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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的?”笑颜,那抹温柔却让人不战而栗。
洛儿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吐沫,胸口七上八下满是忐忑。“偶然间听无名…提起过。”
“天女?!”童子听闻脸色顿变,衣袖一挥,硬生生地甩下握住的手。阴郁地冷哼一声。“你想成为天女!?”
“童子这话又从何说起!丑女一无倾城的容貌,二无绝世武功。倒让旁人笑我痴心妄想罢了!”洛儿慌乱地摇头,此刻眼前的孩童面露威色,怒发冲天,一时之间倒乱了她的心绪。
“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那双清澈的眼仿若能看穿洛儿隐藏许久的心,倒让她心惊不已。
“你以为做天女好?!被世人簇拥膜拜。荣华富贵,官僚权势皆为手中之物。可暗地里被皇室控制而失去自我失去自由?这些代价苦楚却不被世人所知。”目光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童子年纪轻轻又如何得知这些?”蹙眉,心下生疑。
童子淡然一笑,不语理会,停罢,续又缓和神情,别有深意的看向洛儿,继续道:“得天女者必得天下!这天下就算得到了。可离开自己的挚爱,徒留一片江山,孤守一座伤城,又有何意义。”
洛儿哑声,瞅着眼前的小人儿,思绪万千。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仿若经历了数十载的风霜,竟能把红尘尘世看得如此透彻,他究竟到底是何人?
“那…童子以为我是天女?”蹙眉,揣测。
“你是天女宫的人。至于是不是被选出来的天女我无从得知。可我要等的人却不希望成为天女。”叹息,清澈的眼折射出些许忧伤。
“童子…知道我是…天女宫的人?”忐忑不安,埋怨自己无知的同时又暗地佩服童子的神通广大,她从未开口吐露实情,他却早已洞悉所有。
童子听闻并未开口,脸色肃然,不愿再提起任何只字片语。
洛儿心乱如麻,乖巧跟随童子往前走去。只是心中彷徨,更加不知这次童子带她下山到底何意。既然童子已知晓自己身份,莫非是想拿自己做鱼饵引出真正的天女?姥姥心狠手辣,在得知自己尚未死的事实之后又会放过她么?
正焦头烂额之时,突然咧嘴一笑,双手摸上那张狰狞的面容。她怎么给忘了呢,如今这副模样谁还敢再说她是天女呢。一种因祸得福的情绪油然而生,原来这的确是上天的安排,只是不知这样的安排最后的结果到底又是什么。
夜深之时,童子便选了一块空地,生了一堆火。两人席地而坐就此暂住一宿。本就走了一天的路,洛儿身子不如从前早已疲倦不堪,顾不得思虑太多,刚一闭眼便沉沉睡去。
童子小心起身,将洛儿身上滑落的披风盖好。便端坐在她身侧,满脸温情地静静端详那副恐怖的倦容。终究迈开眼,若有所思般凝望远处那片湖泊,一声叹息。
翌日清晨,火堆已青烟袅袅,清晨的风拂面而来,吹得人神情一振,颇为清爽。
洛儿见身旁没人,连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物,将带的干粮胡乱吃了几口,就着水囊里的水和着咽下。瞧见不远处湖边那抹灰色身影,洛儿讨巧上前。
“童子昨夜睡得可好?”蹲下身,以清水净脸。
“今日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教你两招本门功夫。”淡淡一语,毫无表情。
“呃?”一时之间尚未反应,意外。
“我现在告知你秘诀,你立马在此地修练。”不容违抗。
洛儿还未来得及吭声,耳边便传来童子千里传音的秘诀。急忙心神集中,将秘诀铭记于心。
“记下了?”冷言。
“丑女已铭记于心。可童子为什么要传授本门功夫于丑女?”疑惑。
“这次下山一路上或有不测。你只会以内力运用轻功逃跑倒也足够。只怕是遇到更强的人,若没有几招你就轻易一命呜呼实属可惜,倒不如一开始我就将你做成人精来得好。”稚气一笑,不以为意。
“丑女遵命。”心知不容违抗违抗,一想起“人精”这个词儿便浑身轻颤。原来童子并未忘记要将她做成人精的事儿。不是说不再提此事了么,难不成仅仅是以此恐吓她乖乖习武?
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乖乖默念口中秘诀,一招一式加以练习。本就是有过功底之人,再加上天资聪慧,自是很快掌握要领。
那童子见洛儿那一招一式的进步比他预想的要快,心下欣喜,于是又私自多传授了两三招。直至午时童子见洛儿所学灵活掌握之后便叫其停下,简单食过干粮之后,两人才开始继续赶路。
“童子,我们此次到底去哪里?”环顾四周山野葱绿,却仿若隔世。
童子抬眼,瞅了眼天色,轻启粉唇,“我们必须在夜色降临前抵达。回来时再带你欣赏沿途的风景。”温言,不似平日冷漠。
洛儿颔首,还未吭声,只感右手被温热的力量握紧,下一刻便飞身到半空之中。眼见脚下春色盎然,自己一身素衣随风飘散腾云驾雾般飞翔在空中。侧目,紧紧握住自己手的人却是童子。闭眼,百般滋味。原以为久久浸泡那还魂汤,能连同体内那颗心所受的创伤也能随着伤疤慢慢褪去。岂料,再上乘的灵丹妙药也只能治表心里的毒瘤却无法除根。
时光消逝,夕阳西下。身边起伏的云彩披上一层橘色的柔光犹如五彩石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还未由此感叹此刻绚丽夺目的美景,右手一扯,身体失重,便如折翅的蝴蝶盘旋跌落。
原以为自己会跌个龇牙咧嘴,痛得七窍生烟。双脚平稳落地之时,才觉体内五脏六腑都松口气总算回到本来的位置。
“吓死我了?”瞧见自己完好落地,忙用空着的手轻拍胸口,大口呼吸。
“这会子又那么怕死了?”嗤笑,冷面。
“童子,死有很多种方式。我才不要再选择摔得稀巴烂的死法。”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比野兽还恐怖的笑。
童子眉头一抬,抿嘴一笑,倒明白洛儿刚所言何意。“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洛儿略一愣,抬眼:“那童子的意思是,如若你要不在我身边,那我岂不就小命难保?”
“你若想逃离我掌控的范围,我自是不敢这样保证。”眼神犀利,目光夺人。
洛儿哑声,颔首不敢多言。此刻才明白童子并未真正相信自己,原来这次出行是童子对她的考验。童子必定猜想她会借此机会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毕竟那魂灵山是个活死人的地方,怎么会关得住她的人和心?心底缓缓流淌一股心酸,年幼的孩童想要留住她却花尽心思,实属不易。凭良心而论洛儿没有私心绝不可能,她至今能勇敢活下来,不过是在等待回到现代的时机,思及此处内心无比愧疚。平日童子的冷酷无情,那不过是孩子气的遮掩。孤傲自持的性格绝不允许有温情的存在,洛儿从不敢奢求那种温柔。或则曾经拥有得太多,如今不过是种历练罢了。只是她愧对自己的誓言,不会在魂灵山陪伴他一世,她终究是要离开这个时代,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眼下当她重新塔上这片土地时,心底莫名彷徨不安。失去了倾城的美貌和盖世的武功,落得一无是处,终究感到卑微。这里虽然繁花似锦,锦绣天光,却如童子所言一切皆为镜花水月,浮华的背后不过幻影罢了。
洛儿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不知不觉地跟随童子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抬眼方察觉到四周已是夜幕降临,圆润皎洁的月亮早已替代血色的夕阳。再定睛一瞧,十几丈外灯火辉煌的城墙高楼,金灿灿的玉楼金殿若隐若现在那夺目的灯火中。
“童子…那里是…?”心中忽然一惊,眼瞅着那熟悉的景象,不战而栗。
“昊国。”淡然一语,眼神却看向那张惊恐的脸。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慌乱,故作镇静。脑海闪过那抹紫色身影,冠玉般的颜上镶嵌着那双星星般的眼,心下愁绪点点。
“明日是昊国举国上下庆祝天女登业大典。”精雕玉镯的颜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
“天女?”失声。莫非真的天女已经出现了?
“据说这天女是在昊国发现的。昊国的昊王借此举办庆典,将天女献给大虞国的太皇太后。”说完,仍旧表情淡然。
“明日天女宫的宫主也会出现,毕竟我还是天女宫的人,童子不怕我被姥姥发现之后,被抓回去么?”忐忑。
“如今你这副模样,那天女宫的宫主还能辨认出是你?”反问,不以为然。
“姥姥老谋深算,诡计多端。恐怕没那么容易瞒过她的慧眼。”心惊,回想起自己跌入悬崖前那种种惊心的一幕,不免心惊胆战。
“我不是说过么。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孤傲。
“童子,这外界不如山上简单。姥姥不同山中野兽。她心狠手辣,出手极狠,你又年纪尚幼。我怕你不是她的对手。”咬唇,心中莫名担忧。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童子稚气一笑,苍白的颜一抹淡淡的粉。
“我…我当然在担心你!你如若只是想考验我是否要趁此机会逃走而离开你,我现在就坦言的告诉你我们还是回魂灵山吧。”说完,洛儿拉起童子的衣袖便想往回扯。
“丑女。”温言,粉颜上更是一抹不经意的笑。回握紧那双斑驳的手,眼神柔情,淡淡低语:“我此次带你来昊国不仅仅是求证你的心。我想打开你被尘封的记忆。”
“记忆?!”喃喃低语,不知其意。
“你真的忘了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一夜在那城墙之上你不顾一切的纵身跳下去……”那稚嫩的颜上忽然痛苦的表情,洛儿还未来得及挣脱,童子便神情痛苦地蹲下身。
“童子!童子!你怎么了?”洛儿上前一把抓住那单薄的肩,顿感童子较弱的身子浑身发凉。
“我没事…我不该逼迫你去想那些。”轻声示意。
“童子,你醒醒!我是丑女。自从我出现在这个时代开始,我从未在那城墙上纵身跳下。我唯一跳过的地方便是魂灵山上的悬崖。”痛心,不知怀里的孩子却如此执意。
“你会想起来的…你会想起来的…”喃喃低语,眉头紧锁。
“童子,你现在调息片刻。我会替你守夜。”说完扶直童子身子,见其愁容不散,忙补上一句:“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
夜已深,圆润的月光照耀夜空的星光。夜出奇的寂静,偶尔有风吹草动的声响。洛儿把头枕在膝盖上,端坐在童子身旁。眼神却飘渺地遥望那灯火阑珊之处。她如此粗心竟未发现童子身体不适,倘若不是执拗不过他的脾气,若换做从前她早就拎着这孩子回魂灵山。何苦来昊国探什么天女。
天女?!心中一惊,事已至此他们应该早就断定她已香消玉损,淡忘掉所有。终究不过昙花一现,刹那芳华。满心苦楚,难免伤感。人心总会随着时光推移而改变,这世上又真的存在坚贞不渝的爱情么?转念一想,如今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并不是姥姥口中的天女。那么姥姥是否会因此彻底放弃她?忽然一个激灵儿,仿若被严寒里被冷水浇了一身恍然大悟。那人不也是想从天女身上得到紫晶还魂扣从而称霸武林么?痛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