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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斜睨着眼睛,很是不爽,上次被沈子成摆了一道郁闷地回来莫名其妙就生了一场病,隔了两三天才好的。沈子成送的人参要是派上用场了。
“你又来做什么?”晋王对劫囚的事情一无所知,目前这件事也是在保密当中。
沈子成却故作惊讶:“怎么晋王反倒问起小臣来了?”
晋王一听大事不妙,这沈子成又捣鼓什么花样,他还真的不知情,而且也没有防备。他坐直了身体,态度这才认真起来,说:“愿闻其详。”
“话说数天前我们锦衣卫抓的三个人犯在押送途中遭到了劫囚,晋王难道不知此事。”沈子成饶有兴趣地看着晋王的表情,就是呀冤枉他,所以戏么还是做地很彻底的。
以假乱真,只要他说到自己都信了,就不信不能将这污水泼到晋王身上,让他与胡惟庸窝里反啊窝里反!
晋王大惊,劫持人犯可是重罪,何况这人犯还是要送给朱元璋去的,他如何敢劫囚?再说这沈子成又是从哪里听到风声是他做的?
“本王倒真的不知此事,不知你为何认为是本王做的?”晋王有些不满。
“小臣并没有说是晋王做的,为何晋王就如何认为?难道这其中还真的有什么隐情?”有语言上的漏洞送过来不抓住的是十足的傻子,沈子成就很得意他连这个都能拿来作文章。
晋王额上渗出了一些汗,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要知道锦衣卫可是老朱为了天下吏治特意设立的机构,他要是被牵扯上了,将来即使太子朱标不幸身亡,这皇位也跟他朱棢没有什么瓜葛了……
“休得胡说!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再说本王在此好好地做我的晋王,去劫囚做什么?本王又不是嫌命长!”
要说这晋王平时只是贪恋一些酒色财气,别的弊病倒没有什么。所以将这些枉法的事情安他头上,他怎么会认。
“证据,小臣手上倒是有一些。犹记得前些日子晋王前去小臣府上,欲命小臣将人犯朱紫衣放出来。敢情晋王还记得此事吧?”沈子成奸笑道。
朱棢一愣,他当时去要朱紫衣只是找个借口额点沈子成的钱,没有想到这便成了沈子成诬陷他的把柄。他又不能明说自己去寻着财路去的……
于是,他便辩道:“是有此事,朱紫衣算是一个小小的皇亲,本王并不会因此而去劫囚。这等枉法的事情本王是坚决不会做的!”
“小臣也信晋王不会作出此等恶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来晋王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沈子成假意夸赞道。
晋王被沈子成这么一夸,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他特意挺直了身板,好似周围无数人在瞻仰他的容颜。
“不过。”沈子成打了一个转折,看着晋王的脸是否会青一块紫一块,“小臣可是找到了人证。”
在众多皇子中,晋王无疑是非常倒霉的,将来当不成皇帝不说,被封到山西这个连年和蒙古打仗的地方,想克扣一点军饷吧,打仗又不够用了,想讹些沈子成的钱财吧,又被他回绝了。眼下竟然还惹了这一身腥臭,真是天也没有作孽,自己也没有作孽,这孽债就自己找上门了。
沈子成转头冲着新佑卫门说:“将他们二人带进来。”
晋王可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不知道近来得罪了什么人,要把这劫囚的重罪硬安在他身上。
他可不就得罪了沈子成么?虽然没有被他讹去钱财,却也少了两株上好的人参,情何以堪,情何以堪那!
那两人倒也知趣,知道往地上一跪给晋王失礼。晋王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性可以以德报怨,因此也不让他们二人起身。
沈子成仿佛也不在意他对自己手下人的态度,只是对着这二人严苛地说:“把你们路上遇到的一切都给晋王讲一遍。”
于是其中一人便从出开始讲起,讲到黑森林中遭遇劫匪,讲到到了某个地界当地锦衣卫调动人手帮助抓人,又讲到对那几个黑衣人大刑逼供。
这人有会讲故事的功底,将事件描述地惊心动魄,堪比说书先生。
不过这故事的结尾自然是遭到了篡改,沈子成早就跟他们套好到时见了晋王怎么说了。
晋王越听眉头越皱,这污水,他要是想点滴不沾,那便是不可能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罪归原主,即日回京
“晋王,您看这个证据如何?”沈子成奸笑道。
晋王有些哑口无言,话都已经被沈子成抢光了,他说什么现在似乎已经不是重点。这沈子成可谓奸诈狡猾,他现在开口能说什么?难道真的傻到那个地步承认?又不是有病!
“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是本王做的?”
“晋王您也听到了,是黑衣人这么说的。这么说吧,他们原本是想将这件事诬陷于胡惟庸胡大人,不过在极刑之下难免讲了真话——这才吐露了晋王您被牵扯其中。您想想,其中一个人已经被活活地烹煮了,他们还敢说假话么?”沈子成淡淡地分析道。
朱棢本来与胡惟庸其实算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二人无过节。沈子成这么做,也不过是叫晋王得罪了胡惟庸,还是将这一圈兜转到老胡身上。
这招可真是阴毒!
“本王看是你们极刑之下他们不得不改口的!至于此事为何会牵扯到本王身上,本王还真是无从得知!”晋王极力否认。
沈子成却说:“那朱紫衣,不是皇室之人么?”
“此人不过是父皇故人之子,现下犯了法,与我等有何关联?”晋王这才将自己完全撇除在外。
沈子成见再这样下去晋王难免恼火,自己也讨不到便宜,于是便顺水推舟。
他问道:“那依晋王高见,你看这伙人……”
晋王白了一眼:“你算算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就清楚了。何必来问本王——本王又怎么可能知道!”
沈子成见晋王不肯说出胡惟庸的名字,想了想,自己得换个方式问。
于是他又问:“那晋王看,这伙人会不会是胡大人的手下?”
“你说是便是吧。”
晋王此时大概急于洗脱自己的嫌疑,也就不管沈子成口中的那位胡大人是如何权倾一时了。
沈子成一喜,作了个揖,大声说道:“多谢晋王提点!”
这次过来也不免带了两支上好的人参,不过这次可丝毫不亏。沈子成一想到若是把晋王也认为是胡惟庸干的这件事情传回京都,还指不定惹起什么风波呢。
唯一肯定的是,他和燕王是这次得利的渔翁!
而这傻不拉叽随便就被自己套了话的晋王,也活该他惹一屁股麻烦——不知道此事之后,胡惟庸的黑名单里是否又多了一个名字。
自然,晋王以后也是对他敬而远之,不然以后再来个什么事儿又指认到他岂不是很亏?
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沈子成提笔写了封信给唐一鸣,让他按照最初的计划押送人犯回京。这中间的曲折,他自然是叫他要想老朱好好表明,一来邀功,二来看能不能扳倒胡惟庸那个混账东西。
唐一鸣收到了信,便与雅子重新承担起押送人犯的职责。又许诺了当地锦衣卫一些好处,便启程回京了。
三个人犯坐在囚车里到时一路舒坦,可可怜那剩余的两个黑衣人,连日来并没有机会梳洗,并且就一直绑缚在马匹上,到颠簸路的时候,便开始咳嗽,直到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唐一鸣自是不会去管人犯的死活。这个嫁祸的事件既然已经成功,他便不那么担忧了,一路上到开始与雅子说说笑笑,再不复当初那个迂腐的酸儒了。
“没有想到你们这京都可真算是繁华之地啊!”雅子骑着马一路观赏沿途风景。
实际上朱元璋这时还没有把抑制商人的政策去掉,城里生意人并不多,也算不上如何繁华。但是这天天气很好,街上的人不免多了起来。于是给人一种热闹的错觉。
特别是大家对囚车里的那些个犯人十分感兴趣,虽不清楚是什么来路,犯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捡了些烂菜叶坏鸡蛋给扔了上去。
爱看热闹本是人民大众的一般心理,也无可厚非。雅子却对此举甚是惊奇。
“这些人是在做什么?”雅子问道。
唐一鸣浅浅一笑:“这是贼人罪有应得,我们可不必多理。”
雅子撅着嘴,似是对唐一鸣的无可奉告不满。
唐一鸣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便说:“这不过是我们中华大地的一些流传下来的民俗,自是与你家乡有些差别的。因此你也不必见怪。”
唐一鸣“民俗”这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但凡我们看过的古装剧中,大多都有市井小民向囚车中的犯人仍菜叶之类的情节。雅子对于中国的国情还不甚熟悉。
经唐一鸣这一说,雅子便专心看起周围的风景来。明初的京都,有一些别样的风味。朱元璋一心想要治理好国家,于是布了许多的政策,多数实行下来还是比较有效的。虽不至于像书中描述的“夜不闭户”,不过治安之类的在白天倒真的不必担心。
进入了国家的心脏,唐一鸣的戒心便不那么重。一早派人去宫中通报,他们一行人则在驿站暂时安顿下来。
按照当时的官级品制,唐一鸣之流是无缘见到老朱的。他本一介布衣,名利也非那么重要,只是有些功名在身倒让他心生想见皇帝一面的念头。
而远从日本而来的雅子对这泱泱大国的主人很是好奇,掺杂着几丝敬佩,也对朱元璋的面貌十分向往。
宫里暂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雅子便寻思着要出去玩玩。凭她一生武艺,倒没有人奈她如何。只是唐一鸣顾及到她毕竟是初来此地,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对新佑卫门还真是不怎么好交代。
于是,他便成了雅子上街游玩的陪客。
“诶你说你们这里热闹归热闹,可是真正买卖东西的并没有多少人啊。”雅子一边走着,一边问他。
唐一鸣摇摇头:“看来你对我们国家还真的很不了解,自古以来都是重农抑商,商者,奸也。我们的皇上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太过于繁多,若不是平时自给自足的产物不够的话,也不会在近来放宽了对商人的政策。何况海禁新开,与周边国家商贸往来实在不是很多,这里又是京都重地,自不会如你所想。”
雅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对治国这样的大事件还是摸不到头脑,虽为日本国的公主,但对政事还真的了解不多。
雅子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幼稚,也就闭嘴不再说话。
唐一鸣却突然鸡婆起来,新佑卫门一直单恋雅子,可是雅子却没有什么反应,不如自己帮忙打探一番?
“雅子,你长到这般年岁,可有意中人?”他这一问也十分直接。
幸亏雅子是外国来的,根本不在乎这些。
“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喜欢我?”雅子白了他一眼。
唐一鸣马上涨红了脸,原本是为新佑卫门问的,这下雅子突然问向自己,叫他如何反应。男儿自是先立业再成家,他现在不过是锦衣卫芸芸众生之一员,还没有闯出个名头,自然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
雅子见唐一鸣反应过度,不禁被他逗笑了。
而我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