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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叫什么?”
钟敏被廖全突然的动作惊了下,衣袖里暗藏的匕首几乎在本能的驱动下直接压在了廖全的颈下,等回过神来没有觉察到来自廖全那里的杀意,钟敏才收了匕首,轻轻拍了拍死死拽着自己衣领的廖全。
“别紧张,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对不起,”廖全尴尬地松了手,他当然感觉到刚才颈下瞬间的寒气和钟敏身上骤然喷发出的杀意。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太吃惊,才……没伤到你吧?”廖全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钟敏扯了扯弄乱的衣衫,压下心里瞬间掀起的滔天波浪,笑着坐下“没事。说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地介绍过自己。你,认识我母亲?”
廖全干笑两声“钟大夫还没说您母亲叫什么呢?”
您?突然换成的尊称,让钟敏心底的疑惑更甚。
“母亲的名字是,”钟敏顿了下,突然伸手在茶碗里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廖全在看清那几个字后,整个都呆滞在那里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钟敏,然后毫无预兆地双手捂着脸哭了。
钟敏怎么也没想到廖全会是这样的反应。
接下来廖全讲了一个钟敏完全想不到的、有关他母亲的故事。
☆、第49章
钟敏木然地呆坐着,整个人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母亲,他母亲竟然是个郡主?!
身份如此尊贵怎么会,怎么会嫁给钟敏的父亲做了个姨太太?并在钟家受尽折腾,最后在月子里凄惨地被人害死,连自己的儿子没护住?他母亲的家人为何置之不理?
“我和楚言曾是保护小姐的贴身侍卫,”廖全一边摸着泪一边哽咽着说“家中发生了异变时,听说小姐即将临产,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小姐知道了,小姐便派在下去探明消息,楚言留下来保护小姐的安危。谁知我行到半路被仇家设计陷害抓起来关进了地牢,一关就关了十多年,我多次想要逃出去都没能成功,好容易逃出来,若不是阴差阳错地遇到少年,只怕在下早就死了。想不到,想不到……”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去找过我母亲?”钟敏盯着廖全半晌,才缓缓问道。廖全的话漏洞太多,他不能不怀疑。
钟敏自出生就没见过生自己的母亲,若说对生他的母亲有多深的感情也不可能,何况他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有关母亲的事都是后来听钟府里的人说的,母亲刚死时,钟家的家母确实来他母亲房子里大肆收刮过,只是他那会体质太弱,他母亲产后又一直抱着他以泪洗面,茶言不思,下面的下人受了钟家主母的指使,完全不管他母子两人的饮食,要不是母亲的奶妈偷偷用钱贿赂换点吃食,加上他的异能撑着,他肯定死在他母亲前头。
后来钟家家母将他丢弃在一个废弃的破园子,任他自生自灭,无聊时他才翻了翻他住的破园子,居然还让他找到一些他母亲没有被钟家家母收走的遗物,所以他才在那个月黑人静的夜里,第一次见到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楚言淡定如常。
那时他也怀疑过母亲的身份,因为楚言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走他,为什么要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带走他?现在想来,可能是他母亲的身份不能向世上说出来;还有就是他母亲娘家出了事,而这事不能让世人知道。
想起他救廖全时,廖全中的毒以及他身上受得伤,可以断定廖全的仇家很不简单。
这一连串的猜测不过是在钟敏脑海中转瞬间一闪而过。
“我找过,”廖全抽了抽鼻子“我伤好后去钟家找过,可小姐以前住的那个园子已经住了别人,听说小姐在产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我没想到……”
廖全一把拉住钟敏的手,激动地不能自以“我没想到少爷,少爷还能活着!”
廖全在他眼里一直都很冷静稳重,他实在受不了这样哭哭哭啼啼,看上去脆弱异常的廖全。
钟敏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廖全的肩膀,等他平抚激动的情绪。扭头看了看仍旧昏迷着的楚言,看来只能从楚言的身上知道一些真像了,。他也看出来,廖全对他有隐瞒。
好容易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廖全问了一个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有问过的问题“少爷,您……现在还住在钟府吗?”
“我现在是王府里的一名幕僚。”钟敏淡淡地回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廖全,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廖全没料到他能活下来,但只要打听他相信还是能打听到的。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是装的?还是另有目地?
钟敏突然有些怅惘,一直以来,他一直都把廖全做为可以信赖的朋友,可如果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钟敏突然觉得有些不敢想。
“王府?您是说您现在在睿王爷的府上?”廖全睁大的双眼,吃惊地看着钟敏。
钟敏心中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呢?”
“少爷!”廖全突然站起身,焦燥地搓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然后一脸肃然地看着钟敏“少爷,您不能再呆在王府了,如果睿王爷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杀了您的,趁着现在,我们离开京城吧?”
“真实身份?”钟敏微不可寻地挑了下眉“我不就是钟家的庶子吗?一个没落世家与王爷能有什么仇?廖大夫这是胡涂的吧!”
“哎呀!”廖全急得跺了跺脚“我实话跟您说吧,您其实是……阿,阿辰,你这是……去买早餐啦,这么多,李明,李照,快出来错把手!”
钟敏一回头就看到阿辰双手拎着四个满打满当地餐盒,也不知他怎么拿回来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钟敏啧了啧“够吃好几顿的呢!”
“近年头,去得早,讨吉头,他们搞活动,多买多送。”阿辰憨憨笑两声,难得红着脸解释。
“哟?”钟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呢?”
阿辰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天见您吃得比以前少,想起您一向喜欢吃这家的早餐,便多拿了些,要不,回头王爷又该说属下没有尽心照顾好您呢!这些都是刚出炉的,您趁热吃吧!”
钟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阿辰,目光落到桌子上:热气腾腾地鲜肉小笼包,牛肉味的胡辣汤,煎得金黄诱人的锅贴,无一不诱惑着人的味觉和嗅觉。
阿辰一向少言寡语,突然这么殷勤,不得不让钟敏怀疑,刚才廖全那番话他到底听了多少进去。
不过……
他真的好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再说。
招呼着所有的人都过来一起吃饭,一时间只听到吃饭的声音,和李明李照激动地赞扬和感慨声。
阿辰像往常一样站在一旁。
其实在外面吃饭,钟敏觉得没必要,但阿辰不管钟敏怎么说,都刻守着自己的本份,不肯越雷池半步。这么看来王府的规局真不是不般的严格。
用过餐,阿辰提醒了一句“钟大夫,辰时快到了。”
辰时?辰时要跟李睿进宫去瞧皇上的病了。
钟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便走到楚言的床边。
“廖大夫,年头要到了,这人我还是先带走了吧。后日我再来,咱们再好好结个账,你看怎么样?”
虽是问句,可更像是吩咐。
在情况不明了的情况下,钟敏觉得楚言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
廖全愣了愣,见钟敏已经在吩咐阿辰准备将楚言抱上马车,急忙拦了下来“这人还是放在医馆吧,他伤得这么重,来回这么折腾,我怕他……”
“没事,左右这两天没什么事,就用他练练手吧。”钟敏笑得一脸无害“要不然我可就要拿李明李照练手呢!”
李明李照一听这话,吓得急忙将楚言往阿辰身上放“您老还是用他练手吧,我们俩还想活过好年呢!辰哥,您赶紧把他带走吧,不然我俩可就惨了,您是不知道,钟大夫那手段,说出来吓死你,别看他现在温温和和的,练手时可慎人呢!您是不知道,上次……”
“闭嘴!”廖全气得喊了一嗓子“你们俩个小兔崽还不快去干活!”
吓得李明和李照浑身一哆嗦,在他们的印象中廖全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吼过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非常识趣地撒腿跑了。
“钟大夫……”廖全不甘心地追出来,
“回去吧,不用送!”钟敏温和地笑道,笑却不达眼底。然后将车帘放下“走吧,阿辰。”
阿辰轻轻扬了扬马鞭,马车就走了。
廖全慢慢放下举在半空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急急走进了医馆。
钟敏探了探楚言的脉,将异能送了一些进去。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母亲的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和李睿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50章
赶回王府,李睿已经穿好朝服候在书房呢。钟敏将楚言交与冰雁,叮嘱了几句就急急跑到书房。毫不意外地撞上李睿阴沉的黑脸。
“对不起,遇到一点意外。”钟敏悻悻一笑,厚着脸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快点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下次!”李睿冷哼,站起身跨步而去。钟敏立刻狗腿地跟上。
做为一名平头老百姓,进宫见皇上绝对是件人生大事。钟敏虽然经历了浴火战场,可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别说红砖绿瓦、高墙森森的皇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上了马车,李睿就靠着闭目养神,
马车不大,李睿又坐在正中,钟敏左右环顾了下,自己可坐的地方实在有限,不由摸摸鼻尖,
“傻愣着干嘛?”李睿拍了拍身旁,不耐烦道“还不快坐过来,一会儿去晚了,皇上生气要罚人,本王可不管。”
“……哦,”钟敏默默权衡了下,乖巧老实地坐在了李睿用手拍过的地方,地方虽不大,好在他身材娇小瘦弱倒也不觉得挤,甚至还比较宽敞。
大概是怕他坐着的地方小,李睿不动声色地向一旁挪了挪。
“皇上的头还疼吗?”想起皇上的病,钟敏不由轻声问了一句。虽说他走之前已经将皇上体内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了,可皇上还不适合大量用脑,听李睿上次前皇上正加倍地用攻读书,试图将耽搁的这十来年时间补上,这样费脑与他的身体可大为不利的。
“嗯,”李睿微不可寻地轻叹了一声“大梦一场,十来年的时间皇上能不心急吗?”
钟敏也暗自唏嘘了下。想起皇上得病的原由,不得不感叹权力对人性的残毒,为了权力,亲情什么的真得算不上什么了。武则天为了上位不也亲手杀害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吗?太后为了掌权毒傻自己的儿子也算正常呢?!呵呵,疯子的理论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王爷,这么多年就没什么想法?”钟敏眼波一转,问了一个自己一直都很好奇和怀疑的问题。
看着钟敏亮晶晶的眼里挂满八卦的味道,李睿真想给他一嘴巴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李睿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希望本王去造反?”
“不是……”钟敏顿时语塞,心里一下子不安起来“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顺嘴这么一问,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
“好了,本王知道。”李睿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若你有别的意思,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