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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抽泣着,终于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我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朱氏对我十分冷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主仆关系,而且老是防着我、不让我和阿狗玩耍。我根本就不喜欢被阿狗玩,所以也乐得清闲,只是我也多了个心眼,留意起这对古怪的母子。
转眼间我已经一岁半了,再不说话别人就以为我是弱智了,同时为了讨朱氏欢心、让她对我好一点,我思前想后下,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冲着朱氏甜甜的喊了声:“娘亲。”
朱氏果然很受用的样子,笑得像朵。
阿狗也跑过来凑热闹,指着自己问:“弟弟快叫我!”
“哥哥。”我也很给他面子。
阿狗高兴得直拍我的头:“弟弟真乖!”
“痛痛。”我疼得捂住头道。
“狗儿,别伤了小少爷。”朱氏温柔的抱起我,制止了阿狗的暴行。
其实她带了我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阿狗口出狂言,她最近也不会对我这么冷淡,加上阿狗最近已经不提此事,朱氏见他也只是小孩子一时戏言,加上我对她不时的撒娇示好,她终于对我放松警惕,也不再阻止阿狗和我玩了。
这天下午,朱氏被叫去到厨房帮忙去了,院子里就剩我和阿狗,阿狗和往常一样和我一起玩皮球,突然阿狗叹了口气道:“弟弟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知道玩真幸福。”
我鄙夷得嘟嘟嘴,心想:你一小屁孩不也这样?
“我啊,最近被阿娘逼着背书呢,背得我脑袋疼。”阿狗敲了敲大得夸张的脑袋,其实他今年也快7岁了,按照他的年龄头也不算大,就是胳膊腿太小了,活脱脱一个小萝卜头。
“好难背啊,而且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狗苦恼的说。
是你笨吧?
看见我怀疑的眼神,阿狗气道:“你不信?我背给你听!嗯……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我顿时愣住了,这根本不是小孩子启蒙而学的《三字经》、《千家诗》,分明是武功口诀!我正苦于自己年纪小,根本没人教自己武功,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不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背住阿狗所说的每一个字。
阿狗顿一顿,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念道:“……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
怪不得阿狗说难背、而且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记下来再说。
“……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
只见阿狗停了停又念念有词:“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力从人借,气由脊发。胡能气由脊发?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间,此气之由上而下也,谓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便是放。能懂得开合,便知阴阳……”
我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暗暗佩服:这阿狗看似傻呆,没想到记这,居然记得住这些。
不料阿狗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终于寂然无声,我正奇怪,抬头一看,原来阿狗已经睡着了。
前尘旧事(下)
我望着睡得甜的阿狗,不气恼,这家伙好睡不睡怎么挑这个时候睡啊!
我不死心地推了推他:“哥哥。”
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正想踹他一脚,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朱氏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浑身却冒着杀气。
我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但为了不让她怀疑,还是张开手臂、故作天真地朝她跑过去:“娘,抱抱!”
朱氏看着我一动不动,嘴角却挂着冷笑。
我见她不为所动,不急了,她不会是怀疑我想杀我吧?
我马上嘴一扁,眼泪汪汪道:“娘,亲亲!”
朱氏终于弯下腰张开手臂,我以为自己演戏成功,她肯抱我就安全了,谁知她突然双手一伸一把将我的脖子掐住——
“呜……”我难受得根本不能呼吸,挣扎着手脚乱蹬。
朱氏手一紧,我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小孩的哭声:“娘,弟弟是不是死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朱氏声音极是冷冽。
“我……”阿狗抽泣着,声音越来越低。
“我跟你说过的,我教你背的口诀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谁知道谁死!”
“可是弟弟还那么小!”阿狗分辩道。
“小?”朱氏冷笑一声,“有时候我都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娘,我求你救救弟弟吧!”阿狗哀求道。
朱氏默不做声。
“娘,以后我会听话的!”阿狗声音更哀切了。
“哎……”朱氏叹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你爹一样,喜欢一个人就对他死心塌地。狗儿,你听娘的话,千万不要太爱一个人、对那个人太好了,最后苦受的还是你自己。如果你爹当初不是不听我的劝,对那个贱人一忍再忍的话、也不至于会……”
朱氏的声音越来越低,阿狗正听得兴趣十足,连忙问道:“不至于什么呀?”
朱氏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长叹了一声,刚才的盛怒似乎消了不少。
只听她怜惜地对阿狗说:“狗儿,你是你父亲仅存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点委屈的。娘知道你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确实长得好,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个。你爹以前也算是成群的人,虽然我们现在落魄如斯,但娘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我虽不同意你娶个男子做子、但做还是可以的。不过这孩子甚是古怪……“
阿狗听出朱氏声音中的迟疑不说道:“怎么会呢?弟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些,娘你不要多心。”
“但愿是我多心吧。娘答应你,只要他以后老老实实、娘不会对他怎样。”
阿狗高兴道:“娘,那你肯救弟弟啦?”
“这次我只是警告一下你们,可是记住了,以后下不为例。”
“谢谢娘!”
“好了好了,赶紧把眼泪擦擦,那孩子也应该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很快,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单薄的身体抱起,然后被不停地摇晃:“弟弟,快醒醒!快醒醒!”
我见自己再不醒五脏六腑就会被阿狗晃得移位了,于是睁开眼,见阿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我傻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哥哥。”我对他一笑,其实这小孩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人是丑了点、动作也粗鲁,但脑袋似乎并不笨。
日久生情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块肥皂,对得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我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和阿狗相处久了,还真有了那么点感情。我是把他当作哥哥的,至少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嘛。
自从那次听阿狗背口诀差点被朱氏杀死后,阿狗也真的不再在我面前背口诀了。
我只听过一遍,其实并没记多少,只是朱氏盯得紧,我现在又是baby的身份,根本没办法问,只有干着急的份。
转眼间我已经三岁了,一般冷宫的孩子是四岁开始习武的,那个老头说我筋骨好、悟佳,可以早点练,于是富贵就把我安排到甲园居住、和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起习武。
朱氏本来是要辞退的,不过富贵念其老实本分就让她到厨房帮忙去了。朱氏母子也就搬到下人住地方,阿果要和我分开很是不舍,朱氏虽然说过不反对我和阿狗来往,但也乐得我与她宝贝儿子离得远远的,不要妨碍他们的大计。
我也急着练好本领好找独当一面赶快找到冷亦寒,虽然阿狗对我不错,但老是牛皮膏药一样粘着,害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练武,旁边又有一个古怪的朱氏虎视耽耽。权衡之下我还是乐得一个人轻轻松松。
阿狗总是想方设法去看我,每次来他都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比如说好吃的点心、会斗的蛐蛐、唱歌的蝉……
如果我真三、四岁的小屁孩我更很高兴的,可惜我实际上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面对这些小玩意我还真是哭笑不得。倒是和我一起在甲园一起练武的小朋友对这些东西十分受用,毕竟他们都只是孩子,尽管他们在甲园的非人训练昼就磨掉了孩童的淳朴天真、无忧无虑。
这甲园是只要练武与容貌两样才能其中一项能达到都能来的,尽管如此,整个园里也就只有那么二、三十个孩子。我虽然自小被傅青书捡回来养,但在甲园中也算是新人。整个甲园中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新来的孩子了。那孩子比我大一、两岁,因为个子矮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个子。他和我这两个新来的总是要受那些有些资历的孩子的欺负,我倒好,有点人生阅历,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小个子就惨了,简直跟《流星园》里的杉菜差不多,只是没有王子搭救。
我见他也怪可怜的,加上两个人一起受苦受难、并肩作战,也算有点革命友谊,对他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了。平时阿狗带什玩的东西过来我总会给他留点,其他东西一概拿去收买人心。
我这么会做人,加上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也没再怎么被整了。小个子在我的关照下,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只是经过这革命的洗礼,小个子变得十分粘我,害得不时来找我的阿狗很不是滋味。我对小个租鼻涕虫和阿狗这跟尾狗真是不厌其烦,日子就这么匆匆而过,转眼间就要过年了。
大反串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正在那里回忆着往事,只见冷至超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我见是他,不站起来奇怪道:“你怎么过来的?”
冷至超举举篮子笑道:“你肚子不饿吗?我来送饭的。”
我这才想到自己已经在门外坐了大半天,便转身推门而入:“进来吧。”
冷至超跟着我走进胡容容的房门,将篮子放在桌上,然后走进胡容容的边看了胡容容一眼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被胡傲天点了睡|穴。”我打开篮子,见里面有只烧鸡,还有点酒菜,我这身份吃还行,让胡容容吃就不够精致了,便问道:“没有胡容容吃的东西吗?”
“胡傲天吩咐厨房不用做的饭菜了,所以这都是给你吃的。”冷至超边将食物拿出来边道。
“胡傲天既不让胡容容吃东西,又不解她的|穴,看来这次是被自己的气得够呛。”
“这还不是你这奸夫在挑拨离间。”我开玩笑道。
“是啊,”冷至超对我的话一点也不介意,还走过来拿了个鸡腿啃起来,“也得位魅力才行。”
大言不惭,我在心中骂道。
“你不是她的相好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