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奉还!”
最后一句话,尚官亭几乎是咬着银牙吼出来的,可是站在悍马车跟前的黄帝却宛如没听见一般,耷拉着脑袋好半天后叹了口气:“当初的事情对不起!”
“不需要对不起,因为我暂时还不想跟你们没关系!回去告诉张竟天,慢慢等着吧!”尚官亭指了指躺在地上抽搐身体的丁铭,朝着旁边的光头男道“把清帮的二公子带走,刚好我们可以落个顺水人情!”我这才知道原来四哥的真实姓名叫张竟天。
光头男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就朝丁铭走去。
谁知道我哥一个跨步挡住光头男,仰着脸孔看向他瓮声道:“他。。。不能走。”
光头男根本没有理会我哥,横冲直撞的伸手推向我哥。我哥纹丝不动任由光头男直线怼在他的胸膛上,却冷不丁的一记高不过膝的刁钻搓踢,踹中光头男的小腿,光头男脚后跟没站稳被踢的身子向前倾斜,顺势一拳头朝着我哥的面门就捣了过去。
我哥往后半退一步,同样也一拳头回击过去,两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光头男借力站直了身子,我哥往后倒退了两步,两个人的手背都被对方磕破皮,绝对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光头男收起了先前戏谑的神色,两只蛇一样的三角眼绽放出冷光。阴森森的瞟向我哥,甩了甩拳头上的血迹,声音沙哑道“再来!”
我哥也战意盎然的握紧了拳头,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担心我哥会吃亏,我赶忙跑到了他跟前,其他兄弟也纷纷围聚过来,黄帝飞快的奔了过来,站在我们两人中间,一手推住我哥的胸脯,一边背靠光头男拦架。
“怎么个意思?单挑不行就准备群殴么?”尚官亭的身后呼呼啦啦的冒出来一大波青年,领导的正是膀大腰圆的妖刀,妖刀捏着金色小刀残忍的舔了舔刀刃。朝着我仰头冷笑“老乡见老乡,背后放冷枪!”
“福来,别跟他打了!”黄帝朝着我哥摇了摇脑袋,生怕我哥不答应又赶忙补充了一句“他是四哥的朋友!”
“嗯嗯。背后放冷枪的一般也都是朋友,只有朋友才清楚戳哪最疼!对吧,婷姐!”妖刀上赶着接话,带着一丝崇拜眼神的站在尚官亭身后半步的距离。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你说话的时候再出声。没喊你别出来,滚一边去!”本来黄帝就气正不顺,猛地听见捡他话茬的妖刀,可算找到了发泄口,一个箭步欺身到妖刀的对面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把全场的人几乎都镇住了,妖刀的脸上瞬间多出来一个显眼的巴掌印,看了眼身前的尚官亭居然什么话都没说,他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握着金色小刀就要朝黄帝捅去。
“黄帝哥原来可是某军区连续三年的格斗冠军,而且他本人现在说不定还挂着军衔,嫌死的慢你尽管动手!”尚官亭把身子让开一步,回头看了眼几乎快要暴走的妖刀。
妖刀迟疑了,可是已经握着刀走出去半步,再退回来估计自己也觉得丢人,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钟,冲着黄帝义无反顾的捅了过去,黄帝一把攥住妖刀的手腕,一记炮拳重重的砸在妖刀的胳肢窝上,接着抬腿又是一脚,妖刀就倒在了地上。
那群如狼似虎的马仔叫嚷着要包抄黄帝。尚官亭没事人似得往旁边躲闪了几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道:“你们觉得堂堂的天门大哥出来办事会只是一个人么?小刀,这趟浑水你不要蹚,这是我自己和天门的事!”
“可是。。。我想帮你!”妖刀擦了擦嘴边溢出来的血迹,一脸热忱的看向尚官亭。
“这个忙你帮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现在心里除了仇恨什么都装不下,带着你的人好好的做点正经买卖,大混乱马上就要开始了!”尚官亭幽幽的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声。瞟向旁边的妖刀。
二百三十三 弟兄
“大乱?”妖刀似乎根本没有听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嗯,上海滩的地下势力估计要开始重新洗牌了,窥一叶而知深秋。比如这闵行区,最近的三四年里一直都在你和棺材的手中,只是因为这几颗小石子的加入瞬间泛起涟漪,说明天门这些年养精蓄锐已经做足了准备,是时候拿下整个大上海了,我分析的对不黄帝?”
尚官亭朱唇微动。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笑容,翘起精致的兰花指微微捋了捋自己的乱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黄帝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而是回头看了眼我哥和我轻叹一口浊气。
“就指望宋宝这几个孩子?不可能吧?众所周知清帮才是整个上海滩地下势力的主宰!”妖刀满脸的不信。
“几个孩子?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巧取豪到整条取酒吧路么?你说的大主宰这会儿正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等待我们营救,千万不要小看少年英才,不然张竟天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他们逼到这里来!”
尚官亭两只灵动的眼眸在我身上来回游走,估计她也在思索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优势可以让四哥如此重要。
自家知道自家苦,我心里一阵苦笑,我算个毛的“少年英才”,四哥也好、黄帝也罢,他们肯跟我对话,完全就是因为我哥叫福来,脱离我哥这层关系,估摸这帮大佬肯定都懒得看我一眼,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肯定不能揭破。
“黄帝。我想带走清帮的二公子可以么?”,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尚官亭脚步轻轻挪动,走到痉挛一般趴在地上的丁铭身前。已经不由分说的上前搀扶,嘴里用着商量的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根本没有停下,似乎只是通知黄帝一声。
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面对如此一个胡搅蛮缠,甚至不给自己面子的女人,黄帝竟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只是走到我哥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回头返向了迷彩悍马车。
“送清帮的二公子回家!”看到黄帝驱车离去,尚官亭朝着光头大汉摆摆手,也自顾自的转身要走,妖刀一伙人立马众星拱月一般拥护在左右潮水似得慢慢退去。
光头大汉轻而易举的拎起丁铭扛到肩膀上就朝走,路过我哥身边的时候,他鼻哼了一声“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较量,跟你打很过瘾。”
我哥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奋,点了点脑袋目送他离去,跟私人恩怨无关,完全就是两个对手互相之间起了敬重的心理。
这群大佬们总算走了,我们哥几个不由松了口气,再看看被糟蹋的满目疮痍的街面。我又是一阵头疼。
好好的一场开业典礼,活脱脱的变成了战场加闹剧,此刻整条酒吧路上凌乱一片,塑料假花洒的哪都是。丢弃的洋镐把和片刀扑满路面,还有一片片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以及不少距离我们KTV比较近的场子也被殃及池鱼,门口的招牌和玻璃让砸的稀碎。
“行哥,找个家政公司的过来收拾一下吧,毕竟这条街以后姓狼群。”我看了眼旁边的王行交代道。
“妥!这些家伙式咱们留下吧,以后肯定少不了用。”王行指了指镐把和片刀,推着我的肩膀朝我哥眨巴眼“你跟咱哥聊聊天。外面这些琐事交给兄弟们。”
“好。”我不客气的朝我哥微笑道“哥,进屋去看看咱们家的KTV吧。”
我哥缩了缩脖子憨笑着点点头,脸上甚至出现一缕羞涩,跟在我身后走进了KTV里。像个孩子一样不是摸摸亮晶晶的吧台、就是碰碰林残送给我们的“玉白菜”,时不时还发出稚童一般爽朗的笑声,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哥哥。
在上海摸爬滚打了一年多的哥哥肯定不会没见过这些东西,或许在他的眼里,只是因为我说这间KTV是“咱们家”的,才会分外的感兴趣吧。
现在的哥哥哪里还有半分“战神”的霸道模样,完完全全就是那个从小陪伴我长大的“傻福来”,一直都知道哥哥并不是真傻,只是反应比大部分有些迟钝,可是之前看到他跟人对垒,尤其是吊打丁铭的时候俨然就是个武林高手,一招一式简易却不简单。
所有人都出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们兄弟俩,大家想留给我们一份属于自己的空间,为了这一刻的团聚我等了太久,付出了太多。我想哥哥或许比我付出的更多。
我慢慢走到正仰着脸看“万年历”的哥哥身后,轻声喃呢了句:“哥,对不起。”
哥哥回过头嘴巴咧的很大,疼爱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拨浪鼓一般的摇着脑袋道:“弟兄,我和你!”
“傻福来,是兄弟!”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先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先用兄后有弟,你是哥哥我是弟!”
哥哥手忙脚乱的替我擦拭着泪花,倔强的摇着头吱呜道:“弟。。。兄,弟弟笑。哥哥才笑。”
“嗯嗯,我笑!我笑!”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掉,学着他的样子咧开嘴哈哈大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泪水滑落进嘴里一点都不咸,还隐隐带着一点甜。
“弟。。。钱,哥哥挣钱了。”哥哥猛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着急忙慌的从口袋掏出来一张银行卡,还是一沓崭新的红色钞票塞到我手里,朝着我傻笑“钱,买东西。。。就可以。。。在同学面前抬起头。”
“哥!”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了哥哥的怀里,这个拥抱我欠他太久太久,或许在哥哥的心里始终都没有忘记当时他到学校给我送毛毯,我推着他走进客车里说他给我丢人,挣不到钱还让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的话。
“康子,不哭。”哥哥一手犹豫了半天,才把手臂搂在我的肩头,像是小时候我摔倒了,把膝盖磕破那次一样的拍打我的后背“不哭,不哭。。。”
好半天后。我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轻轻的在他胸口怼了一拳问道“哥,你怪我么?怪我原来欺负你,还总是骂你么?”
哥哥扬起嘴角。摸了摸我的额头,从口袋掏出来三块已经被磨破皮的奶糖,伸到我面前“吃糖糖,就不哭了。”
“傻福来!”我的眼泪差点又没控制住,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毫不犹豫的抓过他手里的奶糖,拨开包装一股脑的送进了嘴里,开心的朝他大笑“甜。真甜!哥哥的糖就是比我的甜!”
小时候每次我想骗哥哥的糖吃,都会用他的糖比我的甜当借口,哥哥也乐此不疲的故意上当,每次姑姑分糖。我都比哥哥多,可是哥哥最多只吃一块解解馋,还从来不吃完,总是吃一半吐出来再拿糖纸包起来下次再吃。
啰啰嗦嗦的跟哥哥聊了一下午,基本上都是我在说话,他点头,时不时配合憨笑两声,关于这一年多他在上海的经历,凭借哥哥的表达能力说不清楚,他只能是用“四哥。。。打架。。。训练”来形容。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王行给我打过来电话在附近的饭店订好了座位,邀请所有兄弟吃饭,让我也抓紧时间过去,我猛地看向哥哥问道:“哥,我们回家吧?回去孝敬爹娘。”
本以为哥哥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哪知道哥哥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表情艰难的伸手来回比划:“上海。。。天门,四哥有恩。”
“你的意思是帮助天门拿下上海滩,偿还四哥的恩情么?”我轻声问道。
“啊!”哥哥重重点了点脑袋。
二百三十四 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