要比那个大徒弟快一些,一炷香的时间,少数也要比他多四五个鸡蛋那样。
林伯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抓着手中的汗巾,一个劲的擦着。蝶衣这一手功夫已经让他十分惊讶了,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就能把鸡蛋用这样的方法给剥下来。林伯自问自己壮年的时候还可以做到。现在毕竟是年纪大了,只怕手指头稍微抖那么一抖,鸡蛋里边的膜,就要被挑破,蛋清一流出来,可就算是输了。
蝶衣管神关注的剥着自己的鸡蛋,看也不看对面的大徒弟,转眼之间就已经剥了三个鸡蛋。一炷香刚好烧了三分之一。可是对面的大徒弟,才剥了两个鸡蛋。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蝶衣,额头上渗出不少汗水,可是大徒弟也不敢去擦,急忙抓紧去剥鸡蛋。
一旁的几个弟子看着目瞪口呆,蝶衣这一手功夫,他们记得好像是在他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见过师傅用了一次。没想到,这手绝活在蝶衣的手中重现,自然是让他们看得魂飞魄散,对这个小女孩不由得刮目相看。
大徒弟越是着急,就忍不住抬头去看蝶衣,这一看不打紧,他见那小女孩已经剥了四个鸡蛋,正拿起第五个放在手中。大徒弟一急,手下的力大了一些,这一次,他把手中的鸡蛋,连壳带着蛋清蛋黄全都给捏了出来。
蝶衣听到那一声鸡蛋破裂的声音,稚嫩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手下却是丝毫不停,转眼间又剥好了一个鸡蛋。
没想到,那个大徒弟倒也光棍,将盘子一推,大步走了出来,对着林伯抱拳道:“师傅,徒儿无能,这一场,徒儿是输了!”
蝶衣一听他这话,便笑着站了起来,把剥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说道:“承让了!”
沈子成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去看着林伯,倒要看看这个老狐狸,这一次怎么应付过去。是不是还要找个徒弟出来作战?
林伯沉着脸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这几年,你只顾着打理生意,练习的少了,失手在所难免。要记住,咱们这一行的手艺,是要活到老,练到老。一日不练,就要手生的。你且退下吧!”
大徒弟被师傅这一顿训斥,低着头退到一边坐下了。
林伯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蝶衣:“没想到江南还有这样的高手,老夫真是走了眼了。不过,老夫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手过了。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只剥了几个鸡蛋,就让老夫出手,岂不是成了广州的笑话?”
他这句话也是软中带硬,广州到底是他的地盘,沈子成一行不过五个人而已,再有本事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再说了,在林伯的眼里,这几个人现在就是来打秋风的混混,在江南可能是小有名气的盗贼而已!又怎么能和他一代广州偷王相提并论?
“老九!”林伯看着自己的四徒弟说道:“这位姑娘手下功夫不错,你跟她好好切磋一下。”
老九带着个“老”字,其实一点也不老,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和最后一个小徒弟,是林伯同一天收的关门弟子。他手下的功夫也不错,当即自信满满的走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正主儿
九徒弟长得眉清目秀,让人一看就颇有好感。他身材高挑,皮肤是小麦色,咧嘴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齿,说话的时候斯文有礼。沈子成他们还以为这应该是个秀才举人什么的。不过,熟悉这个九徒弟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好色之徒。平时仗着自己的手脚快,就喜欢在街上占那些妇人的便宜,拿了自己徒弟的孝敬,就要去青楼里挥霍一番。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九徒弟看到蝶衣长得可爱,虽然年纪小小,却已经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心痒难耐,走出来说道:“小姑娘,为了不让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好了。你我就文斗一番如何?”
蝶衣反问道:“那你说的文斗,是要如何斗呢?”
九徒弟呵呵笑道:“我不欺负你。这样好了,你我两人,各自选择刀片。藏在手中。捏成拳头,还得让人看不出来。谁捏在手中的刀片更多,便是赢了。只是一只手哦!”
蝶衣想了想:“行,那便依你!”
九徒弟心花怒放,他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这家伙的手掌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大。不但大,手指还很长,掌心的肉很厚。当年跟着林伯学如何扒窃的时候。他一个手掌里藏了七个刀片,让林伯都叹为观止。这个藏刀片和剥鸡蛋不同。如果说剥鸡蛋靠的是技术活。那么藏刀片就是完全依靠先天条件了。九徒弟怎么看怎么觉得蝶衣的手很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他啊!
沈子成不觉有些诧异,将蝶衣唤过来问道:“奇怪了,你为何要答应他比试着一个。你看看你的手,能藏几个刀片?”
“大人别担心。”蝶衣狡黠的笑了笑:“我可不怕他。”
一听蝶衣说自己有把握,沈子成就放下心来。他是从来都对自己人十分有信心的。说到打架,沈子成对唐一鸣充满信心,说道治病,沈子成对王璨信心百倍。现在到了要偷东西的时候,自然是对蝶衣信心满满。
门口的徒孙们端着盘子走了上来,里边都是打磨好的锋利刀片,每一片都不是很大。可是看起来却十分耀眼。一共两盘刀片,一盘放在蝶衣的面前,一旁放在九徒弟的面前。九徒弟微笑着挑选着刀片,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看那些刀片似乎消失在他的右手中似的。不一会儿工夫,就塞进去一大把刀片,而他的右手却还是捏成了拳头,一根刀片都看不出来。
九徒弟洋洋得意的看着蝶衣,心中暗笑道,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手小脚的女孩儿要如何赢我!
他正想得得意,忽然听见蝶衣叫道:“新佑卫门,出来。”
新佑卫门大步走了出来,蝶衣一把就抓住新佑卫门的手。这位日本武士的手掌十分巨大,以前练习剑道的时候,新佑卫门单手就可以握住接近三分之一的剑柄。蝶衣小心翼翼的把刀片放在新佑卫门的手中,小声的在跟他叮嘱些什么。新佑卫门觉得有些好笑,却是强忍着笑,看着蝶衣把刀片一片片的塞入他的手中。
蝶衣转身问道:“老九是吗?你手中倒是有几个刀片?”
九徒弟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支吾道:“九片!”说着,他手一松,一叠刀片掉在地上,横七竖八,仔细一数,刚好是九片。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里刚好是十一片!”蝶衣让新佑卫门摊开手,一片片将刀片拿了出来,数着给他听,拍手笑道:“可不正是十一片?”
九徒弟勃然大怒:“你这不是耍赖吗?”
蝶衣笑嘻嘻的说道:“你只是说要用一只手拿着,又没有说一定要是我的手。你自己看看嘛。你的手那么大,可是我的手却这么小。捏刀片和比试手头上的功夫不同。手大,自然拿的就多。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师父没有教你吗?我的手小,你却要和我比试捏刀片,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人。若是我就这么被你欺负,岂不是显得江南无人?再说了,你那边可以从大师兄换到九徒弟,我这里难道就不能换个捏刀片的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九徒弟被蝶衣一番话噎的死活接不上口。林伯却皱紧了眉头,他看到蝶衣的手法,又见识到这个女子的聪明伶俐,打心眼里没有必胜的把握。林伯知道这一次是遇到了硬手,但是面子又过不去。偷偷给自己的徒弟使了个眼色。
三徒弟最是狡猾,一看师父的眼色就知道什么意思,当即站起身来怒喝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胡搅蛮缠,你是什么身份?我师父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纡尊降贵来跟你这个小丫头比试?别的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离开,我们就当今日不曾见过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执迷不悟。少不了一顿棍棒伺候,快滚!”
沈子成依旧是坐在大椅子上动也不动,淡淡的说道:“这么快就要翻脸了,这位老人家也不出手?”
林伯冷哼一声,布满皱纹的大手,在藤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拍,喝道:“我老人家怎么能去欺负区区后辈,你们走吧,今日我也不为难你们!”
“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要走!”沈子成翘起了二郎腿,一丝坏笑浮上脸庞,幸灾乐祸的说道:“老人家,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无非就是怕输,怕丢了你的一世英名。不过,耍赖可不行。你家少爷,我可不同意!”
三徒弟见机叫道:“师傅,像这样的人,还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叫人棍棒打出去就是了。何苦对他们好言相劝!”
林伯等的就是徒弟这句话,大手一拍:“来人,把这几个不开眼的都给我打出去!”
门口的壮汉一拥而上,手中拿着木棒短棍堵在大门口,恶狠狠的看着沈子成等人。沈子成低声问道:“新佑卫门,你要知道,若是我们被打,你家雅子只怕也要挨揍。现在就是你展现自己武士风格的时候了。怎么样,面前这些人,能打吗?”
新佑卫门傲然将手中刀片稀里哗啦丢了一地,冷冷的说道:“大人放心,这是手到擒来!”
沈子成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善用兵者,当审时度势。新佑卫门的武功比起唐一鸣来,是差了一截的。不过,唐一鸣没有新佑卫门那样的气势,也少了新佑卫门敢和对方打得同归于尽的血性。若是让唐一鸣出手,这些人也就是唐一鸣自己练一套剑法就全倒下的事。不过,自己这边,还有两个女子需要保护,虽然雅子也有一些武艺,可沈子成也不习惯让女人来保护自己。这个重担,还是交给唐一鸣好了。打架,就是新佑卫门的活儿了!
“打出去!”林伯斥道。
十余条大汉猛扑过来,新佑卫门将腰间长剑连鞘拔出,他的心地还算不错。不想一开始就伤了人。不过,毕竟那是一把长剑,就算是带着剑鞘的,打在人身上,也十分了不得。这些汉子总不能全都扑过来,有先有后。新佑卫门便是用那各个击破的战术。长剑先是直直的捅出,看准了一个破绽,猛然顶在一条大汉的腰间,那人呼痛一声,直跌出去。新佑卫门手下不停,左斩,右劈,又是两个汉子飞了出去。
“打的好嘛!”沈子成端起茶杯,施施然的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新佑卫门跟人打架。
唐一鸣手按宝剑,挡在沈子成的身前,冷冷的看着远处还没敢动的众人。高手就是高手,唐一鸣只不过是这么一站,那些略通武艺的,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男子气度不凡,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哪个还敢不要命的随便朝前冲?
“新佑卫门,不要怕惹事,随便打。天大的事,有我!”沈子成又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了下来,挑衅似的看了看坐在上端的林伯。
林伯勃然大怒,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轻视自己。
“把他们给我拿下,家法伺候!”林伯接二连三的拍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