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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浅浅姐呢?”女子颤抖着问,没办法,忠人之事啊!谁让浅水姐对她那么好?她都答应了呢!
“告诉她,进了天下第一庄,有离开过的先例吗?”叶冉冷冷道,不由的蹙眉,这个丫头,太不知道轻重了。
说着,叶冉转身从一旁的衣柜中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随手往床上扔过去,分明是没有回头看的,却好巧不巧遮住了陆颜青不该露在外面的地方。
浅月一惊,点头退下,又忍不住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果然,庄主大人是伟大的!
某个女子唇角一扬,笑眯眯的披上衣服,却因为扯到伤口而痛的瓷牙咧嘴,只得注意着不弄伤自己再穿衣服,好半天才套弄好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时的叶冉,已经平静下原本有些波澜的心,靠在一旁的桌案前,冷冷开口,下意识的不去相信那一瞬间的陌生感。
陆颜青一愣,抬起头,“我来找天下第一庄啊!”说着还幸福的手舞足蹈起来,“听说,天下第一庄可厉害了!”
“哦?”叶冉看着陆颜青这样,冷冷的扯起嘴角,嘲讽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哪里厉害了?”
陆颜青一看,就明显感觉到对方是不悦的情绪,可是,她没说错什么呀!便依旧自顾自道,“都说天下第一庄可以跟朝廷开火,都不会输呢!”
某女看着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好吧,她继续,“听说,天下第一庄有很厉害的阵法,一般人闯不进来!”
眼前的人继续毫无反应,“听说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是青狼部队的……”小女子偷偷瞄着叶冉,“你知道青狼部队吧!那是我们日濯王朝的一个神话!都说那时候只要是青狼部队要做的,绝对不会失败!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就……”
“够了!”陆颜青一个不查,叶冉的脸色早已是越来越差,他几步走到陆颜青跟前,“你现在来我这里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分明是恨的牙痒痒,眼里的寒意也是越来越重,可是陆颜青却是不怕的,她只是微微后退了两步,神色照常,“好啦好啦!我坦白嘛!我就是来看你的啦!”
“什么?”叶冉似乎是没有想到过是这个原因,或许是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可能,陆颜青,那个为了母亲不要自己的女人,那个眼里心里只有亲情才是感情的女人,会有一天为了自己来找他吗?
叶冉几乎不敢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他依然不信!
“呵呵!多好笑的笑话!看我什么?看我多落魄还是看我还有可以让你利用让你玩弄的地方?”叶冉冷笑着后退,跟陆颜青保持了比较远的距离,“你似乎还是认为我一如当年,心里眼里只有你啊!”
“啊?”陆颜青不明白。她怎么会明白?那么多年的记忆早已一扫而空,面对着一个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他说的那些,或许真的发生过,可她,不记得。
“啊!”叶冉看着陆颜青这般模样,忽然出声,仿佛是恍然大悟,“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怎么会记得我呢?哈哈!”大大的笑出声来,却掩盖不了那笑声中的寂寞,与无奈,好半天才停下。他明明该是讨厌憎恶于她的,可是,他做不到。
陆颜青看着这样的叶冉,胸口的地方有一种叫做刺痛感在慢慢发酵,她明显的感受到一种极大的不适感正在向全身蔓延,她看着叶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少去管别人感受的她,忽然觉得好心疼。
“你不要这样。”陆颜青上前一步,说着的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的安慰的话,“我是失忆了,可是,我觉得你很熟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呢?”叶冉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呢喃一句,却是笑了,冷冷的,满是嘲讽,“因为你不记得那些回忆里,伤害了我!你对不起我!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你知道吗?”
陆颜青愣愣的看着叶冉,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听着他恼怒的低吼,呃……可是为毛线她不觉着害怕呢?过了好一会儿,女子只道,“可是,我喜欢你啊!”
“我喜欢你啊!”
“我喜欢你啊!”
……
是多久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说着喜欢自己的话了?叶冉的愤怒再坚持不住一刻,伸手把女子搂紧。
他应该松开她,告诉她,离他远一点,他不是那种可以任由她欺骗的男人!
他应该推开她,告诉她,滚回她的帝都去,抛弃了他就不该再回来找他!
他应该狠狠的伤害她,刺激她……
可是,那一句软软的喜欢,就这么打破了他多日来无人能破的心房。
也是只有这个时候,叶冉才敢相信,只有在自己心里的人才能够打开自己的心防,无论是多坚硬的心防,她都在里面了,你还防得住吗?
他的心里一直有她,从未消失过。
“嘿嘿。”陆颜青在叶冉的怀里,静静的嗅着那股香味,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只是感受着怀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某女觉得胸口的伤口被挤得有些疼了,不行了!
“师兄!我痛!”
脱口而出的话,几乎没有花一分钟去想,这句话不仅让陆颜青愣住了,也打醒了叶冉。
他们再见面,都不是过去的他们了。
是谁说的?呵呵!叶冉笑,不过是一句喜欢,他又以为可以回到最初了?是他傻!从来傻的都只有他罢了!
叶冉拂袖离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陆颜青。
也没有看到,女子红红的眼眶,苍白的脸色,手紧紧捂着胸口,嘴角淡淡的猩红,被舔掉却还有……
陆颜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痛,推开师兄才知道,胸口处疼得不是伤口,而是另一种,像是被蚂蚁撕咬一样的疼痛,痛不欲生。
如果叶冉看到了,他一定会留下,如果叶冉看到了,他说不定就不会对她那么坏,如果叶冉看到了,或许,他会心疼,会抱着她,告诉她就算想不起来,他们还是可以走下去……可是,叶冉没有看到。所以,都只是假设,毫无意义!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浅月一进门就看到的是趴在地上的陆颜青,伤口已经不再渗血,反倒是她的嘴角,不住的咬破,流血。而她的手是紧紧捂着胸口的!
“没……没事……老……老毛病了。”疼痛的无以复加,那出口的话完全没有经过考虑,浅月也没有细想,只是看着眼前的陆颜青这般痛苦的模样,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找庄主呢?可是庄主不是刚刚很生气的离开了吗?
想着,浅月只能将陆颜青扶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那薄薄的被子下,女子单薄的衣衫已经汗湿了些许,让人着实心疼。
而陆颜青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是将那疼痛平复下来,猛然想起来方才自己说出的话,这毛病,真是老毛病吗?若是,为何在宫里那般久,却从未痛成这样?
想来又是关于那段已经消失很久的过去,陆颜青吃吃的笑,仿佛自从遇到他,他便开始越来越想知道那些过去了,究竟他曾经是怎样的人?他待她如何?
是怎样的过去,会让一个男子看着她说恨她,而她却在他眼里找不到分毫的恨意。是怎样的过去,会让一个男子明明是想要护着她,却又偏要处处闪躲,似乎少了最初那种爱恨的勇气。
她不再是为了那些记忆是自己的一个部分而去寻找,而是忽然想知道,这个男子究竟与自己有多大瓜葛,究竟为何看着他,她心疼得厉害。
“姑娘,我看庄主方才似乎有些动怒,我觉得他应该最近不会来,你也别难过,反正庄主的性子偏为冷清的,你好好歇着,浅月会照顾好你。”浅月看着陆颜青那有些苦涩的笑容,一下子有些怔愣,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还记得,刚看到她醒来的时候,她乍乍忽忽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可是,只是这片刻功夫,怎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陆颜青点头,却不多说话,感受着方才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她觉得来了这里看来是对了。
浅月也不好多说,站起身子,给陆颜青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床边的桌案上,道,“姑娘,我要下去了。”
陆颜青只是点头,依旧不说话。
其实,她没有失忆,她只是缺少了一部分的记忆,她还记得,那一年言溪娘亲是怎样将自己交给落水娘亲的。
其实,她只是不想说,她也记得落水娘亲是怎么过世的。
只是之后的记忆,她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只是从心里开始变得防备他人,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傻乎乎的,让人觉得很可爱,可她的心里,只是觉着,就连最亲近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而离开我,那么我的幸福除了我自己能给还有谁可以呢?
她不记得,是谁救了她。
她不记得,那些年她学会了什么。
她不记得,那之后又是怎样与母亲团聚。
然而,她记得那白影。
虽然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可是不能否认,她记得自己对那白影的信任,她只是记起那抹白影,她就可以相信着走下去。
她也记得叶冉身上的气味。
只是嗅着,就觉得自己离地老天荒很近很近。
伴着这零星的影响,陆颜青的眼皮重了重,进入了睡梦中。
梦里,是谁拉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喜兴兴的道,“师兄,我喜欢你!”
梦里,是谁淡淡的笑着,看她傻气的说着傻话?
微凉的触觉在脸上,陆颜青可以确信,这一刻如果她能睁开眼睛,一定可以看到那个坐在床前看着她的人。
那温热的手,虽然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她知道,那是她师兄。没有理由的相信着。可是,是什么东西朦胧了她的眼睛?她睁不开眼,只是觉得那个人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连几日,那剑伤终于是慢慢的好了,陆颜青对着镜子随意的梳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发,听着那门开的声音,连头都已经懒得回。
不会是叶冉,那么便是浅月了。
“浅月,来帮我梳头啦!”孩子气的唤道,她不喜欢沉默,也不喜欢关心自己的人站在远处看自己沉默,所以她不会放着浅月在远处看自己。
只是,来人并不是浅月。
女子窈窕的身姿走到镜子前,抬手给陆颜青梳发,镜子里女子的容颜格外的熟悉,陆颜青看着,一下子愣住了。
“是你?”头发梳好了,陆颜青站起身看着浅浅,皱了皱眉,“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没有。”浅浅只是回答的很是冷漠,她本就与她没多少话可说。
“怎么了?”看着浅浅冷冷的模样,陆颜青似乎想到了谁,又像是没有,那影像太模糊实在是想不起来,却道,“你……是因为我的事而受罚了?”
浅浅转身的身形一僵,好笑的回头,“这么说来,你失忆了是真的咯?”
陆颜青一愣,随后点头,“嗯,不过,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你都可以让他们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记忆吗?你不会在乎?不会用力的去留住吗?”
浅浅以一种极为惊讶的眼神看着陆颜青,满脸是不敢相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这么不在乎那些记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都是庄主守着你的记忆在生活吗?他说的忘记,他说的放弃,偏偏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你的存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