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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发哭丧着脸道:“少爷仔我知错啦,你吾好赶我番去耕田啦!”
“哼,”冼家荣在冷至超旁边的空位坐下,“甘要体你可吾可以帮我娶个老婆番黎啦。”
“是。”陈永发马上精神抖擞的站在冼家荣后面,之前我只觉得他乌眉黑目,没什么出彩之处,现在他一敛心神,但觉双眼精光流转、太阳|穴微微鼓起,浑身上下无懈可击,果真是绝代高手一名。
反观坐在前面的冼家荣,完全一副少不更事的有钱人家少爷派头,哪有半分四大世家的岭南冼家未来接班人的气质,和他那谦和内敛、一派名家风范的大哥冼家树完全无法比……冼家树!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是他!”
我终于想起那个最近见过的长大后的旺是谁了——是冼家树!
“你做什么!”冷至超瞪了我一眼,看见没人看过来就声道,“注意些。”
我坐回椅子上,幸亏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冼家荣主仆吸引过去了,没人注意到我刚才的失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冼家树就是旺,这个发现实在太惊人了,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神秘的旺居然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最正气凛然、最让人有好感的冼家树!这里面究竟是怎样一个惊天秘密呢?——完全想不通!
我在这边苦思冥想,那边厢冼家荣又闹出笑话了。
原本他拿起一根蕉剥了皮正想塞到嘴里吃,可无意中看见坐在旁边的冷至超,顿时目瞪口呆,把蕉往鼻孔里塞都不知道。尽管冼家威名赫赫,又有冷承德等贵人在场,但还是有几个江湖人士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傲天咳嗽一声提醒道:“冼宪,你的蕉……”
“少爷仔,点解(为什么)人地(人家)叫你咸咸地(“冼宪”的发音刚好在广东话里是“咸咸的”)……”站在冼家荣后面的陈永发弯腰凑过去问冼家荣,一见到冼家荣蕉塞鼻孔的壮举马上吓得大叫:
“啊呀,少爷仔你做咩啊?甘大个人吃只蕉都吃成甘……”陈永发伸手想去将冼家荣塞在鼻孔中的蕉拔出来,被冼家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阿发,你体下,系我地系路上撞见的观音啊!”冼家荣兴奋地叫道,一边用手指着坐在旁边“冷至超”,他这样指着王爷实在不敬,配上他现在的形象更是可笑,在场的笑声更大了,若不是我想到冼家树就是旺这样可怕的真相和那里面深不可测的秘密,我也会笑的很开心的。
“真系喔,”陈永发也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冷至超”看,“不过少爷仔啊,你体真的啦,人地系男架,吾系咩啊……”
“我吾理,我要娶佢做老婆!”冼家荣大发厥词,在场人士无不大惊失。
特别是胡傲天,冼家荣这番论调完全打翻了他要与冼家结盟的如意算盘,而且是在胡容容的定亲大会这样的场合上说出来,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于是他急忙阻拦道:“冼宪,你休得无礼,瑞王殿下又岂是你可以娶的。”
冼家荣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只见他把手上蕉皮一抛,将鼻孔里的蕉顺手扯了出来,然后手也不擦擦,直接兴奋的抓住冷至超的手问道:“观音哥哥,你嫁比我好吾好?”
我同情的看了在旁边的冷至超本尊一眼,道:“殿下你果然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迷倒万千痴墓,不过这个活宝冼家荣你也敢要吗?”
冷至超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要了冼家荣等于接手了岭南冼家,比娶胡容容还划算,别的不说,单是那个叫陈永发的高手我就很想收归麾下。”
我翻了一个白眼,此人真是无可救药:“婚嫁就应该和喜欢的人吧。你这样谁有权势就娶谁,和在妓院里卖的有何区别?”
冷至超笑道:“若无这样的觉悟,我又怎敢妄言争天下。”
我一呆,人说做大事的人总要牺牲别人,看来冷至超这个准备做大大大事的人,是打算连自己都牺牲了。
一触即发
冷至超叹了口气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即使自己不愿意,也会有人帮我去做,你看——”
他抬起手一指,我顺着他所指看去,果然见那边扮演冷至超的菊无容对冼家荣的无礼举动及满手滑溜溜的蕉毫不在意,还对冼家荣嫣然一笑道:“冼公子,本王乃瑞王冷至超,不是什么观音哥哥,你可以唤本王一声冷哥哥,千万别再把本王与观音菩萨相提并论、亵渎神明了。”
菊无容的这番话表面上是训斥冼家荣,实际上却让人家叫他作“冷哥哥”,真是好不肉麻。
“少爷仔,”陈永发将冼家荣粘呼呼的手从“冷至超”那白底绣金银斗龙的蝉翼罗衣上扯开,喝道,“你听到未啊,人地系瑞王爷啊,无可能嫁比你架,你头先甘失礼、人地吾斩你个头已经好翰,你都系死心罢啦,或者娶胡啊,听讲佢生得都好靓啊。”
菊无容微微一笑,道:“这位陈兄言重了,冼公子一派天真烂漫我又怎么会介意呢?只是冼公子你这次来可是为了比武招亲,莫要在胡堡主与胡面前失礼丢了雀屏中选的机会才好。”
菊无容这招激将法果然厉害,只见冼家荣手一挥大声道:“咩野胡容容、苏容容,我冼家荣今生今世眼里面就只有冷哥哥你一个,冷哥哥你比我娶你好吾好?或者我嫁比你都得架。”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胡傲天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冼宪莫要口出狂眩”
“我话吾娶就吾娶,天王老子都耐我吾何!”
“少爷仔,”在一旁的陈永发急道,“你吾记迪爷、夫人点样吩咐你架……”
“烦死人啦,”冼家荣衣袖一挥,“我返去自然会同阿爹、娘亲交代,你米系度吵住噻。”
“冼公子,今天是胡的大喜日子,我们的事以后再说。”菊无容道,“不如你先回去禀明父母,如何?”
“好啊,”冼家荣高兴道,“我衣家就返去,等搞定就去揾冷哥哥你!阿发,走喽!”
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带头往外面走。
“大胆!”胡傲天一拍桌椅道,“冼家荣,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当我胡家堡是什么地方?”
“胡堡主,对吾住啊!”陈永发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冲上前,第一时间点了冼家荣的|穴道,不让他继续口无遮拦,然后一带,与冼家荣双双跪在胡傲天面前。
“胡堡主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少爷仔啦,佢世路仔吾识世界,实在配吾上胡,我衣家就带佢回去,胡堡主你体在胡家与冼家世代友好的份上原谅我地啦!”
说完陈永发自己“咣咣咣”的叩了三个响头,又按住冼家荣的头在地上叩了三下。
胡傲天见陈永发服软面子上稍稍好过点,又见冼家荣刚才表现,知道联姻一事已不能成,干脆卖个人情将冼家荣打发走算了。
于是他手一挥道:“罢了,既然冼宪与小拥无分,你们还是走吧。好走,不送。”
陈永发马上拉着冼家荣脚底抹油走了。
我见这陈永发表面粗鄙,实质有勇有谋,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说了间话就化解了冼、胡两家的矛盾,进而全身而退,果真是个人物。不知他武功如何,只可惜没法看到了。
“哼哼,”一直没说话的太子冷承德突然冷笑两声,“二弟真是好计谋、好手段,间话就将冼家荣这个劲敌打发了。”
菊无容笑道,“皇兄此言差矣,是冼公子自己要退出比赛的,何况冼公子虽走,但凭我们兄弟二人才貌,难道还配不上胡么?”
冷承德挖苦道:“二弟刚才不是和冼家荣心心相印、私定终身了吗?莫非现在还要与本宫争?”
“窈窕淑、君子好求。本王定将全力以赴,抱得人归。”菊无容不卑不亢道。
“好,本宫今天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流玉神功厉害还是我的碎玉神功犀利!”冷承德刚想从座位上站起来,旁边的冷亦寒突然开口:
“太子,”只见冷亦寒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您身份尊贵,擂台上兵器无眼、拳脚伤人,万一有个闪失,叫胡堡主如何向皇上交代?还是请殿下派在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吧。”
冷亦寒这番话实在厉害,不但劝说冷承德不要轻举妄动,而且还婉转的警告胡傲天:你不让我当枪都不行,否则太子有什妙错你怎么交差?
冷承德盯着冷亦寒,良久才说了声:“好。”然后闷闷地坐在座位上喝酒。
“来人,过来替本宫倒酒。本宫要边喝边看冷宫主如何为本宫赢得人归。”
冷承德话说得阴阳怪气,冷亦寒却似听不见般,向“冷至超”抱拳道:“瑞王,请。”
菊无容从座位上站起来笑道:“今天是比武招亲,谁想娶得娇娘谁久凭真功夫说话,冷宫主如此李代桃僵、不但本王有异议,恐怕天下英雄也不服。”
“是啊、是啊”周围的英雄好汉们都在那附豪。
冷亦寒目光一扫,全场顿时声。
“在下刚才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胡堡主,现在是否可以动手?”冷亦寒这招实在阴,直接撇开冷至超,只要胡傲天同意了即可,而刚才冷亦寒已经把话说绝了,胡傲天又怎敢不同意?
可是胡傲天却道:“太子殿下与瑞王殿下两位能垂青小,是胡家堡的荣幸。但是两位殿下均是龙子凤孙、身份尊贵,实在不适合在擂台上涉险。胡某已经告知天下英雄,获胜者才可娶容容,两位殿下又不能涉险,可见是容容命薄,没福气入宫侍侯殿下了。”
好个胡傲天,见最佳夫冼家荣走了,居然来个谁都不要,变相下逐客令,冷亦寒与菊无容是何等人物,又如何听不明?
菊无容道:“堡主言重,本王不才,但也是习武之人,小伤小痛又怎会放在心上?冷宫主,请了。”
菊无容似乎是怕胡傲天再说什么,直接提出与冷亦寒动手。看来这场冷至超与冷亦寒大战一触即发,围观群众无不兴奋莫明。只可惜这个冷至超是个西贝货!根本不是冷亦寒对手。
我看了冷至超一眼,见他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只好拭目而待了。
风云突变
两大高手即将对决,气氛紧张的宛如叶孤城vs西门吹雪,大有决战紫城之端的气势,结果就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意外出现了。
只听见太子惨叫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脸惨白,一只手捂住胸膛的伤口,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银灰万字雪缎衣,而在他面前正是一个同样脸惨白、手持匕首的少——冬姬!
“太子殿下!”“皇兄!”冷亦寒、“冷至超”二人同时惊呼,冲到冷承德跟前,冷亦寒第一时间出手点了冷承德身上的|穴道,止住他伤口流血,“冷至超”则闪电出手毫不留情地打了冬姬一掌,把她打得吐血,然后飞快地点了冬姬|穴道将她制住。
“为什么?”我愤怒的看着身旁的冷至超,“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的计划?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冬姬!”
“我说过,在我这个位置上有很多事情即使我不愿意,也会有人要我去做,”冷至超黯然道,“但是我会想方设法保住冬姬的。”
“你……”我只感觉怒火中烧,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