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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晏郡平的女人都该死!”大喝未完,季燕的快掌已经探向璩若影身后。
璩若影擒住她手,借力使力,一个翻转将季燕拽开。
“狠毒奸险,无可理喻,难怪见弃!”谢宁香又朝季燕开口挑衅大骂。
“谢宁香,你将会死得痛苦异常!”季燕大怒,脸孔慢慢扭曲,体内之气汹涌翻腾,让她的头发与袍袖渐渐翻飞,妖异更甚。
“宁香,别再惹事。”璩若影分神低语。
从未听过她这般戒慎的语气,谢宁香方察觉不妙,呐呐低语:“师父,您与她,孰强孰弱?”
“在还得分神保护你的情况下,我占不了上风。”由季燕外显的内力看来,情形恐怕很不乐观。
“对不起……”她显然低估了季燕的能力。
“无妨,记得我传授与你的自保招式吗?”
“记得,但师父,若真无法得胜,将宁香交出吧,我宁可师父安好。”祸总是由她惹起,她不能因此而危害师父性命。更何况,她对晏大哥还有著歉意。
“傻话。”璩若影迅速挪移至谢宁香身后,连点她周身大穴,助其内力运行。
“好个师徒情深,如何?”季燕在出掌同时,也示意手下齐攻。
璩若影自谢宁香身后出掌与季燕相对,夹在两人中间的谢宁香自知武力不济,只能尽量使自己不成为负担,于是机灵地弯身,踏著方学不久的离踪步,迅速绕至璩若影身后。
季燕因她的动作微愣,闪神间,遭璩若影震开。
“离踪!晏郡平教你的?”她问得咬牙切齿,眸中杀意愈炽。
“干卿底事。”原来这样轻功叫做离踪,明明是师父传授与她,为何季燕问得如此不甘与愤恨,又与晏大哥有何干系?
心念一转,她望向璩若影,眸中闪过了然。
为什么?
“晏莫离的不传之秘,只授入门弟子,你竟轻易习得!”季燕张狂大笑,笑中有恨,也有伤怀。
她当年如何希冀呀……再一次证明她的情,只是笑话!
“怎么忍心?”谢宁香定定看入璩若影深敛的眸。
晏大哥的心伤呀!
无暇理会谢宁香的疑惑与心寒,璩若影只是护住她,抵挡季燕益趋疯狂的攻势。
季燕出手狠辣,招招致人于死,加上邪功阴毒,每一对掌,除了需要有足够的劲力与她抗衡外,还得运动内力以抗寒毒入侵,应付起来,格外费力。
更何况除了季燕外,还有数十教众的围攻……生死攸关,危急非常,衡量情势后,璩若影当机立断,且战且走。
“季燕,别让我更恨你!”晏郡平奔入战圈,攻向季燕。
“早已无有分别,又何必多此一语。”季燕承接晏郡平的攻势,看著他带怒无情的双眸,芳心已碎,情意,渐渐消磨。
“收手吧,这是你最后机会。”他沉声道。
“凭你?”她既然可以杀了彤儿,当然更无虑于武功远远不及的他,而他竟还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气怒攻心,季燕运掌攻向晏郡平。
晏郡平不闪不避,凝神,运气,对掌互击。
恍若有一道热流由晏郡平的双掌传向她,令人刺痛难忍,她迅速抽身后退。
“你?!”季燕无法置信地以掌覆嘴,鲜红的血,自她纤长的指间流下。
“武艺深浅,不见得决定一切,对症下药,方是关键。”他冷冷开口。
对症下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著了悟,季燕和泪大笑。
晏郡平,你好狠的心!
既然如此,那休怪她不留情了。
季燕举起皓腕,内力尽运,轻启的檀口,吐出绝对冰冷的言语:“杀——无赦——”
同时间,璩若影清亮的口哨声划破天际,惊起林中飞鸟。
“寻救兵吗?只怕来不及了!”季燕语落,杀招直逼璩若影,而左右护法则直取谢宁香。
晏郡平护在谢宁香另一侧,对付左右护法与其余人等。
赤云教众攻势凌厉,让三人疲于应付,毫无开口机会,但在攻守间,却是默契十足。
战圈逐渐转移,疏林尽头,竟是飞瀑悬崖。
生死存亡之役,出手如何留情?
赤云教围攻人马死伤大半,却伤不了三人。
久攻不下,归因于璩若影与晏郡平该死的默契,于是季燕号令暗施,在赤云教所有人马得令齐攻璩若影的同时,季燕虚晃一招,致命的掌风却是攻向谢宁香。
“宁香!”璩若影骇然大喝。
晏郡平迅速回身,却来不及阻止季燕掌势,心下一沉。
谢宁香根本来不及体会惊吓,反射性地运动真气,转手化招,强大的内力将季燕震退。
“原来还有此等能耐,你的身份实在让我好奇!”季燕嘴一弯,勾起嗜血笑容。
“不是她!”晏郡平深知谢宁香只能在季燕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形之下自保,因此护其身前,与季燕对招。
“你的维护,令我心火更旺。”无论是与不是,谢宁香都是血祭的好食材。
“你无药可救。”晏郡平真正动怒了。
当年季燕重伤垂死之际,恰巧让路过的他所救,早有夺教野心的她投怀送抱,原是心机使然,到后来感情才逐渐走调,假戏真作。
而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她的感情来转移对彤儿的情思,严格来说,他并不欠她。
直到她对师父及彤儿下手,让他彻底醒悟,却因为这份情牵而难以追究。
现在她竟将所有过往与情伤推责于他人,如此自我的人,他何需再忍!
“交出谢宁香,过往不论。”冲著心底仍存的情,她隐忍著。
“休想。”他怒视季燕。
气怒难禁,恨意勃发,令她眼更红,寒气遍布周身。
“那我就先杀——了——你!”恨到深处,语调是绝对的冰冷妖异,凝气于掌,她决心不再留情。
晏郡平运动真元,准备拚命一搏。
这场恩怨早该结束了,他背负太多,早已疲累不堪。
助季燕夺教,原是为彤儿报仇,到后来才觉悟:他竟彻头彻尾被蒙在鼓里……再多的恨意,也敌不过自责与心伤,于是他销声匿迹,自我放逐,企图用傻傻追寻来欺骗自己,让自己麻木。
他好累,生死早已看开,但纵然他死,季燕也会自食恶果!
早该结束,他也终于可以解脱……璩若影情急之下折枝为剑,下手绝不留情,招招直取赤云教众要害。
用人海战术困她,确是良策,尤其左右护法默契之好,逼得她无暇喘息。
眼角余光瞥见晏郡平那方战况,她心下陡然一沉,于是运足全身功力,震开所有围攻的教众,手中木枝顿时化为灰粉。
赤云教众遭到震退,因受不住气力冲击而纷纷呕血。
她飞身挡在晏郡平身前,硬是接下季燕狠绝的一掌,倒退数步,亦口吐鲜红。
“为什么?”晏郡平心神俱裂地接抱住璩若影。
“只因……知你情真。”她难得地在他面前展露笑容。
“你,是女的!”季燕看著自己收回的手,不愿置信的责问。
“是又如何?”谢宁香朝她挑衅。
“很好,那你们就一同到地府作伴吧。”她再度运气,夺命之掌即将落下。
破空之声传入,一根细枝贯穿季燕左肩,将她逼退,随后一道黑色的魁梧身影飞纵而来。
来人身后,有由远而近的奔腾马蹄,显示援兵不少。
“擎烈……”璩若影轻喊,松了一口气。
季燕当机立断,举起手,示意手下再度发动攻势。
璩若影挣出晏郡平怀抱,飞快闪至谢宁香身后,运掌将她击飞,恰巧落入方停步的来人怀中。
季燕则趁璩若影无力防备的空档,将她打落山崖。
“若影——”晏郡平大喊。
再一次的无能为力,一样的景况,他……还得承受吗?
不,再也不了!毫无犹豫地,晏郡平随后跳下山崖。
“师父!晏大哥!”谢宁香哭泣狂喊,急欲挣脱钳制者的怀抱。“放开我!师父——”
不耐于怀中人儿的死命挣扎,严擎烈干脆以手刀劈向她颈侧,让她昏迷。
“哈——哈哈——”季燕先是怔愣,而后疯狂大笑,流著泪低喃:“你……可真懂得如何伤我!”
“关心你自己现下处境吧。”严擎烈抱著昏迷的谢宁香,凝望她的眼瞳闪过深幽,在对季燕出言恫吓的同时,亦示意随后赶至的人马下崖救人。
“谁也别想救他们。”季燕按住伤处,阴冷说道。
“严擎烈倒要讨教。”他狂霸挑眉。
“严擎烈,荟龙帮主严擎烈?”季燕心下一寒。
修为高深的传奇人物,从来不愿涉足江湖恩怨,怎么出现在此?
以她现在内力与躯体都受创的情况下,硬打只会是场苦战。
“传闻严帮主从不过问江湖中事,怎么如今会来插手?”右护法抹去嘴角血迹开口。
“只怪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严擎烈冷语,张狂的气势,蒙上杀意。
“璩若影与你有何关系?”季燕问。
“你不配知道。”刚烈、淳厚的嗓音,吐语绝对鄙视。
“放肆!”左护法动怒,举剑攻向严擎烈。
剑尖直刺他心口,但仅离他身前一寸,便让他快速腾出的手接夹住,贯气于内,倏地将整把剑向后弹射,剑柄重击左护法心口,使其直直向后飞出。
季燕迅速接住差点飞落山崖的左护法,余劲之强让她也连连后退,严擎烈浑厚的内力令她心底暗惊。
“撤!”将奄奄一息的人交给右护法后,她迅速下令,率教众飞快上马远离。
“逃得过吗?”严擎烈阴沉低语。
深深看了怀中满脸泪痕的玉人儿一眼,他邪魅一笑,方领人离开。
夕阳斜照,映了满地红霞,与崖上未干的血迹,交给成炫丽奇魅的光彩。
人命……何其脆弱。
※ ※ ※
强劲的溪水不住冲刷著,带来冰寒与冲击的疼痛感受。
晏郡平强抑下痛楚,在水中寻得璩若影载浮载沉的身子,急搂住她,运动真气护住两人。
“你……何必?”璩若影硬撑起逐渐迷离的神智,不解他的行为。
“嘘,保留气力,别说话。”他护著她在渐趋和缓的水中泅著,寻找上岸地点。
落日斜晖下,红橙色的溪水寒凉透骨,但他的体热却温暖她的心。在他终于决定上岸处之时,她也在他怀中失去了意识。
“撑著些……”他喃语,知道她受伤过重,有生命之虞。
何必?
对他来说,这是个值得深想的问题。
水珠不断落下,灌溉身下干软的草地,他脚步微颠,边寻找避身之处边思索著。
为何看到她坠崖会有心痛的感受?为何会不加思索随她跃下山崖?答案,他还得再想想。
璩若影本身是个谜团,让他疑虑记挂,无法洒脱离去。
所以,在他酒醉醺然,意识茫茫之时,他的行动远快于他的意识,回到她们的身边。
眼尖地看到前方有一隐蔽洞穴,他决定先带璩若影入内疗伤。
一开始的跟随,只是因为在谢宁香身上找到对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