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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这个心腹都不见,这是为什么?局势已经是这样了,如果大帅还一蹶不振,那么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呢?
而且,据说,好像殿下有什么旨意传来,难道说大帅要抗命不遵吗?大帅是个好大帅,上次殿下的赏赐,他全部赏给了手下,这让桑显和等将领人更加爱戴屈突通,如果说,真的反目,那他该怎么办?是要继续忠于大隋,还是忠于大帅?这实在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桑显和心中想着的时候,一名亲兵快步走到他的跟前,道:“将军,大帅有请!”
桑显和一愣,道:“大帅来了?什么时候?”
亲兵回答:“刚进大营!”
桑显和点着头,快步朝着主帐走去,走过两个长宽各二十丈的训练场,桑显和终于看见了大帐,此时他还在思考,大帅此来,是要做什么?这时,许多将领都纷纷朝着主帐赶去,显得人声鼎沸,桑显和精神一振,快步走进大帐,只见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看见桑显和进来,众位将领纷纷打着招呼,桑显和一一回应,在位置上坐下,他看着大帅,发现大帅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宛如年轻了二十岁,这是他不曾见过的,他的心中微微疑惑。
下一刻,屈突通就为他揭晓了答案。
只是短短的片刻,屈突通就把作为一个名将的素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做出了各种有效部署,准备给予李孝恭致命一击。
唐军大营离蒲津渡将近二十里的距离,途中有几片森林紧挨着汾河,屈突通的目标,就是要占据有利地势,阻挡李孝恭的援军,他选出了一万精锐,其中有六千弓弩手,埋伏在树林之中。
同时,他亲帅一万大军,杀奔蒲津渡,一旦,蒲津渡战火燃起,蒲津关的视线必然被吸引,那么,侯君集成功的几率就大了许多。而埋伏在密林之中的隋军,却是为了截杀李孝恭的援军。
河东城外三十里,唐军大营。
李孝恭负手而立,一旁,是前两日被换回来的堂叔李神通。李神通神情萎靡,虽然杨侑没有虐待他,但无论换了谁,被连续捉了两次,心情都会郁闷。两人在大营外,低声说些什么。
李孝恭低声叹息一声,道:“堂叔,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苦自责?!”
李神通看着堂侄,道:“我只是不甘心罢了,这一次,杨侑小儿可是占了大便宜。”
李孝恭笑了笑,道:“也不尽然。”用假的盛彦师换回了李秀文,这可是赚了,而且,李孝恭知道其中更深的内幕。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有的人是为财富,有的人是为权势,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抛弃家人,甚至是杀妻灭子,既然已经不能掌控,那还不如大大方方,换回最大的利益。
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怨,又或者是后悔的。
从这点来说,李孝恭虽然年轻,是李神通的侄子,但看问题的深度以及宽度,却比李神通要强。李孝恭口才极好,又有见地,做事沉稳,这就是为什么,李渊留他在河东主持大局的原因。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一名士兵禀告着:“总管,河东城内有情况!”
李孝恭似乎并不惊讶,他笑着道:“说说看。”
那士兵回答:“隋军兵马调动频繁,有一万人朝着我军奔来。”
“咦!”李孝恭这一次大为惊讶,唐公大军杀入关中,河东城的屈突通在儿子被放回情况下,一定会有所动作,但李孝恭认为,屈突通的第一目标,应该是蒲津渡才对,毕竟河东唐军大营建造得严严实实,可谓密不透风,屈突通有什么把握,能够拿下?
他想了一想,立刻回到大帐,召集众将,商议军情,诸将群情激扬,纷纷请战,认为屈突通出击,那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又上前禀告:“总管,隋军退回去了!”
“退回去了?”李孝恭又是一愣。
李神通却惊讶的合不拢嘴,隋军,在捣什么鬼?李孝恭问道:“往何处退去?”
士兵回答:“一万士兵,都退回了城里!”
李孝恭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他在大帐中转了一个圈,猛地,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脸色大变,他急忙从案几上取出一支令箭,道:“段将军,你速带五千人,支援蒲津渡!务必要挡住隋军攻势!”
众将之中,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精壮汉子站起身来,一抱拳,道:“遵命!”接过令箭,大步迈出大帐。
长孙顺德道:“总管,隋军诡计多端,恐怕五千人不够。”
李孝恭沉吟片刻,道:“你说得对。”他站起身来,道:“堂叔,你与长孙兄驻守大营,我亲自带兵前去营救!”
李神通心绪不宁,道:“你何必亲去?”
李孝恭道:“蒲津渡事关唐公退路,一旦有事,万劫不复矣!大营中,只可严阵以待,不可轻易出击!”
半个时辰后,一万唐军准备完毕,在李孝恭的带领下,朝着蒲津渡呼啸而去,三军走了五里,远远地,就看见蒲津渡方向火光冲天,即使是在白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屈突通率兵猛攻蒲津渡土城,在土城中,有唐军两千人,守将是史大奈,他看见隋军杀奔而来,急忙点上烽火,告知北方的李孝恭,希望他能够派兵援救。
隋军的攻势很猛,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城墙下,已经堆起了数尺高的尸身,隋军在屈突通的指挥下,拼死杀上,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声音透过大河,传入对岸,蒲津关的守将十分紧张,他亲自带兵巡查东城,让人将吊桥拉起,以防隋军杀奔而来,其实他不过是多心了,隋军想要冲过浮桥,还需要将土城拿下,不然就会面临土城的箭羽之下。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土城战局,思考着,要不要在适当的时候,派兵支援?
此时,在河东城西南,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在树林的东面,是一条宽阔的驰道,而在驰道的旁边,则是稀疏的树林,稀疏的树林旁,是寒气森森的汾水,此时河水尚未结冰,依旧在缓缓的流淌着。
在茂密的树林中,桑显和有些焦虑不安,蒲津渡的厮杀声隐隐传来,作为军中第一大将,号称银枪小霸王的他,而只能在这里埋伏,心中着实不爽。
但大帅威望极高,他桑显和也只能服从了,他将目光紧紧的盯住外面,心想李孝恭会发兵吗?他将身子微微弓起,透过密林看着前方。忽然,一个士兵上前跑来,道:“将军,唐军来了!”
“放前军过去,截杀中后段!”桑显和立刻下达命令。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桑显和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唐军前队出现在视线之中,他们脚步焦急,朝着南方狂奔。李孝恭骑在战马之上,不断的呵斥着,突然,前方的士兵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孝恭喝道。
士兵们也面面相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从前军跑来一个骑士,他焦急地抽打着战马,越过一名名诧异的士兵,在李孝恭跟前停下,“总管,前方有大树挡路!”
“该死,还不速速搬开!”李孝恭说道。
那名骑士面露难色,道:“总管,至少有七八棵拦腰大树,横在中间,没有一时半会,恐怕搬不动!”
李孝恭脸色阴晴不定,这时,他听到后军一阵喧哗之声。李孝恭非常惊讶,他急忙让士兵前去询问,后方是怎么了?片刻,那名骑士回报:“总管,有大树倒下,截断了归路!”
第一百零五章 夺关
骑士的话刚刚说完,李孝恭就变了脸色,这是关门打狗的节奏啊,他一勒战马,喝道:“撤,撤!”
然而,他话音未落,只听击牙之声,不绝于耳,西边的森林之中,弩箭激射而出。桑显和等待了半响,他等待的,便是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弓弩手更不会放过。
箭雨激射,唐军措不及防,无数人哀叫着倒下,战马嘶鸣,李孝恭差点被摔落战马,他紧紧的夹着马腹,手中横刀在空中挥舞,将箭羽一一格落。
突然,战马哀鸣一声,额头中箭倒下,李孝恭急忙甩开马镫,朝着一旁跳去,他刚刚落下,还没有站稳,就听到风声呼啸,他急忙一低头,想要躲过,然而,他已经来不及了,一支箭羽深深插在他的眼窝上。
李孝恭痛的大叫一声,他一咬牙,将箭羽拔了下来,左眼鲜血直冒,箭镞巨大的冲击让李孝恭有些头晕目眩,他几欲倒下,一旁亲兵急忙扶住他。
片刻之后,他才清醒过来,他独目扫视四方,只见在隋军箭羽之下,有的士兵被扎成了马蜂窝,人虽然已经死去,但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圆睁双眼,似乎死不瞑目。
有的士兵为了躲避箭羽,一不小心跳进了汾水之中,被奔涌的河水带走,这里是汾水下游,再有两三里的摸样,便要汇入大河,在这样的寒冷天气,这些士兵就算没有中箭,也是凶多吉少,恐怕是活不成了。
李孝恭捂着左眼,心中悔恨,竟然中了屈突通的诡计,以他这些日子对屈突通的了解,他觉得此人不过如此,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可是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埋伏,前些日子,他的一切都是在伪装吗?
这时,隋军的箭雨稀疏了一些,桑显和跨上战马,手中挥舞着银枪,喝道:“将士们,随我杀!”
他一声令下,隋军蜂拥而起,喊杀声震天,朝着唐军杀奔而来。双方进入短兵相接阶段,段志玄胳膊上中了一箭,但幸无大碍,他挥动着一柄厚厚的金刀,与桑显和战在一起。
“铛铛铛!”段志玄一个三连击,金光四溅,桑显和手臂微微发麻,不觉大为惊讶,此人他并未见过,但实力却不在他之下,这三刀,看似平淡无奇,但每一刀劲力十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此人一刀斩杀。
当下,桑显和不敢怠慢,手中银枪如银蛇狂舞,在段志玄的身边,建起了一道银色墙壁,每一枪都直取段志玄要害,段志玄运足了力气,与桑显和厮杀。
趁着桑显和被缠住,李孝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如今的情形,对他极为不利,前后都被截断,他自己也受了伤,瞎了一只眼睛,伤势说重不重,但李孝恭却感到十分耻辱。
一名亲兵替他将包扎好伤口,他咬咬牙,提着横刀上前,要报这一箭之仇。这时,隋军的箭雨已经停了下来,两军陷入肉搏战,隋军虽然偷袭成功,但唐军人数占优,而且是背水一战,整个局面顿时陷入了僵局。
此时,土城在屈突通大军猛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已经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隋军登上城墙,与唐军厮杀在一起,蒲津关守将远远地看到这种情形,心中拿捏不定。
这时,两名唐军打扮的士兵越过浮桥,在蒲津关下大喊,道:“快快开门,我等要求见柴总管!”
守将神色一凝,他目光如炬,自然知道这两人来自于何处,也知道这两人的打算是什么,他站在城墙上回答:“柴总管已经去了下邽,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将军,土城已经支撑不住了,还望速速派出救兵!”城下那人说着,他抹了一把脸,鲜血流下,也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果然是来求救的!可是,他的心中又有些担忧,蒲津关只有两千人,若是救援土城,一旦蒲津关有失,这个大罪,他能担当?那时候,愤怒的李渊一定会一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