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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麟曾听盟弟紫笛青骡贾伊人说过这红衣罗刹古飘香,貌美如花,心毒如蝎,但如今与她当面相对之下,却觉除了目光中偶有一种毒辣光芒流露之外,言谈举止,倒颇和蔼,功力也仿佛极为高明!
自己论力,决斗不过名震八荒的东海枭婆师徒,论智,则无从飞越环岛海水!
撇开对盟弟贾伊人失约不谈,难道白衣驼翁翁务远一天不来,自己就要在这翠微岛上,留居一日?
傅天麟正想得心烦之际,红衣罗刹古飘香业已带着两名青衣侍婢,端着酒菜等物,走上楼来,向傅天麟丰致嫣然地笑道:“傅兄弟,来尝尝你姊姊亲手做的几样小菜,和自己酿的‘百花春’酒!”
傅天麟听这红衣罗刹古飘香老气横秋的把称呼一改,不由暗觉皱眉,但就在这刹那之间,心中突然决定,暂时既难脱身,则不得不随遇而安,倒看这一老一少两个出名魔头,怎样对付自己?
主意既定,含笑走过一看,菜仅四色,却颇为精致,一碟糟鹿尾,一碟江瑶柱、火腿合炒鸡丝,一碟清蒸鲸鱼,一碟凉拌海蜇,酒则盛在一把高不盈尺的小玉壶中,两只盘龙玉杯,鳞角生动,雕工好不精致!
傅天麟举着先尝那碟清蒸鲈鱼,不觉眉头一蹙,因为那鱼入口鲜肥,分明活杀鲜蒸,这翠微岛四周环海,怎得有此?
红衣罗刹古飘香一面提壶替傅天麟斟酒,一面笑道:“傅兄弟,你是不是诧异这翠微岛,四周环海,哪里来的淡水鲜鱼?告诉你,我师傅对饮食一道,素极讲究,每日均有专人自隔海运来时鲜用物!所以翠微岛上,享受无穷,傅兄弟,你愿不愿意作我这岛上常客?”
傅天麟剑眉一轩,朗笑道:“傅天麟一身俗骨,恐怕无此仙缘,古……”
说话至此,竟然讲不下去,因为傅天麟觉得红衣罗刹古飘香,年龄仿佛要比自己大上六七岁,“古姑娘”三字,既颇拗口,也不恰当,其他称呼,却又一时想不上来。
红衣罗刹古飘香,见状笑道:“傅兄弟,我今年二十七岁,总比你大,你就叫我一声‘古姊姊’,也不见得就辱没了你侠义门徒身份?”
傅天麟暗想何处浊水,不生青莲?看这古飘香对自己不错,若能将她感化,岂不是件莫大功德?
遂含笑说道:“不愿有一位听来极具凶恶意味的‘罗刹’姊姊,你要是改叫‘红衣观音’,岂不好吗!”’
红衣罗刹古飘香,格格笑道:“傅兄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罗刹’就是‘观音’所变?外号本是江湖中多事之人所起,这些话目前不必提它,来来来,你还是尝尝我亲手所酿,埋藏了五年以上的‘百花春’酒!”
傅天麟看那“百花春”酒,斟在玉杯之中,颜色绿阴阴地,好看已极,香味更颇清醇,但有点担心古飘香在酒中作了什么手脚,所以持杯在手,未即就口。
古飘香见傅天麟沉吟神色,业已清出他心中所想,笑吟吟地拍手说道:“傅兄弟你真够稳重!这酒确不能喝,我在其中加上了猛烈春药及‘断肠毒露’!”
傅天麟被她讥刺得剑眉倒剔,俊目闪光,霍地引杯就唇,把杯中芳醇无比的“百花春”酒一倾而尽。
并向红衣罗刹古飘香一照杯底,纵声狂笑说道:“好酒,好酒,慢说这酒中无毒,就是真有迷性断肠之药,傅天麟铜浇心肺,铁铸肝肠,又复何惧?”
红衣罗刹古飘香银牙微咬下唇,一双妙目,盯在傅天麟脸上,点头笑道:“傅兄弟,你这副狂傲刚强之性,实在可爱!告诉你老实话,这两只盘龙玉杯,并非普通玉石所琢,乃是前古灵物,再毒的毒酒,只要斟在杯中,立刻其毒尽解,尽可开怀畅饮!”
傅天麟听完,不禁又向手中玉杯看了一眼。
这时轻风微拂,一阵极幽极淡,但令人闻之神清气爽的异香,飘进楼中,红衣罗刹古飘香,起身走到栏前,向傅天麟招手说道:“傅兄弟过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东海翠微岛的三宝之一!”
“东海翠微岛三宝之一”几个字,把傅天麟吸引到楼栏之前,只见红衣罗刹古飘香笑倚栏杆;手指楼旁峰壁上的一丛墨色兰叶说道:“傅兄弟,你方才所闻见的那阵清幽香气,就是这丛墨色兰叶所发!这兰叶要二十年才开花一次,两度开花,才能结出一枚果实……”
傅天麟想起六欲瘟神刘子畏,傲霜仙子樊湘夫妇所求之物,遂接口问道:“这果实是不是叫做‘香兰工实’?功能驻颜不老!”
红衣罗刹古飘香见傅天麟竟然知道这“香兰玉实”的名称功效,不由微觉一愕,但旋即笑道:“傅兄弟,这‘香兰玉实’的名称功效,是不是刘子畏樊湘夫妇,告诉你的?”
傅天麟点头示意,并向红衣罗刹古飘香问道:“刘子畏夫妇,费尽苦心,用计把我迷昏,连同那枚白骨骷髅一并送来此地,他们想要的那枚‘香兰王实’,应该可以如愿了吧?”
红衣罗刹古飘香眉梢微剔说道:“香兰玉实还要一年才会开花结果,我师傅叫他们夫妇明年再来!”
傅天麟虽然在怀玉山中,上了六欲瘟神刘子畏的恶当,但对他夫妇,却不怎么记恨,反而颇为关心地问道:“以你师傅芮老前辈在武林中的盛名威望,刘子畏夫妇明年来时,不会失言而不与吧?”
红衣罗刹古飘香冷笑一声说道:“江湖中人不论名高名低,均应守信,刘子畏夫妇只要明年能来,自然守约送他们一枚‘香兰王实’!但谁敢保证他夫妇活得过这一年?及再能到这翠微岛上呢!”
第六章 海上恶斗
红衣罗刹古飘香说这几句话之时,安详神色全收,眼角眉梢,又隐现出那种厉厉凶芒,森森杀气!傅天鳞看在眼中,暗想此女无怪有“罗刹”之称,果然凶性难涡!
看情形刘子畏樊湘夫妇,不但所求不遂,并可能引火烧身,在这一载光阴之内,遭遇不测!
遂把话题一转,又向红衣罗刹古飘香问道:“翠微岛三宝之一,傅天麟业已瞻仰,但不知另外两宝,却是何物?”
傅天麟话题既转,红衣罗刹古飘香无意中流露的凶狠神色也收,依旧满面春风地含笑答道:“另外两宝,一件是你方才饮酒所用的‘祛毒盘龙玉杯’,一件就是威震武林的‘天蓝毒剑’!”
傅天麟对这柄“天蓝毒剑”,确实闻名已久,遂含笑向红衣罗刹古飘香问道:“傅天麟对‘香兰王实’,及‘祛毒盘龙玉杯’,均已见过,那柄‘天蓝毒剑’能不能也让我开开眼界?”
红衣罗刹古飘香仍旧邀傅天麟回座饮酒,摇头微笑说道:“傅兄弟,不是古飘香小气,只因我师傅设有重誓,‘天蓝毒剑’拔出以后,不见人血,不能回鞘,而此剑见血便即封喉,目前无人可杀,所以不便与你观看……”
古飘香言犹未了,忽然有名青衣待婢,手持一封书信,人楼禀道:“启禀古姑娘,适才有人乘舟来岛,专送这封书信,并等姑娘回话。”
古飘香拆信看后,眉梢倏然双挑,向青衣侍婢说道:“你转告来人,今夜月色甚明,就准于三更时分,彼此在翠微岛后的海上见面,只要他们按着武林规矩动手,古飘香定然单独应战,决不倚靠我师傅之力为胜!”
青衣侍婢唯唯退去,古飘香把那封信,递向博天麟笑道:“傅兄弟,你眼福不浅,今晚且看古飘香仗一柄‘天蓝毒剑’,在明月碧波之间,会会‘南荒瞎道’无目一派门下,及其所约帮手!”
傅天麟接过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南荒门下无目仙姬冯小青,字奉红衣罗刹:拙夫飞天玉龙马伯苍,命丧汝‘天蓝毒剑’之下,冯小青锥心泣血,渡海寻仇,本拟直登翠微岛,但因随来友人彩衣魔宓彦,系玉指灵蛇逍遥子弟子,与你师尊颇有渊源,不便无礼登门!夙闻红衣罗刹,胆色无双,可敢于今夜三更,彼此在翠微岛外海面一会?而不必惊动双方师门长者厂’
信末署名无目仙姬冯小青,彩衣魔宓彦,双鼓追魂孟武,但在三人名号之上,却又写着“铜鼓萧筝”四个大字!
红衣罗刹古飘香等傅天麟看完书信,含笑说道:“那飞天玉龙马伯苍,因来此企图偷盗‘香兰玉实’,被我‘天蓝毒剑’所伤,勉强逃出岛外,毒发而死!但想不到他竟是‘南荒瞎道’弟子无目仙姬冯小青之夫!但这样也好,颇可破除我岛居岑寂!傅兄弟,你有没有胆量,随我一同泛舟碧波,听一听‘铜鼓萧筝’的三音并奏!”
傅天麟讶然问道:“泛舟碧波,听铜鼓萧筝三音并奏,是件风雅之事,怎的还与胆量有关?”
红衣罗刹古飘香格格笑道:“傅兄弟,你也是闯荡江湖之人,难道没听说过近年来名满江湖的‘五音能手’?”
傅天麟赧然摇头,红衣罗刹古飘香伸手替他斟了一杯“百花春”酒,微笑说道:“江湖中有八句歌谣:“一音荡魄,二音惊魂,三音并奏,如见阎君,紫笛光明,琵琶洒脱,铜鼓萧筝,恶中之恶!’……”
傅天麟听见那句“紫笛光明”,接口问道:“这八句歌谣中的‘紫笛’,是不是‘紫笛青骡’?”
古飘香点头笑道:“对了,‘紫笛’指的是‘紫笛青骡’,‘琵琶’指的是师妹‘琵琶玉女’,至于‘铜鼓萧筝’,则就是这信上列名的无目仙姬冯小青,彩衣魔宓彦,双鼓追魂孟武三人!而我所要邀你今夜三更,瞒着我师傅一同泛舟碧波,也就是去欣赏欣赏他们‘如见阎君’中的‘三音合奏’,并看看我‘天蓝毒剑’威力!”
傅天麟闻言,心头忽然一转,暗想“域外三凶”,素称武林大患,难得他们门下,因隙成仇,自己何不借机略加挑拨?
若能引得三凶之间,互相失和,岂不无形中减削邪恶一方的不少实力?
念头既定,遂丝毫不露痕迹地笑道:“这种罕睹盛会,傅天麟当然奉陪,但你可得允许我到时拔刀相助!因为红衣罗刹,虽然名震江湖,但对方个个艺出名门,又是以三对—……”
红衣罗刹古飘香,目光一注傅天麟,点头傲然笑道:“傅兄弟,你有这番情意,古飘香已极感激!但‘铜鼓萧筝’,不过与我师妹齐名,尚未放在红衣罗刹眼内!‘天蓝毒剑’出鞘以后,不见人血无归,今夜你只在舟中饮酒掠阵,且看翠微岛后的碧波之上,究竟是‘铜鼓’消声?还是‘萧筝’绝响?”
傅天麟暗察红衣罗刹古飘香,目中凶光隐蕴,杀气已透眉梢,知道再加挑拨,反易使她生疑,遂索性奉承一句说道:“古姊姊豪情傲骨,不让须眉,傅天麟钦佩无已!今夜三更,如命扁舟掠阵,我先敬姊姊三杯美酒,以助神威!”
红衣罗刹古飘香被傅天麟这两声“姊姊”,叫得笑逐颜开,张着一双水淋淋的大眼,连尽三杯“百花春”酒,唤来楼外侍立婢女说道:“你们把我的‘青雀妨’备好,并安排酒菜,我要与傅相公,在三更时分,往海上游赏。”
两名青衣侍婢,躬身领命退去,红衣罗刹古飘香遂向傅天麟笑道:“傅兄弟,你且独饮几杯,我去略为收拾收拾,并取你想看的那柄‘天蓝毒剑’!”
话完,肩头微晃,一阵香风,人便飘往“挹翠楼”外!
傅天麟此时心头亦惊亦喜,喜的是红衣罗刹古飘香既说“天蓝毒剑”一经出鞘,便不见人血无归,则今夜她持剑独战“铜鼓萧筝”之下,彼