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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苍冷冷回答道,“不过雩冒死将此事回绝……”
“那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与这个小子多加小心。”
“知道是谁么?”
“你知道我们的原则,寒。”无殇出奇不意的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挑衅般冷冷看了一脸怒容的令狐飖一眼,“为了这个人,值得么?”
“无殇,”岳秋寒淡淡一笑,“你对那花想容又如何呢?”
“怕了你了。”
无殇耸耸肩,“痴情更比无情苦,快些回来吧。”
“知道。”
岳秋寒淡淡一笑,转身朝令狐飖走去。身后只是一声轻响,那两名男子早已没了痕迹,二人的声音自远处低低传来,“需提防貌似无害的妇人。”
“如有什么事情,切莫忘了我们!”
“他们是谁?”
岳秋寒将面具重新覆在脸上,淡淡开口,“生死与共的朋友。”
令狐飖明显还在为刚才无殇将岳秋寒抱住的事情生气,簇起的眉峰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半晌才冷冷的开口,“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岳秋寒呆了一下,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清冷眸光中漾着温暖的笑意,在月色里光华流转,“你在吃醋!”
“荒唐!”
“除了这个,你就不会说些别的么?”
岳秋寒笑着走到他面前,“我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伤害你的人。所以,爱上我吧。”
最后的一句话,消失在令狐飖的唇畔。柔柔的,轻轻的吻。带着淡淡的,属于岳秋寒的冷香。令狐飖只是怔了一下,却没有将他推开。
一阵夜风吹过,微微有些冷。风过处,扬起的枯碎竹叶如同月光中飞舞的蝶,翩然在相拥的身影……
“回去吧。”
“不去龙门镖局?”
“不差这一个晚上,方才,是我的不是,让你受伤。”令狐飖闷闷得转过身,却忽略了岳秋寒某种一闪而过的醉人笑意。
“好。”
11
月影摇移,夜风卷了一地的落叶在空中盘旋,皎洁的月光,穿过细细密密的竹叶洒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嗒嗒嗒嗒。轻微的脚步声穿透风吹竹叶的声响轻轻传来。一袭黑影在斑驳的月影下飞快的移动。速度之快,若非高手,只能看见面前闪过一道影子而已。
黑影在一座气势恢宏的牌坊上停住,朝身后望了望,跃下牌坊,缓步朝前走去。
刚没迈出两步,突然感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连忙屏气侧身,两指将那袭来的暗器夹住,籍着月光定睛一看,竹叶?!
“谁?”
“你要去哪里?”一身素白的修长身影出现在竹林里,清贵出尘的容颜带着些微的怒气,却依旧冷冷的挑起了唇角,“这样防着我,怕我杀了你的黎儿么?”
却原来,半个时辰前,岳秋寒随令狐飖返回客栈。刚踏入客房,还未亮灯,就突然觉得颈后一痛,醒来时人已躺在卧榻上,而令狐飖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受了内伤。”令狐飖皱了皱眉,冷冷开口,“我与你素昧平生,没必要欠你人情让你枉费性命。”
“你倒好心,我这伤势拜谁所赐?”
“回去。”
岳秋寒冷冷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站定,“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我没空与你谈论这些。”令狐飖怔了一下,拂袖转身,躲过那双能让他沉溺进去的,带着浓浓深情和轻愁的眼眸。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只喜欢她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我走,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不悔!”
“那我呢?!”
“抱歉。”令狐飖别过脸,抬头看了看天空残月,“我只爱她一人。”
心中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汩汩的流着血,“只爱她一人?”,岳秋寒突然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我从来没有奢求你的爱情。”
令狐飖怔了一下,转过头望着那张温润凄冷的容颜,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着那绝美容颜上浅浅的愁与无奈,轻轻的,却冷淡依旧的开口,“我不懂你。”
岳秋寒轻笑了一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不由分说的附上他的唇。令狐飖呆了一下,想也不想的挥出一掌,将他震到一边,“做什么!你当真疯了么!”
岳秋寒退了两步,擦了口边血痕籍者月光望了望掌心殷红,“就当我疯了罢。”语毕转身望了望不远处气势恢宏的建筑,淡淡开口,“沈家堡分乾坤艮巽四门,每三个时辰更换一次守卫,乾门守卫最为薄弱,我们从那里过去。”
令狐飖看了他唇角尤存的血迹,半晌才开口,“你的伤,不碍事吧。”
“不劳费心。”
淡淡的语气,虽疏冷的很,却依旧带了叹息。
果然如岳秋寒所料,乾门由于地处偏僻,守卫怠慢的紧,三三两两的打着瞌睡。
岳秋寒冷冷挑了挑眉,一手将令狐飖推到一旁树影下,纵身跃到守卫身边。
感到微风袭过,守卫乍然睁开眼还来不及开口,就扑倒在地见了阎王,喉际只渗出些微的血丝,那剑法快的甚至连令狐飖也没看清。“你会用剑?”
“江湖人人会用。”岳秋寒淡淡转身掏出帕子将手中玉萧上残留的血迹细细擦净,平静的如同拭去落在萧上的灰尘般淡然。
“你杀他们做什么?我们可以翻墙进入。”
“我没这种嗜好。”岳秋寒冷冷开口,月光下冷丽的面孔凌厉中带着几分傲然,“来去坦坦荡荡,为何要做那种鸡鸣狗盗的行为。”
“哼。”令狐飖一阵好笑,“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我想进入沈家堡么?”听他用如此波澜不惊的口气说着调侃自己的话,令狐飖不禁一阵恼怒。
自从涉足江湖就鲜少有人能挑起他的情绪,冷漠无情似乎成了自己一贯处世的作风。然而仅与他相处不足二月,却经常被他三言两语挑起了脾气。
莫非克星指的就是这种人?
“走是不走?莫非非要被人四处追杀你才满足?”
岳秋寒回头看他,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丝丝缕缕的长发,白衣飞扬,轻轻冷冷。眼眸深处有着如同雾一半虚渺的浅愁……
令狐飖心中微微痛了一下,想问他为何这样对自己好,却又怕再次听到他用那样从容而淡定的声音述说对自己的情感,只是将收剑入鞘,从他面前大步走过,迈入乾门……
“阳黎居住在后院梅轩。”
“你如何知道!”
岳秋寒抬眼看了他,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
令狐飖皱着眉看了看微微仰头笑的淡漠的人,沉默了一下随他轻车熟路的朝梅轩走去,“你为何对沈家堡这么熟?”
“关心还是怀疑?”岳秋寒站定转过头来,清冷依旧的眸子很难看出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消失不见,默默看着令狐飖一会轻轻阖上眼自嘲一笑,轻轻说了什么。
“什么?”
岳秋寒微微挑起唇角,眸中的无奈如夜雾一般胧着那双澄澈的眼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突然沉下脸来,微微侧头。“有人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纵身跃到一边的树上,屏息静听。
穿过月牙小门,走来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约摸双十年华,一身粉色衣衫窈窕多姿。但那男人却已鬓发微白,两人走在一起相谈甚欢,男人将女子楼在怀里小声说了些什么,女子便吃吃笑倒在男人的怀里。
岳秋寒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一窒,空气似乎也冻结起来,轻声说道,“那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龙门镖局的大当家沈力方。”
感觉到令狐飖的愤怒,岳秋寒一把握住他的手,“莫要轻举妄动!”
岳秋寒转侧过头去,黑夜里清晰的看见令狐飖寒潭般冰冷深邃的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夹杂着痛苦与悲恨,被自己握住的手腕经脉暴出,微微的在颤抖,“你当真那么爱这个女子么?”
令狐飖对于岳秋寒的话却似乎丝毫未闻,只是直直望着前方男女,直到男人亲吻了女子的唇离去,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挥开被遏制的手跃下树去。
“飖!”岳秋寒轻呼一声,却见他依旧充耳未闻,只得低低的叹口气,随他跃下树来。
女子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转过脸刚准备惊呼出声,被岳秋寒眼疾手快的封住哑穴。却不想令狐飖见岳秋寒对那女子出手,伸手便挡,发现错了才飞速收起了力道,不偏不倚的再次击中岳秋寒的胸口,将他一掌震退两步。
“呃。”
心中一阵气血翻涌,口中微微泛着腥甜。岳秋寒不解的抬起头,却见令狐飖丝毫没有回头看向自己,而是一把拥住那名女子,低沉温柔的唤了一声,“黎儿!”
女子呆了半响,娇好的面容划过无数种神色,惊慌,诧异,恐惧,却终是张了张口,一滴清澈的泪沿着娇媚的面容划了下来,月光下如同晶莹的水晶。
令狐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擦去了她的泪,将她静静抱在怀里。
月光下,夜风里。
一切变的好安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已经凝滞。岳秋寒的眼中,只有不远处相拥的身影,涩然一笑,胸口滞闷得有些痛,踉跄退了两步靠在树上掩口低低的咳嗽,手心中一暖,有什么液体淌了下来,借着穿透树隙的月色,才发现,手心满是暗红……
似是听到了他的轻咳,令狐飖转过头来望了树下颀长纤瘦的白影,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手解开女子的穴道,“黎儿,你受苦了么?跟我离开吧。”
“飖哥哥,黎儿,黎儿已经……佩不上你了……”女子突然啜泣了起来,“飖哥哥,我知道你对黎儿好,可是黎儿已经嫁作他人妇……”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和我走。”
“可是……”
阳黎还想说什么,可是不远处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想是换班的守卫发现了被岳秋寒杀死的人的尸首,开始四处捉拿刺客。
令狐飖一把抓住阳黎的手不由分说的要带她离开,却不想被她脱开,“飖哥哥,你住在什么地方?沈家父子与我有恩,带我与他们说明白就去那里找你!”
“我住在洛阳书院对面的客栈。”
“我知道了,你快走!”阳黎将令狐飖推往隐蔽处,连忙转身朝月牙小门外走去,没走两步回头看了令狐飖一眼,“你一定要等我啊,飖哥哥!”
“我等你。”令狐飖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黑夜里,闷闷的朝树上一拳砸去。人声渐行渐远直到再次恢复寂静,令狐飖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阳黎消失的那扇月牙小门……
“不走么?”岳秋寒淡淡开口。
令狐飖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冰冷依旧。岳秋寒胸口再次一阵窒痛,眼前微微一黑,靠在树上轻喘了一口气,才跟了上去。
令狐飖一路走得很快,没有开过口,俊美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丝毫看不出他的表情。
回到客栈已经天近黎明,依稀可以听见城郊传来的鸡鸣声。小二依旧趴在柜台睡得正香,吸入了些凉气岳秋寒抚胸轻轻咳了两声,他一下惊醒抬起头来,定睛看了半天才换上笑脸,“两位客官,这么一大早就出门么?”
“小二哥,麻烦一会送上些早点到客房,我要去休息,不要叫人来打扰了。”
“噢,半天您是一宿没回来啊。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叫人给您准备早点。”
岳秋寒微微一笑,掏出些碎银放到小二面前,“麻烦小二哥了。”
“呦,您太客气了。”
岳秋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步走上楼,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