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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棺中的陶罐瓷器被砸碎,但尸体的头部却完好无损,这石棺内的机关设置的非常巧妙,古人伟大的智慧,完全不是我们这些小屌丝可以企及的。
在电筒光线的照耀下,墓主人脖子上隐隐透着光。我激动不已,很可能他脖子上佩戴有玉饰。
三愣子见我神情有异,慌忙问道:“怎么,你发现啥了。”
我咂了咂嘴说道:“三愣子,砸哥两儿这回发财了。这人脖子上很可能有玉。”
三愣子一听说有玉,迫不及待的伸手便要去摘,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心里骂了千遍万遍,这三愣子活活一个愣头青,做事儿太过鲁莽了。
三愣子手指刚碰到那尸体,尸体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没错儿,诈尸了。
因为我早知道这个结果,有心里准备,在尸体坐起来的那一刻,我早已经退后了两步。
三愣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坐起来的尸体抓住了脖颈,死命的挣扎着。
我准备去帮他,突然瞥见尸体下有一个锦盒儿,黑光发亮的,我正准备去将它捡起来。三愣子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喘着粗气说道:“快……快……快将他弄……开。”
对付这种诈尸的粽子,童子尿很有奇效。我赶紧跑到三愣子身边,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三愣子大声嚷嚷着,又肥又大的屁股抖动着赘肉,“让你帮我弄……弄开它。你……”
我骂了一声,“靠,三愣子,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不穿底裤。”
说时迟那时快,我拿过浓臭尿骚味儿的裤子,便捂到那粽子的脸上。那粽子呆了呆,重新倒回了棺材里。
三愣子双手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儿,突然想到自己一丝不挂,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双手捂住下面,嘴里骂道:“大喜,你丫的乘火打劫呀!”
我瞅了一眼三愣子,没有搭理他,用他的裤子包裹着手取下粽子脖子上的玉佩,来不及细看放进了兜里,又从他的尸体下取出锦盒。
此时,燃着的布条刚好熄灭,头顶上的怪虫又悠悠的爬了下来。
我拉着三愣子,大叫道:“快跑,”三愣子被我往前一带,差点儿没摔倒,跟在我身后,两手两脚爬了出来。爬到洞口,后面的怪虫很快便追了上来。
我赶紧抽掉垫在大石板下的石头,石板轰的一声将洞口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原以为就此已经了事,突然瞥见石头下的泥土微微颤动着,里面的怪虫好似要爬出来一样,我一把揪过三愣子说道:“快撒尿,沿着石块封住洞口。”
三愣子倒也听话,没穿裤子的他,显得很是方便,可是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他却一滴尿也撒不出来。
“你别看着我呀!”三愣子急道。
我赶紧背过身,一会儿便听到尿撒在石板上扑嗒扑嗒的声音。我回过头,手电筒照了照,丫的这胖子的储备也太丰富了,刚才在下面已经撒了一泡尿了,现在这一泡更是离奇的丰富,简直像刚下过雷阵雨一样。
锄头和铁锹都丢在了墓室里,只剩下我的蛇皮口袋。
我将锦盒放进口袋,拉着三愣子找了一块儿空地坐了下来。在死亡边缘游走了一圈儿的我们,能够再次呼吸这新鲜的空气,感到十分满足。
我和三愣子仰面倒在草地上,尽情舒展着已经疲软的身躯。躺了一会儿,又拿出剩下的口粮和劲酒,分吃干净,酒足饭饱,又点上一支烟,享受着这劫后余生的美妙时刻。
三愣子只剩下一双鞋子套在脚上了,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比他多了条裤子。
这便是我第一次盗墓的情景,很狼狈,但也很幸运。不仅保全了性命,还盗得了宝贝,我很知足。
我瞅了瞅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时间过的真快。
三愣子则急着要看看我拿出来的东西,拗不过他,我将兜里的玉佩拿出来塞在他手上,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我也跟着仔细的欣赏着这块玉来。
玉成色不太好,造型却很别致,中间一个八卦盘,两条细龙缠绕其上,围绕着八卦盘,如果不仔细看,这个八卦盘就好像一直在转动一样。
正在这时,三愣子又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边抠边说道:“哎哟,我的脚痒死了。”
☆、第七章 黑色锦盒
我低头一看,三愣子的脚肿的像猪蹄儿一般,脚脖子比我的小腿还要粗,黑不溜秋的,全无血色,脚上的经脉更是高高的鼓起。
我暗叫一声不好,想要爬起来,谁知道浑身竟然没了力气,四肢酸软。想必是刚才在墓中受到惊吓,不能停下来。在这里歇息了片刻,已然虚脱了。
三愣子抠了一会儿脚,把鞋子套上,不看他还好,看了三愣子,我的魂儿差点儿吓没了。三愣子的眼睛时而一阵白,时而红似热火一般,两种颜色交替更迭。
我一哆嗦,一股凉意顺着后脑勺一直爬到背上,如同一条细线,一直蔓延到脚底。
此时的三愣子除了脚痒,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我却知道,这三愣子已经招了邪了,不是刚刚的粽子缠身,便是那怪虫从中作怪。
三愣子也不说话,傻傻的一笑,将我装干粮的蛇皮口袋扯了过去,把里面的黑色锦盒丢在一边,直接挖开两个洞,套在身上遮羞。还在我面前走了两圈,问道:“怎么样?这裤子中不中?”
我就纳闷儿了,我全身无力,瘫软在草地上,胖子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然精神活跃。如果是招邪了,三愣子在这个时候扑将过来,我也就玩完了。
我从旁边慢慢的摸过一块儿石头,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搏斗。
谁料胖子除了摆弄他新做好的短裤,随之又拿出玉佩,从蛇皮口袋上扯出一根线,将玉佩挂在脖子上,不停显摆着,根本没有要对我不利的趋向。这玉本是在死人身上的,他却一点儿也不避讳。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毛草丛中的飞鸟扑腾着翅膀,开始了一天的觅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它们一会儿散落在这儿,一会又掉几只在那儿,嘴在地上啄来啄去。
可是就在三愣子带上玉佩没多久,突然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鼻子磕在一块碎石上,汩汩的流出了鲜血。
三愣子没有了反应,我正好想办法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心想道。动了动腿,还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我索性将黑色锦盒拿了过来,仔细端详着。
黑色锦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乌黑发光,锦盒上高超的雕刻技术更是千古一绝。深度镂空,层叠交错,一个人穿着长袍,手持一把桃木古剑,身前一条三头蛇更是显得诡异,粗大,红眼,蛇信分叉,吐出来很长。看这情形,那人似乎要将它的蛇信给砍断。
我迫不及待想将它打开,掰了半天,锦盒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有些懊恼,他娘的,折腾了一晚上,差点儿连命都丢了,难不成弄这么个破烂玩意。我一把将锦盒丢在一边。
锦盒底朝天滚到了三愣子身旁,盒底一个花纹和三愣子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难道这玉佩便是这锦盒的钥匙?我一阵狂喜,将三愣子脖子上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扣在锦盒花纹上的凹陷处,轻轻一扭。
锦盒“嘭”的一下儿打开了,一束奇光从盒子里射出,直刺向我的额头。我脑子里顿时一阵空白,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滚滚雷声交作,我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伴随着一阵阵晕眩,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奇怪的画面。
一个身穿长袍的束腰道士,手里挥舞着皮鞭,站在一个巨型坑洞的边缘,指挥者下面的苦力,抬着一根根长长的木头,嘴里不停的斥骂着,还时不时的朝旁边的苦力身上抽上一鞭子;画面陡的一闪,到处都是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错综复杂的交织成一条龙的形状;泉眼,盆地……
头脑刺痛,我实在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朦胧中,我瞥见天上的乌云汇聚成一条粗壮的大蛇,三个蛇头,红眼,吐着长信,正恶狠狠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好像有一汩水流冲洗着我的脑袋,我努力睁开像灌了铅一样的眼皮,看见三愣子站子啊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水管。受伤的脚上绑着一块布条子,穿着我的一套衬衫,眼中红白交替的颜色若隐若现。
父亲母亲也蹲在身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水,我支撑着爬了起来,三愣子赶紧在后面用手架住我的后背。“我这是在哪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大喜,你可算醒过来了。”说完,母亲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的出来,他也非常担心,脸上的皱纹也慢慢的舒展开来。
三愣子哭丧着脸,瞅了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到了一边。
我身体恢复的很快,半个小时后,我的四肢也能活动了。母亲进门准备做午饭了。
我艰难的走到三愣子身边,说道:“我昏睡了一个上午吗?”
三愣子头也不抬,手里拿着一小根木柴,无聊的拨着地上的泥土。
“你有没有告诉我父母亲我们盗墓的事儿?”我继续追问道。三愣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屑的朝旁边挪了挪,和我隔开1米的距离,继续用棍子拨着泥土。
“三愣子,我问你话呢?你丫的听没听见。”我有些生气,由于虚弱,说完这些话,我喘了几口粗气。
三愣子一把丢掉手里的木棍儿,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当时的确是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呢?等我醒来,脖子上的玉佩没了,锦盒儿没了,你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说,你是不是将那些宝贝藏起来了,想独吞?”三愣子越说越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母亲听到吵声,从里屋儿跑了出来。
我赶紧将三愣子拉在一边,笑着说道:“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说完,我狠狠的掐了一下三愣子的臀部,他这才乖乖的坐了下来。
母亲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了回去,我拉过三愣子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三愣子,咋哥俩儿什么交情,多的就不用说了,你丫的良心被狗吃了,这十几年来,我救过你几次命,你心里清楚。我犯得着为了这点儿事儿,见利忘义吗?再说,我也是受害者,你他娘的眼睛瞎了。”
☆、第八章 菱形烙印(上)
三愣子撇了撇嘴,说道:“大喜,我也不是怀疑你,可我们这次真的是糗大了。宝贝没有捞着,还差点儿丧了命,这我也就不说了。现在你变成了二郎神,我也要马上变成铁拐李了,我这脚开始只是痒,现在感觉里面好似有虫拼命的往外拱。我几次都差点儿想将这只脚给砍掉。你说我能不气吗?”
我不屑的看了一眼三愣子。“我说,脚痒等下去看医生不就得了,你脚肿了,倒颇有几分像铁拐李,我哪里古怪了,怎么会像起二郎神来。”
三愣子眼睛睁的和牛眼一样大,看着我的额头,嘿嘿笑道:“你还不是二郎神?你拿个镜子照照你的额头看看。”
听三愣子这么一说,我赶紧用手摸了摸额头,倒觉得也没有什么异常。
“你摸不出来的,我都摸过啦。”三愣子哈哈笑道。
我顿时感觉不妙,突然想到了锦盒里的那束光。我赶紧跑到家里,拿过镜子一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