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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说的是:停下来,可话一出口竟成了:“我怕……”
谦父抬头看着我,对我轻声道:“别怕,有我呢,都有我呢……”
我还想再叫他停下来,可双手却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后背。我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细细的呻吟。
是啊,有他呢,一切都有他呢。他为了我,连孟文诚都敢放回来了,我难到还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想到此,我心中柔软如水,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只想顺着他的意,任他为所欲为。
当那一刻到来时,我闭上了眼睛,有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在心里叹了一声:总算是如愿了!
是啊,总算是如愿了,望着谦父那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听着他在我耳畔沉重的呼吸,还有双股相交时互相的碰撞,还有他发力时带动床顶帐子的抖动……
我的心,便也随着抖动起来。
整个人便如江上的一只小船,时而在江面顺流而下,时而在江水中逆流而上。
浪头一波一波涌上来,躲不开,也藏不住,只能迎着它,随着它或后退或向前,或跳跃或舞蹈,或拍打在沙滩上沉静无声,或拍落在礁石上粉身碎骨……
身上很疼,就想让他快快停下来,可心里却很复杂,想着他后日就要赴沙场,就又想让他多高兴一会儿。
身上的疼能忍,心里的不舍也能忍,可口中的呻吟却是忍不住,一阵松一阵紧,一阵轻一阵缓,只随着谦父动作不停地溢出来。
谦父初时大概是怕我疼,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见我如此,似是受了鼓励,便越发的驰骋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谦父终于停了下来,抽出身来慢慢躺在我身侧。
他轻声对我道:“疼吗?”
我转过身去,将脸埋在锦被里不肯看他。
他并不搬我,只是用手替我捋了捋粘在脸上的头发,又在我背上轻轻的摩挲,见我还有说话,便道:“是我太欢喜了,忘了小心些,你莫要气恼。”
见我还不回头,他便支起身子,从我背后望过来,小心道:“我盼这一天盼了许久了,今夜你说留我,可知我心里有多欢喜,我确是孟浪了,下回一准缓缓地……”
我猛的将身子转过来,带了哭腔:“你还想有下回……”
谦父见我如此,忙软言细语的又劝。他见我不为所动,便来拉我,却不想一眼看见我垫在身下的那只月白锻绣花鸟的肚兜,借着月色,能看见上面的一抹殷红。
看得出来,谦父欢喜非常,轻轻挨着我,“心尖、宝贝”地叫了许多声,又说了一万句甜言密语,许了许多的事儿,我这才好转些。
我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渐白,我轻声道:“天快亮了,你走吧。”
谦父却摇头:“这就要出征了,我是再也没有空来看你了。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适才急切,也不曾看得仔细,趁着天渐亮了,你且让我仔细看一回……”
说着便又来拉扯。
我此时又急又羞,急的是天快亮了,怕使女们起来晃见他的踪影,羞得是这个家伙刚才还好好的,如今又要如此,真是人心不足欲壑难填……
又纠缠了半个时辰,是再也不能等了。
我看着谦父穿了衣裳,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谦父见我如此,亦是伤感。他将我的那只肚兜仔细叠好了,揣进怀里,说了句:“好好的,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出了内室。
百三二章 落星寺
更新时间2013…12…6 10:48:17 字数:2181
百三二章落星寺
和靖元年四月二十六,镇国大将军李谦父率兵赶赴黄河以北迎击金人。另派兵将去解太原之围。
端王与我心中虽没底,好歹有李益坐镇,到也不至于惶惶不安。
前方有战事,这消息传递就显得十分重要。谦父此一去虽信息不算及时,可也总有平安书信捎回来。
如此过了一个月,知道河北战事胶着,一时也难分胜负,虽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掰着指头算他走的日子,原本对那些真人啊佛祖的不太上心,如今也恭恭敬敬地供奉着,每日在心中祷告许多回。
前一阵子接到了从太原来的消息,说金人一支撤了兵。我们心中疑惑,正不知他们这是做什么打算,不想这一日便收到了从濮洲来的消息,说不知哪里来的一队金人连夜攻打濮洲,濮洲知州战死,城池已然陷落了。
端王听得这信,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望向李益:“姨丈,这可如何是好?”
李益亦是眉头紧锁,他沉吟一番,低声道:“濮洲紧临扬州,扬州又是临安的门户。怕是这支金人见太原久围不下便绕道而来,欲陷我临安。”
我与端王听得这话不由异口同声:“这当如何是好?”
李益看了看我们两个,说道:“如今明睿远在河北,被金人牵绊,其它各种兵士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今之计,只能弃了临安,先去越州。若金人真到了扬州,咱们就立即登船,分两路往南走。”
计议已定,旨意发了下去,众人便回了府里各自收拾东西。
因为以前就有过打算,宫里的珍宝金银已运走了许多,可剩下的也是不少。又有嫔妃宫人托托拉拉,又有众大臣的家眷哭哭啼啼,又有不明真情的百姓捕风捉影,一时间金人还没来,临安却已然成了一座危城。
越州与临安不过几十里路,饶是如此,我们也是在七日后才到达。到了越州人还没喘口气,便接到了金人火烧扬州的消息。于是不敢多留,按原来的打算,上船再往南去。
在分队的时候,我与端王有了分歧。
我知端王一定是要与李益在一处的,因此便想自己与皇上与仁帝在一队,或好或歹的相互也能照应。
可端王却不依,他话虽没说明白,可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若仁帝得了自由,将来还不定出什么事呢,他便要仁帝与他在一处,到时候好方便监视。
而我是说什么也不肯将皇上让他带的,这样一来,我这边除了尚在襁褓的皇上,便是太后、太皇太后和上了年纪的妃嫔们。便是有十几位大臣愿意追随着,也多是文官,到了这关口,除了会叹气会垂泪,会顿足捶胸,也顶不上大用。
李益见我们两下起了争执,便在一旁和稀泥,一会儿又劝端王,一会儿又劝我,未了还说火烧眉毛了,总要顾全大局。
我想了想,也是没法子。比起皇上,仁帝好歹是大人,总能有些自保的手段,可若将皇上托付给端王,那可就真是羊入虎口了。
于是,当下里说定了,端王同李益率部分大臣保着哲宗、仁帝赶往明州,我则率部分大臣保着皇上、太后、太皇太后去洪洲。
端王那队人多壮年,先乘了三十只大船走了。我这队多是老弱妇孺,待到登船时,只剩了二十几只旧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端王还总是怨恨世事不公,总是怨恨自己当不上皇上,就他这样的胸襟气度,危难之时置众人于不顾,自已先登船走了,又有谁会替他卖命?
气恼归气恼,可眼前这些人总要顾着。便忍了气,吩咐苗傅督促着,莫使一个人落了队。
谁知苗傅却道:“大长公主,咱们船少,又旧,装不下这么许多的人。像这些宫女们,就别带了,能不能平安到洪洲不说,没的成了拖累。”
说实话,苗傅的话却是有理,可我却狠不下心来。金人暴谑,在开封时,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女儿、多少美貌的宫女遭了毒手。如今若是不管她们,将她们扔在这越洲,那她们还焉有活路?即便不是被金人糟蹋了,也要被当地的强人地痞糟蹋。
她们虽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也都出身清白,平日里在宫中也是常见的,我又怎么忍心?
想到这,也不管苗傅说什么了,直接吩咐杨承嗣,让他安排这些宫人都上我的船。
饶是这样,也不免有人哭哭啼啼,一会儿掉了鞋子,一会儿失了包袱,一会儿丢了钗钏的,好不闹人。
闹腾了好半日,终于都上了船。
待安顿好了皇上众人,我由苗傅陪着在船上巡视。这些御龙卫倒还好,只是随船的宫人有许多是从北边来的,从未坐过船,加上江上有风,船在江面浮动,竟有不少晕了的,有的甚至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苗傅嘴上不说,我也知他心中定是腹诽,也没法了,苦笑一声进了仓中休息。
船行了有一个时辰,苗傅来报,说快到落星寺了,问是否要在寺前停留一晚,明日再启程。
我本是想早到洪洲早安稳的,可看看了仓里的皇上,大概是有些晕船,小脸腊黄腊黄的,太皇太后的神色也不好看。便吩咐下去,要在落星寺歇一晚。
消息传开,宫人们十分雀跃,竟争相到船头上来眺望。
尚卿她们如此,叹道:“这些宫人们在宫里还好些,这回出来了,真是一点规矩也不讲了。倒难为您还忍着。”
我苦笑一声:“时局如此混乱,人人自顾不暇,还讲那些规矩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只觉身子一沉,不自主的就像窗边冲过去,还好尚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饶是这样,她也没站立住,我俩个硬生生地跌坐到了地上。
还没等我们两个起来,就见香锦与承嗣一前一后跑了进来。承嗣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一把拉起我急声道:“大长公主,咱们的船要沉了,快随我走……”
我随着承嗣一边住外跑,一边喊:“护驾,快护驾!”
百三三章 历磨难
更新时间2013…12…7 11:20:24 字数:2423
百三三章历磨难
楚人在边境上不敌夷人的骁勇善战,在水上特别是在造船上却是十分的擅长。民间的客舟长可达十余丈、深三丈、阔达二丈五尺,载客二百余人。像我们乘的这种御制的龙舟,船体巍峨高大,楼阁耸立,结构坚固,一行能载五六百人,莫说是行在江上,便是远航也是无忧的。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刚行不过一个时辰,就要沉了?
船舷上原本挂着的几只小船被放了下来,原本此时该出现在我面前,保护着皇上众人登上小船的苗傅并没在眼前。
承嗣顺手抓过来一个往船头跑的待卫,也没问清原由。
我咬碎了钢牙,对承嗣道:“别管我,先去顾着皇上要紧。”
承嗣看了我一眼,对我身后的香锦道:“照顾好大长公主,你们也要一切小心,我稍后就来。”说着转身又进了船仓。
正在这时,却见苗傅赶过来,他急道:“大长公主,船上人太多了,禁不住,眼见就要沉了,您快随我上小船罢。”
我强压心中的怒火:“皇上、太后还在仓里,本宫如何能先舍下他们?苗都统,速速救驾!”
苗傅一跺脚:“刻不容缓啊,大长公主。船上全乱了,卑职适才命人将小船放下了,就有那待卫、宫女不管不顾往下跳,卑职砍杀了几个才夺下来一条。您快随我走,皇上那里我已派人去了。如今想是已上了小船了。”
苗傅说得不错,眼见的大船一点点沉下去,船上哭爹喊娘的乱做了一团。人多救生船又少,这个时候,争命要紧,哪个还管什么皇上不皇上,哪个还管什么主子不主子,一个个都恨爹娘少生了两双腿。
众人都往甲板上拥来,泼了命地住小船上跳。有的跳歪了,落入江里,扑腾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