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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为什么没有心跳呢?”她这样问。
“傻丫头。”特里托革尼娅笑着指了指小雅典娜的胸口,“我的心跳,在这里呐。”随后站起来,“有客人来了呢。”她眯起眼睛,望着突然出现在落地窗前的一对主从,门被猛地撞开了,撒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冲进了房间,充满戒备的盯着隔着落地窗望着自己主君的不速之客——他们是怎么突破迷宫的?
“不用突破,我直接就空降在这里了。”年轻人摘下自己的单片眼镜擦了一下又戴回去,“吾父的旧友啊,从很久以前就想想这样拜访您一次,但是却一直没有时间,这次真是失礼了呢。”他这样说着,落地窗自己就打开了,他施施然走了进来,“庇护诺亚族人以及姆国的女神以‘任性’‘冷酷’‘现实’来形容自己,真是让在下没有想到。”
年轻人温柔有礼,示意旁边赶到的圣斗士们稍安勿躁,“我并不是来伤害我父的旧友的。”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特里托革尼娅的脸上,稍微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旁边一直抓着特里托革尼娅裙摆的小雅典娜,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吾父的旧友啊,您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丢卡利翁……啊,不,应该叫你弥赛亚,普罗米修斯还好吗?”特里托革尼娅微微眯起眼睛,和小雅典娜不同的是,她即使笑起来眼神里也是冰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或者,我现在应该叫他耶和华?”
弥赛亚笑了,“吾父他……希望我代为问候您,他说:‘这么多年来,辛苦您了’。以及,‘万分抱歉,把你也拖下水了。’”
“还是老样子。”特里托革尼娅垂下眼睑,“你来找我并不只有这些事情吧,”她将身边的小雅典娜交给了一旁的阿布罗狄——其实他们本来应该全体留守圣域,只需要有两个圣斗少女跟着就可以了,但是按照撒加和艾俄罗斯的意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放心,所以随行人员就变成了两名圣斗少女,以及阿布罗狄,卡妙,撒加,艾俄罗斯四人,至于史昂,他将圣域的事物暂时交给祭坛座教皇助理之后也赶了过来。
史昂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他不声不响的看着据说是最早时代的雅典娜,那个自称为特里托革尼娅的少女——她一被召唤出来就给了他一句不知道是该说是夸奖还是别的什么的话,“啊呀,难得呢,这一代居然没有黄金圣斗士玩背叛游戏,看来你这教皇当的很好嘛。”
……这叫史昂说什么才好。突然有一种想吐槽但是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感觉,槽点满满反而一点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真心不是那么好。
“请带她出去,我和弥赛亚有事情要谈。”特里托革尼娅侧过头越过自己的肩膀对着那群半大小伙子和小伙子说道,啊,还有个老绵羊,弥赛亚也笑了,“贞德,出去等着吧。”他这样笑着对自己的servant说道,后者站直身体灵体化消失在原地,撒加皱起眉头依旧盯着弥赛亚,但是依旧由着两名圣斗少女将小雅典娜带了出去。
“啊呀呀,您的双子座战士似乎还是很戒备我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是人类能够触及的呀。尤其是……你这样的‘意外之人’呢。”弥赛亚的眼睛微微眯起,说出的话却让撒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望了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的特里托革尼娅,这个少女和他记忆中的那位雅典娜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像。
“他不是我的双子座战士。”特里托革尼娅无所谓的坐到了一边,“我的双子座战士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她垂下眼睑,“撒加,请你出去好吗?”少女冷着脸这样说道。
撒加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辞了,雅典娜殿下。”
“来自命运彼处的‘意外之人’这场灌注着高于一切意志的‘血祭’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弥赛亚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些许苦涩,“直接就这样说出来也不怕他玻璃心么?”
“我不知道他来自哪个平行空间,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意志,更不想知道他的记忆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能聊聊你父亲要你对我说的事情了吗?”特里托革尼娅切中要害的话语让弥赛亚干咳了一声。
“其实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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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的心情并不那么好,即使他暴躁易怒又骄傲自大,他却并不是个傻瓜,雷莎毁掉他宝具的那股力量,绝不可能是从她的传说中延伸出来的宝具——所谓的宝具,就是因为英灵的传说中衍生出来的武器,他想不出来任何一个细节,那女人的传说会和火有关系,确实有人说她是浴火而生,但是——那力量不对,硬要说的话,那股力量,和自己的EA有些相似,是创造和毁灭共生的力量。
怎么回事?难道说几千年不见,这只小猫咪又弄出什么有趣余兴节目了吗?对于那头疯狗般的berserker,他并没有多余的什么想法——只不过是只觊觎他所有物的宵小之辈罢了,下次见面处理掉就行。
雷莎…伊什塔,或者说雷莎——他不喜欢后面那个名字——一直都是他的所有物,“真是只会闹别扭的小猫咪。”他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折射出美丽的酒红色光晕——虽然不多,却都是高级货,言峰绮礼其实很会享受嘛……
“您似乎很高兴?英雄王。”推门进来的言峰绮礼恰好看见躺在沙发上享用他的珍藏红酒的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雄狮找到了猎物一样的,让人忍不住战栗的微笑。
“那是自然,就在不久前,本王稍稍对这个时代产生了一点兴致。”饮尽杯中酒,吉尔伽美什的在透明的酒杯上看到了自己被倒映出来的笑脸。
有点……愉悦起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大圣战史记载,圣战的过程是:海皇战——圣衣雏形——阿瑞斯战——天秤座黄金圣衣——哈迪斯战。
特洛伊发生在哈迪斯战之后,只是人类自己的战争,没有神明参与其中
☆、渎神的圣徒
阴暗的下水道其实是个有趣的地方,至少少年是这样认为的,这里是他施展才华的地方,因为有老爷的魔法帮忙,他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用担心他的作品因为失血过多或者疼痛而失去意识了,他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般的塑造这些素材。
所谓的素材,也就是活生生的人,女人和孩子——他最喜欢就是这样的原材料了,因为不管是颜色还是反应都格外的COOL,“话说回来,老爷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的手上沾着红艳艳的液体,他的又一个“作品”失败了,“看来用人体做乐器这种事情即使有着魔法也办不到啊。”本来想用肠子做一个类似管风琴原理的乐器,他看了看身边标记着音节的纸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做不到像机械那样刺,激同一个地方造成的疼痛不可能只能带来单一的效果,所以他的构思再一次失败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老爷对他的鼓励,顿时又有干劲了。
要享受过程,即使结局失败了也没有什么。
“欢迎回来,老爷。”他手持着音叉望着面色阴沉回来的caster,他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一上来就将龙之介那失败了的人体乐器——那名少女的脑袋捏得粉碎,鲜血和脑浆迸出来,又在原本都是鲜血的地上加厚了一层血液的结晶。
“啊!怎么这样……”作品,即使是失败的作品,被老爷这样粗暴的对待还是第一次,青须神情激动的嘶吼着什么,“可恨的神明!到现在都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
“……贞德?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女人?”龙之介有些迷糊,为什么老爷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不是出去的时候还很兴奋么?
“我们必须证明,神威的失落和神爱的虚伪!即使在作恶多端也不会受到神明的惩罚。”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忿恨和怨怒而显得嘶哑,当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那声音几乎都要变得支离破碎了。
“恩恩,我知道,老爷明显酷多了。”龙之介崇拜的点了点头,老爷总是这样的酷到让他浑身战栗,不知道这一次老爷又要让他见识到什么样超酷的杀人手法呢?龙之介充满期待的想到——啊啊,那绝对是让人战栗不止的无上的COOL吧!
“因此,让我们更加的背离道德,更加猛烈的亵渎神明吧!我们要让渎神的祭品堆积如山!”他高举着双手仰天的样子就像是圣徒在接受主的洗礼,口中所嘶喊的却是背离神言的怒吼——真是奇异的组合啊,曾经和被神所爱的圣女一起战斗的元帅,一位骑士——后来堕落成为了黑巫师——如今却肆意的杀戮着用自己的方式发泄着对于神抛弃了他的圣女的愤怒。
也许不只是愤怒吧,吉尔斯*德*莱斯也许早在那漫长岁月的杀戮中爱上了这种用鲜血来亵渎那言语着神爱世人的神,爱上了享受羔羊恐惧的祈祷,却最终绝望的发现,他们的祈祷达不到天听时候的那种奇异的满足感。
你看,神说爱你们,但是神没有救你们。
“总觉得……有点浪费啊。”龙之介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还关在铁笼中的素材们——按照老爷的说法,接下来就应该注重数量而不是质量了吧?——不过既然老爷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也许会感受到更多的乐趣也说不定。
青须的嘶喊和狰狞的表情其实早已被人尽收眼底,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少女露出一个微笑抿了一口,“感觉如何,阿伊德斯。”她举起的手上有几道浅浅的白色疤痕,这疤痕似乎让她很不高兴——居然这样糟蹋自己所准备的肉身,这具肉体原本的主人真是个乱来的孩子呢。
“人类,果然还是和神话时代一样的肮脏。”坐在另外一边的是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黑色的长发以及金色的,如同猎豹一样的眼睛,只是肤色似乎因为长时间缺少日照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确实是双非常漂亮的手。
“哎呀呀呀,所以说你和雅典娜一样,都不懂得享受作为神明的愉悦呀。”似乎对于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不停的杀戮着,以此来证明神的惩罚不会落到自己的身上,证明神背弃了一切,连地狱都不愿意收留的亡灵,在我看来,真是可爱的任性呀。”她的眼睛仔细看的话是没有神采一片模糊的——相比自己附身与那些少年的躯体时,他们的眼睛也是和面前这个少女一样的吧,阿伊德斯想。
“事实上,人类是否肮脏,是否干净都无所谓。”他闭上眼睛这样说道,“朕只是,单纯的讨厌太阳和活着的东西罢了。”
“所以说,你一点都不懂得作为神明的愉悦呀。”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像银铃一样动听,说话的语调和说出来的话却和那张清纯可爱的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只知道折磨没有情绪没有感知的灵魂,每天不停每天不停的听毫无恐惧和情感起伏的惨叫声不觉得无趣吗?”
“朕没有兴趣听那些东西。”
“啊呀呀,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比雅典娜,耶和华还要无趣呀。”似乎对这个回答更加的觉得不满,女孩子的表情变得失望起来,“还以为作为冥界之王的你会稍微理解一点,‘活着的东西才能带来美妙的感受’这个道理呢。”
“朕说过了,朕讨厌活着的东西。”
“说着讨厌活着的东西,但是自己还不是苟活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