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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了?”廖敏害怕的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成了同志。”
“任竞遨——恨你”廖敏如被一拳击中要害,痛得她连退好几步,直到背抵到墙壁才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该恨的人是廖婉儿,你妈妈。”任竞遨的语气中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廖敏摇摇头,从发白的嘴唇间吐出话:“你骗我,你故意要我伤心。”
“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你就会明白你长得有多么像他!”
“你随便找一个跟我很像的中年同志,想骗我上当,门都没有。”
任竞遨看得出来她在逃避事实,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但他昨晚和廖婉儿谈过之后,他发现廖婉儿心情平静,要让一个决心想死的人痛苦不太容易,除非——她的女儿恨她。
“你应该感谢我替你解开身世之谜。”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同志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终归是你爸爸,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他?”任竞遨挑衅的问。
“敢。”与其说她很想见爸爸一面,倒不如说她想让自己对他彻底死心。
“跟我走。”任竞遨转身走出男厕,两人走进电梯里。
两人男前女后,一句话也不说,望着他冷酷的背影,廖敏心中百感交集。
一看到电梯直往上走,廖敏忽然想到,楼上是休息的房间,她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的问:“你要带我到楼上做什么?”
“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是917号房的磁卡,你爸爸就在里面。”
电梯门打开.廖敏继续追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等着跟你父女相认。”循者指标,任竞遨快步地走在前面。
“你会这么好心让我们团圆?”廖敏怀疑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如果害怕,大可现在掉头往回走。”任竞遨再补充的说:“不过,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廖敏豁出去的说:“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来到917号房门口,任竞遨将磁卡插入凹槽里,但迟迟没转动门把。
真的要让廖敏看这出不堪入目的戏吗?这是不道德的,会下地狱的,他的良心开始感到不安。因为他给了小安二万元,要他买下楚文,好让廖敏亲眼看见她父亲谋生的方式……
但他无计可施,为了要让廖婉儿痛苦,必须先让廖敏痛苦。
一阵天人交战之后,他坚决地扭动门把,门一打开,只见楚文坐在单人座的沙发椅上,和坐在化妆桌前的一个女人聊着天,那女人原先是背对着门,当她慢慢转过身,任竞遨惊愕的说:“安筱筱!你怎么在这!”
“我等你们很久了,廖敏你进来,这位是楚文先生,你们两个好好聊,竞遨你不要走,我们两个到918号房好好聊聊。”安筱筱及时出现阻止了悲剧扩人。
“你为什么破坏我的计划?”任竞遨气得对她大发雷霆。
“你闹够了没!这么恶毒的事,你居然做得出在!”安筱筱反骂回去。
“你搞清楚,这个结果不是我造成的.是廖婉儿的杰作。”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的心将会为了令尊和楚文这两件事而受苦一辈子。”
虽然安筱筱将任竞遨的住址告诉廖婉儿,但她很不放心,她知道他不会失去理智地杀人。然而有些报复的手段远比死还可怕,所以她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任竞遨,才会发现这出恶毒的戏码!
任竞遨不以为然地道:“谁说她会受苦,她还打算跟女儿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是为你好,若让廖敏看到他父亲那样。她真的会恨你一辈子的。”
“正好,让她尝到怀抱恨火活着的滋味。”
“你别再装了,这样下去,最可怜的会是你。”
“我装什么?”任竞遨倔强地抬高下巴,顺势将视线避开与安筱筱直视。
“难进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安筱筱反而认定他是在欲盖弥彰。
为什么男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爱情的珍贵?
这情形用东方纬真像,当初他也是怀着报复的心情欣欺骗她的感情,夺走她的身体,然后扬长而去,以为这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但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最后还不是忍受不了相思的折磨,乖乖地回到她身边认错。
“我不懂你在说哪一国话!”任竞遨装傻的继续嘴硬。
“你不是恨廖敏,你是恨她对你造成的影响。”安筱筱一针见血地指出。
任竞遨脸上有种被看穿的狼狈神色,他愤恨地站起身想逃出去,但仍嘴硬的说:“我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廖敏那个贱女人替我办事。”
“你爱廖敏,这就是你的心情。”安筱筱先一步移到门口阻挡他逃跑。
“爱这个字是你们女人发明的,我听都没听过。”任竞遨咬牙切齿地道。
“竞遨,你何苦为难你自己?”安筱筱一脸同情的说:“你故意让廖敏恨你,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自己爱她。”
“大哥说你很聪明,我想大哥错了,其实你是个脑袋不清的笨女人。”
“笨的人是你,你的眼中已经有泪光了,不要再否认了。”
一阵可疑的吸鼻声响起,任竞遨握紧拳头,将眼泪逼进肚子里,借口说:“我是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而感到难过。”
“竞遨,别再记仇记恨了,爱才是让你从痛苦中解出的唯一办法。”
“我不能爱她,我不能对不起爸爸。”任竞遨近乎发狂的用力地捶打墙壁。
那面墙壁,就像他筑在心中用来隔绝爱憎的墙壁,这时他才发现他自认坚强的堡垒,其实早就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再也无法阻止爱情入侵……
其实廖敏—直都在他心中,不是因为恨,而是爱。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伤害廖敏越深,同时也伤害自己越重。
难怪这些日子,他根本无法好好地睡觉,他的眼睛不管是张开或是合上,总是看到廖敏,她的美丽、她的哀愁、她的欢笑、她的眼泪都深深地触动他的心弦。
原来这就叫——爱!
可是,他怎么能够爱上杀父仇人之女!
安筱筱看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真心.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哽咽的语气说:“你爸爸泉下若有知,他一定会原谅廖婉儿,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是爱他的,她的身体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他,但她的心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我懂了,老奶奶才是害死我爸爸的罪魁祸首。”
“没错,她是神偷世家的主宰,偷心任务是她一手策划的。”
“但我不懂,廖婉儿是她女儿,她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她女儿痛苦?”
“因为……”安筱筱话还没说清楚,皮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手机,脸色从平静转变成惶惧:“不好了!廖婉儿被老奶奶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廖婉儿在我的住处?”他不解地蹙起眉。
“只有一种可的,老奶奶早就知道你是谁。”
“我明白了,在暗巷打我的那四个家伙肯定是她找来的打手。”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急的跑步声,安筱筱立刻将门拉开,正好看到廖敏的身影进入电梯里,安筱筱大叫:“槽了!廖敏听到我们的谈话,她现在一定是跑回神偷世家救她妈妈!”
“救?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字眼?”任竞遨一脸雾水。
“除了钱以外,老奶奶目空一切,她对不服从她命令的人,不论是家人或佣人,一律视为叛徒。而她惩罚叛徒的手段相当严厉,就拿廖婉儿来说,过去她差一点要跟令尊私奔,但仍旧为了女儿而留下来,不过却被打得偏体鳞伤,还被罚终生禁足,祭拜令尊也是她以死相胁要求来的。这次她不顾禁令跑出来,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廖敏若想阻止母亲受罚,搞不好会跟老奶奶发生冲突,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安筱筱对神偷世家的内幕了若指掌。虽然令任竞遨感到惊讶,但他已无心追问,他现在满心只有廖敏,担忧她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去追她!”任竞遨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
“等一下,神愉世家不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安筱筱阻止他的莽撞。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有办法进去……”任竞遨努力压制住奇。сom书欲飞的双腿。
“神偷世家有完整的保全警报系统,你若是硬闯,一定会召来警察,被捉到警察局严办,反而中了老奶奶的计。”安筱筱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手上虽然有进入神愉世家的通行磁卡,不过必须等小曼来,我们再一起去。”
“不行,我怕廖敏会有危险。”任竞遨焦急不已。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不爱她,现在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安危?”
“好吧,我承认我爱她,你快把磁卡给我。”任竞遨恳求。
安筱筱摇了摇头,坚持道:“跟小曼一起去比较保险。”
一个手刀快速地砍向安筱筱的肩膀,安筱筱在瞬间晕倒在任竞遨怀中,任竞遨将她抱到床上,然后从她皮包里取出磁卡,虽然安筱筱不省人事,但任竞遨还是以抱歉的口吻说:“筱筱姐,对不起。”
神愉世家跟台湾一般的华宅不太一样,一进门,就是偌大的玄关。它内部的建筑结构像欧洲城堡,屋里的正中央是玄关,左右各有一扇门,分别通往客厅和会客厅,至于睡觉的房闲则都在楼上,必需经由玄关中间铺着红地毯的回旋梯才能上去。
此时老奶奶坐在楼梯口的太师椅上,一旁站了一只上了链的凶猛狼犬。
这只狼大名叫“杀神”,是老奶奶一手训练的爱将,只要老奶奶一声令下,它就会变成杀人工具,直接朝人的咽喉咬啮,非常凶狠可怕!
“你总算回来了!”老奶奶像慈禧太后般充满威严地端坐着。
“我妈妈呢?”廖敏以应战的心情问道。
“在她房里睡觉。”老奶奶冷笑。
“很晚了,我也要去睡了。”廖敏向前踏了一步。
“站住!叛徒!”老奶奶大吼一声。狼犬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吠声。
“老奶奶,你刚才叫我什么?”廖敏像被钉在十字架般,全身骇得无法动弹。
“你该不是要上楼偷走我金库里的秘密文件吧!”老奶奶气红的双眸,进出廖敏从未见过的杀人光芒。
廖敏屏住呼吸,若无其事的说:“我根本不知道金库密码是几号。”
这一刻她的心几乎无法跳动,她怎么也猜不透老奶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因为她相信妈妈不会泄露秘密,看来她低估老奶奶了……
“我要让你知道姜是老的辣的道理。”老奶奶从身后扔出一件洋装。
“这是妈昨晚穿的衣服。”廖敏看了一眼,脸上难掩惊色。
“你看清楚,衣服上第一个扣子是什么?”
“迷你窃听器!”廖敏这才恍然大悟。
老奶奶洋洋得意的说:“你跟你妈所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你的女儿和外孙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对你们母女哪里不好!我供你们吃好、住好、穿好,而你们是怎么报答我的?你们简直不如杀神,不如一条狗,不如一头畜牲,居然想联手反咬我一口!”老奶奶痛心疾首的指控。
“这些吃好、穿好、住好的生活享受,是我妈妈牺牲她的人生、她的幸福、她的爱情换来的,根本不是你赚来的。”廖敏驳斥。
“我生你妈,你妈本来就应该为我赚钱,报答我的生养之恩。”
“生养之恩是用金钱来计算,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一点也不。”老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