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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听?”
“因为我想知道妳可以多白目。”
“这怎么能算是白目”她完全忽略了尚舒官送她回家的好意,和他争辩了起来,“这是常识!”
“常识”
“现在坐车碰上变态色狼,比碰上车祸的机率还高耶!”
原来紧绷着一张脸的尚舒官,被她似是而非的言论逗得居然大笑了起来。她的回答真是太妙了,或许现在女性碰上色狼的机率真的比碰上车祸还要高。
“妳会不会想太多了?”
“我只是不想自己受到伤害,小心、谨慎有错吗?”她更加理直气壮的反问。
“那以后我得天天把妳安全的送到家?”
“卓涵姊有开车,她如果没有其他事就会送我回家。”穆白瑰摆明自己没有这个“荣幸”,“我哪敢天天麻烦总经理,况且这个Case不是快要完成了?”
“说得对。”
“那就不是问题了啊!”
尚舒官正在开车,所以他不方便直视穆白瑰,但由眼角余光,他看到她一副自认为“赢了”的得意表情。
这个女生……真是白目又可笑得叫人打心底想疼惜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在她身上发现率真、执着这些特质。
他对她……居然有了接受与认同的感觉。
“所以总经理,结论就是不要勉强人家一定要系安全带。”她很小声的说。
“妳不想走回家吧”他只回以淡淡一句。
“不想,都这么晚了。”
“那就闭上嘴。”
“听到了。”
提着尚舒官的午餐,穆白瑰边讲手机边走进他的办公室,她语气越说越激动,眼眶亦开始泛红,明明看到他就坐在办公椅上盯着自己,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绝交就绝交!”撂下这句话,她结束了电话,然后把午餐放在尚舒官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如果不是瞥到她已开始飙泪,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这段时间她碰过很多衰事,但都不曾看她如此气愤的哭过,这让他莫名的感到很在意。
但是穆白瑰却不理他,只想要往外走,就在她已打开办公室的门时,门却砰的一声被尚舒官推上,而他就挡在她的身前。
“哭什么?”他逼问。
“没什么!”她摇头,低头不看他。
“那妳干么哭?”
“我就爱哭啊!”
“理由呢?”
“你很奇怪耶!”她猛地抬头,想拿手机和小钱包砸他,“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我哭又没有碍到任何人,要你管!”
尚舒官的反应也很怪,他没有怒目以对,更没有冷眼瞧她,只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她。现在会随身带手帕出门的男人不多了,他算是异类,因为他觉得男人带手帕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礼貌。
“干净的,还没用过。”
“面纸就可以了啦!”她边哭边说,但还是接过了手帕,然后就很顺手的擦起眼泪,越哭越伤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捺着性子问。
“和公司无关!”
“所以是和妳的白目有关?”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很幽默,可没有想到正好踩中了地雷。
穆白瑰忽然整个人一僵,忘了要再继续哭,也忘了要擦眼泪,用一种很惊异、很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死党要和我绝交是因为我白目?”
“看情形——”
“你听好了!”她生气的把手帕丢还给他,“我那个死党和她男朋友吵架来向我哭诉,站在死党的立场,我当然会陪着她一起骂那个家伙,结果他们和好后,我的死党却指责我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见不得他们好,还说我想破坏他们!”
尚舒官静静的听完了。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她质问他。
“当然是妳的错,是妳白目。”他缓缓把擦过眼泪的手帕收回口袋里,“人家情侣吵架干妳屁事,妳加油添醋个什么劲?乖乖当个专心倾听的“垃圾桶”就好,妳跟着骂什么结果人家和好之后浓情蜜意、妳却成了破坏人家感情,两面都不讨好的白目鬼!”
穆白瑰睁大双眼,哑口无言。
“妳都几岁了,这道理还不明白?”他更残忍的说:“说妳白目还不承认?”
“但我是她多年的死党——”她说得很委屈。
“男朋友比妳这个死党“有用”。”尚舒官忍不住安慰的拍拍她的头,“别白目了。”
穆白瑰突然之间顿悟,她真的白哭了一场。人家吃米粉,她喊什么烫,而且就算说了绝交,也不过只是气话,冷静下来之后,她相信那个死党还会再找她的。
想通一切之后,她开始有些脸红了。她刚才好像狠狠的凶了总经理一顿,这下……他会不会炒她鱿鱼啊?
“总经理,刚才我……”
“妳中午吃了没?”他关心的却是这个。
她摇头。“我气到只买了你的午餐,哪里会想到自己要吃什么。”
“我们一起吃吧!”尚舒官很随性的口吻说:“我刚好没有太饿。”
“我们一起分享你的午餐”穆白瑰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这样好吗?”
“我说好就好!”
“……喔。”他是在担心她会饿肚子吗?想不到他还满关心员工的嘛,可关心到共用一份午餐,应该是只对她而已……
第四章
自从调到秘书室后,穆白瑰破天荒的再也没有调部门,她总经理秘书的助理的小妹这位子居然坐得挺稳的,连柯芮臻都不敢再刁难她或是整她。
但是——
离约聘截止日期只剩一个月,虽然她很中意目前的工作状况和朋友,还有最近……越看越顺眼的上司尚舒官,可是自认是大前春子接班人的她,却不想为私人感情而多做停留。
在“派遣女王”里,大前春子每三个月换一份外派工作,绝不多停留一天,而她的停留期是半年,已是大前春子的一倍之多,再继续待下来,她怕自己的心会离不开这里。
于是她最近开始在人力银行的网站上投履历,可好死不死,就在穆白瑰默默的找另一份“头路”时,她的行为已被人事部盯上,而她白目鬼的名号太响亮,最近和总经理之间又有一些蜚短流长,所以人事部马上向尚舒官报告。
本来尚舒官还不相信她居然会想离开,可是当他亲自看了人力银行提供的求职者资料后,他不能不信,而且……还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不想在办公室里制造“新闻”,他先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屋点好了咖啡,再打手机叫穆白瑰来和他会合。
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乱猜着各种可能的状况,然而有一种情况她连想都不敢想——总经理想和她幽会。
虽然他最近对自己是有“特别待遇”,但应该不至于是对自己有意思,八成只是刚好人在外面,又刚好想起她犯的某个错而已吧!
“总经理……”进到咖啡屋,她心惊胆跳的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我最近没把什么错啊!”
“先喝口咖啡吧!”他笑里藏刀的看她,“没有你煮的好喝。”
“所以我是有优点的嘛!”穆白瑰放心了些,真的大口的喝起了咖啡,然后评论。“是普通。”
“你的优点不该只是煮咖啡吧?”尚舒官故意套她的话,要她自己承认。
“当然不只煮咖啡,我还很努力、认真、执着、有冲劲、诚实——”
“诚实?!”他打断了她的自评,“你真的认为自己诚实吗?”
“我百分之百没有骗人啊!”
“那你拿我的薪水,却已经在找其他工作的这种行为要怎么解释?”他不浪费时间的直接戳破她。
“你知道?!”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也不算不诚实,因为我在你这里的工作期限要到了,趁现在找其他工作也是很正常的啊!”
“你问过我没有?”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问你什么?”
“是不是要留你下来。”
“你要留我下来吗?”穆白瑰满怀错愕。
“你不是都在找新工作了?”他冷笑。
“是啊!那是因为……”她嗫嚅的解释。
“那我还留你干么?”
“我……”他口气那么冲,摆明了就是不想听自己说什么,那她又何必解释,“所以才找新工作啊!”
“很好,你还懂得末雨绸缪!”他又酸又讽的说。
“我总要替自己打算啊!”
“你……我不知道你这么迟钝。”他对她和对其他女性员工不一样,难道她感觉不出来吗?居然说走就走,究竟是他魅力失效,还是她太无情?
“本来还想指望你帮我写份推荐函的,看来是不可能了。”她失望的垂下肩。
“你还要我帮你写推荐函?!”她到底是真白目,还是吃定了他。
“我表现不错啊!”
“你自认表现不错?!”
“算了!”穆白瑰对他已不存有任何希望,“你对我有成见,总觉得我白目,我这一离开,你不是正好去了心头之患,可以要卓涵姊再派个更强,更有效率的小妹来伺候你!”
“穆白瑰,你真的……”他并不想让她走啊,他已习惯了她这个白目鬼,更佩服她明明闯了祸却还可以扭转乾坤,把劣势硬是扳成优势的本事,“决定了?”
“不然我干么上网投履历。”浑然不知对面男人心里的挣扎,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目光如剑,尚舒官活像是想用眼神宰了她。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她无辜的眨眼,“你该觉得解脱了啊!”
“解脱?!”他只想劈死她。
“我离开后,你的日子会更好过。”
“是啊!”他笑得好冷。
“但也别太高兴嘛,这样很伤人耶!”穆白瑰楚楚可怜的瞄他一眼,“给我点面子。”
她也是很舍不得离开他啊,可是没办法,为了她的派遣女王之路,只好忍痛对东海林……呃,总经理说再见。
“你这个白目鬼……”尚舒官被她搞得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好,“你要走就走吧!”
尚舒官是总经理,而这家公司挂名的董事长则是他的舅舅——林正气。
五十出头的他膝下无子,于是把姊姊的小孩当作自己的儿子,几乎完全把公司交给外甥来打理。
而他早就想交棒给外甥,退休带老婆去环游世界,可是他姊姊开出了条件,如果他想过清静的退休生活,就得先替自己的外甥找到老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不如直接叫他别退休算了。
其实外甥不是完全没有女人缘,问题只出在他那张脸太冷、太无情了,不要说女性看到会“剉”,连他这个做舅舅的……唉!
看到舅舅走进办公室,尚舒官扬扬手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继续看合约。
“你妈恨我是对的,我真的是在“荼毒”你。”做舅舅的好像是良心发现般的突然道。
“董事长,你在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幽默感的问。
“叫我舅舅。”
“这里是办公室。”
“我姊姊……”林正气顿了一下,“也就是你妈妈,认为我在剥削你的人生、压榨你的精力,害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我乐于工作。”这点他倒没什么抱怨。
“这才惨,人生除了工作还有别的。”
尚舒官没有回应。
“去交个女朋友吧!”林正气鼓吹他向外发展,“你不结婚,我就无法带着你舅妈去环游世界。”
“别理我妈说什么,她更年期。”
“就因为她正处于更年期,我才要顺着她!”林正气擅长来苦情这一套,“你们兄弟俩也不知是不是讲好的,都不曾带任何女生回家过,你知道要拉拔一对双胞胎长大不容易,你妈……”
“现在是上班时间,董事长。”他严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