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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擢李益镇守郾城,李谦父再往京都……”
封赏罢了,我随众人一起山呼万岁。
待到众人簇拥着九哥进城时,我这才明白,原来文博是如此的多智。他早就趁李益不在城中,暗中派人赚开了城门,让大军入了城。他早就安排了人手拿了埋伏在甘露寺中的李家兵士。他早就命人赶制了御用之物,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既便没有我,即便没有那道圣旨,九哥要坐皇位,怕也只是朝夕之事,我和我带来的这道圣旨,最多是锦上添花,起了一个兵不血刃的用处。
二三章 闯深闺
更新时间2013…8…23 12:49:08 字数:2220
二三章闯深闺
待入得城后,九哥和文博兄弟都忙碌起来,如今李氏父子愤愤不平,宗室之人各怀心思,能一心一意辅佐他的也只有这兄弟两个。
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觉得似大病一场般浑身脱力,实在支撑不住,早早就睡了。
朦胧中似听得外间有响动,我喊了一声“尚卿”,却是无人应答。尚卿就睡在外间,她向来是警醒的,如今一声不吱,太反常了些。
我坐起身来,赤着脚下了床,看看窗前,并无人影,再向外间张了张,尚青躺在临窗的炕上似睡得正香。
我哑然失笑,连日车马又时刻抵防着,莫说是女子,便是个铁打的汉子怕也是熬不住的,如今大事已定,她亦是同我一样没有顾虑才睡得这样安然。
想到此,我转身回了内室,刚到床边却突然凭空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便箍住了腰。来不及惊呼,我的后背已然贴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上。
我是真的吓坏了,三魂七魄飞了大半,身子不由得瘫软下来。
那人感觉到我的害怕,似是十分得意,他嘿嘿笑了两声,反剪了我的双手,将我按在床上。
这个姿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屈辱。
待我回过神来,刚响喊叫,那人的一只手便又腾了出来,捂住我的嘴。
透过窗外的月色,我看清了眼前的这只手,宽厚、粗大,掌心有厚厚的糨子,手背上有一排细密的牙印!
这是我当日留在李谦父手上的牙印!
知道是他,我心中稍安,也不再反抗。
那李谦父低了头在我耳边道:“还以为你浑身是胆呢,却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若不喊叫,我便让你说话。”
我费力的向身后看了一眼,点点头。
他果然将捂着我的手移开了,只是另一只手又用了些力道。
我“哎哟”一声,疼得流出泪来,我啜啜道:“将军,你弄疼本宫了。”
谦父冷笑两声:“疼,你也知晓疼。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这一个多月我是怎样对你的,枉费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怕别人看出来你来,派了心腹小校侍奉,怕金人夺了你去,勉强和那孟文博联手。
怕路上顾及不到,送你金错刀。你到好,先是说什么十四郎,又说什么孟婉娘,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竟是十四公主。”
我低声抽泣着:“将军,手松些。本宫实在受不住了。将军心里不平也是常情,且放了本宫,容本宫解释。”
“你个白眼儿狼,放了你,放了你你是要咬人的。”话虽这样说,他的手到底松了松。
我稍舒服了些,泣道:“将军,不是本宫有意欺瞒,只是各为其主,情非得矣罢。将军大智之人,若不小心些,怕是有负太后重托的。”
“好个有负重托,我且问你,你不顾性命和孟二郎闯出城来,所为何事?莫要再拿什么逃婚的理由来唬弄于我。”
事到此时,怕是再瞒也瞒不过去了。我低声道:“太后得了父皇的圣旨、玉玺,几经辗转交到我手。只因事态紧急,将军当时又将京城围得铁桶般,不得矣才出此下策。
后遇将军追兵,我便将那圣旨、玉玺给了文诚。这便是以往的经过。余下之事,将军自是知晓的。”
“你既已将东西交付出去,为何还不肯与我实言相告?”
“……”
“讲。”
“将军轻些。将军智谋过人,若是将军知我身份,怕是要思及其它,我只怕文诚不能及时到得相州,怎敢与将军实言相告?将军,此事只因国事,并非私人恩怨。将军收留玉虎之恩,玉虎自是铭记肺腑的,将军……”
也不知是我哭哭啼啼的样儿让谦父看得不耐烦,还是我软言细语的马屁拍得他舒服了些,他终是松开了我的两条胳膊。
我刚挣扎着坐了起来,却不料他竟两手按床,圈住我的身子。我心中大窘,忙道:“将军,夜深了,如此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总是不好。为着将军名声着想,将军有话明日再说吧。”
谦父看着我奸笑了两声:“你这个女人,想得都是些什么?我前脚刚踏进你的院门,你九哥的耳目怕是早就报了上去。我如今这名声,还怕什么清白不清白?
今日你当着众人的面耍得好是威风,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我竟不知传闻中木讷、呆笨的十四公主竟有这样的口舌。你说,今日你如此诋毁我,如今该如何安抚于我呢?”
如何安抚?鬼才知道如何安抚。我心里骂着,脸上却不敢不笑,我道:“将军,十四一介女流,又如何安抚将军?何况皇上知晓将军所做所为只是一心为国的,自然会委将军以重任。将军……”
话未说完,谦父竟用两指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将起来!
真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想我堂堂一国公主,当今万岁亲封的定国长公主,竟被这厮夜闯闺房。夜闯了还不算,还捂我箍我拧我圈我,如今还调戏于我!
可恨我适才竟还当着他的面哭哭啼啼温言细语,妄求他一时心软,给了我自在!
此时我已是气极,瞪着他冷笑道:“将军这是何意?是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有意坏我名节?”
“不知又怎样,有意又如何?”
“若是不知,本宫自当念你李氏一门为国尽忠劳苦功高,将军自去,今日之事从此再不相提。若是有意,本宫虽是也读了圣贤书的,对那些个‘饿死事小,失节是大’的狗屁说教却也不屑,你若在本宫身上想主意,那也是算打了算盘。”
谦父定定地看着我:“这双眼睛,又长又媚,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波光潋滟。不管你是十四郎、是孟婉娘还是如今的定国长公主,你既然招惹与我,那我少不得要与你纠缠到底的。
怕是到明天,整个密州城都知晓你我二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至于夜入深闺半晌偷欢,哼哼,便是你再清白,怕也是难以分辩了。
你莫瞪我,我且告诉你,轻易别瞪人,男人见了你这双眼睛,难有能挪动脚步的。你若是再瞪我,我便就地将你办了……”
我闭上眼睛,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我是知晓的,自己嘴上说得硬,说什么不在乎那些狗屁说教,可文博是读书人,他定是在意的,如今李谦父在我房里待了这么许久,也许是今夜,最迟明日他便会得了消息。到时他又如何看我,我又如何解释?
我与玉瑶,本就是天壤之别,我若是落得个这样的名声,又如何与文博亲近?
二四章 金错刀
更新时间2013…8…24 17:03:45 字数:2092
二四章金错刀
想到此,泪流得更欢了:“李谦父你这个奸人,你欲助十二哥从龙,未能成功便是恼羞成怒了吗?便是如此,如今皇上的行宫你也不是不知、孟氏兄弟的住处你也不是不晓,你便是有气有怨,也是要找他们的。如何来我一个弱女子身上撒气?
想我梁玉虎自幼于众人眼中便是异数,又早早丧了母亲,承蒙太后不弃肯抚养于膝下,却不料又被父皇废了。如此小心翼翼活了多年,总算上苍眷顾,于金人陷城之时躲过一劫,原以为从此天高海阔的。却不想偏偏又遇上了你。
我是怎样招惹你了,既不曾于你有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便是骗了你几日,那也是为求自保的无奈之举,况且于你又是没有关碍的。你又何苦如何紧紧相逼,难不成金人不曾辱了我去,倒是你,我大楚的忠良,要毁了我吗?”
这番话说得我几次哽咽泣泪横流。我原不是个爱哭的,可今日却是委屈万分。
不知是因了这番话还是别的,李谦父的神色倒是没有适才那般阴阳怪气了。他将捏着我下颚的手拿开,却又来拂我的脸。我本能的一躲,他的手落了空。
我以为他是要着恼的,却不料竟换得一声长叹:“怪不得你如此凌厉又如此倔强,原来是从小便没人疼的。
只是你不该趟这个浑水,在学士府做你的十四郎也好,在密州做你的十四公主也好,我都不会对你如何。只是你不该在甘露寺如此待我。我李谦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给我留脸面,想得也不过是有你九哥护你。
可你要知晓,如果内忧外患,你九哥是要用着我们父子的,为了一个你,他会不会和我们反目?”
见我浑身颤抖,李谦父笑道:“既然我的体面是从你这没的,自然还要从你这里找回来。你放心,我夜闯深闺毁了你的清誉,自会给你一个交待。明日便求了父亲向皇上求娶,好歹再也不能让人笑你了。”
我的头嗡地一声,有一时的惊愣。我在想,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在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与李谦父,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定是在做梦。
见我木木呆呆的,李谦父又道:“莫是欢喜过头了?你也不用太得意,想做我李家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从小失了母妃,想必针指女工是不好的,从此后要多多练习。以前听闻你于读书上并不聪慧,倒也好,只把那《女戒》读熟了便可,别的也没什么用处。还有”,
他往我身上看了一眼:“也太瘦了些,这样怎好有子嗣?从今往后要多吃多睡,爷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等着要儿子呢……”
“啪”地一声,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李谦父将那匕首看了一眼,冷笑道:“还真没料到,长公主竟还有如此胆色,你是要和爷玩玩,还是要谋害亲夫?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爷也就不用怜香惜玉去,这就在你身上落个记号,我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要野男人的东西?”
说罢一步跨过,便来扯我。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躲闪的,便是躲闪又能躲到哪去?只能鱼死网破罢。
他将我一把拎过来,一手捏着我的脖子,一手抓着我的腰。
我有片刻的眩晕,却还坚持着,怕站立不住,我用左手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背。谦父很意外,随既笑道:“冤家,便这样心急吗?”
话音未落,他神色一变:“你这是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将军不是等着要儿子吗?只是不知我这一手下去,将军的儿子还从哪里来?”
“你若敢动手,我便将你拧断了。”
“将军还不知玉虎的脾气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断了又如何,将军的子嗣也没了。”
“你,你一个女儿家,因何这样歹毒?”
“知道就好。不然玉虎早就死在宫里了,也熬不到现在。”
“你把刀放下,我不逼你便是。”
“将军的话玉虎敢信吗?”
“你要如何?”
“不如何。玉虎还要多谢那日将军所赠的金错刀,据说是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