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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杰的眼睛看到发直,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再来呢?”她倍受屈辱的问。
“躺上床。”他命令。
白子伶照做了,但她撂下一句话。“我会恨你至死!”
第八章
在一场慈善募款的餐会上,姜杰碰到了雷汉宇夫妇,当他发现夏真看他的目光不是那么的友善时,他一点也不意外。
好不容易等到夏真落单,姜杰马上前去攀谈,哪怕夏真会给他脸色看或是叫他下不了台,他都不在乎,因为此起他心里那一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痛,受点小侮辱又算什么!
夏真看到姜杰朝她走来,既没有转身走开,也没有微笑以对,她只是用满含谴责的目光瞧他。
“你的宝贝儿子呢?”姜杰一副要闲聊样。
“和保母在家。”
“应该……会爬了吧?”
“会爬了。”夏真差一点就要和他聊起自己宝贝儿子的种种,但心想他只是在找话题,他真正想问的绝不是她的心肝宝贝。“你是在没话找话说吧?”
“白子伶好吗?”姜杰不想再扯东扯西,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近况。
夏真则不语的看他。
姜杰也看著她,但是他脑中想著的却是白子伶,那一夜……他知道真正得到欢愉、满足的只有他,白子伶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痛到掉眼泪,加上她恨他的心情,他相信那一夜对她绝不是个愉快的经验,而天一亮,当他醒来时,白子伶已经离开了。
她的房间里,属於她的东西,她全都带走了,一样也没有留,好像她根本不曾在这里住过似的,她一声再见也没有跟他说,他清醒後只有她那一句“我会恨你至死!”在他的耳畔萦绕不去。
姜杰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给她,但通常电话号码还没有按完他就缩了手,她不会接他电话的,即使是要处理离婚的事,也还有律师可以出面,他有藉口再找她吗?
“姜杰……”夏真还是开了口。“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蠢、很好笑的问题吗?”
“她好不好?”他执意再问。
“可能会好吗?”
“她……最近在忙什么?”他硬著头皮又问。
“忙著伤心。”
“夏真……”他全身紧绷,看起来也是一副倍受折磨的表情。“我是很严肃——”
“我不严肃吗?”夏真讥笑他。“子伶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提到交易提早结束,姜杰,你是怎么伤害她的?你怎么做得出来?”
姜杰认了,他没有反驳任何一句。
“子伶是一个好女孩,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这么折磨她。”夏真气恼的批评。
“你们没有安慰她吗?”姜杰关心的问。
“要怎么安慰?你教我啊!”
“我……绝不是有意要伤害她。”
“这话我也会说。”
“希望你们可以……”
“姜杰,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就要出来善後,不是我们去伤害子伶,不是我们对她不好,是你!”夏真毫不留情的指责他。“你是祸首。”
“我付了钱,很多事也是白子伶心甘情愿……”
“姜杰,这样想如果会让你的良心好过些的话,那你就这样想好了!”夏真更加的不假辞色。“钱只有你有吗?三百万又不是美金,只是台币而已,我或薇薇、星辰随便也有三百万。”
姜杰决定保持沉默。
“而且子伶不是拜金女!”夏真再加一句。
“我没说她是!”
“但你好像当她是拜金女似的糟蹋她!”
“夏真,我没有糟蹋她,从第一天开始到她离开的那一天,我没有对她不好,你可以自己问她,我不是什么……恶魔或是丧心病狂的人。”姜杰冷冷的说,他不接受无理的指控。
“是啊!你是一个有钱的大爷!”夏真极尽挖苦的能事。“子伶离开你是对的,如果再耗下去,只怕……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杰苦涩的笑著,然後转身走开,既然问不出什么,他就饶了自己吧!没想到雷汉宇老婆的嘴那么犀利。
雷汉宇在姜杰远离他老婆之後才定近他,而且有些偷偷摸摸的,怕夏真发现会引起一场家庭战争。
“领教我老婆的厉害了吧!”雷汉宇拍了拍姜杰的肩膀,有点是在给他打气的意思。
“不能怪她。”姜杰很有风度的说。
“她是替白子伶出气。”
“我了解。”
“她们四个……比亲姊妹还要“麻吉”。”雷汉宇早就领教过了。“你得罪了一个,就等於得罪了她们全部,所以如果你想好好过日子的话,那就千万不要惹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好像没这机会了。”姜杰面无表情的说。
“你和白子伶玩完了?”
“完了。”
“你确定真完了?”雷汉宇要他再想清楚。“曾经我也以为我和夏真玩完了,可是在失去她之後,我才知道她早已入侵我的血液中、我的骨髓里,我根本不能没有她,再硬いきぁ也是苦了自己,最后举白旗投降的还是我,我最终还是输了。”
姜杰只是聆听,没有回应。
“如果你不爱她,那么还无所谓,但你如果爱她……”雷汉宇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趁早认输吧!”
姜杰一叹。“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爱不爱她?!”
“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姜杰说出一句令人玩味的话。
“姜杰,那么你……”
“我还是不了解女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真正了解女人,你知道司马星辰的老公蓝柏伟是怎么说的?”雷汉宇模仿蓝柏伟的语气。“爱她就是了,不必去了解她!”
姜杰笑了笑。
“这是金玉良言。”雷汉宇最後说:“很多事其实都不难的,女人要的东西也只有一样,自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爱?”姜杰问。
“就是爱!”雷汉宇眨眼。“你开窍了!”
白子伶准备拿姜杰给的三百万开一家精致、有特色的咖啡屋,因为日子总要再继续下去,虽然心已伤透,可是她还有家人、朋友,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因为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就一辈子一蹶不振,她要活得好好给他看!
为了筹备咖啡屋的事,白子伶整天忙进忙出,其实这样也好,忙碌可以使她不去想姜杰,不去想他带给她的羞辱和伤害,只要给她再多一些的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康复。
但是当她一出家门,看到就站在她门前不远的姜杰时,所有的自我防卫和心理建设都瓦解、崩盘,她马上就感到自己的心又被利刃划了一刀,血淋淋的,而且痛到她皱眉、咬牙。
姜杰直盯著白子伶,夏真没有说错,她真的瘦了好多,现在的她身上好像没有一点肉,连眼眶都有些凹陷,她看来十分疲倦而且心力交瘁。
“白子伶。”他轻唤她。
“要我签离婚协议书吗?”白子伶只想到这一个可能。“东西拿来,我签!”
“我没带什么离婚协议书。”
“那你来干么?”
“我只是来……”
“看我?”白子伶冷漠的瞅著他。“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所以……”
“你不好。”他也打断她。
“我是“看起来”不好,但其实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你知道吗?你那三百万还是有一点点用处,我拿来要开一家咖啡屋,所以……”她对他冷笑。“我还得谢谢你呢!”
“你要开咖啡屋?”姜杰没有想过她有这计画。
“你不准?”她讥讽的问。
“你有经验吗?”
“我可以学!”
“那得缴学费的。”姜杰不知道她的咖啡屋是不是能开成,或是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很多女人都想开咖啡屋,但门外汉常会赔到哭不出眼泪。
“和你有关吗?”她木然的问:“即使我这家咖啡屋最後倒了,我想也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吧?那三百万毕竟是我凭“本事”赚来的。”
“一定要这样吗?”他忍耐的说。
“怎样!”她却是凶巴巴的回嘴。
“我们还是……夫妻。”
“姜杰,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不想笑,我和你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要侮辱了这么神圣的字眼,你为的是钱,我为的也只是钱,充其量……我们是一对各取所需的“狗男女”!”白子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她想粗鲁给他看。
“白子伶……”姜杰有些讶异,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骂她,他没有想到她可以这么的劲爆。“你说我们两个是……“狗男女”?!”
“难道你有其他形容词?”
“我们不是。”
“我们是!”白子伶坚持。“我认为我们是!”
“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高兴。”她用他说过的话来回送他。“姜杰,你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阻止我恨你。”
“那一夜……”
“我不想听。”
“我希望我没有太……”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我无法去评断你那一夜的表现,很可能你是床上高手、一流的做爱者,但抱歉,我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我只高兴它终於结束了!”白子伶强悍道。
“我只是担心你!”他咆哮。
“担心我会怀孕吗?”她低头用破碎的细声道:“一个星期後我的MC就来了,姜杰,放心,没有人会抱著小孩去要你负责!”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就什么都不必担心。”白子伶抬起头,又恢复了她的冷漠、凶悍。“姜杰,有事叫你的律师来找我,我们不必再碰面。”
“你以为你说了算?”姜杰火大的说。
“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我偏要让你看到呢?”
“姜杰,你没有这么闲,更何况你现在也看到我了,放心我不会去寻死,你更无法令我“痛不欲生”,我会好好的过我的日子的!”她向他保证。“你没欠我什么。”
“白子伶,我或许表现得有点无情,但是我可以修正我的态度,只要你……”他把雷汉宇的话听进去了。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根本也不想懂。
“我是说,我们或许可以……”
“我很忙!”
“白子伶,能不能再试一次?”姜杰直接说出诉求。“时间还没有到——”
“你是说我还欠你近一个月,你要讨回去?”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你是一点亏都不吃的吗?要不要我折现还你这些日子?”
“你弄拧我的意思了!”姜杰很想把她拖回家,然後将她五花大绑在床上,逼她安静的听他说话,他不知道会有女人可以令他这么生气、失控,即使当年于思绮要嫁岑石,他也没有像现在愤怒到不行。
“绝不!”她立刻拒绝。
“绝不?!”
“我绝不会再跟你试什么鬼!”白子伶铁了心。“我明明是一个聪明、成熟的女人,所以我不准自己再做傻事,那一夜……我该给你的都给了你,你无权再要求什么!”
“你真的这么硬心肠?!”
“我学你的”。她沙哑的说:“那一夜当我带着我的东西离开时,我就告诉自己己我永远不会回头,我会恨你一辈子。”
姜杰被她的恨意吓到。
“你走吧!我还有我的人生要过。”
姜杰转身离开,很多事是不能急於一时,现在硬碰硬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可以再给自己和白子伶多一些时间,或许……那时就会不一样。
希望会不一样!
狄志伟在一家正在装潢的咖啡屋找到了白子伶,看著她和设计师专心的讨论一些装潢的细节时,他只是耐心而且全神贯注的看著她。
当白子伶不经意瞥到狄志伟时,她有点诧异,和设计师再讲了几句,她便朝狄志伟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