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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勇趁机关上了房门,中年人倒也没有太多怀疑,而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点点头“是啊,老伴去世的早,无儿无女。。。我一个人住!”
“嗯,那就好办了!以后每年清明,我会记得替你烧纸的!”我猛的站起来,拿矿泉水瓶顶到他的脑门上,然后又掏出来手枪伸到瓶子口。
“你们干什么?是抢劫么?我给钱。。。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中年人惊恐的举起双手朝我哀求。
“不好意思,不求财、求命!”我狠下心拉开了手枪保险。
“不要杀我。。。我是普陀区办公室主任。。。不要杀我,不管你们要钱要权,我都可以给你们。。。”中年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跪在我面前跟我祈求。一时间我真动了恻隐之心,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自己心底过不去那道坎。。。
谢泽勇推开一间卧室门想要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人,刚一开推门他瞬间愤怒的嘶吼起来,“康子。。。你过来看!”
“什么?”我疑惑的拿枪顶住中年人的脑门,拽起来他走向那个房间,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候,我的肺顿时快要炸开。
屋里有两个铁笼子,两个十多岁的女孩赤身裸体的关在笼子里。像是动物一般脖颈上还栓着一条铁链子。
看到我们进来,两个女孩甚至连尖叫都没有,木然的看着我们,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们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受过严重的精神打击。
“狗日的!”我一拳头狠狠砸在中年人的脸上。不用多说也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底下居然藏着如此变态的蛇蝎心肠。
“我去尼玛!”推开另外一间房的谢泽勇不知道什么原因暴走了,抄着一个花盆跑进来重重的砸在中年人的脑袋上。花盆破碎,中年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呻吟起来。
“你他妈还敢叫唤,康子你到那个房间去看看吧!”谢泽勇暴跳如雷的一脚接着一脚跺在中年人的脑袋上。
我急匆匆的跑过去看,可当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和一个熟悉的面孔时候,我直接惊呆了,是蔡九儿。。。
蔡九儿披头散发赤裸裸的被麻绳绑着双手。身上全是淤青和被烟头烫出来的疤痕,嘴里塞着一块海绵正满脸都是眼泪的“呜呜。。。”哽咽着。
“九儿!”我不敢相信的解开他手上的麻绳和嘴里的海绵,蔡九“嗷。。。”的一声推开我跑出房间。接着就听到对面房间里传来那个中年男人杀猪一般的惨叫。
等我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脑袋上插着一把尖锐的花盆碎片,浑身痉挛一般的躺在地上颤抖。蔡九儿撕心裂肺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九儿。。。九儿。。。别害怕,有宝哥在!”我走到蔡九儿的身旁,轻轻环抱住她。
等蔡九儿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以后。她跟我讲起了事情经过,原来那天我和警察被带进警局以后,她本来想到KTV去找我们的,结果在半路上被烟鬼给掳了,再然后就被送到这里,开始了一段“噩梦”般的经历。
“对不起丫头。连累你了!”我含着眼泪抚摸着蔡九儿的头发。
“宝哥,我杀人了。。。你们快走吧,哪怕是死,我也要说出来这个畜生做过的事情!”把一切都说出来以后的蔡九儿,眼神中带着抹死寂一样的绝望,任由我和谢泽勇怎么劝说。她都不肯跟我们走,甚至还用中年人家里的座机拨打了110。
“傻丫头,何苦呢?宝哥可以帮你处理的!”我试图强制拽蔡九儿走。蔡九儿抓起一片花盆碎片比到自己脖颈威胁我“宝哥,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警笛声已经若影若现,谢泽勇拖着我离开中年人的家里,一路上我的眼泪都在止不住的流,心疼蔡九儿,心疼那些本该天真灿漫年纪的女孩子却经历了这般灰色人生。。。
两个礼拜后,上海滩的很多家报纸媒体都出现了一个专题报道“xx区办公室主任范某虐待、囚禁未成年少女。。。”
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蔡九儿,哪怕毛毛花了很多钱也没有打听出来蔡九儿的下落,只是模模糊糊听说“蔡九儿属于正当防卫,已经无罪释放,据说好像出国了。。。”
每个人的心底都住着一只恶魔,只不过普通老百姓没有能力或者缘由去行恶,而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却用百姓交给他的权利去做一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事儿。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心底的“仇官”情节都难以抚平,但是经过那件事情以后黄书记顺理成章的晋升了,对我和狼群的态度也跟过去截然不同,哪怕再严肃的“扫黄打非”行动,狼群KTV依旧可以夜夜笙歌。
狼群KTV成为闵行区标志的娱乐大鳄,可是一想到这一切是用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和青涩年华换来的,我就觉得分外的恶心。
现在酒吧路彻底改名为“狼群路”,在毛毛和落落的强大的金钱攻势下整条街将近一半的场子属于狼群,经过黄书记“不懈的努力”明天王行即将出狱。。。
二百六十三 王行出狱
王行出狱了,没有大张旗鼓的豪车相迎,也没有兄弟们气壮山河的队形呐喊,他就一个人背着个破旧旅行包,上半身穿件白色的跨栏背心,底下穿条泛旧的牛仔裤。胡子拉碴却一脸阳光笑容的出现在酒吧大门口。
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一伙人还在为去哪个酒店给王行摆接风酒席吵的面红耳赤,如果不是我不经意间回了下头,甚至都不知道这小子悄然无声的倚靠在门框上听了多久我们说话。
“出来了?不是说好的中午十一点半么?”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王行对面,本来以为自己会激动的掉下来眼泪,可实际上我除了手脚颤抖和语无伦次以外,并没有那么明显。
“狱管说我长得帅,提前半天释放!”王行的嗓子略微有些沙哑,眼角和脖颈的位置都有几条浅浅的疤痕,看起来比过去更加有男人味了。
“傻狍子!撞了!”谢泽勇嗓门哆嗦的一拳头怼在王行的胸口“你麻痹,我们去看守所看你,你为啥都不肯见面?康子以为你心里埋怨上他了,回来哭了好几次。”
“滚,你才哭了!”我嘴犟鼻子硬的推了把谢泽勇,自从王行被关进看守所以后,只有每个礼拜四的上午可以探监,将近一个多月,每个周四我都会去,可是狱警告诉我,王行拒绝和任何人见面。
“刚进去的那会儿一天天让人打的鼻青脸肿,没脸见你们,索性不见面了!谁知道劳资刚刚混成号长就让你们给保出来了,可怜我新收的那几个小弟又得挨揍咯!”王行面色平静,一脸阳光的朝我们解释道。
尽管他嘴里说的轻描淡写,但我清楚寥寥几个字根本没办法诠释他在看守所里到底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兄弟,抱一下!”王行伸开双臂朝着我努努嘴。
“抱一下!”我和谢泽勇、张梦魂、陈御天全都跟王行紧紧抱在一起。
拥抱过后,王行古铜色的面庞,居然微微一红,凑到我耳边小声询问“林夕。。。没交男朋友吧?”
“尼玛。重色轻友的屌毛,你问问大勇子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送林夕回家的!看看有没有哪怕男生从门口排队送花。”我笑骂了谢泽勇一句。指向旁边满脸无辜的谢泽勇。
谢泽勇的脸色稍显有些不自然,咳嗽两声道:“问我干毛。。。我又不清楚。。。”
“哈哈!难得看到勇哥羞涩的样子。”毛毛脸上的肥肉一阵颤抖,笑的几乎快岔过气去。站在吧台旁边的林夕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红着脸站在吧台旁边没有应声。
“先吃饭吧?从里面受罪了,出来好好补补,我行哥想吃什么?毛总请客!”我看王行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林夕,女孩子毕竟脸皮薄,咬着嘴唇有点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题道。
“想吃馒头,就咱东北的大白馒头,哎哟我去。。。这两天做梦老梦到,把我馋的哈喇子直流。。。”王行憨笑的抓了抓后脑勺。
“瞧你那点出息吧!那咱们找家东北馆子得了,省事还省劲!”我推了王行肩膀一下,朝张梦魂笑道:“给林残和老王都打个电话。让他们别去看守所了,就说人已经回来了。”
林残前段时间开了家规模挺庞大的游戏厅,就说按照落落之前说的“正阳游戏厅”那个模式经营的。大厅摆满了各种收费低廉的街机做主流,几间暗房里放着吞起钱来比流水还可怕的赌博机做为主要敛财工具,生意好到爆棚。
老王更会生财。就在酒吧路的街口开了家“炒海鲜”的大排档,鉴于他跟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根本不愁客源。基本上哪天凌晨他的“大排档”里都会人满为患。
“找啥东北饭馆啊,咱就直接去你以前打工的五星酒店呗。。。”王行还不知道蔡九儿一家老小发生的事情,大大咧咧的搂着我肩膀就往门外走。
路上我跟王行简单讲述了下老板一家三口的事儿,想象中王行破口大骂的场景没有出现,他竟然闷着脑袋半天没有说一个字,沉默了三四分钟后,王行声音沙哑道:“去皇朝夜总会!”
“现在?”我舔了舔嘴皮有些莫名其妙。
“嗯,去那附近找家东北馆子,吃完饭你请我唱歌!”王行闷哼了一声。
“这段时间清帮那群杂碎没有给咱们找事,咱们要是挑起战斗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毕竟黄书记刚刚升职,林胖子眼巴巴的等着书记的位置呢,明里暗里提醒咱们好几次别整事。”谢泽勇好心提醒道。
“他们没有给咱闹事,咱就得惯着?那要是他们过来说跟你拜把子你是不是也屁颠屁颠的跪下上香?咱们跟烟鬼、跟王飞洋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王行表情严肃的瞟了眼谢泽勇,又看了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你说的对,吃完饭咱就开干!”我信心满满的点了点脑袋,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孤军奋战的时候。一个送上门的小姐,你可能都觉得对方充满了阴谋,可是当有一只名为“兄弟”的生物回归身旁的时候。就是让你日天都敢当街亮屌。
在皇朝夜总会的附近找了家不算正宗的东北菜馆后,我们依次而座,菜上来之前。屋里的所有男人一人抓起一瓶啤酒,碰到一起“咕咚咕咚”对瓶灌下,“我骄傲。我有兄弟!”王行面色泛红的抹了抹嘴边,然后目光直线看向林夕温柔道:“我想跟你表白!”
林夕臊红着脸低下脑袋,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那副娇羞的样子反倒让人浮想连连。
“在一起!”
“在一起!”我们几个人全都拍着桌子坏笑着起哄。
林夕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王倩和落落从旁边不知道跟她耳语了几句什么,林夕娇嗔的捶打了两个女孩。看架势应该有戏。
“他行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谢泽勇脸色不自然的拍了拍王行的肩膀“陪我一起撒泡尿吧!”
“你奶奶个哨子的,没点眼力劲儿,没看我这儿说正事呢!”王行臭骂了谢泽勇一句,不过还是跟他一起走出了包房。
“林夕,现在行哥不在,你给咱们交个底。你俩的事儿能成不?”我伸直脖子看向林夕问道。
林夕咬着嘴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