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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话所伤,真够荒谬。
但,飒亚决心要斩断一切,哪怕是再残酷的事实,他都要迎面以对。
〃政局已经安稳下来,有你的维持,朝纲运作就能正常,这些日子我不在宫中,我也没有察觉到天下有何异样,可以说有我这个皇帝或没有都一样,皇帝是谁都无所谓吧,凭你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拱任何人当上皇帝,那又何必非我不可?再去找别人作你的游戏对象吧,不要再紧抓着我不放了。我甚至可以下诏让贤,避免破坏目前平和的日子。〃
飒亚咬咬牙,痛下决心的续道:〃如果你还嫌这样不足以满足你的变态,那我愿意向你下跪,只要你放了我,装作你从来没有找到过我。一个前皇帝的屈膝如果还有点价值的话,
就让我求你,为这所有划上句点。〃
如同一颗重石压在心头的沉闷空气,降临在他们之间,飒亚窒息的后退一步、两步,只要能挣开司法尔的掌握,他就可以要回过去的自己
还不曾中过他的毒蛊,还未亲身尝过所谓孤高的滋味,还不懂得失去自由会等同于交出自己,回到最初的那个拥有一双无谓无惧的翅膀,只要有风就能四处翱翔的自己。
也许太迟,如今他能脱离司法尔的掌控,却不能摆脱他在这三年间施加给他的毒液,那些毒液早已漫流过他的四肢百骸,就像现在之间要他碰触的地方都热得发疼,回应他的气味而高升的体温,愚蠢的不听理智指挥的欲望毒液……但,迟总比不做的好。
他不能再沉溺在这男人的毒液里不可自拔,在他完全失去自我之前,他要把自己找回来!
呼的吐出一大口气,司法尔一寸寸的在他手腕上加重力道,把飒亚再度拉了回来,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倒性力量,轻易的化解飒亚惊慌中拼命掰开他掌握、想要逃离他的抵制。
〃你说得也对,就照你说的做吧!把禧沙那小鬼找回来,让他接替你的位子。十二岁的年龄正是最新鲜可爱的果实,半成熟的躯体,未经人事的青涩嫩芽,玩弄起来的滋味应该不差。还记得当初您是十五岁吧?我还可以比较一下你们兄弟哪一个可口些呢!〃
飒亚宛如被人当头棒喝,灰眸惶恐的大张,苍白的唇慌张的蠕动着丧失语言能力般的,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对了,有戈歆那个麻烦在。不过没关系,要除掉他并不耗力。〃司法尔微微的扯着唇角一笑,但灰蓝眼眸中的寒意有如千年冷冰,冻结所有。
〃飒亚……假若你的自由是由自己亲弟弟替换而来,你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吗?当然,我不会像对付你那样粗鲁的对待他,他可没有你那看遍大风大浪、早已被锻炼得无坚不摧的精神力量,要是不小心一点把他玩疯了,西琉皇朝就多了一个疯皇帝。我会热切的疼爱他,温柔的……把他训练撑我专用傀儡与Xing爱娃娃,想必会比'孤立'或'征服'你,要来得容易许多。〃
以冰冷的视线饱含侮辱意味的,扫过飒亚脸上每个表情,司法尔以不变的平淡口吻说:〃真遗憾,到时候您就算想救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一个区区小民的话,能派上什么用场?您说您不会后悔您的选择,我祈祷那是真的,否则就算您以后跪在任何人面前求情,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好好见识一下世间冷暖的现实,小心别被吓到了。〃
此时,司法尔刻意一根根的松开自己的手指,彻底掌握住人的脆弱点。〃您可以走了,去吧!自由就在那儿等着你呢!牺牲自己兄弟得来的自由,想必滋味该甜美无比,品尝罪恶的毒侵蚀而堕落,很适合一个胆怯的前帝王。〃
最后,他故意在飒亚的耳边吹进一语说:〃只是,你,真能'走'得了吗?飒亚。〃
只见飒亚双膝一软的跪在草地上,无言以拳头重击着眼前的地老天爷,难道他就注定不能切断这男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层层束缚吗!
〃我不会上当的,你不见得找得到禧沙,戈歆一定会保护他远离你的魔掌〃飒亚犹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依你对我的了解,飒亚,你认为我会有'找不到'的东西吗?〃单膝蹲跪在他的面前,司法尔以手指挑起他的下颚说。〃放掉'陛下'的身份之后,你就真正一无所有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跟我抗衡的?假如说……我依然要你,我可以现在就把你掳回我的元帅府中,毁去你的容貌,把你监禁在黑暗的地牢内,不许任何人接近你,除了送上三餐的时间外,你根本无法与外界的人接触,只能扳着指头苦苦算着等待我施舍的探访……这,才叫孤立。〃
〃你…疯了,疯子才会说得出这种可怕的话〃飒亚胆寒的说。
〃是啊,我承认,人家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是疯狂的,所以我是疯狂的,因为对你的爱把我逼疯了,飒亚!〃
〃胡说八道,这种话我才不会相信〃
司法尔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他剩下的话语。
比过去曾经有过数不清的吻都要来得激|情,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力道,司法尔在飒亚柔
软的双唇上狂暴的肆虐着。
飒亚的内心也掀起另一场激烈的风暴。
不,这不会是真的,爱是什么?他从未感受到任何的爱,在司法尔的怀中,他从未尝到与爱有任何关联的情意,有的只是狂乱的侵略与占有、吞噬与豪取,爱情!
这种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要自己怎么去相信!
这不是爱情,这是
〃别装出这副可怜的惊吓模样,这是你咎由自取的,飒亚。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每一次下的挑战,都像在挥舞着煽动的红旗,鼓吹着我内心对你的疯狂渴望,我只有接受你的挑战,除此之外我连逃离你的选择权都没有。现在我才燃起些许胜利的希望,你却反过来要逃走,我能接受你这么卑鄙怯懦的决定吗?当然不可能!〃
司法尔说着,两手使劲把衣服从飒亚的肩上分剥而下,揭露他光裸的优美颈胸,燃烧的眸子转为一片阅黑的蓝,闪动兽的气息。
〃怪我孤立你,说错了吧!你是体认到自己快输了,输给自己、输给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身子逐渐为我成熟开放,屡屡战败在我的爱抚底下,刺激到你以为安全无虞的自信。你失去能够独立的自信,你担心自己会离不开我,所以紧张的想逃。这只是你单方面一贯的任性,眼看这盘棋会满盘皆输,就想把棋子都打乱,避免自己尝到败北滋味而已!〃
〃你想做什么!司法尔!〃被压入草地的飒亚疯狂的抗拒着。
可是司法尔不但没有松手,在剥光飒亚上半身后,接着有进攻他的裤腰。〃你不是想尝尝身为贱民的滋味,我就为你上一课,地位低下的人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假如你不自量力的想挑战权威,输了之后将会得到何种的下场就是被当成没有生命的道具,唯有被人摆布左右的分!〃
感受到凉凉夜风吹着自己裸露的下身,飒亚备受耻辱的舞动拳脚,想要从他底下挣出,可是司法尔捉住他的两只脚踝高高抬起,宛如要把他的细腰折断似的屈起他的身子,以他灼热悸动的巨大欲望抵住他。
〃这就是你说的爱?把人当成泄欲的道具,这种爱情谁会稀罕!〃热泪盈眶的飒亚嘶喊着。
〃那你又如何?说不相信我的爱,现在却要拿我的爱情当成借口,到最后只是借机想逃而已!〃
一手握住飒亚尚未苏醒的部位,司法尔带着一抹苦笑说:〃如果我只把你视为泄欲道具,又何必在乎你是不是享受到了快感,可见得过去床第间我'伺候'你的种种,你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飒亚的心脏猛的一颤。〃那……只是你想提高自己的征服感,看我在你手中不可自抑的求饶,好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而已!〃
〃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一心想把我当成恶人,那我是不是使坏都没有差别了。你放弃了自己最后的机会,飒亚,别忘了不是我要做恶人,而是你套在我身上的枷锁,我只好如你所愿的扮演更加彻底的恶人角色了!〃
〃司法尔…别逼我恨你!〃敏感的场所被冰冷的手指缓慢的撬开,飒亚在也忍不住哽咽的哭叫道。
〃我对你会爱上我这件事早已绝望,得不到爱,那么就让你恨我恨得更彻底,恨得你忘掉要逃,恨得你眼中只有我,恨得你唯有回到皇宫中,重掌皇权,才能与我对抗。不管你的恨或爱,都一样能让我浑身抖颤兴奋不已,也许被你变态变态的骂,让我连自己是否还正常都起了怀疑,飒亚,你还不晓得自己对我而言有多大的影响力,轻易的想要逃开我,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这全是你的错!〃
司法尔缓慢地把自己推入那狭窄火热的部位,把飒亚牢牢钉在自己身下,狂热的说:〃你身体爱着我,你的心恨着我,你的爱与恨都是我的,我们不会有结束的一天,飒亚!〃
〃不〃
〃恨我吗?那就别想逃,回到我们的战场,和我光明正大的战斗吧!〃
求助无门的呐喊在星月暗澹的夜空中,激荡回响
听取着国事奏章的年轻皇帝,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底下的臣子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公开讨论,仅是忧心忡忡的窃窃私语着。
西琉皇朝多日未举的早朝,终于因为君主身体康复,而得以正常开议,然而病后初愈的皇帝却显得不同以往,忧郁的脸色不复见开朗,冷硬的眉眼间有着一缕令人担忧的寒色,让他年轻俊俏的容貌增添过去不曾有过的邪美异彩。
虽然注意到陛下细微的改变,但没人有此胆量提出疑惑,深怕一个说错话,惹得陛下更不高兴。
议事就在一片蔓延的紧张感中,步步的进行。
〃陛下,以上是今日所有的议事章呈,全都报告完毕。〃督过爷贝氏低头奏呈。
飒亚敛眉颔首说:〃从卿辛苦了,你们所禀报的事情朕都知道了,在朕不能上朝的期间,也仰仗诸臣为朕矗立各项国务,朕非常感谢你们的辛劳,赏赐,会由礼官派送至你们手中。〃
〃谢陛下,臣等不过尽该尽的责任。〃
〃诸卿毋须客气,这是你们应得的,尽管收下吧!退朝〃飒亚从龙位上起了半身。
〃陛下,臣司法尔尚有一事要呈。〃从众人中走出一步,恭敬的脸色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破绽。
飒亚冷冷地望着他好半响后。〃还有什么事,司卿。〃
〃为庆祝您顺利恢复健康,臣特地找来一样礼物上贡给您,为您贺喜。〃不给他机会拒绝,司法尔巧妙的以早作安排的手腕,弹指说道:〃来人,送上来吧!〃
庭上好奇的目光在皇帝与他最得力的左右手之间游移着,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息。
很快的,一名宫廷侍卫捧着一只纯金打造的精美鸟笼来到庭上。
从侍卫手中接过鸟笼,司法尔亲自捧着它走上座前台阶,来到皇帝陛下的跟前停下。飒亚漠然的注视着他,以及那只鸟笼里面的娇客一只拥有着充满光泽的鲜黄羽翼的金丝雀,正惶惶不安地跳跃着。
〃这是我从叛徒手中取得的鸟儿,记得陛下很喜欢,我就把它带回来了。〃放在飒亚前方的桌子上,司法尔微笑地说:〃陛下还喜欢吗?〃
蹙着眉,飒亚摸索鸟笼的门,正想将它打开,放鸟儿自由。
〃陛下,您不必担心,这只金丝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