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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答正确。却为何戴着那慎人的面具?叫寡人看了好不舒服…”虞王眼神深邃,疑惑不已。
“启禀王上。神医长期在魂灵山与奇珍怪异的药材接触,长时间受草药浸泡和毒害,面目上全是毒泡流脓。如若神医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会绕了圣上惊驾。”玉缮双手作揖上前解释。
“哦?”声音上扬,甚是怀疑。
“如若王上不介意,我立马摘下面具。”说完,童子便要摘下面具。
洛儿揪着一颗心,袖中手紧握,渗出丝丝冷汗。她昨夜见过那张美如隔世的俊颜。今日又要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不怕欺君之罪?
那面具只掀开一半,残破不堪的一角容颜已是惨不忍睹。
“神医无须拿掉面具,还是戴着的好。”虞王亲眼目睹,倒吸一口凉气。方才似乎看到露出的白骨森森。心中顿感不妥,又唤道:“神医可上前几步,将双手伸出示人?”
洛儿刚悬在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原处。身形微颤,心下恐惧。童子只需喝碗药汤,便能变成那惊世骇人的可憎面容。可…那双手…
童子上前四五步,拉开衣袖,以手示人。只见那双手上却也是干瘪的脓包,还露出鲜红的血肉,甚至…还有露出白骨的痕迹。
“这…这手上露出的白骨又是为何而致?”虞王眼见,自觉胃中翻滚。
“与魂灵山百年的麒麟蛇相斗所指。”童子收回手,淡定自若。
“为何要与麒麟蛇相斗?”虞王自是耳目所闻那奇珍异兽。
“我知道王上正满天下的寻我。如今要医治好王上的病,这世上唯有麒麟蛇身上的血才能治愈。”不卑不亢。
麒麟蛇的血…洛儿暗自揣测。麒麟蛇的血剧毒无比…童子又如何给虞王饮下当场让他毙命?此举不妥。虞王先饮之前,必定有试饮的宫人。如若那宫人没事,虞王方才能服用。洛儿一时迷惑,却实在不知童子要如何哄骗虞王饮下。
“麒麟蛇凶残无比,神医能将此神兽拿下却也是罕见的奇才。”揣息片刻,又道:“神医医术超群,可为何不治愈自己身上的伤痕?”怀疑。
“常年在活死人的魂灵山无所谓面目可憎。再者,这百年的麒麟蛇珍贵无比,它的精血尤其珍贵,甚至于能让人起死回生。如若我服用而下,那王山只怕是无药可医了。”淡然一笑。
虞王微微眯眼,还似不太确定眼前所站之人。“来人啊,传佩剑的侍卫进殿。”
宫人得令,弓着腰小跑步地跑出殿外。
片刻之后,一名提剑身穿盔甲的侍卫叩拜觐见。
虞王虚弱地起身,脸色顿白。旁边的宫人急忙左右搀扶。那虞王一步步缓慢走下,来到那侍卫面前。他猛然鼓起全身力气,推开左手搀扶的宫人,右手伸向那侍卫腰中剑,一把刺向左边被推倒的宫人,一剑穿心。那宫人当场暴毙。
殿中的侍卫与宫人膛目结舌,惊吓过度,却不敢多言。童子神定自若,不以为意。那玉缮好似司空见惯立马垂首,恭敬侯立一旁。洛儿眼见大殿之上一片猩红,只得将脸转向一旁。强忍住体内胃里的翻江倒海。
“神医,你若是能将这宫人起死回生。我便信服于你!”虞王揣着气,仍由一旁的宫人搀扶。握在手中的剑滑落在地。
骇人的面具下那张嗤之以鼻的模样,洛儿竟能透过面具看穿。暗忖,如今能起死回生的药只有魂灵山上的还魂汤…可童子会让这死去的宫人服下药汤么?
童子沉默不语,只是上前一步在那尸体前蹲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再用一只手利落地掰开那死人的嘴,一滴红火的琼浆犹如一颗雨滴坠入那死人的口中。完事之后,童子将小瓷瓶放回怀中,起身侯立一旁。
整个大殿之中的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等候那奇迹的到来。
果不其然!不消一会儿,刚已命丧黄泉的宫人竟然微微翻动眼皮…四肢慢慢有所知觉地动弹。甚至猛地一起身,仿若溺水般大口揣息。待见到面前站着的虞王,浑身猛颤,吓得惊慌失措般叩拜在地:“王上,饶命!王山饶命!!!”
虞王死一般的眼恢复了栩栩如辉,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刚所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般呆愣片刻,忽然仰天大笑:“天不灭我!寡人果真是统一天下的真命天子!!!”
众人皆跪拜在地,口中叫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洛儿忽感全身一股细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归到原位。不论童子到底给那宫人服食的何种解药,只要眼下虞王相信他是神医赤炎童子即可。
“神医,你快快给寡人诊治。”虞王兴奋之际,换来宫人搬来椅子让童子入座。
童子应声而坐,伸出手给虞王把脉听诊。虞王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早已是整个大虞皇宫的禁忌。
童子思量片刻,道:“王山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王上是中了剧毒。”几句寥寥,却吓得其他人浑身冷汗。
“无妨,神医所言极是。早些年,寡人出宫狩猎。不幸被那狡诈的野兽咬伤,可皮肉之伤倒也痊愈。只是…却中了这罕见之毒。连最擅长施毒的天女宫都束手无策。月月也只能服食百名丸度日。”虞王咬牙切齿,心中不快。
洛儿听闻,跟确定心中所想。原来天女宫与大虞王宫确实有勾结。这虞王每月的百命丸必定也是茗夏在其间护送。
“王上只需要服食我瓶中之解药三次,方能药到病除。”童子掏出小瓷瓶。
“方才那宫人只服食一次就已起死回生,为何寡人要服食三次?”虞王疑惑。
“那宫人只是刀伤丧命。而王上身上可是积累了上百日的剧毒,不可同比。”淡语。
虞王不在吭声,一双眼半眯,若有所思。
“请王上服下解药?”童子沉声道,手中握着小瓷瓶。
虞王思索片刻,眼一闭,终究还是张了口。
那红火的琼浆滴入虞王口中。顷刻之间,那虞王忽然痛苦地跌坐在地,面容狰狞,双手掐住喉咙疼痛得不停在地翻滚。
众人见状,惊讶不已。忽然门外呵斥一声,一群带刀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夺门而进!为首进来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却是满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的皇太后。
洛儿一见,浑身轻颤。往前几步下意识的挡在童子身前。心乱如麻,料想童子今日闯下了滔天大祸!怎么能按照往日孤傲的性子胡乱杀了虞王!
“玉太医赶紧诊治王上!来人啊,将这骗人的神医押下去!再将这一带骗人的天女一起押到天牢!没有哀家的执意任何人不准前往探视!”兰蔻玉指一挥,杏目威怒,“如若王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奴才统统殉葬!”
一群侍卫上前便将童子与洛儿拿下。洛儿无力抗争,心中已是惨淡一片,没想到今日落到一个阶下囚的地步。眼瞧童子仍旧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洛儿更是迷茫不解。
两人被关在一室的地牢里。整个地牢潮湿阴暗,蟑螂老鼠到处窜动,却丝毫不敢近童子身子半步。
洛儿挨着童子身边坐下,眼瞧着这稀奇倒破涕为笑。
“笑什么呢?”童子好奇一问。此刻两人独处,虽是在这不堪的险境中,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必你真是阎王转世。那魂灵山上的猛兽瞧见你,早就躲着你绕弯走。今儿个连这天牢的蟑螂老鼠都不敢靠近你半步。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身上有毒,他们自然不敢靠近。”淡淡低语。
“原来如此。我不怕毒,自然是敢与你靠近。反正也毒不死我。”扑哧一笑,美若夏花。
“你不怕么?”
“有你在,我怕什么?”洛儿转眼,笑意依然。“蟑螂和老鼠都不会来咬我,我自然是不怕。”
“如若那虞王死了。我们都会被砍脑袋。”轻描淡写。
“倘若当日你没救我。我早就死了,哪里还能苟且残存的活到今日。”一声轻叹。
“你不怕砍头?”那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中透出。
洛儿瞅着那阴森骇人的面具,蹙眉,终究伸手将之取下。“怕什么怕,砍头的刀磨得好着呢,早死早投胎,再说了不也有你陪着我一起上断头台么?!”话音刚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面具之下那美轮美奂的绝世容颜。“童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能…如此轻易改变自己的容貌?”
“这叫易容术。”那美艳动人的容颜,轻声低语。
洛儿眼瞅着如此国色天香的姿色,自叹不已。转念一想,又猛然低语:“易容术?童子会易容术?”
“这易容术本就是出自我手。如若你看过其他人所谓的易容术,便也是雕虫小技皮毛功夫。”嗤之以鼻。停顿,“不过数十年前,我倒是有一次偶然下山见过一绝世美艳的孩童。过于美艳的人与事终究会遭遇不幸,我瞧他聪明伶俐讨人欢喜,倒也传授了他几招以防杀身之祸。”
洛儿自是膜拜童子的易容术。不过细细聆听,心中豁然醒悟。原来……十几年前易轩口中的高人便是童子!!!这…倒真是一段阴差阳错的缘分。只是如今…这童子但凡是看到白易轩,必定是刀剑相向,恨不得一刀毙命。说来说去终究不过一个“情”字,她却是这罪魁祸首。
“你不问我,那虞王真的会死?”童子侧过脸,瞅着眼前美人。
“他本是病入膏肓,没了几日活头。如今你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的确不太明白你此举又为何?童子可不是愚笨之人。”轻松耸肩,只觉这屋子里潮湿腐霉之味过于刺鼻。
“那虞王张扬跋扈惯了,我这样不过是给他点苦头吃。消弱他的气势!”不屑。
“童子的意思是…虞王无恙?”试探。
“倒也不是无恙。至少等他再次醒过来之时便也恢复正常之身,再也不用依靠百名丸度日。”停顿,轻笑,“不过…”
“不过什么?”洛儿微微蹙眉,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那抹麻布衣袖。
“表面上那虞王与健康常人无异。却也活不过七七四十九天。”童子转眼,望向那灵动的黑色眼眸。“麒麟蛇的血剧毒无比。但凡常人碰触必死无疑。不过我在里面加了三四种药才能暂缓它致命的毒。那毒液便能潜伏在服食者体内四十九天,待到那时,服下的人会高烧不止,查无此因的当场丧命。”
“那宫人也会在四十九天之后死去么?”轻叹。
“是的。”冷漠无情。
“可是四十九天会不会太短,我们又怎么在这四十九天之内逃离大虞皇宫呢?”疑惑不解。
“无妨。那虞王身体康复便会意气风发先攻打青国。他野心未泯,必定会一个一个城池攻打下来。不过我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四十九天之内,虞慕飞将会联手苍王颜王反攻大虞国。”轻言。
“你果真有十足的把握?”担心。
“我能解毒,便善于施毒。”童子此刻才淡淡一笑,美得扣人心弦,刹那芳华。
洛儿心神领会,转过脸。心下一松,俏脸粉红。童子与虞慕飞之间的计划,她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只是她仍旧不愿知道太多详细的细节。知道得越多便会多一分的担忧。眼下,只要虞王没有性命之忧方好。
两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