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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厉害的人物不知道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怎么都没有听燕师傅说起过呢?!
'难得,今天师傅迟到了呢。'
卓祟练完一套拳法,坐到吉祥身边。吉祥好象没有听到他说话,依然处于自己的冥想之中。
风儿吹起吉祥的流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吹散了的发丝落到卓祟唇边,卓祟用手拨起发丝,沿着发丝一寸寸吻上去。
吉祥的眼帘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他的视线。他坐在那里,似乎没有感觉到旁边卓祟的动作。
沿着发丝,卓祟吻上了吉祥的耳根。小巧柔软的耳垂被咬住,吉祥的睫毛震动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卓祟一边轻柔的吻着吉祥的耳朵,一边凝视吉祥的眼睛。吉祥没有任何表情,任由卓祟吻着。卓祟犹豫着用手托起吉祥的下巴,虔诚的在吉祥的粉色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时间仿佛定格,只有风在继续吹着。感觉到捧着吉祥脸的手上有湿湿的水珠滑过,卓祟放开吉祥,只见吉祥带着茫然的目光闪着泪珠。
'我喜欢你……吉祥……'
卓祟把吉祥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吉祥的耳边轻声说道。吉祥靠在卓祟的肩膀上,无声的哭泣着。
'不要哭……吉祥,不要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
吉祥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不断打湿卓祟的肩。
原来卓祟和他抱着同样的感情。可能,他们能互相喜欢吗?即使撇开两人的手足关系不谈,他可是男儿身啊!卓祟一直喜欢的是可爱撒娇吉祥公主,卓祟如果知道他是男子,还会喜欢他吗?即使心意不变,可他是必定要离开皇宫的人,卓祟能抛弃太子的身份和他浪迹天涯隐姓埋名的生活吗?
推开卓祟的怀抱,吉祥吸了口气,只道出了一句:
'太子请自重。'
'吉祥!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你在害怕什么?如果是说因为你有婚约在身,我可以央求父王解除你和科则的亲事。或许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或许我们会被天下人耻笑,可是我无所谓!我不要你只是我的妹妹,我要你是我的吉祥!'
卓祟激动的抓住吉祥的手,他不敢相信,刚才还接受他吻的吉祥竟然会想逃避自己。他能感觉吉祥也喜欢自己,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卓祟!我不想被天下人耻笑,我也不想辜负烙哥哥。你我是永远不可能的!'
吉祥苦涩的找理由推脱道。他男子的身份在宫里是永远的秘密,死也不能说出来。否则,灾祸就要落在云妃的身上。欺君之罪不但能置云妃于死地,还可能危及到科则的安全。娘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自私到向卓祟袒露自己的身份,以试探卓祟是否会依旧爱着自己而危及到娘的生命。
如果卓祟不接受男子的吉祥,对自己而言不过是心碎一场。可是,如果卓祟透露了他男子的身份,那他娘就必死无疑。科则,舅舅还有烙哥哥也会全部被卷进来。他们是对自己最好的人,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不可以拿他们的生命来做赌注。
他和卓祟将来注定是要天隔一方。
卓祟会成为坤元的王,而他则会成为一个漂泊江湖的无名剑客。他们将来没有任何的交集,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既然如此,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为什么哭呢?吉祥……等我继承了皇位,等我掌控了江山,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谁反对我们在一起,我就杀了谁!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一直被皇后保护的好好的,你知道什么?!在你认为杀人是件理所当然简单的事情,只要你高兴,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有人担惊受怕小心翼翼过了十多年!'
吉祥忽然提高声音大叫起来。卓祟始终是自以为是的太子!他怎么可能了解娘的苦衷和自己所承受的悲哀?
卓祟沉默的望着吉祥,半响才低声问出一句:
'你是说云妃吗?的确,她不受父王的宠爱, 母后也不喜欢你们。可是,云妃毕竟是贵妃,你毕竟是七公主,没有人敢伤害你们啊。'
'你根本不知道你母后做过什么!那个恶毒的女人!'
吉祥想到久央宫的二皇子以及含恨而死的梅妃,不由咬牙切齿的说起大不敬的话。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能做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应有的高尚品德,那么他也就不用男扮女装生活十四年了!
'住口!'
卓祟伸手捂住吉祥的嘴巴,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坤元的国母?!你这样出言不逊,可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祸?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后,你这样说我的母后,至我于何地?!如果我说云妃是恶毒的女人,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我娘才不是!'
吉祥气急攻心,落手不知轻重的打了卓祟一掌。卓祟没有防备,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掌。吉祥自知下手太重,可是收力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卓祟嘴角滑下血丝身体软了下去。
'卓祟!!!'
刚进练功院的柳序燕,看到卓祟中掌正软滑下身体。立刻飞身过去接起卓祟的身子。
吉祥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把真的把卓祟打伤了。以前他明明也老是“打”卓祟,可是从来没有让他受伤过啊!他真的亲手打伤卓祟了,他怎么这么混蛋?!
极度的后悔和懊恼充满吉祥的脑海,他忽然伸手要打自己一掌,幸好被柳序燕及时出手阻止。
'吉祥,你干什么!'
'燕师傅……我……我……'
吉祥泪眼汪汪的望着柳序燕。靠在柳序燕怀里卓祟咳嗽着挣扎起来说话。
'吉祥,别哭。是我……自己没避开。其实一点……也不痛,真的!'
'你少说话!我先给你疗伤。吉祥,快去传御医。'
柳序燕把卓祟放坐在地上,正要开始运气为他疗伤。卓祟却又出声阻止吉祥去找御医。
'别去……吉祥!受伤的事情不能宣扬出去,我没事。'
'不行,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不过有个万一怎么办?吉祥你去叫吧,如果上面问起来,就说太子练武的时候,不小心被我伤到的。'
柳序燕知道卓祟是怕事情传到皇上皇后那里,吉祥定要受罚。于是想自己帮吉祥顶下这件事情来。
'不行!燕师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吉祥摇头拒绝柳序燕的安排。万一燕师傅帮他顶了,害燕师傅受罚怎么办?
'没事,我今天来上课,本来就是最后一堂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向皇上谢罪辞去这个位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柳序燕一边帮卓祟理气疗伤,一边向吉祥解释。卓祟听到他说要辞去师傅一位,不由也着急的想说话。柳序燕马上点住卓祟的|穴道,不让他真气逆流。
'卓祟,你别说话。'
卓祟咳嗽两声,乖乖的不敢再出声。虽然卓祟以前会嫌柳序燕好色,爱占便宜,和他抢吉祥,恨不得把这个一天到晚穿的花里胡哨行为吊儿郎当的不良师傅踢出宫门,可是,当柳序燕真的要和他们分别了,卓祟心里竟然没有半点高兴。不知不觉,他和吉祥已经习惯于燕师傅带来的热闹欢快的气氛,以后若是没有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的和他开玩笑,吃他小豆腐?
'燕师傅?你要离开?!为什么?!我不要你走!'
吉祥没想到柳序燕会提到分别,燕师傅他从来没有说过要走啊!
柳序燕替卓祟输完功力,运气收起内力后,把卓祟的|穴位解开,扶他站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如果?'
卓祟自己运气试了一下,感觉气沉丹田,没有什么大碍。用手擦拭完嘴角的血痕后,就走到吉祥面前。两人对视,吉祥觉得刚才自己太卤莽,自觉对不起卓祟却又开不了口道歉,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了半天只说了句:
'要杀要剐随便。'
卓祟听了差点气得又吐上三口血!他的心意吉祥怎么就不明白呢!别说一掌,就是十掌,只要是吉祥能打的下手,他就能挺着受下。
卓祟拉起吉祥手,想到他刚才竟然想自己打自己一掌,就觉得心疼万分。他知道吉祥断是气极了才打了他,可吉祥想自己打自己一掌算是自我惩罚和还债。这样的举动怎么能让卓祟不心疼难过呢?伤在他自己身上不过是皮肉之痛,若是伤在吉祥身上,那他真是要心都疼碎了。
'受你一掌我还受得起,以后可不能再想自己虐待自己了。要不,不被你打死,我也要心疼死了。我不该拿云妃做比方,明明知道你娘对你有多重要,我还乱说话,的确是该打!那样我才能长记性嘛!'
卓祟微笑的安慰吉祥,其实他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他怎么也不能让吉祥发现。装做没事的样子,自己用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膛:
'你看,没事吧?!结实着呢!'
'别打了!'
吉祥抓住卓祟的手,让他老实不要动。他轻扯下卓祟的腰带,把卓祟的上衣拉下了肩。心脏上方的位置,印了清晰的五指手印。红红的一个掌印凸显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的醒目。
'傻瓜……'
吉祥看到掌印,泪就又落了下来。是他伤了卓祟,尽管不是故意的,他却是真的打伤了卓祟!他怎么就真的下得了手打伤自己喜欢的人呢?!
疼痛的感觉刹时弥漫全身,吉祥的泪一串又一串滑落下来,哭的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般的凄惨。
卓祟看吉祥的眼睛哭的都像是要融化了似的,着急的不停安慰。却是他越安慰,吉祥哭的越厉害。他没办法的望向柳序燕表示求助,柳序燕点点头,领会的上去搂住吉祥哭的发颤的肩膀。
'别哭了,吉祥。你看卓祟不是没什么事吧!现在看来连御医也不用叫了,叫御膳房煮点补身体的东西就可以让卓祟恢复元气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哭了,不然,卓祟担心得伤就好不了了。'
柳序燕像是哄骗小孩子般的劝慰着吉祥,不过,他的话还真管用,一听到卓祟会担心得伤好不了,吉祥就马上擦起了眼泪。
'我不哭,我不哭了。'
'那就对了!卓祟,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你也不适合上武课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宫里了,其实我早把该教的都教给了你们,你们两个也学的很好,早已可以出师了。'
'师傅,你真不来了吗?'
卓祟神色黯淡的望着柳序燕,希望他只是开玩笑而已。燕师傅最喜欢看玩笑了不是吗?小时候时太子傅教了他们一句: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结果,吉祥武课的时候念给燕师傅听,燕师傅很一本正经要吉祥第二问太子傅:要是半死不活,怎么也死不了怎么办?结果,那次气的太子傅直吹胡子瞪眼睛。
'是!不过,有缘我们还是会再相见的!'
卓祟听到回答,叹了口气。给柳序燕正式的鞠了个躬,算是答师礼。结果,被扑上去的柳序燕一阵猛亲。怕的卓祟头昏眼花脚步凌乱的逃出了练功院。
注视着卓祟的背影消失,吉祥问师傅:
'师傅,他伤的是不是很重?'
'没有,吉祥,你不要想太多。怎么说卓祟的内力也是修炼了那么久,那一掌他承受得住。'
'燕师傅……你真的要走?'
吉祥抬头注视柳序燕,目光里有很多的不舍和挽留。
柳序燕叹口气,把吉祥领到石阶上坐下,同他慢慢讲道:
'我这次是……非走不可了。教了你们七年,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们。他日江湖必有再相逢的时候。'
'燕师傅……你,你知道我……'
吉祥犹豫着要不要问出他心里一直的困惑,他总觉得师傅早就发现了他的性别。
'兔子很可爱,管它是雌雄,我只知道是只可爱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