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回家有帐好算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我亦同感,老公。”她抛给他一记媚眼。
他们的打情骂俏很快地给中森根健打断:
“东方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们仍是得请令夫人与女儿在此做客,我们会很热情招待她们的,来人。”他打了个手势,要手下押人。
“不许动手。”
东方磊低声警告妻子,在眨眼间让扑向他们而来的四名壮汉呈四个方向倒去。
莲吟仔细算著,一记右拳打歪了先奔上来的人,顺手拐了一肘狠狠落在第二人的腹上,后踹一记飞腿将第三人踹飞,第四个倒楣鬼被踢中拿枪的手,不慎打出一枪正中自己的大腿──所有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等她回神时,她老公已夺来一把枪顶在矶之介头上。
捧场的鼓掌声不断传来,最佳观众非莲吟母女莫属。
“爸爸,好帅!帅呆了,比成龙还帅!”小丹芙直呼过瘾,闪闪发亮的大眼中全是崇拜与向往。
“你……你别乱来!”矶之介的声音开始发抖;饶是老狐狸,被人用枪顶著头也勇不到哪里去。“杀了我,你也逃不出日本。何况,你最好回头看看你的妻子。”
矶之介冷笑一声,刚才情势丕变时,他已暗示中森根健趁机挟持东方磊的妻子女儿往密道而去,到时他仍得受制于他矶之介了!虽然被东方磊挡著,看不到后头的情形,但他认为该搞定了,因为身后已没有那对母女的鼓噪声。
东方磊抓他一同转身,看到眼前的情景,笑了!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他的直觉没有示警,原来是他身后的两名女勇士已自行解决掉中森那家伙了。
莲吟很无辜地摊摊手,只见小丹芙还挺有兴致地抓著手中的发夹戳著已昏迷不醒的中森根健。
还能是什么致命武器?当然是古泉莲吟万试万灵的改良麻醉剂,她真是玩上瘾了。
“你连丹芙身上也放这玩意?”他叹气。
“好啦,夫君,咱们可以回去了吗?”莲吟耸肩笑问。
矶之介鄙夷道:
“你们以为这个宅子可以任你们来去自如吗?我发誓,东方磊,我不会让你活著离开日……本……”
剩下的话让东方磊一拳打散,矶之介也躺在地上与手下作伴了。
东方磊拍了拍手,将女儿抱起来,拧了鼻子一下:
“小淘气,好玩吗?”
“好玩。”丹芙咯咯笑不停,对这种游戏喜欢得紧。
莲吟挽住他手:
“回家了?”
“当然,我还得收拾行李,免得明天手忙脚乱。”他领她往外走。
“那,冈田家的事呢?不用你当律师,他们仍是可以找人斗得樱子她家家破人亡的。”
她担心地看他。
“冈田正雄也不是什么磊落人物。”他轻哼著。原本他就没打算管这档子事。
“磊,但是──”
随手又打昏两名守门的人,他带妻子到停车处,上车后才道:
“不要感情用事。”
亏他敢说出这种“正义”的话。她故作天真地问:
“那,意思是,这件事就此算了?连你妻子女儿被绑架的事也不必在意了?你有公正到这种程度吗?”
他出乎她意料地只笑了笑:
“不然要怎地?杀光他全家吗?我哪来这么多空闲?不是凡事都只能以血腥做终结,太没美感了。”
“就此算了?”她不放松地追问。
东方磊搂近她,微笑之后,深深吻住她,封住了这个问题,让答案不再重要。
他要是会放过矶之介,“东方磊”三个字倒过来任人写。不过,这档子“小事”呢,他的小妻子就别操心了。
这可不算公事,而是家务事,惹到他的人,他哪有放过的道理?以德报怨?这理论连孔子都不赞同,何况他区区一名凡人。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烂好人不是人人可以当的,他还是安分当个平凡人吧!
※ ※ ※
早就该知道东方磊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他没有直接将对手砍成碎片,必然就有他一套深沉的计量。喏,结果自动显现出来了,满心离愁替老公女儿整理行囊,哪来多余心神去注意电视新闻或当日快报,更不可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磊要搭晚上十二点的飞机,之中要先在台湾过境停留六小时,去接他的徒弟,顺便替朋友举行单身告别会。今夜一别,再见面可能是她回美国之后了。
离愁此时才深刻地在心头浮动,遗憾的是她终究未能在他回美国前得到他的爱。
好吧,也许爱情这东西不见得每一对夫妻都能拥有,其实她也不应有太多抱怨,因为东方磊将丈夫的职位做得挺称职的,再要挑剔未免说不过去。反正来日方长,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之所以会得知今日东京的头条大新闻,是匆匆前来将门铃揿得快烧断的冈田樱子所提供的。
莲吟在听完冈田樱子一大串话之后,眼睛睁得老大,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乖得不得了。她老公果然不是好惹的,还说不插手这件事哩,哼!
报纸的报导可精采了──
商界名流矶之介因窝藏大批毒品而遭警方收押,经警方搜查,发现其经营的化学公司所研发的化学物品有可能为沙林毒气。是否与真理教有所关联,目前正深入调查中。而之前矶之介控告冈田正雄侵占公款私用,经调查,有可能是一场诬告,目前冈田企业的负责人冈田正雄已被释放,正等著本月二十四日开庭,看来情况将会是大逆转……
哇,矶之介铁定惨了。
樱子盯住她:
“不对,莲吟,矶之介对毒品之类的东西从没碰过,他也没胆去做沙林毒气。你怎么说?”
“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莲吟轻描淡写地瞥过。
聪慧的樱子没再追问,只笑了笑:
“代我谢过你丈夫,即使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家。”
莲吟装蒜:
“不,他什么也没做的。”
“他不是简单的男人。那票人,全以各种罪名进牢了,最轻的刑责也会是私挟枪械。矶家、中森家,一网打尽,我实在开了眼界。”东方磊,一个可怕的男人。
莲吟突然想到挂在心中的事:
“矶氏兄弟呢?他们没事吧?”
“矶晃司代父扛下了伪造文书的罪名,这一判少说也要两年的牢;矶裕司幸运得在昏迷中被送出日本,完全没事。”冈田樱子些许落寞,一旦他也涉入其中,坐了冤枉牢,对他的恨意反倒消失不见了。
“还给他机会吗?”经过这种事件,怕是再有心也难成圆了,但,莲吟总抱一丝希望,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樱子别太固执,否则待矶晃司出来后,怕是怎么也不会再追求她了。
冈田樱子抬头看天花板,吁了一口气:
“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看著手表,她起身抚著衣裳:
“该走了,父亲收押期间,公司大事全落在我手上,想逃也没得逃。总而言之,感谢你,以及你老公。也为你所受的无妄之灾感到十二分的歉意。”
莲吟拉开门,搂了她一下:
“保重,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
“嗯,再见。”
站在门口看好朋友搭电梯下去,久久也忘了关上门,想著樱子,想著自己一个多用来的婚姻,戏剧化的起伏,由相遇到争执,再由争执到彼此适应、协调;由怕他、当他是另一世界的人类,再到发现他种种好笑习性而渐渐当他是凡人、是她枕边的人。
其中,当真是全本的酸甜苦辣滋味全有了。
成为他的妻子,不就是她少女时期唯一的梦想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唉,她一定会想他的,此时已开始在想了。
看看时间,东方磊也该接丹芙回来了,无事一身轻的他,乐得去替女儿办休学手续。
才要转身入内,一阵阵不适的晕眩让她眼花,将身子靠在门框上,小心平缓自己的呼吸,笑了。她怎么会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呢?她又怀孕了,只是目前找不到好时机向东方磊告知这消息罢了。
那家伙对不能目睹丹芙成长过程仍有怨言,不知腹中这名小宝宝的到来,会不会让他惊喜万分?还是吓得他提早得心脏病?哦,他已近四十了,要保重身体,她还是稍后再告诉他吧!
电梯门再度在这一楼开启,走出了一对父女,当然是东方磊与小丹芙了。
“怎么站在门口?”东方磊走近她时,皱眉问:“你不舒服?”
“妈妈脸色好白。”丹芙补充著。
她笑,将脸埋入他怀中:
“想到你们要先回美国了,有点感伤。刚才樱子来了,说了一些事,听来也怪可怕的,要不要与我讨论呢?磊?”她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东方磊很乾脆地回应:
“不要。”搂了她进门,让女儿关上门。
客厅中,大件行李已经整理好,安置在玄关的柜子上。即将少了两个人的公寓,霎时已有冷清的意境。
“我去倒茶。”丹芙说完走入厨房。
“你会想我吗?”他的鼻子在她俏脸上磨蹭,依依不舍地吸取温香柔腻。
“会,好想,好想。”她老实地应著,但不敢反问,这种大男人怕是不肯说一些甜言来让她欢心的。
不过,她料错了。
“我也会想你。”他看著她。
“我以为你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她娇憨而稀奇的低语,心中甜滋滋的。
他点头:
“我从不说甜言蜜语,只说真心话,我的实际你又不是不知道。”
愉悦的情绪在她心中发酵了百万倍,扑入他怀中开心地边亲边吻边叫:
“我好爱你,好爱你。”
我也是!
这三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卡在喉间,一时之间吓坏了他自己……他也是?真的吗?曾几何时,他也懂得去爱人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捧著莲吟美丽的小脸,沉浸在自己震动的心绪中,看著她,让真实的温柔疼惜攻占他的心,这……便是“爱”吗?他爱上了这个爱他,并且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吗?
爱情,怎么来得似闪电?击中于一刹那间,让他毫无招架的机会……爱情……老天!
但……即使震撼,那感觉仍甜蜜得让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他爱她!老天,他爱她!为什么不呢?他早该知道自己会爱上她的!在一个月半以前,或,更早的八年前,暗巷中的一瞥……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男人,他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呢?
当他为她而生气、喜悦、焦心、狂怒时就该知道,只有他命定的女子才能搅得冷酷的他当回一个凡人、一个呆子、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男人。
他爱她呀!
四十岁才恋爱是不是也可以列为奇迹一桩?
“磊?你还好吧?”
莲吟担心地抓住他双手,他兀自呆笑,苍白、泛红的面部表情实在精采得令人担心,他怎么了?中邪啦?
东方磊毫无预兆地欢呼一声,搂她转了好几圈,呼叫道:“好,好得不得了,亲爱的老婆!”
不,他不想太快向她表白爱意,毕竟再几个小时他就要飞离日本了,如此仓卒之下,一告白,来不及柔情万千,便杀风景的分隔两地,根本说不过去,回美国再说吧!她等这分礼物很久了,他会很慎重且虔诚地送给她,不是现在,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而莲吟,也笑吟吟地看老公开心的面孔,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他一直抱著她不放,够她甜蜜怀念到下一回见他的时候了。
老实说,分离一个月又二十天真的太久了,她会好想念他的。
“磊,真的只有等到我回美国才能再见到你吗?”她撒娇地问著。
“是的,事务所的事必定累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