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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太过分了。”一直默默坐在江凯晴身侧的骆苡华开口了。
“你又是谁?”看不清他的脸,但一直对他的存在觉得刺目,曾壬晏一见他开口,便带着挑衅的语气问。
“我是凯晴的未婚夫。”仍然保持着风度,虽然心里很想扁他一顿。
“你?嗤!”他喷笑。“你确定吗?这么说来你是捡我不要的——”
“是你错把珠宝当成石头,”言下之意是说他不识货。“我还得感谢你呢!”骆苡华闲闲地回道。
“珠宝?”他故意十分不屑地看了江凯晴一眼。“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倒觉得他们只有温度是一样的。”
“我不觉得,”他十分爱怜地看了江凯晴一眼。“她是一块温玉,只有够幸运的人才能知晓。”
曾壬晏心里发酸,他并不爱江凯晴,但他也不能忍受曾是他未婚妻的女人与旁人这么亲密——真不知哪里亲密来着,说来说去,还是男人要不到比较好的劣根性作祟。
“你——”
“曾壬晏,我们非得这样吵下去不可吗?到底你今天来的目是什么呢?你要我原谅你,那我就原谅你,但我实在不懂你为何要说这些话、要有这样的举动?”
江凯晴觉得累了。“我当你是谈了恋爱糊里糊涂的,请去找你的似雨小姐好吗?我想这对我们都好。”
真的说不出话了,曾壬晏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做这些?是因为江凯晴对那男人的态度吗?或者只是他无法忍受有女人不受自己吸引?罢了,叹口气,他低着头走出江家。
人虽走了,他却早已打破原本和谐的气氛,而留下不安的沉默。
“我想要说话伤人其实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骆苡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因为若心中不介意这回事,那么就不会被伤害,就像如果有人骂我是世纪大丑男,我也只会觉得好笑,因为我其实是很帅的……”虽然努力地想安慰她,可不知为什么好像变成笑话了。
“真是——”原本沉默的江凯晴突地笑出声,她擦擦眼泪,伸手扶着他的手臂。“你真的是个好人。”
我不是,我其实是大坏蛋,我其实……其实很想吞下你。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不能说,只能姑且当个好人;但是,总有一天会的,总有一天他会亲密地抱着她……
骆苡华又冲进展扬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不一样的女人。
骆苡华等展浪云打发显然是不愿轻易离去的女子,心情甚好的地在等待时还与门外的陈秘书眨着眼,逗得陈秘书开始考虑外遇的可能性。
“又怎么啦?”展浪云窝进他舒服的皮椅,脸上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快,顶多,只有一些索然无味。
“我要结婚啦!”骆苡华兴奋不已。
“好,夏威夷跟金币都给你,我没兴趣。”他不认真地套着广告词回他。
“我说真的,展浪云,我要结婚了,你来当我的伴郎。”他认真地、命令式地说。
“没骗我?”玩弄着拆信刀的双手停了,他直起身看向他。
骆苡华摇头。
“你有照我说的追她吗?送她花,还是送她珠宝首饰?”
点头、点头再点头。
“那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可能啊。”骆苡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他把自己如何利用机会与江凯晴订下婚约的事,一古脑地全告诉了他。
“陆元载怎会替你做这种事?”他们那工作狂的律师学长一向是一板一眼,就算是他那老板爷爷拜托,恐怕陆元载还是不会答应。“这一定是伪造——”
“嘘,”骆工苡华伸出手捂住他嘴。“这事你知我知就好!别大声嚷嚷。”
“他怎会帮你?他不可能会帮你的啊!”展浪云拉开他的手,嘴里念着。
“当然是有交换条件的。”他沾沾自喜。“我把苡沄的行踪告诉他了。”
“你……你居然出卖自己妹妹?!”展浪云不敢置信。
“别说是出卖,我只是看不下去了,总不能瞒他一辈子吧,小孩子都快出生了。”
“说得也是。”展浪云赞同道。
等等,现在是他点头的时候吗?骆苡华要结婚了耶,那岂不表示他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伸手按了通话键。“陈秘书,帮我订三个礼拜后的机票,对,一个人,到……”
“北极好了。”骆苡华好心地建议。
看也不看他一眼,展浪云想想道:“挪威。”
“跑得也真够远的。”一旁的骆苡华喃喃念着。
“还不是你害的,装无辜呀你!”展浪云伸手打他的头。
躲过他的手,骆苡华正经地问:“这么说你不参加我的婚礼了?”
“哪还有时间参加,我得先跑了。”他坐回自己位子。“对了,你和那江凯晴还好吧。虽然说要结婚,人家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啊?”
“什么感情?朋友、弟弟和小狗。”他没好气地说,顺便把昨晚他与江凯晴的对话说出。
“这样啊。”展浪云好笑地点点头。
“你还点头,虽然已经从上司进展到朋友;可是不知要多久,我才能从弟弟升格作情人。”
“快了。”展浪云不是安慰他。“你啊,从来不花心思去追女人,当然不了解女人在想什么。告诉你,”他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她会对你这么说,就表示对你有感觉了,虽然也许她自己并不知道。”既然要走,展浪云开始倾囊相授。“现在你可以积极一点,不用老在那扮圣人。她要说像弟弟,你就装可爱给她看,诱惑她、尽量对她动手;她要生气,你就扮无辜,让她连气都气不起来。”
骆苡华若有所思,似乎在评估他的说法。
喘口气,展浪云又说道:“对付年纪大的女人,与其显露男人的成熟,倒不如采取年轻男人的魅力攻势,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末了还点点头,似乎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虽然觉得那句年纪大的女人有点刺耳,骆苡华还是挺佩服他的。
“你有追不上的女人吗?”他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只有怎么也不想追的。”展浪云一脸困扰,像是想起什么不愿想的。
“喔,是——”
“闭嘴,不准提她的名字。”展浪云一副深恶痛觉的样子。
“不提就不提,”他是很识时务的。“什么时候回来?”
“要一、两年吧!要老人家在我面前连结婚都不敢提,至少也得离开这么久。”他站起身,看着窗外。
看着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好友,骆苡华忍不住叹口气,他真希望展浪云也能同他一般幸福。
八点整,骆苡华到达江家。
他停好车,走向大门。心想,也许他真的受了江凯晴的影响,否则为何在时间的拿捏上,愈来愈与她相似。
还没按电铃,江凯晴便把门打开了,两人惊愕得相对一眼,尔后一笑。
“你来了。”江凯晴领他进门。
“嗯,怎么没见到伯父、伯母?”他随口问。
“他们去参加社区聚会,也许会晚点儿回来。”替他倒上杯茶,江凯晴说道。
“是吗?”那这屋子便只剩他们两人,不禁有些期待,心急跳了一下,他喝口茶,镇定心绪后才说道:“不是说要讨论婚礼的事吗?”
“是,”江凯晴掏出记事本,开始说道,“我想过了,婚礼就订在……”
并不是非常注意江凯晴在说什么?他把绝大部分的心思都花在研究她的穿着上。今天的她很休闲,一件白色上衣,一件深蓝色短裤,恰好露出她修长的四肢。
江凯晴的身材有些单薄,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很像小男生,也让他的手有些发痒,想去触碰她跟着头部动作而轻摆的发丝。
“你有在听吗?”发觉她的听众似乎很不专心,江凯晴抬起手在他眼前挥动着。
好想咬喔!
眼前晃动的纤长手指勾起他的食欲,他好想啃啃她的手。
“我觉得,”将欲望及贪想挥开,他现在需要清明的脑子。“与其讨论婚礼的形式、日期,倒不如来讨论相处的问题。”
“相处?”这不在她订的议题中。
“你想想,”又摆出认真的姿态,骆苡华的身子往前倾。“整个婚姻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婚宴的地点,也不是宾客的人数,而是结婚后我们要怎么相处,要怎么一起生活。”
看江凯晴露出像学生一样的神情,他越发自信地说:“我们要住在一起,要生儿育女,可是我们对彼此了解吗?你能够想像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能想像我抱着你——”不能再说了,再说他就要喷鼻血了。
“我从未想过……”江凯晴一脸困扰。
凡事计划清楚的她居然漏算了这一点,婚姻的确不只是个仪式,它代表的是往后两人的生活,她与骆苡华的生活……
“不能就只是单纯地住在一起吗?”江凯晴迟疑地问,在她前一桩婚约里两人是这么打算的。
“你要怎么单纯法?”将身子靠回沙发椅,他闲闲地问。
“就是……个人过个人的生活,如果想要小孩,我们可以去医院做受精卵植入的手术……”她愈说愈小声。
“那干嘛还要结婚?”他不要这样的婚姻,更不准她有这样的想法。
一句话问得江凯晴哑口无言,想想,如果婚姻是要这般过,那么不结婚似乎还比较自由。
“凯晴,我要正常的婚姻。”他靠近她。“我要你早上叫我起床,替我穿衣打领带,”他的手悄悄地爬上椅背,手掌悄悄地栖在她的肩上。“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早餐,然后在出门之前给我个道别吻。”
“我要在上班时想你……做的午餐,”他急急改口。
“要在下班回家时见到你穿着围裙对我微笑,我要坐在在沙发上和你一起看电视,我要在晚上——”他将唇靠近她的耳畔。“和你做——”
“够了!”江凯晴推开他的脸,他让她身体不舒服了,挪挪有些发软的身子,她瞪着他。
“——做生儿育女的大事。”他缩回自己位置,张着一双无辜的眼把话说完。
“这就是正常的婚姻吗?我不要……不要……”她有些结巴,她不要跟他这么亲密,不要两个人像……
像什么?真正的夫妻吗?
他已经省掉很多限制级的场面了耶,像早上起床时、出门时、中午时、下班的时候、在沙发上时、晚上上床的时候。他在心中扳着手指数,新婚夫妻一天六次应该不会太夸张吧!
想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摇掉一脑袋的黄色废料,他很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要什么?你要两个人的婚姻就像陌生人一样吗?一天或许见不到一面,偶尔遇见了便点头问声好。凯晴,这就是你要的婚姻吗?你要我们两个就这么到老,然后连对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的……”她喃喃回道。或许她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她不愿与骆苡华这么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愿。
心好乱哪。
好像整颗心、整个脑袋都被一种无以名之的情绪干扰着,好像不用理智作为堤防,她整个人便会泛滥开来。她的眉愈攒愈紧。
“凯晴,”听从自己的心,他伸手揉开她眉头深锁的结。“放轻松,我要的不过是我们的婚姻便像婚姻。
我们虽然不是爱人,但你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过得很好。”
是他手指的魔力,还是他话里的信心,原本混乱的她似乎又清醒了,将那些繁杂的心情压回到心底。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像朋友似的过;但是,”她有些烦恼。“在床上的事——”
“这就是我们要讨论的重点,”很高兴她按着他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