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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心中急切,灵动的眼朝地上搜寻人影。心下暗忖。方才黑衣人口中描述的那两位白衣姑娘也实属蹊跷。能在这皇宫身着白色衣裳的除了她凤祥宫里的茗夏和迎春就别无他人。可茗夏和迎春不是在凤祥宫守候么?她们又是如何得知这场政变?又怎会轻易潜伏在这天坛等待这一刻?!思绪混乱,无从得知。天女宫自是与大虞皇宫来往密切,或许是其他天女宫的宫女也说不定。如此一想,倒减轻了几分心中的疑虑。
飞身不消片刻,尾随到处于皇宫冷宫的静僻之处。果然在那遗弃的四合院中搜寻到童子单薄的身影。落身之时,洛儿急切大声呼喊:“童子!”
只是那回头的并不是童子一人。待身子落地之后才看清,原来隐藏在屋檐底下竟还有十几个白衣女子。
洛儿知是天女宫的众宫女,心中胆怯,自是往后一退躲在白易轩的身后。
“洛儿别怕,有我在。”白易轩轻声道,一手紧握佩剑。
洛儿在后头嗯了一声。又透过倾国公子的衣袍看向童子,只见他此刻精神不振,颓靡之色,仿若微风一吹便能倒下的薄弱之力。颤声道:“童子,你怎么了?”
童子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微微摇头,脸色苍白灰霾。微风徐徐,那朴素的白色衣角随风飘扬。薄弱的身子轻晃两下一头倒了下去。
美人见状,花容失色,哪里还顾得自身安危,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在地上将童子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胸前。“童子你怎么了?!”
童子半磕的眼,微微一睁,有气无力地说:“无妨。”
洛儿见他如此模样,伤心哽咽,双眼干渴得发红发疼。“怎么会没事!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莫非虞王给你下毒了么?”
童子呼吸紊乱,“麒麟蛇…的血毒。”之后不再吭声。
白易轩唯恐天女宫的宫女突如其来一手,快步上前一把挡在洛儿与童子的身前。余下尾随的黑衣人更是将三人团团安全围住。
“三十五年前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要将我做成人精,好成为你药中的一剂么?怎么?现在你倒像个死人一样直挺的趟在这里。”一个妖媚的声音从那众白衣女子背后传出。
洛儿一听,浑身毛骨悚然。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天女宫的宫主还会有谁?下意识轻声道:“姥姥…”
“洛儿倒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我这个姥姥。”妖媚的声音忽然娇笑连连。那众白衣女子自觉站开,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款款走上前。虽半老徐娘,仍旧风韵犹存,花容月貌的上等姿色。
“洛儿参见姥姥。”虚心,不敢抬眼。
“怎么不敢抬眼看我?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冷笑。
洛儿无奈之下只得抬头世人,只是刚一抬头,却意外地瞧见了迎春竟在那天女宫宫女之中。惊讶得美人倒忘记要害怕眼前的姥姥。“迎春…你怎么?”欲言又止,眼下一切无需解释心下全已明了。
姥姥见状,心知肚明,笑道:“就算你和迎春如何姐妹情深。可是韩洛你要记住,迎春永远是我天女宫的人。她绝不能背叛我天女宫!”
洛儿呆滞般凝望着一脸难堪的迎春,她闭月羞花的容貌此刻惨白无力,双眼红肿也似伤心痛哭过。迎春身旁的茗夏倒一副幸灾乐祸地观看眼下的好戏。
“我之前告诫过你…有一天你和天女宫宫主同时博弈,迎春…绝对会背叛于你…倘若是从前,迎春眼下早…就身首异处…哪还容得…此刻让你如此…伤心。”童子微微喘气。
洛儿面色沉重,浑身轻颤,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
那天女宫宫主媚眼阴冷一笑并未打理洛儿。只是一双杏眼带着一种哀怨透过那重重人影死盯着性命垂危的童子。
“你为什么还痴心一片地来大虞宫皇宫救她?她不是涟漪,她是韩洛!她们两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拥有同样的容貌又如何?你就算苦苦为她奉献一切,她心中仍旧爱的是别的男人!难道你这样不是自取其辱么?”姥姥冷笑,红妆玉琢的面上竟闪过一丝痛苦。
童子脸色铁青,紧闭着眼,不与理会。
“如若三十五年前你没有狠心拒绝我!眼下你也不会落到如此惨境。”姥姥悲声,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继续道:“那么多年过去,每年那个时候我必定在魂灵山下的湖水前等你,希望你可以再来。可是你再也没有来过…你为何不肯改变你的心意非要一意孤行?”
“那年把你误认作涟漪是我的错。”童子终究虚弱开口,双眼紧闭。“我种下的孽缘并不想让你悔恨一世。”
“我恨你,我怎能不恨你?!”姥姥眼打转的泪如晶莹的珠儿滑落而下,“那年是你将我拥入怀中,给了我不敢想的奢望。之后你又冷漠无情地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若无心,可就是你的无心却害了我这一世!”
“你若果真那么恨我,今日你就在此地要了我的命。”气若游丝。
“你倒想得美!我恨了你三十五年,今日我怎能给你一个痛快了结你。而让我继续活在痛苦的余生。你果真还是一往如既的自私无情。”悲中哀怨。“莫非你这一世的爱难道就只给她么?”姥姥眼中生妒,一手指向身披大红嫁衣的洛儿。
洛儿听闻,心中大概猜到几分姥姥与童子之间的恩怨纠葛。只得轻声一叹,这世间总有痴男怨女,而爱恨之间又能说得清到底谁对谁无过?!
“我这一世心里只爱涟漪。”童子缓缓睁眼,眼瞅着洛儿倾城的模样,嘴角印出一抹浅浅的笑。
“你果真如此绝情?”咬牙切齿,冷若冰霜。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童子眼瞅着洛儿的模样,喃喃低语,眼神迷离仿若进入玄幻之中。
洛儿心中一惊,急忙伸手一探童子手腕的脉搏,待寻得那微弱的命脉之后,难过得无泪哽咽:“姥姥!童子快不行了!你放我们走吧?只有带童子回魂灵山才有救!”
“放你们走?我为何要放你们走?!他既然一颗心还悬在涟漪身上,我怎么可能再让他活下去?莫非好成全你们?”说完,姥姥阴狠大笑,美艳的容颜竟狰狞得可怕。
“可是童子死了又对你有何好处?!”乞求。
“他死了,至少余生我不用再等了。”幽幽一句,诉不尽肝肠寸断的爱意。“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改变心意余生在天女宫与我共度?”
“我永生只爱…涟漪。”缓缓低语,童子已是迷离残存之际。
“你临死之前还一意孤行,那我就先杀了韩洛!我看你今生还能等到谁的转世!?”说完,那姥姥杏眼怒瞪,伸出涂满黑色兰蔻的指甲,作势就要朝前生擒洛儿。
白易轩持剑迎面而上,气运丹田,飞身而上硬生生地接下姥姥一掌!倾国公子之前有玉龙冰晶护体,姥姥一掌虽只用了五分内力。可那一掌之下却蕴藏了十足的毒气。黑坛教也善于施毒,天女宫的毒自是在玉龙冰晶的威力下化作一道冰水消散在空气中。
姥姥眼神一闪,柳眉轻蹙,心中暗忖没想到年纪二十的倾国公子竟内力惊人。不容小觑。
余下天女宫宫女见状,瞧见宫主在身后示意,立马挥起水袖同姥姥一起奋战。
一时之间,这冷僻的冷宫倒热闹几许。姥姥招招致命,却又企图生擒了韩洛,同时又试图在韩洛怀中将童子抢回。而白易轩身姿伶俐,剑法变化无数招招新奇,又屡次将姥姥逼迫遣退到冷宫角落。
黑坛教的黑衣人与天女宫宫女厮杀得不可开交。洛儿抬眼,浑身轻颤无力,眼瞅着美貌如花的天女宫宫女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她却无力阻止这场恶战,心中百般滋味。
那姥姥眼见如今的形式只剩下茗夏与迎春在身侧两旁,其他天女宫宫女都已仙逝。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挡在两佳人的面前,掌风一挥。三四个黑衣人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眼见自己得势,姥姥阴沉着脸左右施掌朝洛儿挥去。那白易轩哪里料到姥姥会有此举,只得奋不顾身地朝洛儿扑去紧抱住怀中较弱的人儿,背后忽感钻心般的剧痛,顿感五脏六腑都被震荡得跌宕起伏。
“住手!”洛儿猛地起身,不顾一切地奔向姥姥,一把使劲地将姥姥拥进怀里。
那姥姥哪里受得了涟漪护体的威力,触电般疼痛得龇牙咧嘴。最后拼命运气拍出一掌,那洛儿犹如一只断翼的红色蝴蝶被飞拍了出去,摔在一边赤红的宫墙上才翻滚在地。姥姥为此也受了严重的震荡,一手护在心口处退了七八步之外才站稳。只觉胸口剧痛,硬生生地呕出一口血。
“洛儿!”只闻不远处马蹄声轰隆作响。人还未到,一把穿心的利箭便射在姥姥脚跟前。
那姥姥被洛儿身上涟漪护体伤了七分的功力。眼下暗忖,若黑坛教教主与昊王虞慕飞联手,只怕她也讨不到一点好处。眼下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又想到就这样放弃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童子,心中又狠得牙齿作响。
左思右想,眼见那昊王带领军队一并朝前而来。姥姥最后哀怨地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悲痛一番,不甘不愿地选择离去。“茗夏,迎春我们走!”说完,姥姥一手拉着满脸泪痕的迎春,轻轻一跃便飞墙而去。
白易轩捂住胸口不断冒出的疼痛,强撑着身子起来,挣扎到洛儿身前,一把将美人扶起:“洛儿?洛儿?”口中哽咽,心悬。
“我…还好…”语毕,一口映红涌了出来。洛儿勉强支起身,踹着粗气,眼瞧着那金戈铁马的人儿已缓缓朝自己奔来。只得喃喃道:“易轩…你…你快走…虞慕飞会杀了你。”
“我不走。如若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苟活!”斩钉截铁,义不容辞。
“我怎么会死?他也不会让……我死。”哽咽,无泪却痛切心扉,“你快走…我求求你…快走…”
白易轩执意不肯,热泪盈眶,死命地将美人拥进怀里。顿感美人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变凉,心中一惊,“洛儿?!”
恍惚中,洛儿摸向自己脖子处挂着涟漪护体的项链。只觉那里一阵温热,仿若一道缓缓的暖流正慢慢涌进自己渐渐消逝的生命体里。美人淡淡一笑,“无妨,不要担心我。涟漪会保护我的。”眼瞅着面前温润如玉,眉眼如画的倾国公子,心中就算再不舍却也只能放手。“你走吧,快走。这次你若不走,虞慕飞绝不会让你有活着的机会!”
“洛儿!就算是死,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恳切。
洛儿闭了闭眼,见无法说动白易轩只能无可奈何。眼下自己受伤虚弱,要凭一己之力带走童子纯属无稽之谈。
“洛儿!!!”那阵阵扣人心弦的呼唤声,由远及近,催得人浑身发颤。
那身穿戎装铁甲的男子身跨铁血宝马一跃而上。在距离美人一尺的地儿利落反身而下,运气一掌便朝向白易轩扑来。那白易轩正想伸手迎上,哪知惊觉暗器随之而来,只得身子一歪躲开了去。虞慕飞正好借由这个空隙一把将美人抱在怀中飞跃一旁站定。
白易轩见洛儿已在虞慕飞手中,气怒难耐正要上前夺回。可眼瞅着美人那含情伤痛的双目却只得作罢。
“虞慕飞,让黑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