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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不明其意,睁着一双迷离的灵目,乖巧点头。
童子满意的淡然一笑,俯下身靠近美人耳畔。轻言细语犹如三月春风略过洛儿的心尖。耳边暖暖的呼吸声,惹得她俏脸绯红。美人故作镇定,暗暗将口诀刻骨铭心般记下。
“时辰不早了,我现在回绿喜宫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启程同虞王出征。”话毕,童子倾身而起,又道:“待我归来之日再同你细说。”伸手拿下面具,露出那绝色之容。眉目如画,媚眼如神,含情脉脉地俯下身趁美人失神片刻之时,在额前印下一吻。“等我回来,涟漪。”说完,便撩袍离去。留下一室沁人心扉的药香味。
洛儿俏脸绯红,一声叹息。童子对涟漪这一份跨越百年的痴情,她又该如何偿还?自己又该如何从他们之间的爱恋中安然抽身退出?她绝不愿做涟漪的傀儡,而童子终身爱恋的只是涟漪绝不会是其他的女子,而她也不过仅仅是涟漪的转世。思及此处,突然脖项之处顿感巨烫,痛得她龇牙咧嘴。再一细看,原来是涟漪那一缕幽魂化作的项链此刻正发红发烫。
美人黯然失色,微微摇头。心中感慨这次要逃出大虞宫绝非轻易之事,在明在暗要博弈的对手太多。顿感四面楚歌,愁绪点点。
翌日,大虞国的城门之下。锣鼓震天,号角长鸣!百万身着红色的兵将戎装盔甲手持兵器,迎着徐徐晨辉精神焕发地正待出发。
那虞王头戴红宝石金色头盔,身披黄金盔甲,胯下雪白宝血汗马。英姿飒爽犹酣战般居高临下地凝望身后那一片金色皑皑的盔甲。
“近日青王以下犯上肆意谋反竟侵占我大虞国边境之城池!导致涂炭生灵,民不聊生,此举犯下滔天大罪并罪不可赦!故而今日寡人带兵前去围剿那贼人!以取贼人项上之头以示众人!”龙颜威怒,高声呵斥。
那片火红的百万大军自是整齐,规模次序地膜拜叩拜在地,口中振振有词:“王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宫之中皇太后及王后和得势的妃嫔都一身盛装一众在城墙之上挥手告别。洛儿身着官服默默地尾随其后。可亲眼所见这虞国士兵如山河般雄伟的士气,心中为之一震。不免为今后虞慕飞攻打大虞国暗暗捏把汗。大虞国如今国富民强,势力绝不容小觑。如若不是借攻打青国稍有所损些兵力,只怕虞慕飞的反击却也是以卵击石,功亏一篑。以弱胜强自是在孙子兵法中有所体现,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列也是有所根据,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如指可数。可问题的关键她又要如何把这些故事中的精髓之处传达给虞慕飞?!或许虞慕飞天资聪慧,学习兵法自是知道其中奥妙?又或许那昊国也是人才济济,自有出谋划策之人?
正当洛儿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宫人神色慌张地走上前又轻唤一声:“天女,王上正唤您呢!”
洛儿背后一个激灵儿,缓过神,急忙走到城墙之前,微福身恭敬地道:“奴婢已经替王上在圣坛前祈福传送诗经,王上此次出战必定能胜利凯旋而归!”
“承天女吉言!百年世间传言得天女者必得天下!如今我大虞国有天女庇护,自是旗开得胜,将那青贼一举歼灭,夺回失地!”虞王豪情万丈,一双黑色的明目毫不避讳地瞅向城墙之上的那抹白色倩影。
“王上乃九龙天子转世,自是这天下的明君!哀家同王后嫔妃在宫中等候王上胜利凯旋的佳音,盼望王上早日歼灭叛贼,安康回宫!”皇太后眼中含泪,面中堪忧。
身后锦衣华服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王后此刻泪雨如下,眼中深情一片。那些七宫八宫的嫔妃们也各自以绢拭泪,个个好不伤心。
唯有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上呈现一份不同世俗的淡定,那双灵目却远远遥望在那一片映红中突兀的一抹白色身影。
“天女!寡人这次胜利归来。那回归之日必定是我迎娶你做王后之时!”说完,那虞王英气大笑,大呵一声,握紧手中缰绳便策马带领百万大军往前行去。
徒留一众人各式脸色,暗地里嗤笑怒骂各怀鬼胎地站在那城墙之上。只有那王后凄惨着一张红绿残妆的容颜,目中含怒,手中绢子只差没撕粉碎。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离自己不远处站着的洛儿。
洛儿心中一凉,转而不以为意。一双灵目试图在那片火红中搜寻那抹白色,可惜离得太远,大军已浩浩荡荡的离去,那抹白色早已吞没在那片火红的人海中。唯有一声叹息,颔首。
不用抬头便能感觉到四周充满敌意能杀死自己的各式眼神。这虞王居然在总目睽睽之下大胆提出迎娶她之意,先不论她无法说一个“不”字。只是让如今统领六宫的王后情何以堪?!此刻她倒不担心虞王有无这条命归来迎娶她,眼下却要担心在虞王大胜归来之前的这些日子里她又要如何胆战心惊地过完每一日!后宫之中的明争暗斗自是不言而喻。那即将要被废掉的王后又会如何花尽心思的要将她出以后快!?那惺惺作态的皇太后又会如何一个态度?
一时之间,洛儿头疼不已。这愚笨的虞王好好去打仗不就完了么!非得临走之前捅下一个致命的马蜂窝丢在她身上!让所有人将利益权势的矛头对准她,让她在宫中不得安生!其然,那虞王果真愚笨么?反之他倒聪明得紧。将她推到众势的浪尖之上,好让宫中与世人万千眼睛盯着她的行踪,让她未能轻易逃脱。好一招“先发制人”!这虞王倒是兵法纯熟得紧。平日里病态遮像,骨子里却阴险狡诈,真是不容小觑。幸而那虞王不过只有几日的活头,如若还能留下一命,这天下又不知要经历一番如何惊天动地的动荡。
果不然,待大军离去之时。洛儿正欲偷偷溜走返回凤祥宫,却被身后一脸祥和的皇太后叫住:“天女请留步,随哀家到暖安宫。哀家有话同你说,王后同去。其他人各自回各自住所不得到处走动煽动口舌。”
洛儿不得不福身领命。王后眼中不甘,面露凶光,却也只得乖巧随同在后。其他未点名的嫔妃只得听命随同宫人宫女返回自身住所。有人欢喜有人愁,那嫔妃中自然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也有惊慌失措之人,各自怀揣所想纷纷领命离去。
一进暖安宫大殿,洛儿便恭敬地“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请皇太后,王后赐罪!”
“大胆奴婢!竟敢以美貌YOUHUO王上!你该当何罪!!!”那王后慕婉一改往日端庄,面目憎狞竟冲上前扬手便要朝洛儿挥去。
哪知慕婉的手还未靠近洛儿半寸,便被洛儿身上一道无形的红光猛地打掉。痛得那王后花容失色,再低头猛瞧,已是鲜血直流血肉绽开,吓得那王后险些晕去。
“大胆!天女!你这是作何?”那皇太后目中震怒,未曾想到天女竟然同传言中一般武功盖世!
洛儿淡定自若,缓缓道:“刚才一幕皇太后有目共睹。奴婢绝对没有伤害王后半分之意。奴婢身上有上天的旨意,倘若旁人对奴婢有半分伤害之意必定会伤至其身。”
皇太后将信将疑,刚才却也亲眼目睹又不敢不信,口中之语也稍稍暂缓:“来人啊,快把王后扶下去,请太医诊治。”
三四个宫人簇拥着快昏厥的王后急忙轻步移出殿内。
“天女既然贵为圣女自是圣物。凡夫俗子自然是伤害不得半分。”皇太后眼神凌厉,口中铿锵有力,“且不论王上何时看上了你,就凭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自是让世上男子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冷笑,“王上要纳新的妃嫔,哀家自是不多过问。可眼下你却要取代后宫王后的位置!哀家不得不过问!”
“奴婢惶恐。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取代王后之位!”诚恳,倒无半句虚假。
“你果真是那么想?”杏眼威怒,冷言:“王后是哀家的亲侄女自是我金家之人。如若换做了你,岂不是要动摇我们金家在朝中的地位!”
“奴婢只是天宫女的宫女从不过问尘世的纷争权势。姥姥送奴婢进大虞皇宫时并嘱咐奴婢一心听从皇太后的吩咐!奴婢绝没有丝毫取代王后之位的念头!”洛儿仍旧跪拜在地,不敢抬眼。
皇太后见殿中跪拜的美人眼中诚恳,面色淡定,毫无丝毫畏惧之情。心下揣测,天女有神灵庇护,倘若现在将她拿下将其诛之显然不是轻而易举。恐怕眼前只能软硬兼施,收拢人心加以利用。“那你又如何表示你对哀家的忠心耿耿呢?”
“奴婢一切听从皇太后旨意!”叩拜在地,唯有叹息。
“来人啊,将外藩蒲鲁国特质进贡的沧形草仙丹赐给天女一颗!”皇太后慵懒地玉手一指,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宜兰托举一个精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到美人面前,轻身蹲下。
洛儿定睛一瞧,原来托盘中那翡翠绿碗里盛放的竟是一颗刺眼的蓝色小药丸。眼中含笑,毫不犹豫地将那小药丸放入口中一口咽下。“谢皇太后赏赐!”说完叩拜在地,恭敬从命。洛儿暗忖,她倒以为这老太婆有什么特别的伎俩。到头来也不过妄想利用毒药来操控她。不过恐怕不会让老太婆如愿以偿,如今在这世间里再无任何剧毒能伤美人半寸。洛儿此刻不过是陪这老太婆一起演出戏以便取得皇太后的信任。
“这进贡的沧形草可不是一般的药丸。比起你天女宫的毒更甚百倍。”皇太后杏眼一抬,语气清傲:“一月不食解药便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因此每月会给你暂服半颗解药,直到缓解你体内毒素蔓延。”
“谢皇太后不杀之恩!”恭敬回答,心中嗤笑。
“既然你忠心耿耿,这换后之事却也是王上一时兴起。待他归来之时哀家便也会好言相劝。至于眼下,既然不论是纳嫔妃还是封后自然都是一桩喜事。宫里自然是要大兴布置一番,迎接王上归来迎娶你的大好喜事。皇恩浩荡还不快赶紧谢恩!”语调一转,不容抗拒。
“奴婢谢王上皇太后恩典!”美人心中一叹。
“起来吧。”玉指一抬,慵懒道:“今儿个哀家累了。你跪安吧。”
洛儿谨慎跪拜起身,未曾抬眼看殿上之人一眼,便安然地转身退出大殿。
美人刚一返回凤祥宫,便被迎面走来的迎春一把拉进了寝宫内室。
“皇太后对你做了什么?方才我在城池之上听到那虞王居然要迎娶你为后,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迎春花容失色,一脸担忧。
“皇太后现在暂时不能对我怎么样。不过也就是赏我吃了一次‘糖丸’罢了。”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糖丸’?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惊慌。
“不过就是叫什么沧形草的毒药罢了。”洛儿俏皮撅嘴,一手拉过迎春在桌前坐下。“姐姐何须如此害怕,洛儿如今百毒不侵管它什么沧形草还是鱼腥草呢!”说完,倒淘气一笑。
“沧形草!?”迎春脸色顿时苍白,“此草我听说过,常年生长在番外悬崖峭壁的潮湿之地,数量极少。毒性比起天女宫的毒草更胜百倍!还好你如今的身子能抵挡住,否则换做普通的常人…恐怕连神医也会素手无策。”说完,迎春紧张地牵过洛儿的手掌仔细翻看,待见到那白皙玉洁的手掌无任何异象之后,心中才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