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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会感到喉咙痛,龙慕樊拍打他脸颊他也能感受得到,这感觉死人应该是无法感受的吧,那──难道他没死!
瞪大了杏眼,呼吸也有些急速,「我……我没死吗……」
「没我的允许谁也夺不走你的性命!」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真的逃离了死神的索命,死里逃生的虚无感反让颖玥有丝怀疑,而期期艾艾的支唔着,「可.可是你…我……我真的…我不是……不是掉到泳池里……」一想到险些溺死在水里,蜂涌而至的水从他口中,鼻子,耳朵淹入──
察觉到颖玥的不对劲,心知他想起了方才溺水的情景,龙慕樊温柔的搂住了他不停抖擞的身子,抚着他瘦弱的背,一面不停的枕在他耳际细声安抚着,「没事了,乖没事了。」
手指紧紧的抓着龙慕樊的衣裳,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颖玥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以为──他以为他死定了──。他以为他真的死了──
「我……我好怕……我以…以为我死定……了,我好想站起来……可是…可是我不能……我站不起来……水…推我…水……水在推我…………鸣~~」
水在推他?龙慕樊心疼之余也不免被颖玥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浮力他竟用“水在推他“来形容?看来真是吓坏他了。
不──不只他,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没被吓死,幸好他在上飞机之前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而半途折回,尤其在回到龙宅却发现颖玥没有在书房也没在房间或温室里时,愈加的感到不祥,果然在他四处找寻颖玥可能会去的地方时就听到下人慌张的嚷嚷颖玥失足落水,当他赶到泳池边看到逐渐往水底沉去的颖玥时,心猛然的像被掏空似的,痛的让他几乎难以承受,不加思索的跃进水里将他救起,却发现他已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几欲发狂,那时他才知道颖玥竟已在他心底占下极重的地位了。
在施救中他不停不停的祷告,不停的祈求,天知道他已有多少年不曾向神祷告过了,一直到颖玥吐出第一口水的刹那他还怕短暂的窒息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神智──他所受到的震撼并不会比颖玥小。
紧紧搂着失而复得的人儿,想起险些害了颖玥的凶手,俊容一沉,眼中更是闪射出令人颤栗的煞气,「卓约翰将我的猎枪拿来!」
「主人──」
「即知我是你主人,那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冷然怒叱,龙慕樊怒眉腾腾。没有人敢动他龙慕樊的东西,可是这只畜牲竟差险杀了他怀里的人儿?
「但是──」
「卓约翰.达森,别让我同样的话说第二次!」森冷无情的气势透着没得商量的决绝,纵是服侍他数十年的老管家达森,也不禁感到畏惧。无奈的正想依主子的吩咐进屋取来猎枪,却因一声虚弱的柔音而止住脚步。
「龙慕樊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达森伯伯去拿猎枪?」
「没什么。」
「不,没什么你就不会叫达森伯伯去将你的猎枪拿来,你想射杀谁?难道你想杀丹尼?」
神色不变的瞪着此刻正乖巧无比的趴在地上,丝毫不知死神当前的丹尼,龙慕樊抿着嘴不发一语。
这举止也等于默认了颖玥的猜测,不禁急白了一张脸,「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它……它是你眷养多年的爱犬,你说过它是家人……即然是家人你怎忍心枪杀它?」
「何只它,还有肯罗,他没有尽到看顾丹尼的责任而使你险些溺死在这泳池里,这等严重失职我也不会轻易饶恕他。」
闻言一窒,随即猛摇着头,「不要!这不关他和丹尼的事──」
「不关他和丹尼的事,那关谁的事?你吗?」
「对!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紧紧抓着龙慕樊的手,颖玥才得以能撑住那愈感无力的身子,「若是我没跑到这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丹尼只是和往常一样的想和我玩,它根本就无法弄清当时的情况,因为它只是一只狗,它哪里能想到那样会害了我,它不知道啊。」
「它不知道难道肯罗就不知道吗?你是这里的主人,难道身为主人想在这屋里走动还得看环境吗?到底你是主人还是它是主人?蜜娜莎你没看到夫人身体不适吗?」
一声夹带怒火的低喝吓了一旁的蜜娜莎好大一跳,霍然一震,连忙应声中便想扶过颖玥,「夫人来,我们回房去。」
「不要!」龙慕樊要枪杀丹尼啊,他怎能不管回房去?
「夫人,在这里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主人决定的事我们是没有反驳的余地的,再说主人现在正气头上,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听话蜜娜莎的话,回房去好吗?你手好冰,也得换下这一身湿漉,免得感染风寒了。」蜜娜莎好言规劝着,主人要枪杀丹尼她怎会不心疼,可是她也深知自己主子那说一不二的脾气,谁也劝不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就可以任意决定一条生命的存在吗?如果是,那我情愿没有被救上来。」
「夫人!」
话吓住了在场的众人,也震怒了龙慕樊,他竟然说自己仍可没有得救?倏然抓过颖玥,冷凝着俊容,煞气满面的,「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迎上那张阴森含霜的冷酷表情,颖玥一时有些胆怯,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也能让人感到寒冷,虽然──他早知道龙慕樊不是平常人──
「说啊!你敢说你情愿没有被救上来?」让他痛心欲狂才够吗?
他竟敢这么说──龙慕樊怒气冲天的摇着颖玥,摇得本就不适的颖玥更加感到恶心欲吐。
「说啊!」迎面又是一声怒吼,他知道颖玥难受,先天身子就不好,再加上方才溺水险些送命的惊吓,这对颖玥来说,他还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了,他怎会不知道他难受,可是他无法抑止他的怒火,一想到那几乎失去他的痛,再想到他的不珍惜,他就怒不可遏。
疯狂的举止不尽吓坏一旁的达森众人,就连丹尼也吓的猛吠不以。
「先生,先生你别这样啊。」
「先生请你放手,夫人快晕倒了。」
「晕倒?又如何?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区区晕倒他还会在意吗?他会吗?」
「…唔……」闹哄哄的,被龙慕樊摇的七晕八素的颖玥只觉得耳朵旁吵得厉害,不停在胃里发酵的酸液几欲冲口而出,雪白的额上更是冷汗直冒,原本就失色的唇瓣更见灰败,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痛苦,叫人看了好生不忍。
「将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齐颖玥我命令你收回那句话!」
微掀眼廉的望着他,紫青色的唇瓣却是吐出叫人恼怒的话,「不……」
「齐颖玥!」
「我…不要拿丹尼和肯…罗来换取自己的性命……不要……」
摇着头,颖玥固执的让蜜娜莎等人心急,也让龙慕樊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了,这惹恼他的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他被龙慕樊硬是扛回房去,龙慕樊虽是没对他动粗,不过他的怒气却如龙卷风一般的横扫整间卧室,害的门外的达森夫妻和一甘下仆全吓的犹如惊弓之鸟,心中全不免要替这一位看来不堪一击的少夫人担忧,心怕龙慕樊真会在盛怒之下,伤了少夫人了。
而在经过一番渲泄过后的龙慕樊不发一语,面色铁青的离开了龙家大宅,待他一离开,达森太太才得以进房探看,房间内犹如狂风过境的惨状让人触目心惊,之后他们在床上找到了全身颤抖,面无血色的颖玥──
第五章
「杜先生──杜先生请你别为难我,总裁他尚在开会──」
吵闹的声音随着那扇被“推开”的门,打断了站在案堂上正在发表言论之人的话,登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的看向门前那道傲然而立的男子。
来人是他们熟悉的,可不正是他们龙大总裁的好友,那响名医界人称天才的杜子昴!
此刻他脸上除了那抹招牌的邪笑之外,似乎还多了一股冷冽的──杀气!?
他只笑了笑,态度尔雅至极,「抱歉,打扰大家开会了,只不过从现在开始龙总裁与我有要事商谈,烦劳各位先行退席,各回各的工作岗位如何?谢谢大家配合。」
语气是笑的,可是那双寒芒似的“凶眼”可也吓人的紧,他冷冷的注视着龙慕樊,那气势令人不须怀疑就可确定他会杀人。
龙慕樊虽然没让他那反常的行为神态给吓住,可到也不能说他没感到吃惊,好歹子昴会有如此骇人的表情,这可也是他们认识十年来破天荒的头一遭呢──如此明显的挑衅态度!
「散会!」沉沉的吐出了两个字来,便马上的“清掉”了室内的 “多余人物”,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龙慕樊,杜子昴和羽环炘三人。
「羽,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谢谢。」眼光微转,面对羽环炘杜子昴说的非常的轻柔。
「子昴──?」轻蹙眉睫,羽环炘看的出他那刻意压仰的忿怒,可是他不明白杜子昴的气,从何而来?而且显然的,他的怒是针对龙慕樊而来,这令他深感不解。
「羽你先出去吧。」同样的,对待羽环炘,龙慕樊的语气也明显的柔和几分,但脸上的表情却也十分的坚持。
羽环炘明白龙慕樊那说一不二的个性,一旦他决定的事就不容再做更改,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含带思忖的看了杜子昴一眼后便依言的离开会议室。
冷晲着他,龙慕樊表情不变,「我想你该有个很合适的理由才是。」
「你放心,我这理由绝绝对对能引起你的兴趣的。」阖上了门,子昴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龙慕樊点燃一根烟,挑挑眉,俊脸上所写的是“是吗”两字,他等着杜子昴的下一句。
「我来和你谈一个人。」
「谁?」
「齐颖玥。」拉过椅子,杜子昴坐在会议桌的另一諯,淡淡的看着龙慕樊的表情变化。
颖玥?
忡怔了半响,龙慕樊沉下了脸,冷硬道,「他有什么好谈的?」
「那可多了!」
夸张似的呼喊了声,杜子昴靠在椅背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也没闲着数落着,「好比说他这几天过的好不好,好比说他的身子状况每况愈下,好比说他现在像个弃妇似的,天天只能待在冷清清的大宅里等着他老公回去,好比说他老公对他感到烦了、腻了,他可以卷布盖滚回台湾了,又好比说……」
「又好比什么?你是他的主治医生,病人的健康状况你该全全负责,何需来对我说。」
「是没错,我的确是他的主治医生,不过中国人有句谚语不知道你听过没?这话是这么说的,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要是病人本身没有任何求生意念,就算我有再高的医术,对病人来说也是枉然。」
一想到那张含泪入梦的凄楚脸蛋,子昴就越发的对眼前那张冷酷没表示的脸,感到十分的不爽。
颖玥没有求生的意念?
龙慕樊眼神为之一凝,他正为了杜子昴的那句话而微惊,他知道颖玥不是那么软弱的人的,要不然他就无法在齐宅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存活至今,他知道颖玥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已的人的。况且龙家众人待他远比齐家之人好上数百倍,有何理由会让他失去求生意念?
「你是他的主治医生,不去找他谈解开他心中的结,反到跑来我这吵闹,你医生是当假的吗?」
「我当假的?」杜子昴寒下了脸,虽然他非是老爸的亲生儿子, 不过和老爸可有一个很好的共通点,那便是──都很忌讳被人怀疑自已的医术!谁要敢怀疑的话──哼!他就注定要倒大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