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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地方啊?穷山僻壤,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认识我?沈子成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蓝衫书生,背着一支长剑,可是肩上又挎着一篓书。正缓步朝这儿走过来,沈子成这边正对着阳光,还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可是那人却是惊呼一声:“什么人居然在这儿行凶?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可是习武之人的道理?”
那两汉子听到有人要打抱不平,冷笑道:“你那小子少管闲事,不然的话,老子把你的脑袋都给拧下来。”虽然那人在说话,可是手中却是不停,各式各样的招式层出不穷,蝶衣一个不留神,胳膊上被木棒重重的敲了一记,疼的差点就举不起来。
那男子怒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我来也!”
一听到这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沈子成顿时就想了起来,急忙叫道:“是唐公子么,快来救我,这两个是强盗,谋财害命呢!”
“沈公子不必惊慌!”来人正是在兰溪遇到的唐一鸣。只见唐一鸣取出长剑,挽了个剑花,从那两人喝道:“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绣花枕头!”那男子呸了一声,看也不看唐一鸣。唐一鸣大怒,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手中长剑平平递出,直飞那人肩头,却是又快又狠。那汉子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书生,手底下功夫还真如此了得,他本来心高气傲,没把唐一鸣当回事。可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猝不及防之下,肩头被唐一鸣挑了一剑。急忙退开两步,横刀胸前,护着要害,喝道:“那书生,你是什么人?”
沈子成急忙叫道:“唐公子别跟他们废话,先拿下再说!”
“知道了!”唐一鸣看了看疼的脸色惨白的蝶衣,温言道:“姑娘,你且一边歇着,看我收拾这两个恶徒!”
蝶衣巴不得不用自己打了,却学着沈子成一样,走去牵着马,跃上马鞍,将分水峨眉刺放在马背上,这才松了口气,料想就算是唐一鸣打不过的话,三个人两匹马总是跑得掉的。
看到蝶衣已经走得远了,唐一鸣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搭话,手腕一抖,长剑霍然圈出,将那两条汉子裹在剑影之中。真是不看到都不敢相信,这一次唐一鸣分明是故意拿这两人试剑的。剑光就像是一条游龙一般在两人身边游走,按照常理来说,两人围攻一人颇为正常,什么时候见过一人一剑围住两人的?可是这一幕偏偏就在沈子成和蝶衣的眼前上演了,不仅如此,唐一鸣还好整以暇的对那两条汉子的武艺评头论足。
当真是不在圈中就不知道压力,那两条汉子汗流浃背,几乎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自己得心应手的兵器,练得纯熟的招式,在人家面前连施展开来的机会的都没有。只见剑光点点,所攻必是自己必防之处,时不时还牵引着手中的兵刃攻向自己的同伴。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是险象百出了……暗恨当时没看出来这个文弱书生是扮猪吃老虎的,现在就算是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苦苦支撑。
沈子成是何等机灵乖巧的人物,一看唐一鸣占了上风,便叫道:“唐公子,尽量生擒,莫要伤了他们性命!”
“没问题!”唐一鸣听了沈子成的话,手中剑光迅若奔雷,华丽夺目,而剑圈却是越收越小,几乎让那两人无法施展。这其实也怪不得那两个汉子太窝囊,原本唐一鸣的武艺就要比他们高出太多,唐一鸣是不愿伤害他们的性命,又想拿他们练一下自己新改进的剑法,这才僵持了这么久,要真的是性命相搏的话,以唐一鸣的武功,最多三五个照面,这两个人就要挂彩了,运气不好的话,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当,当”两声连响。木棒和短刀都飞到一边去了,两人瘫坐在地上,唐一鸣长剑一手,虚指着两人,哪个敢动便刺向哪个?
沈子成一看,顿时就乐了,牵着马走了过来,看着那两人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坦白说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锦衣卫的刑罚,你们就慢慢尝试一遍好了……”
那两人嘴唇蠕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忽然金刃破空之声大作,只不过准头却不怎么样,唐一鸣挥剑将身后暗器格开,却听沈子成惊叫一声:“惨!”
第一百零九章 罪魁祸首
唐一鸣陡然听见沈子成的叫声,以为沈子成中了暗器,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沈子成毫无损,只是口中叫苦连天。唐一鸣幡然醒悟,他之前抓到的那两个汉子,倒是每人胸口都插着一支短箭。那箭身浓黑如墨,竟然是纯铁打造,实在是让人诧异,而从那两人胸口流出来的血迹看,鲜血已经成了黑色,想必也是淬了剧毒。
“奇怪!”唐一鸣收了剑,嘟囔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两个人?他们又为什么非要杀你们不可?”
沈子成也正想这个问题,如今他看得明白,之前那两个人双战蝶衣也不怕沈子成逃走,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前方还有人,也就是放暗器的人,能拦住沈子成,自然是有恃无恐。而幕后的主使之人,算得上是心狠手辣,手下一旦失手,马上杀人灭口,绝不留下罪证。并且至少安排了两拨人伏击沈子成,那就是一定要沈子成到不了杭州,这到底是什么人呢?
蝶衣仔细看了看那两人的伤口,粉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次,镇抚大人,你还得看我的呢!”
“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沈子成大喜,急忙追问道。
蝶衣绕着那两具尸体踱着步,缓缓的说道:“镇抚大人,这两人被短弩一击而死。这种短弩威力非常强大,并非是江湖中人常用的暗器,倒像是军中的武器。这也就罢了,不过属下觉得比较奇怪的是,假若他们是军中的人,来这儿伏击我们。那……”
蝶衣收了口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沈子成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沈子成只不过是官场新人,还不至于有很多人认识,这一路从扬州南下,或许得罪了一些人,比如李雍的老部下之类的,可能就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可要是出动这样的人手来谋杀自己,好像又说不过去,隐约中跟那对老板夫妻也有些关系,沈子成越想越是不对,面前的两名刺客已经被人灭了口,想问也无从问起,心中憋闷,忍不住往地上踢了两脚。
唐一鸣见沈子成烦恼,便安慰道:“沈公子也不必多虑,你是要去何处,不如在下送你一程?”
沈子成一听这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有唐一鸣这样的大高手护送,自然是好的。就算敌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也算不到自己这边多了一个能以一敌百的高手。沈子成看了看蝶衣,轻声吩咐道:“蝶衣,你且走开一会,看看那马是不是有什么损伤?”
蝶衣诧异的看着沈子成,心道那两匹马能有什么事,但是看沈子成蹲了下来,抓住那两具尸体的领子,用力一分,眼见是要检查尸体,脸上顿时飞红一片,牵着马儿远远的走开,让他们吃草去了。
这伏击的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有一些零碎铜钱,实在是让沈子成大失所望。唐一鸣也不擅长这些推理论证的工作,便闭口不言。沈子成忽然说道:“唐公子,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沈公子有什么尽管说好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唐一鸣简直是说得慷慨激昂了。
沈子成笑道:“既然他们已经杀人灭口,也就是说应该还有人在附近监视我们。如果我继续往杭州去的话,很有可能还会遇到暗杀。要是他们用这样的短弩暗杀我,我只怕是逃不过去。所以我有个主意,想请唐公子帮忙!”
唐一鸣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子成,只听他说到:“唐公子咱们身材相仿,你比我健硕一点,但是远远的看,也看不清楚。我是想,咱们换了衣服,你和蝶衣一起骑马前去杭州,而我就在小镇上等你们。路上若是遇到刺客,以唐公子的身手自然可以护得蝶衣周全。要是能抓到一个活口,就马上折返小镇来找我。这个计划,风险颇大,唐公子不是我们锦衣卫的人,若是不愿意做的话,在下绝不勉强。”
“沈公子说哪里话来,嗯?锦衣卫是什么?”唐一鸣显然对京中的改制并不知道。
沈子成忽然起了招揽之心,便问道:“唐公子一路北上,是否有什么打算?”
唐一鸣微笑道:“今年开春之后,礼部有会试,在下想去碰碰运气,本来是想投笔从戎的。可是家人都说乱世习武,盛世习文。非要我去考取功名,将来博个一官半职,能光耀门楣。其实在下对于做官也没多大兴致……”
唐一鸣还没有说完,沈子成就忽然插话道:“既然唐公子对做官没有什么兴趣,不知道对于抓贪官污吏有没有兴趣?”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年轻人总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的眼里总是揉不得沙子,他们敢于牺牲,愿意为理想付出一切。唐一鸣一听说是要去抓贪官污吏,就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了起来,大声说道:“在下正有此意,若是能考取功名的话,在下就向皇上请求,在御史台做事,督查官员……”
沈子成差点没噎着,急忙拉住情绪激动的唐一鸣:“我不是叫你去考进士去御史台,你来锦衣卫吧!”
沈子成把锦衣卫的结构职能大概挑些重点跟唐一鸣说了,唐一鸣喃喃道:“这么说,就是不去考功名了?”
“你……你……”沈子成叹息道:“考功名是为了做官,现在进了锦衣卫也是做官,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实权极大,督查天下官吏。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爹娘就算知道了,也决计不会怪你不去考功名的,说不定还要好好夸奖你一番呢!”
唐一鸣想了想,朗声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区区功名又算得了什么?在下没说的,跟沈公子一起干了!”
沈子成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腰牌摸了出来递给唐一鸣:“要回到京都之后才能给你刻制象牙腰牌,你先拿着我的去用,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你是锦衣卫百户好了,隶属于督查风闻司。回到京都之后,我便将你登记入籍。”
唐一鸣这时急忙规规矩矩的抱拳道:“多谢大人!”
沈子成乐呵呵的拍了拍唐一鸣的肩膀:“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人前是要叫一声镇抚大人,私下里,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好了。”
唐一鸣颇为喜欢沈子成这样没有什么架子的官儿,当即取了腰牌,拿了长剑,跟蝶衣分说一番,两人先是将沈子成送到小镇上,找了个安全的客栈安顿下来,跟着两人就纵马朝杭州方向跑去。
沈子成叫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自己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独自饮酒。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自己的人生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现在在锦衣卫里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了蝶衣、唐一鸣这样的专业人才,将来未尝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这锦衣卫的事也就罢了。之前朱元璋口口声声说要将开中之法推行下去,边军那里,米粮等必须物资的价格必然暴涨,加上可以换取盐引,这便是极大的利润在中间。自己有心去开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