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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陆颜青虽说崩溃,却也不傻,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能够相信的就是那个刚好这么巧要回来的“父亲”!她回去不过是为了有“父亲”的帮助而已。
不是亲身父亲,却是会因为一个“柳”字而做一切的“父亲”。
那个曾经撼动一片土地的男人,他叫陆昊天。天不怕地不怕,唯独面对自己今生唯一钟爱的女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只要是她要的,他断不会说一个“不”字。而这个被他喜欢过的女子不是旁人,偏偏是她陆颜青的亲娘,柳言溪。
这种事,对于早熟的陆颜青,早就不是秘密,即便她自己想把自己当成傻瓜,终究不是。这一次,他回来的这般巧合,当真是太巧了。
她陆颜青不傻,但如今的她亦不会做那种自作聪明的人,有些事情,若是能够想通便是了,若是不确定就当不是了。她不害人,何苦去想清楚不是么?
陆颜青看着南宫月冠冕堂皇的演绎了一出到位的慈母之戏,此刻的离去都是带着泪花的,她陆颜青笑着望着这个慈母的背影,还真真是一幅慈母孝子之图啊!
可也不看看这事发生在谁与谁的身上,陆颜青与南宫月?母慈子孝?真真是个笑话!
随着南宫月走出房门,门被轻轻地关上,屋子里的女子脸上甜蜜的笑容慢慢变了味儿……
血色的一切仿佛重现眼前,陆颜青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看着那扇门,那他灼热的目光似乎可以把门板给穿透。
南宫月一直到走出院子,步子才慢慢地缓了下来,眼眸里厌恶的神色再不需要被掩饰,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才的屋子。
好丫头!当真是没死!竟然还真的回来了!
“夫人,您若是看她不顺眼,一句话,奴婢定为您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彩烟看着南宫月,忍不住出声。
话说彩烟是跟了南宫月几十年的丫头,当初陪嫁到这定国侯府,便一直此后到今日。她此刻看着主子这样的表情,是“敢怒不敢言”,这样的表情是她彩烟多少年不曾见过的了?
想起来,四年前,那个所谓的主家二夫人被夫人弄死以后,她便开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恣意非凡,再没有一丝顾忌,而此时,这个陆颜青究竟是如何回来的?
“荒唐!”一听彩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南宫月立即责骂道,“我不悦是因为你们亏待了她!你怎可以为是我容不下她呢?在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竟然这般看待与我?!”
那彩烟闻言大惊,一向是南宫月的心腹侍婢的她,几时侯被夫人这样的怒斥过,当下是不敢再有多言,怔怔的杵在了那里。
南宫月沉着眼眸看了她一眼,终究没舍得多说,不再多言,没有过多的逗留便直接回了房间。
“扣扣。”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后,不待女子说话,一个小小的头颅已经是伸了进去,然后整个人也走了进去,她没有过多的礼节,而是很随意的换了一声,“二小姐,房间已经备好,请跟纸鸢来,之后您在这侯府的日子,都将是由纸鸢来照顾您的。”
陆颜青看了看这个面色不善的女子,却也没有刻意的为难自己,这样的女子不多了,既不讨好也不贬低,她才是真正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对于南宫月给她准备的这个丫头,陆颜青她很满意。
跟着纸鸢来到的那个院子别样的熟悉,没错!这就是当年她与母亲曾经受宠之时所住的院子,溪水苑。
这个院子的名字去了落水娘亲的水,亦是取了言溪娘亲的溪,明喻落水娘亲,这侯爷的爱妻,而暗中的意义却是少数人明了的真实情况,这是定国侯一直为言溪娘亲而留着的院子,却最终是由落水娘亲与她陆颜青来住了……
“二小姐怎么了?”看着陆颜青这副表情,纸鸢隐隐似乎记得记忆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姑娘是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这个精致的庭院的,忍不住的问道。
陆颜青这才缓过神来,她笑着,“恍若隔世,竟然分毫不差。”
陆颜青淡然的语气毫不做作,不是在为了这样好的住处而高兴,也不是为了这样的住处而担忧,似乎就算以天为盖地为庐她都可过的很好,这样的气度让纸鸢不禁有些佩服。
“纸鸢斗胆有一问。”或许是陆颜青给她的感觉太好,一向注重距离的纸鸢想要问一个问题,一个很没有意义的问题。
“什么?他们在谈话?”主卧那边的房里,南宫月尖锐的声音大响,想当年她是多么想要巴结这个小丫头,让她帮自己配几味药,吃了她多少苦头?
那种爱理不理的小丫头竟然会主动跟陆颜青那丫头说话?!这对于南宫月来说,绝对是一个蔑视!主要是纸鸢对谁好她南宫月都会因着她的地位而顾忌,可偏偏是与自己绝对敌对的陆颜青!这就不可以!
一旁的彩烟此时也是一脸惊讶,“纸鸢那丫头会说话就很不错了,你没看错?他们真的在聊天?”
“是。”小丫头在底下唯唯诺诺着,可是那种懦弱中又带着一种急切的表达,“若不是奴婢刚刚经过溪水苑亲眼看到,奴婢也不敢相信志愿这样的女子会招人攀谈,而且,奴婢是亲眼看到是纸鸢在跟二小姐说话啊!”
低着的脑袋下,眼眸里邪恶的颜色一闪,纸鸢,你上一次嫁祸于我姐姐,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办!得罪了南宫夫人,你的地位何在?!
“夫人,要怎么办?”彩烟看着不懂看人眼色的小丫头,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而在小丫鬟一转身之后,彩烟就凑过去看着南宫月。
南宫月皱了皱眉,“不能让他们勾搭上。”
彩烟明白事理的点头,然后又一脸茫然的看向南宫月,“夫人,您打算怎么阻止他们勾搭上呢?”
南宫月原本紧蹙的眉头一瞬间松了,惊讶的看向彩烟,一巴掌挥到了彩烟的脑袋上,因的是自己人,终究是没舍得大力,无语的怒道,“彩烟你是有多笨啊!这种问题你还问我?!”
彩烟立即抱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委屈的看着南宫月,“夫人,奴婢一直侍奉您左右,对于外界的事情不知道嘛……”
南宫月最无语的就是这个了,对对对,她彩烟却是一直侍奉着自己,做得很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太笨,太不会观察了……
定了定神,决定好好教育一番……
而在溪水苑中,纸鸢才得到陆颜青点头的准许,她抬起她一直因为是仆人而低垂着的脑袋,眼神里有一种渴望,“二小姐可曾在十年前住过此处?”
陆颜青被他问的一愣,十年前?那年她七岁,若是没有记错,她来着侯府了吧……对了!记忆里,她也是到了七岁之后才能离开屋子走到院中,原因?因为她该死的身体不好!
“怎么?”对于纸鸢这个问题,陆颜青不知道她想问的究竟是什么,总觉的这样的眼神,怎么竟有一种似曾相识呢?用力排除心中的感觉,她淡淡的回头一问。
可就是这疏离的问题,提醒了纸鸢,她自己的身份。看着陆颜青,纸鸢淡漠的自嘲一声,“是纸鸢多嘴了,请二小姐责罚。”
陆颜青一愣,看了看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的消失,她倒是有些失落了,陆颜青在心里自嘲了一番,面上是毫无变化的浅笑,摇头,“无妨。”
之后,陆颜青与志愿之间便是一堆非常客套,非常公式化的对话,再无任何进展。
最后,纸鸢把陆颜青送到房间交代好一切之后,自己便要退出去了。
陆颜青点头,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十年前,我七岁。曾经在这溪水苑的矮墙边遇到过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小女孩,她的手里拿着一只纸鸢……我唤她,纸鸢。”
陆颜青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一个属于侯府的丫头说这些……那记忆深处的记忆,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实化,一下子没忍住就脱口而出。
而纸鸢更是没有想到,在自己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会听到了这些!
她就因为那一件事那一个人,贪玩打算玩逃跑的她头一次那么乖巧的跟着老父回到绝情殿,苦苦习武这么多年。
可,有些东西一时没有定下,再回来时,却全都没有了。就像她两年前回来,而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那是的纸鸢,她是何其的不甘!为了那个唯一让她愿意低头的女子,她努力了这么久,奋斗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就这么放弃?岂能甘愿?!
所以,她选择了最笨最实际的办法,守株待兔!卖身为奴又如何?她本就是要为她做奴做仆的!既然一定是做属下的命,她纸鸢必定是挑选自己可以信服的人为主子的!
于是,她苦苦干等这么几年,现如今,她算是终于等到她的主子了么!?
这么多年来,纸鸢没有一日忘记过,那一天,她是如何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一个仙女一般的姑娘,甚至比她年纪还小上几岁,小小的身子穿着略显宽大的淡粉色的袄子,刚刚洗过的头发微湿垂在肩上,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一旁的大树,小嘴一咧,笑嘻嘻的就爬上了那颗对于当时的他们都极为高的一棵树。而究其原因,只是为了替她取下那只小小的纸鸢。
即使拿到纸鸢之后,她光荣的摔到地上,却没有一滴眼泪。她拍拍摔得满身是泥的袄子,依然笑的那么的高洁。纸鸢那个时候突然就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所有的杂质于她的本质那都只是浮云!
浮尘之间,只有她是唯一不变的存在,高贵而又纯洁,俯视大地,或许她可以。那是旁人都无法模仿的模样,与生俱来的气质,那属于她陆颜青独有的气质。
所以,当陆颜青叫她纸鸢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应了,甚至不惜与老父相吵,宁死要做绝情者……当然这些往事,也都过去了。
“主子……”纸鸢几乎是反射性的喊出口,她看到陆颜青的震惊,却在她反驳自己之前跪倒在地,“属下绝情殿纸鸢,愿一生一世效忠主子!”
“绝情殿?”陆颜青皱眉,努力从脑海里搜寻这个前几日才听过的名词,可是鲜少信息让陆颜青有些挫败。
“绝情殿,传言中世间最绝情者,便在绝情殿。绝情者,断情绝义,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如果背叛则死。然,绝情殿据说到了此代却有例外,一个罔顾一切的殿主,逼着自己手下的绝情者背叛主子,易主而行……”这也是陆颜青听到这“绝情殿”的原因。因为,夜子轩的一个友人,被绝情者杀害。
可这些,对自己有用么?木有啊!陆颜青痛苦的皱着眉头。
可那皱眉的表情在纸鸢的眼里却以为是陆颜青需要自己的解释,她眼眸睁大,立即开始解说起来。“绝情殿,由绝情殿殿主所管辖。绝情殿的人一般被称为绝情者,在绝情者人生中必然是有一个主子。一生认主。而纸鸢,作为一名绝情者,陆二小姐您就是纸鸢的主子!”
“嗯?”陆颜青微微不解,“一生认主?我是你的主子?”
可纸鸢这一次却不再解释,只是点头。是的,您是我的主子!这不是因为你的善良,你的纯洁,你的大气,而是你那不属于常人的气质,是我所痴迷,我所坚持的!所以您是我的主子。虽然这些太过虚幻,但都是我看到的,纸鸢不能说,因为无人会信……
陆颜青看着一脸面前一脸空洞的女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