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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女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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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即使言老先生在世也没让他认祖归宗,虽然他母亲生前曾获赠一块土地,但非婚生子女的身份是改变不了。

因此,他的立场十分尴尬,既是言家人,却入不了言家门,不姓言,却流着言家的血,一场丧事凸显他的不受重视,如此立场,他怎么敢自称姓古,却急着领走言家人的资产,其心可议。

“言老夫人、言检察官、言夫人、言小弟弟:-…啊!还有菲佣,一共六张,应该没有遗漏才是。”他算得仔细,一一点名。

“言子萱呢?她的死亡证明我没瞧见。”少了那一张,他还是什么也拿不到。

封御书故作困扰地皱眉。“我们也想知道言小妹妹在哪里,正极力找寻她的下落,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快救出她…”

“她死了。”他冲动地脱口而出。

“咦,你怎么晓得她死了?”他挑眉疑问。

一心想得到遗产的古若梵忽略了要掩饰贪婪的嘴脸。

“现场流那么多血,一家人全死了,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肯定也活不了。”早就死透了吧!

“古先生,你从何得知现场血流满地?案发地点一律严加封锁,除了检调人员外,连家属都不得入内。”封御书不再脸带笑意,多了严肃。

“这--…呃……”他眼神闪烁,支吾了老半天才回答,“是从报上看到的报导。”

“就算有血吧,也不一定是由言小妹身上流出的,也许她被救了,或是自行逃走,根据台湾的法律规定,失踪七年以上才能宣告死亡。”

“什么,要我等上七年?!”他跳起来大叫,一脸难以置信。

一大笔钱就放在那里,他看得到却无法花用?

“七年很长吗?你不伤心亲人的枉死,却斤斤计较失踪年限过长,是等不及想做什么?”

一直在一旁的仇厉阳已经够烦躁了,为了解不开疑惑而头痛欲裂,偏偏有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在耳边鬼吼鬼叫,让他告罄的耐性为之断裂。他一起身,脸色阴郁,平时就非常骇人的长相更有大哥的气势,光是挺胸一喝,气盛的古若梵顿时萎靡不振,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个不停。

“我、我是想丧礼需要用到钱,所以--…呃、领些钱……让亲人走得风光。”

他……他真是警察吗?

“几百名检调人员送葬还不够风光吗?而且他们一家都有保险,办上十场豪华丧礼也绰绰有余。”就连他一起埋了还有剩!

财迷心窍的古若梵又振振有词了。“外人不比自家人,何况遗嘱上载明我是合法受益人,有权提领继承的财富,为他们办得更盛大,阔气豪奢。”

“死人不会在乎这一些。”仇厉阳一把抽走他手上的遗嘱,逐条细读。“你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是遗产受益人,上面明明写着过继言家子女言子维、言子萱。”

嗯,言子维已逝,年仅七岁的言子萱是唯一继承者。

古若梵很着急的跳起身,不顾他有多可怕地指着最末一行小字。“这里特别注明,若无子息继承人,胞弟古若梵得以承继言修齐名下所有资产。”

“小字--…”还真的很小,视力不佳的人恐怕看不到。

“等等,言检察官为何把财产留给你?”

“呃?这个……我是他弟弟……”他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人,声音越说越小,“弟弟”两字几成气音。

“不相往来的异母弟弟。照常理来说,言检察官同母所出,也是他用心栽培的妹妹才有可能是受益人,他们兄妹向来亲近。”他提出质疑。

就算有血缘关系存在,不亲就是不亲,婚生子女向来痛恨非其母所生的私生子,纵使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仍视为污点。

况且他们生前素无交集,死后又怎会为破坏家庭的情妇之子设想,一毛钱也不给疼爱至极的胞妹,还转送恩怨难断的“陌生人”?

“或许他想补偿我……”古若梵说得很轻,却不难听出无法获得完整父爱的恨意。

“根据我们的调查,年前你曾到言检察官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顿,他把你赶出去,勒令你不许接近他的家人。”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兄弟哪有不争执,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他避重就轻,明显不愿论及此事。

“前题是他当你是兄弟。”反之,他将成为案子最新发展的涉案人。古若梵一窒,脸色出奇难看,手握的力道几乎捏碎咖啡杯。“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外人评论!言子萱的确死了,找不到尸体是你们无能,我要求立刻开立死亡证明书,不要损及我个人权益!”

“你……”冷血的毒蛇,只求近利。

眼一玻У某鹄餮艉芟敫蝗负蹩梢匀范ㄔ谡庾钢校湃翳笠欢ò缪菹嗟背灾氐慕巧踔潦且皇植呋䦶s亲案的凶手。

可惜现在他苦无证据,无法将人绳之于法,他狡猾的犯案手法混淆警方的判断力,错失第一时机的有力线索。

“什么个人权益变你以为你是谁,胆敢拿着张遗嘱就假冒言家人,子萱没死,她还活在某个地方,你休想大言不惭地拿走她一块钱!”

“言……言静心--…”她不是在处理坟地问题和入棺时间吗?

“没错,是我,你偷走死亡证明书是何居心,真以为拿得走我大哥的遗产吗?”有她把关,他别想得逞!衣着有些凌乱的言静心刚由殡仪馆赶来,眼眶还残留为亲人落泪的红肿,她一脸愤慨地怒视古若梵,不敢相信他竟敢如此大胆。

原本她在警局布下眼线,用意是想要知道辛爱妮的动向,只要她人一出现,她必定随后就到,不让她和仇厉阳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当年的分开并非她情之所愿,是法律系的课程让她忙得分身乏术,两人才渐行渐远,由情人变成朋友,再由朋友沦为错身而过的陌路人。

其实她心里一直是爱着仇厉阳的,即便他看起来凶狠得很,可是她晓得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足以托付终身,所以在外面的世界绕了一圈,也经历过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才决定回来找他。

谁知道人没变,心却变了。

更料想不到的是,她接获的电话竟非是通知她有关辛爱妮消息的,反而是她最不想听到、见到的那个人,他的母亲造成她的家庭破碎,他居然还有脸觊觎小女孩的身家?

“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是我拿不拿得走,而是本来就该我所得。”古若梵说得毫不脸红,笃定财产一定落在他手。言静心气得双手握拳。“那可不一定,我怀疑这份遗嘱被动了手脚,现在我以检察官身份扣押它,直到查出是否属实!”

“什么刘”他心惊地想抢回遗嘱未果,对着她破口大骂。“谁动了手脚,分明是妳想侵吞我的钱!故意扣留它好趁机窜改内容,妳根本是淬着毒的臭鼬,披着假道学外衣的烂货!”

可恶,遗嘱绝对不能让她拿走,否则-…-…

“仇队长,他公然辱骂司法人员,我要求你逮捕他!”法律保障良民。

一听到她要起诉他,表情一狞的古若梵狠瞪一眼,在仇厉阳执行指示前,先一步比出中指,做出抹颈的手势,在他靠近时快步离开。

他威胁的含意甚大,但言静心只想赶走他,不想听他无意义的叫嚣,因此没人拦阻他,任他忽然离去。

仇厉阳走回来,皱眉看着她。“妳还好吧?言检察官。”脸色过于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家事、公事两头跑,而且与己有关,难怪会吃不消。言静心苦笑地自动将头靠在他肩上,寻求一份慰藉。“叫我静心好吗?我好想找个人靠一靠。”

“--…妳太累了,需要休息。”他并未推开她,好心出借肩膀供她暂时休息。

毕竟他们是自然而然的分开,并非争执后恶言相向的分手,虽然对她不再有一丝男女感情,不过相识一场,总不好在她难过的时候还冷漠相待。

只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过她,当时她主动接近,提议两人交往,而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最后她搬来与他同居,从头到尾似乎他都一直处于被动。

“厉阳,我好累好累,陪我谈谈好吗?”她承认自己有私心,累是真的,但想藉此与他亲近也是真的。

他想了一下,点头。“好。”

因为言静心一脸疲惫得像快要昏厥的样子,他怕她一时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才决定当她的垃圾桶,让她适时抒发情绪。他一使眼色,会意的封御书已套上手套,将古若梵用过的咖啡杯轻轻拿起,准备送往鉴识科,进行指纹采集。

而被掳走的辛爱妮这头又发生什么事呢?

“小心扑沙娜。”

什么叫小心莎娜?她为什么要小心那个偷走她“龙之心”的三流湖妖?被爸妈赶出家门的辛爱妮边走边臭着脸想。

带走她的老男人干么不说清楚一点,留个要断不断的尾巴要人猜测,他当她是瓦拉玛巫师吗?无所不知。

可恶的妻奴,畏妻的巫界败类,多提醒一些会少掉他一块肉呀?居然哈哈大笑地说要放生她,让她多受点磨练才会成长。

哼!根本是老婆一句话,他马上倒戈的同仇敌忾,故意不明不白地起个头,叫她心里放个疙瘩,好讨好她什么都对的老婆。她做了什么吗?不过“小小”破坏辛小姐,也就是她老妈的花园而已,而且事后也做了弥补,有必要为了几株来不及抢救的小花小草气成那样,扬言要脱离母女关系吗?

什么父母嘛!生女不如草。

“咦?那背影看起来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蓦地,她杏色眸子微微玻穑醋乓慌ひ话诘姆嵬巫咴谇巴罚搜傅靡徽奂炊希稍贫偕

伸指结了个手印,朝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背后一弹,再施法念咒,透过两手相连的圆看出去,圆口成水镜,照出那人的本相。

“原来是妳呀!湖妖,妳居然也来到台湾了。”还变了个装扮,融入人群。

好吧!换我来跟踪妳,看看妳搞什么把戏。

辛爱妮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学人家玩起侦探游戏,而是既然老爹要她小心这只女妖,那她就花点时间盯着,让她搞不了鬼。

只是没耐心的她很快发现一件严重的事,即便跟在一个人后头走,什么都不做,走着走着也挺无趣的,比被辛小姐罚种花还要累人。耶!有了,让她跌个四脚朝天,再来个驴打滚,送她一盆天来神水,拐个脚掉进水沟……

莫名摔了一跤的湖妖根本不晓得女巫在背后施法,只觉得倒霉,平平的路面并无凸出物,为何她会左脚踩右脚,滚了好几圈,还被悬在屋外的破裂水管淋了一身湿。

更夸张的是,为了闪躲喷射出来的水,她的鞋根突然断了,偏了一边的足踝传来剧痛,她想用没事的另一脚站稳,却不知哪个缺德鬼偷了水沟盖,让她失衡的身子往后一栽。

咚!

台湾真不是个好地方,处处和她犯冲。

“哎呀,真是狼狈,下手似乎有些重了,多担待呀。敢偷我的“龙之心”,这是给妳的小惩罚。”

爱记恨的辛爱妮不忘湖妖曾做过的事,她自认心胸狭小,没有礼让和宽谅之心,谁曾经得罪过她,她都会回报一二,绝不容许女巫的尊严被践踏。不过在她整够了湖妖之后,却有点意兴阑珊,不认为她能构成什么危险性,于是决定在她身上下涎香,当她想找她时便可循香而至。

涎香,取自龙涎,本身并无香味,但会散袭一种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香丝,无论多远,施咒者都能轻易发现。

就在她决定转身离开之际,巫瞳之眼却突地瞧见错身而过的丹凤眼男子,肩上和头上各坐了两缕灵体,双脚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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