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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如水:那你就永远完成不了你的那个卑鄙帝国交给你的可耻使命。你即会成为中国人民的罪人,也会成为你们那个帝国的罪人,无声无臭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成为一堆粪土都不如的东西!哈哈——!可悲可鄙呀!
古冬杨站起身:关如水,你不要太得意了,不要以为你是有个学问的人,就巧舌令剑。我一定会拿到我们帝国想要得到的东西的!
关如水:最终你会失望地流泪!也许你会失望地自裁!
古冬杨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1281、夏日。日景。曹桥镇。鬼子、伪军正在押着百姓修镇口的工势。镇四周,铁丝网的外边百姓在挖壕沟。远处,舒佑山,满星隐身在半人高的庄稼地里悄悄观察。两人察看明白。
佑山:走。
二人转身离开。
1282、夏日。晨景。龙岗县城的早晨。古冬杨骑着马,带着一队鬼子、两队伪军出城,上龙岗。
1283、夏日。日景。莲花庵。古冬杨在莲花庵前下马。
古冬杨在庵门前略停,仰头看看莲花庵的门匾,沿路绕向庵后的山林。古冬杨对日军:立即散开四处查看,有无多人踩踏草地的痕迹。古冬杨向树林走去,忽然看见林旁的两座坟墓。古冬杨绕着两座坟墓转了一圈,在无字的墓碑前停住。满面疑惑状。
古冬杨对身边的涂凤山:涂团长,你们中国人什么样的人在死后立这种没名字的碑?
涂凤山:这•;•;•;•;•;•;太君,除了没人知道名字的死尸被人发现,被善心人埋了,不知姓名,无法立碑外,再就是时候长了,本来有碑,烂没了,其它的就都是有坟就有碑的。致于,又立了碑,又不写名字的坟,我还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也是头回见到。
古冬杨微微一笑:那我告诉你,这坟中的人是他自己本身不愿意,或是活着的、熟悉他的人、他的亲人和朋友不愿意让他的名字被人知道、怕人知道,所以才立这种无名碑的。
涂凤山:太君高明!太君说的对!
古冬杨:这两座坟里的人,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百姓。
小村:会不会是庵中的老尼墓?
古冬杨:不会,如果我没猜错,这两个人就是在这庵中躲藏世上什么事的俗人。
涂凤山:太君,那我把庵里的尼姑儿抓来问问?
古冬杨:不可,我们大日本帝国也是佛教信徒众多的国家。我们不可亵渎佛教净地,当以礼相投,还是我们入庵去看看吧。
1284、夏日。日景。莲花庵正门处。古冬杨等入庵,黎可儿正好从正殿出来,转过正殿,向后面走,古冬杨看见黎可儿背影。黎可儿回到自己房中打坐。
古冬杨步入庵院院中,一小尼惊慌迎上,另一小尼急入慧广房中。
慧广闭目诵经。小尼:师傅,院中来了一些当兵的。
慧广睁开眼:噢,知道了。
慧广起身,同小尼出来,迎到前院。
慧广:施主,小庵庵小,不知施主是降香还是小憩?
古冬杨:俗人入庵,无非解惑。
慧广:施主绒装在身,何惑有之?若不是想知道放下屠刀的内意,那一定就是找什么东西。
古冬杨:大师高明。屠刀在手,我不杀你,你必杀我,其中无惑,只有一个斗字。我所惑者,是贵庵后面那两座无名的坟。
1285、夏日。日景。莲花庵。可儿房中。素莲入。
小姐:前面来了许多日本兵。会不会是古冬杨他们?
可儿:别嚷,千万不要出去,就在屋中待着。
可儿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窥视。忽见古冬杨,大惊状,对素莲:是古冬杨!他怎么来了!
素莲:小姐,那怎么办哪?
可儿:别慌。
可儿略一想,走,咱俩进里面打坐,师傅会有办法的。
可儿带素莲进里面,面壁而坐,低声诵经。
1286、夏日。日景。莲花庵院内。
慧广:施主,你是说后面的那两座坟?
古冬杨:正是,如果是来路明,去路明的人,当碑上有字,而这二人有碑无字,其中必有蹊跷处。
慧广:也没什么可蹊跷的,人生人死都是必然,来时无名,去时何须有名。这是想得开的人。
古冬杨:那是什么人将这两个人送到这里?
慧广:不曾相识。来了几个人,抬了棺木,说这儿风水好,又近庵院,让以去之人地府之中,常听诵佛之声,也可早悟重生,努力修佛,脱离轮回之苦,所以,就埋在这儿了。
古冬杨:依我观察,那块地方应属庵院,怎么能容他外来人随便下葬?
慧广:施主,出家之人,当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只是寄于信众的施舍之地;吃施舍素食,静修深觉,以求正果之路。这庵院也无非是寄托肉身的地方,不过是让我等有苦修苦炼的场所而已。这地方都不属我等,何况庵院外的寸土寸草?
古冬杨:说的好。师付看来觉悟甚深,已是大师了。那么大师可否允我院中各处仰视?
慧广:随便,只是徒儿净修之处乃清净之地。还请施主留步留德。
古冬杨一笑。步入正殿,偏殿,后殿,再来到黎可儿房前。
古冬杨推门欲入。
慧广:施主,徒弟静修之地。我等虽为出家人,但毕竟男女有别,庵中禅房不让于闺房,还望施主莫入为好。
古冬杨住手:大师,我要是进去看看后果如何?
慧广:我佛慈悲自可悲悯,但施主造业生业需在轮回中自身消业。非佛可解,非他人可替尔。
古冬杨一笑,转过身来。向别处走。
1287、夏日。日景。龙岗上。古冬杨带队返城。
1288、夏日。日景。莲花庵内。可儿房中。慧广入。
可儿、素莲从内室里出来。
可儿:师傅。(拉住慧广的手)那个人就是古冬杨,日本名字叫石井武夫。
慧广:噢,怪事儿,他怎么来了这里?
可儿:不知道,不过我想,他肯定不是奔我来的,他不会知道我在这儿。他要是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走的。
慧广:玄忍,这个人既然在这里,你日后需要小心了,这个人一看,两眼中含着凶光,肯定不是良善之辈,千万不要让他见到。
可儿:是,师傅,可是•;•;•;•;•;•;
慧广:可是什么?
可儿:师傅,我怕因为我连累了庵院。
慧广:放心吧,我佛慈悲,必会保佑我们安然无恙的。
可儿:师傅。
慧广:安心静修,不必多想。阿弥陀佛。
1289、夏日。日景。茂杨口。英难堂内。仁赋、霜菊、佑山、满星等。
佑山:这正是个好机会,别等鬼子把工势都修完了,那咱就打不了了。
仁赋:现在曹桥上有多少鬼子?
佑山:也就三十多人,伪军也不过几十人。
霜菊:仁赋,这事儿得问问四姨。
仁赋:我是司令,你是副司令,打仗的事儿是咱俩说了算,不用问四姨。要是一问,四姨又要提到和姜队长他们联合的事。
霜菊:那就打,多杀几个鬼子解解咱的心头之恨。
仁赋:好,佑山、满星,你们现在就进镇,把炸药带进去。
1290、夏日。日景。曹桥镇口。佑山、满星赶着一挂大车,车了拉一个大酒瓮和十几坛酒。到镇口。伪军拦住。
伪军一:站住!干啥的?
佑山:送酒的。
几个伪军过来,搬着一个坛子闻闻。
伪军二:兄弟,这酒不错,多少钱一坛?
佑山:五块大洋。老总要喝呀?
伪军二:这么好的酒咋能不喝?不过我这儿只有枪,可没钱。
佑山:老总要喝还什么钱不钱的,搬两坛吧,我们常来送酒,以后关照点儿兄弟们就行。
伪军一:好说好说。
几个伪军搬下两坛酒。伪军头一摆手。佑山赶着车入镇。
1291、晚景。茂杨口。四妹房中。四妹、柳秉汉。
柳秉汉伸出两手搭在四妹肩上,欲将四妹揽入怀中状,火热激情的眼神望着四妹。
柳秉汉:四妹!
四妹:秉汉,不行,大仇没报,我现在不能做对不起善耕的事儿,等杀了古冬杨和城里的鬼子,给咱都报了大仇,善耕的眼也闭得上了,我对善耕也问心无愧了,那时我就是你的人,那时四姑娘的身子就是你的!
柳秉汉将手放开:四妹,好!为了你,为了咱两家的大仇,我柳四儿杀鬼子,就是死了也愿意,只要你心里有个柳四儿就行了!
四妹:秉汉,咱不说死,咱得杀了鬼子,好好在一起活着。
1292、夏日。晚景。茂杨口。四妹房中。田儿推门急入。
田儿:四姑娘,仁赋又要带人去打曹桥镇!
四妹吃惊地:在哪儿?怎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
田儿:你快去吧,他们就在口前的空场上,马上就要下山了!
四妹:柳四哥,走!咱看看去,这仁赋自作主张的老毛病又犯了。
1293、夏日。晚景。茂杨口前的空场上。
关仁赋站在队伍的前面。四妹、柳秉汉、田儿出。
四妹:仁赋,这是要干啥去?
仁赋:四姨,打曹桥。佑山他们都探听好了。
四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仁赋:四姨,我怕你担心。
四妹:谎话!你是怕我拦着你,是怕我提和姜队长他们联合的事儿!
仁赋:四姨。
四妹:行了,叫什么四姨!我哪是你四姨!这么大的事儿,你就是不跟我说一声,也得跟你柳四叔说一声。怎么就能偷偷摸摸地自作主张?今儿个晚上不行去!等弄准了,有了把握再说!
仁赋:四姨,不行!佑山和满星他们都已经进了镇了,一会儿就炸鬼子的炮楼,咱要不去,那不把佑山和满星扔到那儿了吗?
四妹:你说你,仁赋,这自以为是的老毛病怎么就不改?
柳秉汉:四姑娘,既然仁赋把事儿都做了,说也没用了,咱也不能把满星和佑山扔到那儿不管。这么着,我和仁赋一块去,曹桥鬼子不多,没事儿。
四妹看柳秉汉:柳四哥,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年岁大,又是仁赋的长辈,可要多加小心!
柳秉汉:放心吧,没事儿,我能带好大伙儿!
四妹:唉,那就去吧!
关仁赋转身:出发。
仁赋、柳秉汉带人下山。
夜色降临,夜幕下,关仁赋的队伍在龙岗上向前行进。
1294、夏日。夜景。曹桥镇内。吴满星二哥吴满仓家。吴满星与佑山在二哥满仓家灯下。满星将两个炸药包做好。拿着放在外面。
佑山:准行?
满星:准行。
佑山:你记准了?
满星:记准了,没错。
佑山:仁赋他们快到了吧?
满星:我看该到了。
佑山:那咱们过去。
1295、夏日。夜景。吴满仓家。几个人出屋,满星与一个关家军各夹一包炸药。
满星:你们两去炸镇西头的,我去炸镇东头的,咱分开干。两关家军点头自去。满星等人顺僻静小巷摸到镇东。
鬼子的炮楼下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1296、夏日。夜景。曹桥镇口。鬼子炮楼附近巷中。佑山、满星等人躲在暗处细细观察炮楼处鬼子伪军动静。
佑山附满星耳旁,悄声地:满星,能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