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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荣的最终结果,活该。。。。。。
“高兴了?满意了?”叶翎打开车门,推了凌苒一把:“上车。”
凌苒糊里糊涂的坐进车内,但是屁股一沾椅子,脑子又灵光了,想重新站起来:“对,看见你混得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
叶翎又好气又好笑,当下摁住她肩膀,不让她站起来:“对,我确实混得不咋样,离了婚还从平安辞了职,现在开了这么个小破公司,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拉生意。。。。。。。你满足吧?”叶翎把门关上,绕回去,从另一头上车。
凌苒冷静下来了:“行了,叶总,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现在手里那张保荐人资格证书,随便签个名就能卖钱。我虽然刚回国,但是中国的行情还是知道的,现在中国保荐人年薪都是过千万,您既然自己开公司,挣的当然不止这个数。您前程远大,财运亨通。本来我还在想,叶总这么年轻有为,结婚了,多可惜,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没想到,您这么时髦的离婚了,自由自在,一杆单枪走江湖,留下多少传奇佳话。不过,您的精彩人生我只能当电视剧看了。我自知平凡庸碌,配不上您忙得只能约…炮,无暇考虑个人生活的节奏。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凌苒用手去掰车门。
叶翎“咔”的推了一下按钮,把门全部上锁,过了一秒,轻声说:“嗯,我现在已经不做具体业务了,就拉拉生意,给手下派派活,检查监督指导他们的工作,虽然压力比过去更大,但是时间上比过去灵活了很多。” “我33了,又离了一次婚,很多想法已经跟当年不一样了,我现在虽然还是忙,而且下班时间非常不稳定,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应酬,但是总算有点自主权了,我现在可以开始考虑安排我的个人生活了。”叶翎两眼看着窗外,慢慢的说。
这话啥意思?凌苒多少有点心烦意乱。有一个目标,你曾经为之奋斗得很辛苦,付出了无数心血,始终虚幻,于是你决定放弃,心头却因此留下伤痛并且一直不甘心,但是今夜,它却忽然在路那头忽隐忽现,勾引人。。。。。。
叶翎抬起眼睛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现在望京这帯真是繁华,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都这么晚了,还这么热闹。过去我们晚上饿了,想找个小摊吃串烤羊肉串都那么困难。。。。。。。”
凌苒冷淡的说:“那不正好,夜生活这么丰富,您又有闲暇来享受。” 叶翎低声吟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声音低沉温柔,男性特有的磁音。
凌苒呆呆发愣:五年过去了,难道他最终发现,攀附权贵的结果,并不能让他富贵荣华,于是他车撞南墙想回头了,貌似愿意恩赐我一张结婚证书了,嗯,他没这么说,只是表示如果我很努力,这个目标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得了吧,这小子从来都是如此,那两年,也这样,各种暗示,跟在狗面前挂根肉骨头似的。。。。。
凌苒心头一阵恼怒:叶翎,你行啊你,当你发现五年前的那个傻妞,今天已经不能再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时候,你就抛出一张注水的结婚证来继续钓鱼。还指望我会傻逼到一口就把这份过期5年的饵给吞了。你可真会做梦啊你。
凌苒冷冷一笑:“叶先生,您请我上车,就是想向我咨询您的的个人生活计划吗?对不起,我不感兴趣。现在很晚了,我得回家了,我男朋友还在等我。请您自重,今后不要再在我日常生活范围内出现。我是即将要跟我男朋友结婚了,我不想让他误会。”
“你不想让他误会?你那即将结婚的男朋友知道你今天这么拼命的勾引殷子波么?”
凌苒忽然间醍醐灌顶,羞耻,发急,声音高了起来:“我没有。殷子波是因为被关在电梯里了,天灾人祸谁预料得到。”
“那后来你拍他马屁是因为他是公司副总喽。”叶翎冷笑。
“那是,当然。”凌苒心虚,于是给了叶翎一个大白眼。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殷子波现在有十几亿身家,上市后会变成二三十亿。非吾辈之所能比。”叶翎静静的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你有这雄心去搞定他,那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凌苒哼了一声:“谢谢您老的一番好意。我如果今年二十一,倒是确实不妨一试,至于现在嘛,这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还是免了吧。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骑驴找马,又不妨碍你跟你那加州理工大学博士毕业的优秀男友谈婚论嫁。”
凌苒“哼”了一声:“谢谢您的建议,您是周郎妙计安天下,我最后呢,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了,太晚了,贵安吧。”抓着自己的包包就想下车。
“等等。”叶翎伸手一把扯住,“考虑考虑,殷子波亿万身家,年轻英俊,而且据说床上表现也不错,貌似您早晨见识过他的尺寸。”叶翎多少有点好奇,凌苒怎么可能见到殷子波的尺寸,难道殷子波会面对着凌苒提水枪?
凌苒脸“唰”的一红,一秒钟后,冷笑:“叶先生,你不知道美国有裸…体海滩吗?我凌苒留洋五年,黑的白的黄的,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见根大jj就想上。”
凌苒跳下车,“乒”的一声摔上车门,高跟鞋踩得“蹬蹬”响的走掉了。
叶翎默默的在后面看着凌苒,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丝微笑:我的苒苒,你的心你的身体还会完全属于我么?我叶翎,可不要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
☆、夜谈
? 凌苒走到自己楼下,就看见自己房子窗口透出麦黄色的灯光——邵承志在客厅里一面加班,一面等自己回家。
刹那间,凌苒又是甜蜜,又是羞愧——我已经是个有准未婚夫的人了,我今天都在干嘛啊?
凌苒忍不住恨恨:叶翎,你去死。
凌苒开门进去。邵承志正在餐厅的电脑桌前分离源代码,满屏奇形怪状的符号,听到门响,转过头来:“回来啦。”
凌苒点点头:“回来了。”
邵承志脑子其实还在自己干的活上,打招呼只是机械性反应,此刻头已经又转了过去,两眼盯着屏幕,手指头时不时敲一下键盘。
凌苒把包放下,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小包排骨来,洗干净后,放高压锅里烧开,同时开始淘米。米淘洗干净,高压锅里的水也滚了,凌苒用汤勺撇去水面上的血沫子,把米倒进去,再加水,然后把锅盖盖上,加上压力阀,开始炖排骨粥。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邵承志每天都来凌苒这,除了陪她逛逛街,做做家务外,其他时间都在加班,至少要干到半夜。凌苒心疼他,就每天晚上给他做点心,让他吃完才放他回住的地方。
凌苒这么走进走出,忙来忙去,邵承志充耳不闻,就像凌苒是团空气。几天下来,凌苒已经习惯了这男人这副的样子,知道他只要在自己电脑面前一坐,至少两三个小时不动,不喝水不说话不上厕所,注意力完全集中,要他分神,除非房子着火烧到他屁股。凌苒叹了口气,心中无缘无故的有了一丝哀怨。
炖粥需要20多分钟,不需要人看着,于是凌苒进主卧室洗澡。洗完澡,凌苒换了一身暗红色真丝睡衣裤,一根同质地的带子在腰部打了个结,然后站在镜子前面用电吹风“呜呜”的吹头。镜子开始时蒙着一层水汽,渐渐的水雾消散,凌苒在镜子中端详自己:刚洗完澡的皮肤白里透红,像荔枝肉一样,能隐隐看见皮肤下细微的毛细血管,黑发从一侧垂到腰际,长睫毛下的丹凤眼正迷迷蒙蒙。 忽然,凌苒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待你发长及腰,我娶你可好?”是的,那时她的长发还只是披肩。
那个声音又说:“我现在没那么忙了,可以开始考虑安排我的个人生活了。”
凌苒心里骂道:呸,再忙也没见耽误你娶别人。
那个声音悠悠的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呸,我知道你为毛梦见我,一面跟别的女人翻滚,一面做梦在干的是我。
凌苒咬自己的嘴唇,半闭上了眼睛。吹风机“呜呜”的响着,恍惚中,似乎有一个英挺的男子走上前来,温柔的站在她身后,体贴的从她手里接过电吹风,怜爱的帮她吹头,吹着吹着,两人的唇合在了一起,越吻越深,吹风机停了,满室都是两人的呢喃,每次她的头发都无法吹干。。。。。。他非常会营造气氛,非常会调动她的情绪,非常在意她的感受,浪漫到每个细枝末节,激情到每分每秒。其实每次,当他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她的情绪就开始酝酿,奔赴他召唤的路程,就是盛装丽服的去奔赴一场华美的盛宴,而且永远不会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的狂欢。每次见到他时,她就像一把绷紧了铉的琴,而他就是那技艺超凡的琴师,轻轻一拨,就发出最激昂的颤音。。。。。那两年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她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润泽,她的眼睛像丝绒一样明媚,她的每一根头发,从发根到发梢都乌黑油亮,那是她的黄金岁月。。。。。。因为爱慕崇拜,因为求而不得,因为患得患失,因为各种心理作用和气氛的渲染,他给予的激情和满足,根本不是白哥哥单纯的体力和技巧所能相提并论。
凌苒吹干了头发,回到厨房,粥已经炖好了,凌苒让高压锅凉一凉,开阀放气,调好咸淡,又撒了一把葱花在里面,然后盛了一大碗一小碗,用托盘托了,放到餐桌上:“喂,邵某某,快12点了,把电脑关掉,吃东西。”
邵承志一笑:“好,稍等。”邵承志快速将文件处理完毕,发送到自己公司主机上,然后关了笔记本,到桌边坐下,开始吃粥。邵承志一般情况下是个很闷的男人,吃饭就是吃饭,干活就是干活,埋头苦干,一声不吭,金口难开。
“好吃么?”凌苒问。
“嗯,还行。”邵承志低头啃脂排,这三个字已经是他最高阶的赞美之词。
凌苒开始生闷气:伺候你吃,伺候你穿(邵承志每天晚上在凌苒这洗完澡回去,因为出租房没有洗衣机,所以衣服也是凌苒给他洗好熨好叠好),连句谢谢都听不到。
邵承志敏感的抬起头来,看看凌苒:“怎么了?”
“没有。”凌苒脸拉得长长的,过了几秒,“第一天报道,乱七…八糟的,晚上一顿饭吃了3小时,比在美国一天工作14小时还累。”
邵承志一笑:“会有一段时间调整期的,慢慢的就适应了。”
宵夜吃完了,邵承志去洗碗,凌苒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邵承志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又拿了自己衣服去次卫生间洗澡换衣服,一切都收拾完了,走到凌苒面前:“我回去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凌苒轻轻的“嗯”了一声。
邵承志担心的看看凌苒脸色:“你是不是很累?明天起,我晚上不过来了,周末再来找你,这样你下班就能休息。”邵承志心疼,不应该让凌苒上了一天班,还回来伺候自己。
凌苒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邵承志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笔记本,打算背上带走。
凌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