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诺索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下去找人稍作统计,回来的时候谨慎的说道:“还有一万九千多人和三万匹马,但是粮食和草料都没有备用了。大将军,你是准备要和蓝羽军来个孤注一掷鱼死网破吗?”
克拉马奇神情古怪的摇摇头,缓缓地说道:“不,我只是问问罢了。我的卫队在哪里?”
雷诺索地脸色也有点古怪,以为克拉马奇终于下定决定要单独逃离。
西耶拉也同样这么以为,敏捷的说道:“就在我们身边……”
谁料克拉马奇却只是默默地看着漆黑的天空。那里没有丝毫的星光,可是他却看的津津有味,似乎看到了瓦拉人地未来。在雷诺索和西耶拉的狐疑之中,克拉马奇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些南下的部队,都是我们瓦拉人军队的精锐。数量占了全军的四分之一强。西蒙人有多少地军队?十万?十五万?二十万?”
西耶拉低沉地说道:“准确来讲,纯粹的西蒙人骑兵只有十三万左右,但是加上仆从军队,应该有十八万……大将军,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克拉马奇神情孤苦。晦涩的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感慨一下罢了。要是我们这三万多人遇上西蒙人,起码也得在全军覆没之前伤亡同样数量地西蒙人獠牙骑兵,只可惜……”
突然间。周围枪声大作,好像燃烧爆竹一样的热闹。
西耶拉脸色一变,尖声的说道:“蓝羽军攻进来了。”
雷诺索大踏步地走出去,果然看到附近人影憧憧,似乎有蓝羽军正在冲过来。那些蓝羽军战士头戴暗黑色的钢盔,身穿藏青色和灰白色相间的迷彩服,脚踏同样是暗青色的作战靴,非常的容易辨认,他们三三两两的出现在距离不到两百米的位置。以每三个人为一个作战小组,互相掩护着前进。在他们地面前,不时地有瓦拉人骑兵勇敢的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但是可惜没有成功。他们就像是黑夜中的精灵,完全主宰了这片混乱惨烈的大地。
克拉马奇的卫队当仁不让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结果纷纷被打倒。但是这些从数十万计的瓦拉人中挑选出来的勇士,的确不是普通的瓦拉人。他们拥有坚强的意志和耐力,建议沉着,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不会退缩。他们利用手中的各色各样的武器迟缓着蓝羽军战士们的前进速度,许多人手中的简陋的弓箭还取得了不错的杀伤效果,不时地有蓝羽军战士闷哼着倒下。
雷诺索顺手抄起了身边的弯刀,投入了战场。
几乎在同一时刻,这支蓝羽军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也出现了,手中提着两把二十响驳壳枪,脸上全是硝烟,迷彩服上染满了敌人的鲜血,只有眼睛还是那么的阴冷,那么的明亮。他冷冷的看了看四周的战况,可惜没有看到雷诺索的存在,于是挥舞着驳壳枪朝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前进了。在他的身边,端着自动火器的蓝羽军战士鱼贯而入。
雷诺索急忙隐藏在一块岩石的背后,心里惊骇不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蓝羽军的部队居然穿插到这里来了,他们的目标……情不自禁的,雷诺索内心猛烈的一震,急忙转身,想要出去将克拉马奇转移带走,带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一阵猛烈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岩石上,溅出阵阵的火花,他被人发现了。
这支靠近了克拉马奇的蓝羽军部队,正是凌威营的官兵。
三连长判断的没错,克拉马奇所在的地方,的确是最平静的。虽然瓦拉人到处都处在了一片地慌乱之中。但是相比之下,克拉马奇身边的地方毕竟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平静的,普通的瓦拉人骑兵对于自己的统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地恐惧地,虽然这种恐惧很快就被蓝羽军的强盛驱散,他们在克拉马奇的身边。都要尽量的使得自己镇静下来,不敢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然而,他们不知道,正是他们这一点点地对于上级的尊敬,给他们的上级带来了最后的灭亡灾祸。
不过目标虽然判断对了,可是一路上却着实的不好走。凌威营所选择的攻击路线,乃是自东向西进攻,恰恰是在瓦拉人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命地方向,许许多多的瓦拉人骑兵不顾一切的向东方,向北方发动自杀式的攻击。使得蓝羽军的战士们总是和敌人不期而遇,路上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批地敌人,打了多少次地遭遇战,才终于来到这里。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四处逃窜的瓦拉人散兵。严重的威胁到了蓝羽军战士的安全。这些人,有的藏身于石缝里,有地藏身于草丛里,还有很多人干脆躺在地下装死,但是蓝羽军从他们身上经过的时候。他们又忽然的跳起来,发动袭击,而且动作非常地凶悍。常常一个动作就能致人于死地。
蓝羽军战士们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包括凌威的通讯员都在敌人的突然袭击中牺牲了,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小伙子,机灵的很,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从地上伸出来的弯刀,也是猝不及防,被敌人狠狠地刺穿了内脏,就此牺牲。杀死他的凶手被凌威地伞兵刀狠狠地割断了喉咙,但是通讯员的生命已经无法挽回。
手挽滴血的伞兵刀。凌威忽然想起来了,在血色高原之上,也是有武林门派的存在的,尤其是西蒙人居住的地方,就有很多从中原武林流落到那里的武林中人,他们在血色高原收徒,传授武艺,许多游牧民族还邀请他们来给自己的军队传授实用的杀人招数,看来这些瓦拉人也都跟他们学习过。
正面的硬碰硬的交锋,凌威不惧怕任何人,但是敌人如果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暗杀的话,蓝羽军的战士们就招架不住。凌威不得不下令后面的战士暂时退却,重新组织队形,采用新的战斗方法,那就是地毯式的搜索前进,对于地上的任何一具尸体都不放过,每一个尸体都要用子弹检查过才靠近,凡是可疑的目标,一律先行扫射,确认已经死亡才继续前进。
果然,这一招看起来虽然浪费子弹,但是却有效的减少了部队的伤亡,许多躺在死人堆里面装死的瓦拉人,不得不在蓝羽军的扫射之前脱离战场,结果他们一站起来,立刻就遭受到了狙击手的射击。枪声似乎沉寂下来,但是瓦拉人倒下的人数还没有少。
富有经验的士官们检查了这些被打死的瓦拉人的尸体,从他们的制服和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上判断出,这就是克拉马奇的私人卫队,这充分的说明,克拉马奇就在附近。这个消息极大的鼓舞了凌威营的战士们,他们前进的劲头更足了。
老虎沟突击营,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誉啊!
雷诺索亲自指挥克拉马奇的私人卫队阻拦蓝羽军的前进,但是随着私人卫队的不断伤亡,他手上可以使用的人越来越少了,在蓝羽军到达他的藏身之处之前,他手足无措。他只能隐藏在岩石的背后,看着蓝羽军越来越近,但是逼向他的蓝羽军官兵非常的谨慎小心,前进的速度很慢,警惕的眼光和枪口丝毫不离他的左右,让雷诺索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雷诺索蓦然站了起来,扬起了手中的黄金马刀,大吼一声,扑向自己身前的蓝羽军战士。
他不愿意屈辱的死去,他要死的光明正大,死得有瓦拉人勇士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连串的沉闷的持续的冲锋枪的声音,雷诺索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阵的温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撞击着他的胸口,让他情不自禁的向前扑到。他感觉到有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和后背汩汩的流出来,眼神也开始朦胧,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雷诺索吃力地回过头来。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杀死了自己,但是只看到背后一个蓝羽军军官低垂的钢盔下面漆黑的脸,还有不屑的脸色。他还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结果被对方用枪口一顶,就八字形的倒在了地上,雷诺索在倒下的一刹那。终于看到了对方野狼一样地眼睛,阴冷而沉着。
打死雷诺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玮,唐玮营的老大。
一路上,唐玮的主要工作都是审讯俘虏,也不知道审讯了多少个瓦拉人的散兵,才终于打听到克拉马奇就在这个地方。当他们急匆匆地感到的时候,却发现凌威营的战士们也到了,唐玮心里那个着急啊,简直恨不得立刻就将克拉马奇抓起来。要是让凌威抢先了,那就郁闷了。
唐玮检查了这个瓦拉人高级军官的尸体,发现他不是平凡的人物,这个人不但有瓦拉人权力和富贵象征的黄金军刀,而且口袋里还有一个小小地狼头印信。似乎说明他的尊贵无比的身份。唐玮还差点怀疑他就是克拉马奇,后来发现他的身躯要比情报中的克拉马奇强壮多了,才缓缓地放下心来。
有个蓝羽军士官带了两个瓦拉人地俘虏过来,辨认地下的尸体,他们很快认出来。这个被打死的瓦拉人高级军官,正是号称克拉马奇左右手之一的雷诺索。雷诺索乃是瓦拉人中的有名地勇士,还是一个颇有实力的部落的首领。手下拥有不少于千人地私人武装,没想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同时,雷诺索也是克拉马奇的心腹之一,雷诺索既然出现在这里,克拉马奇大概也不远了。
唐玮心里欢喜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兄弟们,克拉马奇就在附近!老虎沟突击营的称号是我们的了……”
但是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人说道:“唐玮。我看未必吧!”
唐玮急忙回头,就看到了凌威的身影。
两队深入到瓦拉人腹地核心的步兵营战士们都用警惕的挑战性地眼光看着对方,不过这不是敌对者的目光,而是竞争者的目光。
“你丫的,我们先到的。”唐玮挥舞着拳头叫道。
“你先到有个鬼用,你抓到克拉马奇了吗?”凌威毫不示弱的反驳。
唐玮脸庞上青筋乍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唐玮和凌威都是一挥手,各自麾下的部队立刻向小老虎一样的扑向附近的几块巨大的岩石编织成的环形防守阵地。几乎没有什么思索,唐玮和凌威都意识到,克拉马奇肯定就在石头群里面,谁第一个冲到石头群里面去,谁就能得到老虎沟突击营的称号。
果然,从石头群里面涌出来的大量的瓦拉人战士。这些人的武器和之前的瓦拉人基本不一样,都是清一色的马刀,长约一米多一点,非常的厚重而且锋利,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到湛蓝的寒光。每一刀劈下,都是势大力沉,就连花岗岩石头都可以劈开两半。
突突突,突突突。
蓝羽军官兵们手中的冲锋枪喷射着连绵不断的火焰,将这些涌出来的瓦拉人战士全部的打倒。克拉马奇身边的卫队都极其的骠悍,他们都是精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和冲锋枪的威力比起来,他们的武艺还没有发挥的机会。
唐玮一边开枪,一边逐步逼近。蓦然间,唐玮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在黑暗中发着亮光,不假思索的下意识的一蹲,只觉得头皮一麻,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过,尚未意识到怎么回事,就听到身边的战士啊的低声叫了一声,然后摔落在地上。
唐玮扭头一看,只看到那名战士用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喉咙,已经气绝身亡。在他的喉咙那里,鲜血汩汩而出,一把染满了鲜血了小刀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喉咙,刀柄上的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