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六章
在卡农岛住了几天阿塔兰忒还是得回圣域去,结果才刚刚到黄金训练场就抓到一只偷溜的小猫咪,“萨……沙……”听到这瓮声瓮气的声音,穿着便装的小丫头瞬间像只小喵一样看上去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阿、阿塔兰忒姐姐……”
“穿成这样是要到哪里去啊?”揪着萨沙的领子把她拽回来,她可没忘记上次她被卡鲁迪亚拐走弄得一身伤回来时候的样子,上次是有黄金圣斗士跟在身边,还算勉强可以,这次……在圣域里面到处跑,还穿便装,不会是又想偷溜吧?“别告诉是去看天马。”
“啊嘿嘿……其实这个,那个是……”萨沙对着手指,偷偷看了一眼阿塔兰忒然后继续对手指,咬了咬牙最后……
“我说萨沙啊,不是叫你……”一个听上去就像是等人等的不耐烦的声音在训练场附近传来,然后那个声音诡异的卡壳了,“啊啊……阿塔兰忒,你怎么跑回来了……”
“啊呀呀,卡鲁迪亚……”阿塔兰忒一看到某人穿着便装背着用布条包裹的圣衣箱,瞬间明白了这个家伙想做什么,“又想偷偷带萨沙离开圣域?”她的声音瞬间严厉起来了。卡鲁迪亚一撇嘴一咬牙,“就是,那又怎么样?总把萨沙憋在女神殿这种事情也太不人道了吧?!”
“把萨沙带出去弄一身伤回来就人道了?”阿塔兰忒针锋相对,“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一个情况,万一碰到冥斗士了怎么办?想让萨沙被杀掉吗?”她向前两步,光是气势就足以将心虚的卡鲁迪亚逼退到墙角。
“呃……“卡鲁迪亚别过头去挠了挠脸,“那个……这个嘛……”见鬼,好不容易等到希绪弗斯离开圣域去完成任务,这个家伙又怎么回来了,“有本少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以为我堂堂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没有能力保护好萨沙么?”
“你有没有能力是一回事,偷偷带雅典娜离开圣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不要以为教皇大人对你一向宽松就可以做出这种严重违背圣斗士纪律的事情。”阿塔兰忒说教的态度和希绪弗斯学了个十成十。
“喂喂,那你就好意思整天让小丫头一个人闷在教皇厅?”
阿塔兰忒转身不再理会卡鲁迪亚,“萨沙,和我回教皇厅去,下次不要再趁着教皇大人去观星楼的时候偷偷往外面溜了。你要是不见了我们会很困扰的。”然后拉着萨沙径自离开完全无视了卡鲁迪亚在后面的一连串叫喊。
拉着小丫头走了一段时间,阿塔兰忒发现小家伙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
“只要一次就好了,我怎么样也想回一次意大利……我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小丫头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萨沙!”阿塔兰忒的声音突然像是提高了到了呵斥的地步,然后她看着低着头的萨沙,“萨沙,你应该很早就明白了,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不是不让你回去,而是,现在这个情况,你真的不能离开圣域,如果早几年说不定还可以,但是现在……”
“早几年也不可能的……”小丫头低着头背着手小声说道。
阿塔兰忒听到这话想起自己在罗德里奥的日记里面看到的内容,鼻子一酸转过身去,萨沙在这几年身高窜的也算快,已经和她记忆里面那个软绵绵的小丫头有很大的差距了,她抬起手,像萨沙小时候想亲人时做的那样,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我知道,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萨沙,你现在不能离开圣域半步,尤其是不能离开教皇厅,有什么事情的话,交给吾等圣斗士来完成吧。”
“阿塔兰忒姐姐。”萨沙对于她的称呼这几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希绪弗斯的称呼却早已经是直呼其名,阿塔兰忒看了看面前这个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小妹妹,突然笑了,然后她背着圣衣箱对着这个女孩单膝下跪垂下头,“请您称呼我为猎户座阿塔兰忒吧,雅典娜大人。”
罗德里奥日记里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很明确的标明了,不让女神离开女神殿和教皇厅,是阻止她过多的和圣斗士相接触相了解,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作为一尊被敬仰的塑像遥望着整个圣域,更加重要的是,她不能和普通人接触过多,怜悯和私情会左右人的判断,同样会使人看不清最重要的使命是什么。
但是这样生活,即使对于一直生活在这样教育下,在圣域长大的女神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有着亲人,懂得生离死别痛苦的萨沙来说,未免太残忍。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之前她一直是以姐姐的身份去宠爱这个女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面前的是萨沙,也是雅典娜。
所有圣斗士的女神,与其说之前是作为姐姐去疼宠失去了亲人的萨沙,不如说,自己是从来没有将这个女孩当成雅典娜,或者说,自己从来未曾正视自己的身份——“雅典娜的圣斗士”,萨沙愣了一下,垂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万分抱歉,我的女神啊。”阿塔兰忒低着头说道,“如果你真的对于你的哥哥十分担心,属下主动请缨,去意大利寻访。”
“阿塔兰忒……”
“这并非私自出动,而是受到了女神您的同意的。”阿塔兰忒抬起头,带着面具萨沙看不见她的表情,“而且,如果让冥王军发现您哥哥的踪迹,如果俘获他来威胁您的话,这种事情的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阿塔兰忒。”萨沙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阿塔兰忒想的没有错,冥斗士差不多都已经苏醒,现在自己跑到意大利去确实有欠思考,说不定会因此而牵连亚纶哥哥,之前自己担心得吃不下东西,又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句担心就去找赛奇教皇,让他派遣圣斗士去意大利——这根本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在派遣圣斗士,萨沙无法因为这个心愿而对赛奇提出这个要求。
卡鲁迪亚从侍女那里知道了自己这几天闷闷不乐的事情,所以才回来想要偷偷带她出去,现在看来,自己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了,找个机会向他道歉吧。
“那么……我走喽。”阿塔兰忒站起来,拍了拍萨沙的脑袋。
“等一下,你不等希绪弗斯回来……”
“他啊,没关系,哪有萨沙你的事情重要。”阿塔兰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将食指放在面具唇部,“不过我回来过的事情,拜托你让卡鲁迪亚那个家伙守口如瓶咯,还有这次的任务。”阿塔兰忒本来想眨一下眼睛的,但是考虑到萨沙看不见,于是作罢,光速离开了圣域结界覆盖的地方。
目标的话,意大利那个小镇吧,那个平民窟她是知道的,打听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哦,这次得把面具摘下来,不能让人认出自己是圣斗士。
那个少年……叫亚伦是吧?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对车田正美超神话谱系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文风初步……应该是《伊利亚特》风+赫希俄德《神谱》风吧……
☆、第六十七章
所谓神明的玩具,就是蒙住你的眼睛,告诉你我在你耳边的低语就是真实,堵住你的耳朵,告诉你你双手触到的就是真实,捆缚住你的躯体,告诉你,现在……给予你疼痛并且让你麻木的东西,就是事实。
你有一个足够美丽的,高贵的名字,众神的赐礼,众神的玩具。
潘多拉。
***
白色的鸽子扑剌剌的飞过教堂钟楼的顶端,“哦,是吗?他不在?”背着用布条缠住的大箱子的青年站在矮小而破旧的孤儿院门口和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修女对话,“很抱歉,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恐怕要等到晚上或者傍晚了。”修女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腹部。
“这样啊。”青年皱起了眉头,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吧。”他的身形看上去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骨架要小一点,也显得他似乎有点发育不良,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的样子。
阿塔兰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长吁一口气,因为这个时候女人不能穿裤子,所以她干脆就换了男装上阵,面具也没有戴——其实戴不戴面具她无所谓啦,没怎么把规定当回事,只要面具不被人打下来就没什么,反正亚伦只是个小孩子,给他看看也无所谓吧?
当她来到教堂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有着一头漂亮金发,很有艺术青年气质的少年爬在梯子上作画,内容是圣母玛利亚抱着她奉献给世界的,自己的骨血,一个看上去年纪还比较轻的神父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作画。
阿塔兰忒并没有打扰亚伦专心致志的作画,只是站在教堂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少年时不时擦去脸上的汗水,专注的盯着在自己笔下铺展开来的神的世界。
“你是来找亚纶的吧。”年轻的神父走到阿塔兰忒的身边,手里捧着一本圣经,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却保养得非常好,“很抱歉,他现在没有什么空,不过等一等就好了。”
“哦,那么我在外面……”
“没有关系,在这里等也可以。”神父微笑了一下,示意阿塔兰忒找个地方先坐下,后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等等再回来找他。”说着就背着箱子离开了这个小镇子里唯一的教堂,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神父总是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似乎和什么人很相似。
但是具体是哪里相似她又说不出来,从她第一脚踏进这个小镇她就觉得奇怪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萦绕着她,但是她又无法具体的感知出什么,就像是一踏进这片领域,她无论怎么燃烧小宇宙都不会有人发现一样。
这绝对不是哈迪斯的结界,事实上她能够感觉得到这座小镇的上空有着不逊于圣域雅典娜结界的守护力量存在,但是那个力量明显要强得多,最让她觉得吃惊的是,这个小宇宙完全没有任何暴戾或者杀戮的气息——无论是哈迪斯还是魔星都不会拥有这样温和的小宇宙,这股力量纯粹的只是守护着这个小镇,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完成什么。
她低着头,天空已经有些灰蒙蒙得了,有茸茸细雨从汇集在天空上的乌云里面飘落到大地上,打湿了她的头发——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这样想着,她便将手挡在额头前面奔跑起来,而在这湿漉漉的细雨天,她和一个黑发穿着黑色长裙的少女擦肩而过,阿塔兰忒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已经不见了那个少女的踪迹。
怎么回事?她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个女孩……
好不容易在酒馆里面等到雨停了,估摸着亚伦也该画完画,阿塔兰忒起身回到了教堂,然后她看见亚伦正对着自己画的油画发呆,画里的圣母慈祥而温柔,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小小的少年这样说道。
“少了悲伤。”阿塔兰忒走到他的身边,侧过头去看着这个无数次听萨沙和天马提起,却是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少年,亚伦转过脸来,阿塔兰忒忍不住愣了一下,在她看到这个孩子清澈如同最纯净的蓝水晶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她忍不住要感叹这个孩子真的是长了一双何等美丽的眸子。
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再怎么掩饰都是无法改变自己双眸中透出的神采的——也许真如萨沙和天马所说,这个孩子是个善良而纯洁的少年吧。
“悲伤?”少年喃喃自语道。
“圣母要奉献出去的,是自己亲生的骨血,为什么不会悲伤呢?那是她的孩子呀,就算是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