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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这样……明明不关山本君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她努力的支撑着发抖的身体,动啊,求求你动啊……她已经哭的泪流满面,脸上的脏污和泪水混在一起。
“那么,再见了。”汐王寺美夜举起手中的长刀,“让我把你的小脑袋砍下来吧。”
动啊!!!!玲在心底绝望的哭喊道。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传来,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把你的身体,暂时交给血脉好吗?”
“……?”
“那一直压抑的火,点燃它。”
“我、我不知道怎么——”
“你会的。”
“——?!”
“你会的,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想起来吧。”隐约之中,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因为疼痛和失血几乎要休克的玲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穿着袖口纹饰是雪花的大振袖,将双手拢在袖口中的女性,腰间配着两把长剑。
一把是吹雪,还有一把,是茫雪。
那个长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对了……她是……
挥下的长刀被茫雪的钝刃挡住,那一瞬间那个原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身影半蹲在地,随后一道银光闪过。
“白痴,你那样的……”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汐王寺美夜向后跃了两步躲开那一剑,脸颊处划开了一道口子,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沾满了血和土,“抱歉,不会在让人死了。”茫雪之上,缠绕着一道道奇怪的橙色,很细小,静静燃烧着,就像是夜间缓缓燃烧的,用来给人指引道路的灯火一样。
“啊!”一旁的汐王寺元斋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感叹声,“那个火……那个火是……”
作为陪同的春树望着擦掉脸上血迹玲,想起了前不久和她的对话:
“春树……”
“嗯?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训练的时候,总会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我的身体里面被点燃一样。”玲将手缓缓放在胸口,“我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好像……要是点燃了的话,我就不是我了一样。”
“……小姐。”
“我……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感觉好熟悉,又很温暖,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经有过了一样。”
……那个人,现在在角斗场上的那个人,不是小姐。
那个动作,那个熟练的厮杀方式,那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汐王寺玲,而是别的什么,“细吹雪。”卷起的尘土迷住了美夜的眼睛,她皱起眉头以最快的速度跃出了尘埃的风暴所遮挡住的区域,玲的突刺已经冲破烟尘如同一道闪电一样袭来,美夜勉强躲开,伸手抓住茫雪的刀刃,“哼,这种钝刀!”突然间如同烙铁一般的热度从剑身传来,她尖叫一声松开茫雪的剑身,玲以速度极快一肘连同美夜格挡的手一起撞在了她的胃部,后者借由脚部的缓冲,咳嗽了几声擦掉了嘴角的血。
怎么回事……就像场上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就在她刚刚站稳身体的时候,下一波如同暴风雪一般不让人有半分停歇的袭来,缠绕在茫雪之上火让着无刃之剑展现出了可怕的杀伤力,但是……躲不开了,那个速度就算自己的眼睛跟得上,反射神经也……在那一刻,茫雪的剑身被倒转换成了剑柄,一击狠狠砸在了美夜的上腹部,她哇的吐出了一口血,随后颈后和四肢传来沉重的打击带来的痛楚。“静雪。”她听见玲缓缓的道出这一招的名字。
她知道这一招的,完美的剥夺施招对象的战斗力并且不伤害其性命的招数。
又是这种……又是这种侮辱一样的怜悯,可恶可恶可恶!!!!一个两个都这样!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用这样的怜悯来侮辱谁呢?!这帮伪君子!这帮垃圾!这帮废物!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它再次发生呢?!
“浮舟之火……”汐王寺元斋颤抖着低声说道,“居然是……浮舟之火……”
将茫雪收归剑鞘,并且捡起汐王寺美夜掉在地上的长剑,玲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长老会的众人,忽然间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长剑和茫雪一起被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扔到了长老们的脚下,身体,完全动不了了,呼吸好困难,一阵阵的刺疼。好冷,就像是埋在雪堆里一样的冷。
但是……不能倒下来,还得……我还得……她撑着手想要支起上半身,但身体却一点都动不了,站不起来了……
“把他们都杀掉杀掉杀掉!!!!”美夜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想要让自己至少坐起来,但是她发现玲的那一下对她造成的伤害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重的多,她躺在地上这样尖叫着,近乎疯狂的命令,这里有她的家臣,有她部下的暗杀部队。
让这群伪君子和垃圾都去死死死死死!!!!!!!!
但是枪声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冷的萝莉音,“抱歉啊,汐王寺美夜,刚刚獠牙部队的人都已经将埋伏在场外的暗杀部队给处理掉了,还有,御园家和长老会直属的家臣们还有一部分战力估计现在都已经去处理美夜小姐您的家臣了吧。”一个少了半截手臂的身影出现在夜幕之中,她脸上的纱布已经摘了下来,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吓人又有些奇怪的魅力。
“美绪?”玲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意识也渐渐开始抽|离身体,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美绪拔出长刀一剑砍下了美夜的头颅,然后……温热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伴随着小女孩哭着喊着“苔丝”的悲声中,她终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整个人沉入了黑暗之中。
……
玲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直到看到一丝光芒,但是当她走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这里是一片草坪,上面开满了美丽的,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还有樱花的花瓣飘落,一个穿着袖口纹饰有雪花的大振袖的女人坐在草坪上,面前是一盏酒碗和一壶清酒。
“来一杯吗?”她微笑着问。
“我不会……”
“也是呢。”女人微笑一下,一片片花瓣飘落下来,有一些落在她的肩头,秀发上,女人闭上眼睛享受着微风的轻抚。
“请问……这里是……”玲下意识的问,后者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安静,樱花如雪,玲跪坐在女人的面前,小声地问,“您是……汐王寺浮舟前辈吗?”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睁开眼睛,再次将手放在了唇边,像是在倾听什么,随后她站了起来,木屐踩在草坪上发出沙沙声,“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对吗?”她笑着缓缓走远,在那条道路的尽头,玲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狩衣,拿着笛子微笑着的男人。
一片樱花的花瓣飘落到了还盛满酒的酒碗里,激起一阵微波,几滴甘醇的酒从酒碗中溢出来,然后她听见了什么人的呼唤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奇怪的梦啊。”
自己好像在用氧气瓶呢,身体还是动不了……“奶奶?”从没有这样注意过,奶奶的头发全都是白色的,这样乱,她的脸上全都是皱纹,看上去……好老,老的好像立刻就要离开自己一样。
“奶奶,不哭了哦。”她想伸手安慰看上去很憔悴的田宫常夏,但是身体动不了,连话也不能说,只能努力露出一个安抚人的微笑,这让田宫常夏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双胞胎站在她的病床边,美绪却不在,也对,她是暗夜中的獠牙,不在这里也很正常,双胞胎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将它在玲的面前打开,“家主,这是您原本在决斗那天就该拿到的东西。”里面是一枚小小的戒指,精致的六边形中刻出雪花的标识,“并且由长老会决定,您在痊愈之后要从并盛中学退学,并且由汐王寺家族进行精英教育。”
“……”玲的半张脸罩在氧气罩里,她现在只能听,不能说话。
——不想走,不想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话没有说,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我……还有话想对那个人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山本武不会说的小秘密(二)
每天放学的时候他都能在鞋柜里找到几张漂亮的信封但是一开始他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直到后来有人羡慕嫉妒恨的提醒他:“这是女孩子们给你的情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有点期望在那些漂亮的信封里找到某个内向女孩的名字,但是遗憾的是一次都没有。
山本武不会说的小秘密(三)
玲被那个奇怪的大姐打伤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同时还气恼自己为什么赶到的那么晚。同样让他生气的还有某位学长的咸猪手,以及那些趁着女孩子们体检的时候趴在医务室门口偷听的男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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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玲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个疑似和汐王寺浮舟有一腿的狩衣男是谁,我不会回答的。
以及家教篇只剩下最后一章了,看我这章如此肥美,留个言呗大爷
☆、第一百零七章
这一次的损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以至于玲在病床上一直躺了两个多月才能爬起来勉强走走,等到完全恢复已经是半年后,却也不能离开汐王寺主宅,她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一大堆的医生和护士跟着,想出去走走都变得无比困难。
汐王寺的家宅很大,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这种程度的豪华家宅就像是她在古装剧里面看到的大奥那样——要是自己私自支开跟班以及医生,走了不出十步自己就该不认识路了吧,好想出去走走,自己现在被关在这种地方就像是一只被剪了翅膀的麻雀一样。
“家主果然还是想出去走走吧。”看着蹲在回廊处喂鸽子的玲,春树对她身边的双胞胎妹妹说道,弘树瞥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现在让她出去好吗?”她的言下之意显而易见——现在放她出去绝对跑去见彭格列的小子,“话说回来,美绪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啊,鬼知道出来什么事情,半年前那次大地震之后莫名其妙派遣獠牙部队对彭格列的雨守还有……那个谁来着?叫斯夸罗是吧?对他们俩发动追杀令这件事情捅了好大的篓子,结果老家主直接关她禁闭了,一关就是半年多,现在也该出来了吧。”弘树给自己倒了杯甘露茶,“要去迎接我们已经把爪牙磨得锋利到想把任何人都咬死的‘獠牙’大人吗?”
“不用了,我怕我们去了她会直接把我们咬死。”春树拿起碟里的丸子咬了一口,“嗯,这个馅和皮的比例真是绝妙啊,不过……”她将脸转向不远处回廊转角处穿着小振袖跪坐着喂鸽子的玲,“果然家主还是想出去走走吧。”
像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这副样子真是叫人觉得可怜。“就算现在出去走走也没有什么吧?”春树吃掉竹签子上的最后一个丸子,小声说道,“总觉得这样没有生气的家主,很可怜呢。”
“现在放她出去她也只会去找彭格列的雨守吧?他们好像是……嗯,对了,好像小半年前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小家伙已经正式成为彭格列的十代了啊,那个叫山本的彭格列雨守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差点终身残废不过似乎是被救了?”弘树抿了一口茶,“切,真是命大啊。”
“是那个什么西蒙家族吧,嘛,反正我们也不参与黑暗世界之间的恩怨角逐,那个雨守留着反而是个麻烦……我个人还是很赞同美绪大人的所作所为的。当然……她为什么会想去杀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我是指那个叫斯夸罗的。”春树挑起眉毛,“那个银毛不会是什么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