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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兰冷哼一声,“关你屁事,赶紧去睡觉!”话落,一扭身又上了楼。
“嘿,这娘们……”
发觉云兰脚步顿了一下,小顺子忙噤声,滋溜一下闪了,身侧的小太监一愣,跺了跺脚,低骂了一句没义气,也赶忙追了上去。
云兰扑哧一乐,心情总算稍稍好了一些。
谁知翌日一早,早朝刚过,皇帝便匆匆到了。
灵歌正在梳妆,门口太监扬声高喊的一嗓子,登时让伺候的众人慌了手脚。云兰一个哆嗦,连梳子都掉在了地上。
灵歌看了她一眼,却没言语,只默默将桌上的另一把梳子递给了她,“地上那个脏了,别用了,稳住心神,把头发梳匀顺了就成。”
云兰忙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身侧傻愣着的小顺子,轻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备衣裳呀!”
小顺子这才反应过来,忙跳着脚地往外冲,却差一点撞上了进门的皇帝。
众人赶忙磕头请安,皇帝却统统不加理睬,直奔灵歌走去,轻轻扶起她,“快别多礼了!朕听说你昨夜又伤了手,怎么回事?要紧吗?”话落,又肃厉地瞪向地上的一干侍从,“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是不是要朕统统将你们拉出去砍了,你们才能学会怎么伺候主子?!”
“皇上息怒。”灵歌赶忙上前安抚,“这不怪他们,是臣妾睡觉时没注意,压着了手,这才让伤口裂开了,皇上要罚,就罚臣妾今后不睡觉好了,省得又弄伤自己,让皇上担心。”
“那朕怎么舍得?”皇帝缓下脸色,拉了灵歌到榻上坐下,“你又折腾了一宿吧?看看这脸色苍白的,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朕待会儿让御膳房多送些补品来,好歹多吃些!”
灵歌笑笑,“臣妾没事,劳皇上挂心了。皇上这是刚下早朝吗?似乎比往日早了一些呢!”
刘丛闻言,赶忙上前笑道,“皇上一大早听说您昨夜又宣了太医,可是连早朝都没心思去了,这不提前罢了早朝,连太后那儿都没过去,就先奔这儿来了。”
皇帝有些不自在,忙瞪了他一眼,面上虽严肃,但却没有丝毫怒意,“就你多嘴!”
刘丛一笑,忙低头,“奴才该死。”嘴上说该死,却分明是讨赏的模样。
灵歌看了看二人,垂眸一笑,“臣妾真是受宠若惊了,只是,皇上以后可别这样宠着臣妾了,臣妾身小,担不起耽误朝政的骂名呢!”
“有朕在,谁敢骂你?”皇上不甚在意,伸手揽过她,“你别胡思乱想,只要顾着自己手上的伤,安心养好身子就成了。说来也奇怪,朕只要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真不知道你身上藏了什么魔力了……”
灵歌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不自在,忙寻了个借口,不动声色地脱开身,“方才听刘总管说,皇上还没去太后那里请安,今儿是十五,待臣妾梳完妆,与您一起去可好?”
皇帝不疑有他,欣然点头,“如此当然甚好。”灵歌一听,忙吩咐人预备茶点,自己则起身走回梳妆台前,示意云兰手脚快一些。
小顺子取来衣裳,灵歌穿戴妥当,转过身,却发现皇帝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目光深切地让人心惊,“皇上……臣妾有什么不妥吗?”
皇帝一怔,随即笑了笑,起身走到灵歌身边,轻轻执起她的手,“并无不妥,朕只是很期待以后的日子,真希望你的伤,今晚就能好啊……”
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不止灵歌一惊,连云兰的脸色也微微变了,灵歌用尽全身力气扯起一抹笑,只觉后脊发凉,凉得全身都在打颤。
与皇帝一同出现在清音阁,这一下掀起的浪涛,自然是非一般的大。
皇后微讶,婉妃愕然,丽嫔脸色阴沉,玉美人咬牙切齿,瑾美人恨意难平,目光所及,委实是各具其态。
当然,一切也只是在皇帝不曾注意之时,待皇帝看向众人,众人已如贤嫔一般,平静如常。灵歌也是第一次发觉,贤嫔竟是一个如此沉稳难测之人。
太后偶感风寒,有些不舒服,不住蹙眉轻咳,看见皇帝到来,方才稍稍有了一丝笑意,丁嬷嬷见状,忙遣了众人回去,除了灵歌之外,只有皇后,宣、妃二妃与甚得太后喜欢的贤嫔留了下来。
太后轻咳一声,看向灵歌,“听说你伤了手,可是要紧?太医怎么说?”
皇帝忙道,“母后宽心,伤口虽深,却没大碍,只须时日休养,只要不沾水,小心仔细,月余即可愈合。”
太后睨着他笑了一下,又是一阵轻咳,众人忙上前又是拍抚又是递茶,灵歌欲上前,却被太后抬手止了,婉妃笑道,“你可别上前添乱了,再弄伤了手,皇上可该心疼了!”
太后缓过咳,也是一笑,“婉妃说的是,哀家才问了一句,皇上就抢着帮忙回答了,生怕累着她一样,这情形,可是在敏妃身上都不曾见过呢!”
“敏妃”二字一出,除了灵歌与贤嫔,众人皆是一愣,神情多少有些异样,甚至连皇帝的神色都有些变了,须臾,又是婉妃轻笑了一下,看向灵歌,“还别说,元美人这么一打扮,确是比以往好看多了,清新雅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怪不得皇上喜欢!”
宣妃撇嘴一笑,掩下眸,“依我看,还是以前好看,现在的装扮单调了一些,似是少了皇家贵气,显得有些薄弱!”
多少有些酸意的语气,引得众人会意一笑,连太后看了她一眼之后,也不免摇头失笑。
贤嫔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除了伺候太后,就只安静地站在一旁,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灵歌微垂着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
太后病中,众人自是不好多打扰,皇帝仔细问了安之后,便带着众妃一起出了清音阁。
刘丛已在阁外候着,见皇帝出来便急忙上前禀奏南陵水灾之事,皇后见状,忙与众人一齐退下,转身离开。
灵歌照例跟在众人身后,却被婉妃笑吟吟地硬拉到了身侧,走在了宣妃前面。
“我早说你是个清灵可人儿,皇上一定会喜欢,只可惜你那些奴才太不中用,硬是把你埋没了这许久,我这一想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种笨手笨脚的奴才,留着也没用,撵走了得了,我那里有几个手艺不错的丫头,你要是觉得有合心意的,只管领了走!”
面对婉妃突如其来的热情,灵歌愕然之余,又不免想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皇后,故意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娘娘心意,臣妾心领了,实在不敢夺娘娘所爱,而且,皇上已经派了好些侍婢给臣妾,臣妾已经够用了。”
婉妃自是不笨,眼光来回一瞄,心下已了然,“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妹妹若是缺什么,只管与我开口,皇后娘娘统领六宫,不免事忙,小事就毋须去打扰了。”
皇后闻言,转头一笑,“婉妃妹妹还真是会为本宫着想,看来本宫是该考虑皇上的建议,让妹妹协理后宫了。”
婉妃脸色明显一僵,随即又笑了,“皇后娘娘不须费心思考虑,臣妾自知没有敏妃的能耐,更是不想去步敏妃的后尘,这协理后宫一事,皇后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34 皇后的赏赐
“另请高明?”皇后讥然一笑,毫无一丝恼意,“妹妹这话说得还真是顺口,难道妹妹真的以为,本宫把妹妹你当成高明的选择了吗?”
话落,便轻瞟过婉妃,全然不在意她的神情,笑看向灵歌,“本宫事情虽多,但是该管的事情,本宫也绝不会有所懈怠,还是那句老话,本宫一向喜欢懂规矩的人,耳聪目明,不管在哪儿都不会被亏待,你说是吗?”
灵歌平静垂首,“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皇后一笑,“本宫这不是教训,而是在阐述一个连傻子都明白的道理,可偏偏在这后宫里,就有人傻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说着话,又轻瞥了婉妃一眼,方才冷笑转身,扬长而去。
众人忙福身恭送,惟独婉妃没有动。灵歌低垂着头,清楚地看到她死死地捏着拳头,紧得甚至连衣袖都在不住颤抖。
宣妃无声冷笑了一下,径自越过灵歌欲离开,谁知走了两步,却又站了下来,回头凌厉地瞪着她,冷道,“下次,如果再让我看见有人不懂规矩,无视尊卑,就别怪我依照宫规,打断她那双太过麻利的腿!”
随着一声冷哼,宣妃一甩衣袖,也不顾婉妃的脸色,扭身离去,狂傲的身影,在灵歌看来,有些想笑。
贤嫔仍是面无表情,只淡淡看了几人一眼,恭敬地对婉妃福了个身,方才安静有礼地退下。婉妃自始至终只死死地盯着皇后离去的方向,丝毫没有再看别人一眼,灵歌见状,也忙福身告退,然而转身未走两步,却听婉妃道,“别高兴的太早,不要以为你是真的得宠,告诉你,说到底,不管是你,还是丽嫔,都仅仅只是敏妃的替身而已!”
敏妃?灵歌倏然站下脚,怎么又是这个敏妃?
以往在宫外,真是甚少听到这个名字,名不见经传得几乎让她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在宫里却恰恰相反,不仅太后念叨过她,看众妃的神情,想也是十分在意的,按说一个已死之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转头看向婉妃,她却已转身离开,依旧窈窕的身影,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云兰见状,忙跑了过来,“主子……”轻唤了一声,却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方才众妃的言论她虽听不太真切,但众人的神情,她却是看得极清楚,但她不确定,那些是否与主子有关。
灵歌看她一眼,无声笑笑,“别担心,事情还在掌握之中。”想了一下,才又道,“对了,你入宫这么些年,对已故的敏妃可是了解?”
“敏妃?”云兰明显一讶,稍顿,又赶忙拉近灵歌,低声道,“主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奴婢回宫再与您说。”
灵歌奇怪地瞅了她一眼,见其容色谨慎,不似小心过头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随她快步回了宫。
回到逸和轩,御膳房已将皇帝吩咐的膳食补品统统送了来。
满满一桌子的珍馐佳肴,让吃惯了清淡早膳的灵歌有些傻眼,但惊讶过后,又无所谓地笑笑,只让云兰将燕窝粥和一碟龙眼肉枣饽饽留了下来,其余统统赏给了新来的十个侍从。
自从丽嫔中毒,疑凶未定,她就打定主意,不再碰任何外来的食物,哪怕是熏香,也只用刚进宫时赏赐的那些,当然,量极少,能不点则不点,反正她也不太喜欢。
云兰刚将留下的粥与饽饽倒进花盆中埋好,巧兰便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笑道,“主子,饿了吧?奴婢特地给您做了八宝粟米羹,有补血补气的功效,今儿时间宽裕,点心小菜也各预备了八样,都是您喜欢的。”
灵歌一听,赶紧招过小顺子帮巧兰一同布菜,以往都是吃了早膳才去请安,今儿被皇帝耽搁了,属实是有些饿了。
云兰洗净手,回来伺候灵歌用膳,灵歌边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