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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怎么补救,对不起没任何意义!”王行懒洋洋的看了眼张兵,将自己的另外一只袜子也脱到地上,两条胳膊垫到脑袋底下,一条腿翘到另外一条腿上,一抖一抖的很是嘚瑟。
张兵鼻子红通通的,舔了舔嘴唇低着脑袋思索了半分钟后,居然走到王行的床边,弯腰捡起来他的袜子和鞋转身就朝门外走。
“你干啥?”王行“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吼道张兵“你特么想对我的鞋袜干什么?”
“行哥,我想帮着你洗洗,作为赔罪!”张兵弱弱的望向王行,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拉倒吧,别扯淡了!老爷们洗洗涮涮的成何体统,真有心赔罪,明天中午从食堂请我俩吃顿饭算了。”王行呵斥了张兵一句,示意他把自己的鞋袜放下。
“行哥,我想。。。”张兵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欲言又止的朝着王行的张了张嘴巴。
“嗯?有问题?从食堂请我们吃饭你是不是觉得不符合你的身份?非想到门口找个馆子?”王行皱着眉头望向张兵。
“没问题,一点问题!”张兵拨浪鼓似得摇了摇脑袋,一溜小跑蹿出宿舍门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康子,刚才那逼我装的还行不?”王行一脸牛叉的掏出来烟盒眯着眼睛看向我微笑。
“嗯,单纯论装逼,三五个人真近不了你的身!刚才我就在寻思,你要是继续装下去,我是不是得打个电话报警,场面实在太难控制不住了!”我撇了撇嘴巴,仰头躺倒我自己的床铺上。
“明天早自习前,咱们去跟疯子碰个面,不管是打还是和,咱们都得跟他碰上一面。”王行盘腿坐在床上,跟我轻声说道。
“行哥,我觉得疯子要是不主动招惹咱们,咱们完全可以别再主动找事了,毕竟我答应过我爹以后要好好学习,再无事生非的话不太好吧。。。”我有些担忧的望向王行低声说道。
“我也想好好的,关键是疯子他们够呛给咱机会吧?算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王行叹了口气,很干脆的躺下了身子。
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直到熄灯的时候,我都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啥,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没想起来,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我脱了外套刚准备睡觉,寝室门外突然传来“哒哒哒。。。”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我守着门口最近,被窝还没暖热,挣扎了半天后还是爬起来打开了寝室门,门才刚刚开了一条小缝,就被人从外面一脚大力的踹开了。
我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踉跄的被撞到了后面,接着走廊羸弱的灯光我看到六七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留着大光头二十多岁左右的青年就冲进了我们寝室。
这么大的响声立马引起了一屋子人的注意,几乎所有人全都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王行更是一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恶吼道“干什么的?”
几个凶神恶煞一样得青年一股脑冲了进来,全都一语不发,手里还拎着寒光闪闪的“大开山”,看的人心底发凉。
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剃着“圆寸头”,脸上有条一指多长刀疤的青年手里攥着个强光手电筒,先是照向我,然后又朝屋里的其他几人分别晃了一圈,冷声问道“谁叫宋康?谁是王行?”
根本不需要回答,同寝室人的目光已经告诉了对方,“嗯,不错!”那青年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先是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又看了眼王行,胳膊一挥“带走!”
几个拎着家伙的青年,擒小鸡仔似得,拽着我和王行就往宿舍外面推,“你们特么的想干什么?有没有人管啊?”我故意哽着脖子,扯开嗓门大声喊叫起来,想要引起宿管员的注意。
王行也看出来我的意思,配合着一边挣扎一边怒吼:“宿管员救命啊,黑社会杀人了,谁来救救我们啊!”
任由我们如此大喊大叫,整个宿舍楼都死一般的寂静,很多学生缩头缩脑的挤在各自寝室门口围观,这种情景下,我根本不奢想会有人站出来帮忙,被几个青年连薅带拽的押着一直推下宿舍楼,路过一楼宿管员办公室的时候,宿管员的办公室居然破天荒的还亮着灯。
“野狗救命啊!”王行剧烈挣动着,扯开嗓门朝宿管员办公室呐喊,“野狗”是我们宿管员的外号,因为没人知道他叫啥,而他又总是像个野狗似得对着我们吹胡子瞪眼,所以我们在背后总这么喊他。
羁押我们的几个青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让我们故意在门口多呆了几分钟,不过宿管员的办公室始终没有开门的意思。
就在我已经彻底死心的时候,宿管员的房间“吱嘎。。。”一声打开了条小缝,紧跟着一个干瘪消瘦的身影从屋里慢慢走了出来。
“怎么个意思?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呼喊什么?”野狗从房间里拎着根橡胶棍走了出来。
“哟,老师您还健在呢?”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白白净净的青年咬着烟嘴走了出来,手里握着强光手电筒故意在“野狗”的脸上晃了晃。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林残嘛!怎么大半夜有空回学校来探望老师!”野狗挤出个笑容,卑躬屈膝的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慌忙拆开口取出一支递给那青年。
看着“野狗”的态度,我彻底死心了,连学校的老师看到这些社会青年都客客气气,我想今天我和王行绝逼是逃不了了。
“老师,这俩小孩跟我有点小过节,我想带他们出去聊聊天,不知道方便不?”叫林残的青年似笑非笑的接过香烟,朝着宿管员问道。
“方便,当然方便啊。”宿管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我和王行祈求的眼神,依旧陪着笑脸朝他不停的点着脑袋,那青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无比,朝押着我们的几个青年摆摆手。
哪知道“野狗”突然话锋一转,“方便确实是方便,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我眼睛疼!”两只胳膊张开拦住了我们去路。
“老师,你眼睛疼和我带走他们有啥关系?”青年脸上本来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听到瞪眼瞎的话后,气的一把将嘴里的烟头踩在地上,狠牙咧嘴的咒骂道“你他妈耍我?”
“没关系啊,我随便找个借口给你个台阶!你自己怎么不知道顺着踩呢?”野狗朝着青年吹了声口哨“林残,你现在长大成人了,从社会上混的有头有脸,不知道你还记得不?两年前你跟这俩孩子岁数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这么救过你一次,这事你还有印象不?”
三十一 野狗也是社会人
听完“野狗”的话,叫林残的青年脸色明显变了,手里的强光手电筒也关了,紧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
“林残,咱们今天不论师生情,就单说说咱俩的私交,给我个面子放了这俩小孩儿,如何?”野狗眯着眼睛再次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支香烟递给林残。
“老师,不是我不想给你这个面子,主要这俩小孩儿有点太狂了!不光和我亲弟弟打过两三次架,今天还在步行街把我一个小兄弟给撂了!”林残思索了几秒钟后,指了指裤裆的位置,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这事儿我要是没个态度,那不是寒我那群小弟的心嘛?以后谁还敢跟我混?”
“从社会上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在学校里不行,尤其是在宿舍楼这一亩三分地,我的学生不能被带走!”野狗掷地有声的看着林残说道。
“野狗,如果我一定要带走这俩人呢?”林残声音骤然变冷,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两个拎着“大开山”的光头青年也气势汹汹的现到林残的左右。
“林残,你应该还记得我是啥性格吧?我没什么可威胁你的,就我这一百二三十斤的老骨头,想从我眼皮底下带走我的学生,那就先拆了我!”野狗的这句话绝对在我的意料之外,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个胆小如鼠爱找事儿,没事还总喜欢装逼的老光棍,可是打死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这么维护我们。
“我跟步行街的。。。也是好朋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需要么?”野狗又凑到林残的脸前附耳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林残咬着嘴唇沉思了几秒钟后,深呼吸一口拧声道:“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固执而且有方法。”
“我只是比较讨厌有人踩在我头上拉屎放屁,我在这儿当宿管,这栋宿舍楼就是我说了算,如果我是在门口当保安,那指定学校大门口都肯定不会让你进!”野狗缩了缩脖颈,朝着我和王行赶苍蝇似得摆摆手驱赶道:“你俩滚回去睡觉,明天给我交份检讨!”
“老师。。。”我弱弱的看向野狗,此刻我和王行俩人还被那几个青年反扭着双手,犯罪分子似得杵在原地,不是我们俩人不想动,主要是脖颈上还架着冷冰冰的“大开山”,锋利的刀锋贴在我的皮肤上,刺激着我浑身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林残,天气不早了!再抽根烟,抓紧时间回去睡觉吧,面子这种事儿有来有往,以后没事别来学校闹,有事更别来学校晃悠,我烦你们这样的人,能理解不?”野狗再次从口袋掏出烟盒,递给林残一支烟。
林残迟疑了半天,眼盯盯看着野狗手里的烟卷,脸上的肌肉抽动半天,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怒吼出声:“放人,走!”
那几个扭绑我和王行的混混松开了我俩,跟随林残一起朝宿舍楼外走去,走到大门口的位置时候,林残指向我和王行冷声道“事情不算完,以后上下课,放学路上别让我抓住!”
“林残,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做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一线,不然容易死无葬身之地,这话你估计都忘了吧!”野狗咬着烟嘴含糊不清的朝林残嘟囔着。
“野狗,给你面子你就自己接好,别以为我真不敢办你!”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林残猛的又转过了身子,眯着眼睛回头看向野狗,慢慢的又走了回来。
“哦哦,今天喝的有点高,言多必失!抱歉哈。。。残哥慢走!”野狗一脸玩味的舔了舔嘴唇,双手合十的装成作揖样。
“老东西,给你脸了是不?”林残没有吱声,他旁边的那几个青年愣头愣脑的拎着“大开山”就冲向了野狗。
野狗一脸惊恐的往后躲闪,一边躲闪还一边求饶似得直念叨“林残,我可是你老师啊。。。你这属于离经叛道。。。”
野狗很没出息的往后倒退着,甚至脚一滑还“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真是“瞎人有瞎命”,就因为野狗刚刚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那两个青年手里的刀锋刚刚好横着扫了过去,只削掉野狗几簇碎头发。
野狗吓得双腿乱蹬,两手抱着脑袋“救命啊,救命啊!”的放声大叫,那两个青年冲跑的特别快,又正正好被他踹到两个青年的肚子上。
将那俩青年踹的躺倒在地上,紧跟着又有两个青年拎着家伙冲向了躺在地上野狗,野狗此刻正如同一只被掀过盖的乌龟似得,四仰八躺的仰头躺在地上。
重获自由的我和王行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许心里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不管野狗是因为什么原因制止我们,但是如果没有他,我们俩人这会儿肯定毫无悬念的被拽出校外了,结果怎么样,可想而知。
“上?”王行眨巴两下眼睛望向我。
我思索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