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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灭明时,清人入关之前为了稳定大后方的统治,支持达。赖和班禅在藏区实行政教合一,即推崇藏地佛教。然而入关之后面对广袤的汉人群体。清政府的宗教政策已经发生改变,对于藏传佛教仅仅只是礼遇有加,更别提之后尊儒术、崇黄老之道。
也就是说清政府对于宗教实际上是一种利用的态度,那么作为清朝皇族后裔的爱新觉罗·恒茂询问他宗教问题,到底有什么深意?
卫修微微一笑,道:“我信仰科学!”
很装逼的一句话,也很中规中矩的一句话。至少目前的卫修找不到还有什么信仰比这句话更好。
无论是没有信仰,还是信仰自己,都是一种迷茫与狂妄的代表。卫修可不敢给未来岳父眼中留下这种印象。
“哈哈哈……”恒茂低声笑了起来,似乎是害怕打扰佛门清修。
卫修有点不太明白恒茂笑什么,不敢跟着笑,只是保持着一种礼节式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尴尬。
“科学好啊,科学的出现虽然摧毁了曾经屹立世界之巅的王朝,但是也推动了全球的进步,这是宗教所不能给予的。”恒茂道。
‘是你爱新觉罗家族无能吧?怪人家科学什么事?’卫修心里嘀咕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表面依旧维持着客气的笑着。
“卫修你这种学习态度很好,不偏不倚,学而不盲信,学以致用,非常好!鼻祖曾言‘兴黄教、柔蒙藏’,指的便是宗教不是“信”而是“用”的态度,你在日本就用的很好嘛!”(爱新觉罗·恒茂乃是恒字辈,康熙帝为玄字辈,彼此相隔八辈,故称之为鼻祖。)
卫修摸了摸后脑勺,面对恒茂的夸奖心中多少泛起一丝高兴。同时心中那个一动,看来这个未来岳父很厉害,这么短时间就已经得知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对于他了解多少。
“茂叔谬赞了。”卫修客气的回道。
恒茂笑了笑没有回话。
几句对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转出寺院范围,漫步上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铺着鹅卵石的小径。
“男人谈生意难免喝酒,不过酒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会摧毁你的大脑,人就是会思考的芦草,失去了思考,那就与禽兽无异。”
卫修一凛,以为恒茂不太满意他昨晚喝酒的行为。还好昨晚去安安房子中洗了个澡,不然身上酒气更重,恐怕给恒茂的印象更不好。
“是,晚辈记下了。”卫修恭敬的道。
恒茂摇了摇头,道:“这话本不该跟你说,不过你这孩子确实不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寒门也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不过,你昨晚做的事情格局太小了。”
低眉顺眼听着未来岳父训斥的卫修,浑身肌肉一绷,昨晚之事?昨晚之事恒茂是怎么知道的?安安不是说她的家族一直在俄罗斯发展吗?难道已经庞大到渗透到清河市了?
“还请茂叔指点。”
爱新觉罗·恒茂似乎等得就是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昨晚你一切都做得很好,只是这秀肌肉的举动,还是有些粗暴。那所谓的黑道,以后能少沾还是不要沾,这东西便捷是便捷,但是反噬太大。你目前格局太小,有燕京孙家庇护,一时半会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反噬之力,但是一旦孙家到了,你恐怕最先遭到反噬。”
“就算我不用黑道的手段,孙家倒了,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卫修情不自禁争辩了一句。
第一百三十五章 门不当户不对
恒茂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清朝倒了这么久,这世间还有几个爱新觉罗家族比得过我晋北一脉?当初天祖因为行事过于古板或者腐朽,被排挤出皇城落于晋北之地,虽然随后几代一直古板下去,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古板,才使得我这一支兴旺于俄国!”
“古板有时候是保守、腐朽的意思,更是跟不上时代的代名词。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一种古老的生存法则。你还需要成长,以你的智慧悟透这一点不过时间问题。”恒茂道。
此时两人转过鹅卵石路的一个转角,一座石雕千佛塔赫然耸立在眼前,看着一座座佛祖菩萨的坐像,卫修沉默不语。
寒门出身的他,很多时候行事十分粗暴。这种粗暴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会害得自己死得不能再死了。然而他因为有探索者之力,却常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以至于卫修怒火攻心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还是自己最大的优势,以及解决这件事的最简单的手段——暴力!
自从发现自己的情绪被鱼肠剑影响之后,卫修最大的改变不仅是对情绪的控制,更是行事风格的转变。若是之前的他得知桑老板背叛他,恐怕直接就掏刀子就闯入桑老板的办公室质问起来。
现在的他,在努力学习更加厉害的处事手段。他学习最多或者说模仿最多的就是孙老,孙老润物细无声的行事手段极得卫修的崇拜,所以在发现桑老板之事后,他自然模仿其孙老的行事方法。
奈何本就残暴,这手段模仿的充满了火星气,虽然这在外人眼中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因为这火星气儿,却被恒茂训斥为粗暴!
卫修沉默了很长时间,眼帘低垂,眼中字幕闪烁,他在检索一些资料帮助他理解恒茂语焉不详的信息。不过正是因为这种语焉不详,令他更加迷糊。
卫修索性不再思索,既然说恒茂他能透着一点不过是时间问题,那么现在就不要问了。他记得有本书说,现在很多年轻人很喜欢读各种名人传记语录,特别是巴菲特、乔布斯之类的,以希望从中得到最关键的核心思想,助自己从此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然而别人的核心思想岂是那般好学的?很多经验根本就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的。这种东西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所以卫修索性不想了,大大方方的道:“还是有些不明白,想来是阅历太浅了吧。茂叔说我昨晚之事格局还是太小,不知道这个小是指什么?如果是茂叔,该怎么做?”
恒茂微笑,仰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千佛塔,神态安详道:“有一个故事说,有天雨夜,你开着爱车看见三人要搭车车,一个是你做梦都想报答的医生,因为他救了你的命,你只有这一次报答他的机会;一个是马上要死的病人,急需抢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个是你做梦都想娶的情人,如果这次错过,下次再见不知岁月。此时你的车中还能坐下一个人,你当怎么做?”
这个故事卫修听说过,道:“我听说过这个故事,是个鸡汤故事,劝诫世人学会放弃手中拥有的,所以最佳答案是放弃爱车让医生开车送病人去医院抢救,而自己留下来陪情人。”
恒茂毫不惊讶卫修知道这个故事的答案,实际上这个故事本身就很著名。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鸡汤故事?这个故事劝诫别人放弃拥有的,实际上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个利益最大化的博弈。”
卫修惊讶起来。
“听说过马斯洛理论吧?人的需求分为五种,生理、安全、社交、尊重以及自我实现这五类。实际上人这一生所追求的便是这五层需求,一般人只看到主角完美的处理了问题,却没看到,主人公舍弃了爱车,帮助了医生与病人正是五大需求中最高需求的自我实现,并获得情人的尊重而抱得美人归。而他所放弃的仅仅是一辆爱车。如此说来,他的选择其实乃是一种利益最大化的行为。”
卫修错愕起来,觉得恒茂的思维实在是匪夷所思,这般说法,岂不是将太多太多的东西利益化了?
“同理,你昨晚就像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放弃了很多东西,并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是蔬菜配给公司股份既然已经舍弃大半为什么不全部舍弃?想用这一部分股份与那些商人缔结联盟?还是舍不下那点利益?”
“这就是你的格局!”恒茂下了最后评语。
其实恒茂说到这卫修已经彻底糊涂掉了,晕晕乎乎的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恒茂没有回答卫修的问题,反而解释起一件事来:“所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每个人做事总是有所图的。桑生泓这人为什么不惜自毁声誉,还要吞下刘洋的公司?这个你想过没有?”
“华夏房地产泡沫被戳破,虽然弄潮之人已经逃出,但是那些二三流跟风之人依旧损失惨重。桑生泓做的是家居装修、灯具安装之类,正是房地产衍生的下游产业。房地产泡沫被戳破,他自然也不好受。别看他号称十几亿资产,实际上华夏人本就爱自夸,抹掉其负债、无法变现资产,实际资产不过五指之数,能动的流动资金恐怕还不如你这个鼓捣古玩赚得钱多。”
“所以不是他胃口太好,也不是他饥不择食,而是他的档次就在这一水平,三流小人物而已!就像我前面所说的,宗教亦能用之,这种小人物自然也要用之,何须结交?”
恒茂最后的话不温不火,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口气之大却令卫修彻底震惊了。
卫修眉头紧锁,今天恒茂的几句话,听起来极为狂妄,但是其中的狂妄也为他踹开一扇崭新的大门,这扇大门是孙老这种玩政治的人所踹不开的。
看着紧锁的眉头,眼帘下意识的微阖遮住眼中神思的卫修,恒茂心中暗赞,是个好苗子啊,可惜被燕京的门阀看中了,不然带回去好好培养一番,也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许久卫修微微吐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道:“还是有些不大懂,不过今天这话我记下了,总会明白的。”
“送我下山吧!”恒茂摇头心道‘你不是不懂,只是狠不下心罢了!’
“好!”卫修点头答应。
在慢慢悠悠中转出山门的时候,恒茂突然开口道:“安安会跟我回俄罗斯。”
卫修愕然的扭头看向恒茂,有点不明白的恒茂的意思。
“你不是愚蠢之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华夏讲究门当户对,安安与你终究门不当户不对。”此时的恒茂就跟华夏大多数普通父母一般,对于宝贝女儿的另一半要求极为严苛。
卫修彻底呆滞了,浑身巨震,哪怕之前恒茂的那一番格局论,他都没有现在这般震惊过。
安安的父亲竟然并不赞同安安嫁给他,那么之前仿若慈父的态度摆出来又是给谁看?说那么多指点之言又是为什么?
这一刻卫修终于明白安安为什么给他发一条“别顶撞他!”的意思了。
卫修语言艰涩的道:“您也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寒门也有崛起之时,为什么又说门不当户不对这种话?”
恒茂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游人或满脸虔诚、或嬉笑、或满脸不在乎的迈上佛门,开口道:“那也得等你迈入王侯阶层才能谈这句话,不然在之前任何时候说这句话都是个笑话。”
“那您说这句话不是个笑话?”卫修语气尖锐起来,终究还是顶撞了。
“我本身就是王侯!”
“丢掉国家的王侯也是王侯?”
“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我家族的实力就是国家都得谨慎对待,堪比王侯,不,已经超越王侯!”恒茂说出这话的时候,浑身的气质依旧是那种人到中年的优雅,优雅的像是千年吸血鬼一般。
卫修脖子上青筋突突直跳,这一刻的他的眼睛很亮,真的很亮。
“我该怎么做,才能娶到安安?”卫修压抑着心中无穷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