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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以前只听说坐车被人卖猪仔,没想到打工也会被人卖猪仔的!
紫笔见我还愣在那里便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干活!”
我跟着他进了房间,只见唐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被紫笔点了睡|穴。
紫笔指了指唐清,道:“我已经派人去冼家叫人来接他了。你这几天好好照顾他,冼家的人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便提起桌面上那又大又沉的包袱准备走人。
唐清的父亲唐朴被谢如华抓走了,唐家其他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冼家欣都死了,唐清与冼家的婚事也告吹了,冼家的人还会顾唐清死活吗?好你个紫笔,想将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啊?
于是我冷笑道:“你这就走啊?我们得先把帐算清。”
“也对,”紫笔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这是几天的使用,不够的你先垫着,到时候问冼家的人要。”
“呵,这点小钱给我塞牙逢都不够!”我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十年前我可给了你一千两起家做生意的,你说赚了一人一半,别告诉我只有这么点利息。”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十年前紫笔虽然已经是冷宫钱部的接班人,但苦于没有钱做自己的生意又不甘心为他人作嫁衣裳,于是便老是缠着我出资给他做自己的生意。
这本是在冷宫内明令禁止的,只是紫笔此人实在是视钱如命,我又受不了他经常缠着我磨,于是在执行任务杀人时,顺手牵羊拿了几张银票扔给他,省得他老是缠着我。
不过这事后来我就忘了,一则是我和紫笔各有各忙、二则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冷亦寒,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加上紫笔这小子可能生意做大了、怕我向他连本带利收回便老是有意无意避开我。
当然了,本人现在已经沦为彻底的无产阶级,为了赚点生活费,都不惜和冷至超与虎谋皮,何况是与紫笔这小子算旧帐!
紫笔听我这么一说吓得双眼瞪得老大,嘴巴张着都忘记合上了,神情十分滑稽,“你是雪砚?你没有死?”
“不从你那把一千两连本带利收回,我怎么省得死?”我笑道。
紫笔战战兢兢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宫主不是说你背叛冷宫被他手刃了吗?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我眉目一挑,冷亦寒居然对外宣称我是因为背叛冷宫才被他杀死的?
“这你先别管我怎么会在这,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现在有多少钱?”
紫笔嘴唇哆嗦了一下,“这么多年你都让我打理了、干吗要问?”
我懒得和他废话,“说,有多少钱?”
紫笔无可奈何道,“不多,也就是农庄三十四处、客栈五十六间……”
紫笔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我听得眼珠都快掉下来,“这些都是我的?”
“当然不是,只有一半是你的。”紫笔一脸不高兴的说,“如果你迟半年折现还会多二成的利润、今年农庄收成不错、会有丰收。还有牧场……”
我完全被自己的巨额财产震撼了,原来我这么有钱,恐怕一辈子都花不完!什么霍去病的宝藏,见鬼去吧!我不用再跟冷至超同流合污都已经富可敌国了!当然,前提是我必须能平平安安的将这笔钱弄到手,并且最好把紫笔这超级“巴菲特”也招安了!
我在脑袋里飞速思考,紫笔此人只认钱不认人,何不威逼利诱他,让他为我所用?
于是我打断他的话,道,“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宫主会说我背叛冷宫?要将我杀之而后快?”
紫笔愕然的看着我,突然脸色一变:“莫非是……”
“不错,就是因为宫主知道了我们背着他合伙做生意的事。”我车了个大炮,紫笔一下子就吓蒙了。
“ 这怎么可能?我做自己生意向来隐秘得很,宫主不可能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那宫主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他要等机会让你把所有的一切充公!”我有的放矢的使出最狠的一招。
“充、充公?”紫笔几乎要晕过去了。
“是啊,把你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充公。”
巧劝服紫笔结盟
我见这一招完全把紫笔吓傻了,便道:“把你的财产充公了,你的命也到尽头了;你赶快跟我走吧。”
紫笔哭丧着脸道:“那些财产都是我的命根啊,钱丢了我也不想活了!”
“傻子,”我骂道,“你就不会连人带钱一起跑啊?”
“啊?”紫笔瞪着眼看着我,“这、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笑道,“我们不但要拿回自己应得的,还要把半个冷宫都吃掉!”
紫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疯啦?”
“我问你,翠墨死了的事你报上去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翠墨死了的?”紫笔倒退几步;一脸紧惕的看着我道。
“我还知道冼氏母女是怎么死的。”当下我便将自己混入商队,在钱老大的宴会上如何目睹整件事的过程跟紫笔说了。
“原来如此,”紫笔道,“以前你和翠墨就互相看不顺眼,我早就知道不是他把你杀了就是你把他灭了,现在翠墨败在你手里;难怪他会死不瞑目。”
“怎么,你准备替他报仇啊?”
“报仇?”紫笔不屑的说,“我估计整个冷宫也找不到一个人打算替他报仇的。何况是我?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克扣媚坞收入不上报、又老是报大费用、我说他几句他就给我小鞋穿!还有……”
“行啦、行啦,”我看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便打断他道,“人都死了,你还说死人坏话啊?你先告诉我,翠墨死了的事你报上去没有?”
“我哪敢报啊?”紫笔心有余悸的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部之主死亡不是小事,以紫笔怕事的性格,他肯定要斟酌一下才会往上报的。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们跟冼家联盟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但冼家嫁女我们又不能不有所表示,因此这次傅总管只派了我和翠墨两个人过来。冼家那边已是由于这个理由,只有冼氏母女和唐清过来了,连去冼家报个丧也得我自己掏钱请人去。”
“那就是说目前翠墨死了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是啊,”紫笔不放心的看着我,“你又想做什么?”
“嘿嘿,既然这件事现在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那我们何不让‘翠墨’继续活着呢?”
我不等紫笔开口就继续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在冷宫长大的,所以对冷宫自然而然有一种敬畏感,冷亦寒、傅青书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对我们来说都是圣旨,即使有反心也只是小打小闹,就像你偷偷搞副业、翠墨克扣财物一样。其实由我看来,冷宫还有冷亦寒、傅青书他们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给我们洗脑、还有他们背后的朝廷。”
其实哪怕是在现代社会最先进的制度都存在问题,何况是古代社会一个组织的内部规章?这些制度上的纰漏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对冷亦寒何止是愚忠、简直是死忠!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维护本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决定钻一下制度的空子。
紫笔不愧为一部之主,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沉吟道:“那你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
“什么计划都要结合形势来实行的。现在朝廷两大势力中,瑞王冷至超正忙于清剿唐家势力,太子一党及冷宫上下则要防着胡家死灰复燃,没有闲工夫管咱们,我们就趁这机会,由你来慢慢将冷宫钱部的财产转移出去。如果装作‘翠墨’还没死的样子,最起码能稳住冷亦寒和傅青书,让他们将精力都放在与胡家的争斗上。若你还想多拿些再走,我们也可以慢慢接收媚坞的势利。”
“宫主和傅总管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吗?就单是傅青书也难应付,此人心细如发,万一被他发现了……”
“万一被他发现了,我就跟他打呗,以我现在的武功;我也不怕他。”这是实话,自从冷至超在武功上无私的指点了我后,我的武功突飞猛进,整个冷宫除了冷亦寒,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万一是宫主发现呢?”
“大不了就跟瑞王结盟,我估计他一定很乐意。”
“这样好么?我们刚脱离了冷宫、又依附瑞王?”
“这只是权宜之计,利用一下瑞王的势力而已。我们两个是在冷宫长大的,而且都是一部之主,对冷宫可谓知根知底,但冷至超却不一样,我们到时只要报些假帐应酬一下他就行,反正冷至超主要的目的还是要瓦解冷宫势力。当然了,我们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到时可以全身而退、消遥自在发大财。”
这个计划听上去似乎很周详,但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冷亦寒、冷至超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此刻为了拉拢紫笔,我尽量把话说得轻松容易些,哄他上钩。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紫笔跟我联手了,想反悔也不能了。
这段时间我已经深刻检讨了自己失败的逃亡日子,我失败的原因就在于自己只有一个人,而敌人的势力太强大了!我不想跟他们斗,只想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他们却不放过我,逼着我要反抗。我一个人没钱、没权能斗得过他们吗?
所以我必须找个同盟,紫笔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跟他一块长大的,彼此都知根知底,此人最大的缺点是六亲不认只认钱,优点是很讲信用,当初我们说好了一起合伙做生意,他就不会独吞,何况他做生意也需要一个保护人,我就是他很好的选择,加上我的建议也很有诱惑力,这样皆大欢喜的赚钱生意紫笔当然不会错过了。
果然,紫笔同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玉环,“这是媚坞之主的信物,你准备怎么接收媚坞?”
“不是接收,而是挖墙角,”我笑道,“另外既然其他人都不知道翠墨死了,我们又有他的信物,那么我们下达什么指意都是翠墨的指意了。”
“可翠墨不可能一直不露脸吧?”
“你忘了?冼家欣他们都是死于火海的,我们可以说是唐柳放的火,翠墨在救他们时不小心把脸弄伤了,所以不方便见人。”
紫笔点点头,“以翠墨的性格他确实会这样。”
“媚坞它的资产有两个,一是物、一是人,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虽然我们不可以明目张胆的将那些妓院什么的转到自己的名下,但既然媚坞在我们掌控中,我们可以将那些顶尖的姑娘、小倌撬走,只要他们人来了,还愁生意不来吗?”
“不错、不错,”紫笔越听越兴奋,“雪砚啊,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多鬼点子。”
我苦笑一下,自己以前怎么说也算是法律工作者吧,接触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事,久而久之就什么事都从最坏的去想了,想不学坏也难。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清,“虽说那天我在与翠墨对打前点了他的|穴道,但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万一他跟别人说是翠墨放的火,那么不仅是冼家、连冷宫都不会放过翠墨,这样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